(二十更啊,讓兄弟們看個夠啊,希望打賞推薦啊)對於呂漢強可能給自己帶來的麻煩,祖大壽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自己走私的通路,呂漢強想管也管不到自己,因為自己走私根本就沒走6路穿越遼西防線,而是從海上走,也就是說,在葫蘆島購買糧食之後,直接用自己家族的漁船,沿海岸線向東,進入後金的牛莊,然後在那裡卸下糧食,呂漢強即便有幾萬鐵騎,十萬大軍,那都是西北的旱鴨子,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這樣唯一可慮的就是孫承宗,這個真正的遼東經略,召集頂頭上司,掐著自己軍餉錢糧的崇禎老師傅。
孫承宗雖然沒有實權,自己對他還是有所忌憚,一旦老孫頭得到了自己走私的消息,就會上奏皇帝,萬一崇禎惱羞成怒,那自己就可能是滅門之災,而這次呂漢強帶著他的小扇子,急匆匆跑到孫承宗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站在身後的小妾看出祖大壽的憂鬱,一面給祖大壽捏著肩膀,一面嬌憨的說道:「我的大將軍,你還是在為和呂漢強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祖大壽就默默的點點頭,閉著眼睛長嘆一聲。連一個小妾都能看出的問題,那就等於是天下人皆知,而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就是一個不好辦的東西,這需要只是系統謀劃一下,雖然事情做了,儘量羞羞答答的,這才好讓大家睜眼閉眼。
這個小妾噗嗤一笑:「呂漢強怎麼樣?據妾身知道,他呂漢強出身西北,所帶的人馬也都是西北的腌臢東西,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外來戶,他能把你這條當地龍如何?更何況,靈氣便不是一條龍,那也得是一條蛇吧,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呢,大將軍怕他什麼?」
祖大壽就苦笑著搖搖頭:「還是頭長見識短呢啊,呂漢強可與眾不同,外號呂老虎,這些年壞在他手裡的,朝堂大員也不知道有多少,上次我摸了他的屁股尾巴,結果他差點把我搞死。這個東西非常難纏,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
然後拍拍那纖細的小手:「好了,這是軍國大事,你們就好好的在家養著不要摻合,只要將老爺我侍候的好,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這時這小妾嚶嚀一聲,直接滾到了祖大壽的懷裡,摟著祖大壽的脖子道:「我會好好的侍候老爺的,我一定會讓你滿意,舒心。」說到這裡的時候,嬌軀婉轉,雙腮陀紅,一雙手也就不安份起來。
祖大壽當時心火上升,一把抱住這個可人,就要行那男人該做的事情,結果正在這時候,房門卻被不合時宜的輕輕敲響,門外自己最親近的幕僚,在門外輕輕的咳嗽一聲,小聲的稟報道:「東主,剛剛得到眼線的回報,呂漢強和許傑從山海關出來後直接去了葫蘆島。」
祖大壽不由一愣,轉而面色大變,原先的一腔****,也就消失了不見,換成了一身冷汗:「什麼?呂漢強去了孫經略那裡啦?」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推開懷中的小妾,對這個站在門外心腹幕僚道:「不要在外面裝腔作勢,趕緊進來說話。」
這個幕僚就在外面略略的停頓了一下,可以給祖大壽準備一下時間,然後輕輕的開門進來,而這時候那個小妾早就轉到屏風後面去了,整個房間裡,就剩下祖大壽衣冠整齊地正襟危坐。
於是這個幕僚趕緊上前幾步,躬身施禮參見。
祖大壽對這個幕僚點點頭,用下巴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坐下說話。」
這個幕僚道聲謝謝東主,然後就在祖大壽的下手做了半個屁股。
祖大壽問道:「呂漢強剛從孫經略那出來,又跑葫蘆島去做什麼?難道說我們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掌握。」
這個幕僚皺眉道:「其實我們做的事情想瞞著也不一定能幫瞞得住,因為呂漢強新近成立了一個監軍司,他的職能那就是原先的廠衛爪牙,整日裡豎起耳朵監視著所有。」
祖大壽就皺眉,輕輕的將拳頭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然後沉聲道:「這是呂漢強聞到了風聲,準備在貨源上掐斷我們。」
這位幕僚點點頭道:「東主說的言之有理,現在呂漢強能做的只能是在貨源上掐斷我們,否則他是無能為力的。」
這時候祖大壽想了想:「不管呂漢強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停,因為一旦一停,我們的收入將被斷絕,到時候我的一萬多親兵就將眾叛親離,得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這個幕僚胸有成竹的突然笑道:「解決這個事情還是有辦法的。」
祖大壽道:「什麼辦法?快說。」
這個幕僚道:「我與那些糧商打過交道,下一批糧食就將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時候運到葫蘆島港,到時候我坐著一艘小船兒,帶上銀票到海上迎上他們,我們的漁船就在海上與他交接貨物,然後直接趕奔牛莊,我想呂漢強只能是望海興嘆無可奈何,呂漢強的手再長,他也長不到海上去。」
祖大壽聞聽不由哈哈大笑:「先生真不愧是我的智囊,這個辦法妙得很,如有可能,乾脆就讓這些糧商的船直接開到牛莊去,也省了我們許多消耗,不過是我們多給點運費罷了,也沒有多少的。」
這時候這個幕僚卻苦笑搖頭:「將軍此言學生我當初也想過,也和那些糧商商量過,但可惡的是這些糧商竟然堅決不同意將船直接開到後金的地盤去,還一個個大義凜然的和我說什麼忠君愛國,其實,狗屁的忠君愛國,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們要的糧食是做什麼?他們這麼說,還不是怕將來呂漢強報復他,因為呂漢強的得力爪牙李全友,就在南方蹲著,一旦呂漢強得到這些糧商直接將糧食運到後金去的消息,那麼這些糧商回到南方,李全友會通過各種手段對他們進行打擊,而最有可能的,便是以通敵的名義直接辦了他,因為李全友的頭上,頂著復遼軍督糧道的四品官銜兒。這個官銜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是給那些低賤的商人扣個帽子,絕對是傾家滅族的慘禍,因此這些商人才拒絕了我的要求。」
祖大壽不由點點頭:「也是啊,天下最不受待見的就是商人,不過你說的辦法也行,在海上交易躲開呂漢強。」然後對著這個幕僚道:「你在這次行動中功勞巨大,你放心,好好的做事,本將軍不會虧待你的。」
得到這句承諾,這個幕僚激動地站起來給祖大壽深深施禮:「多謝東主栽培,敢不肝腦塗地。」
這說著呢,突然房門再次被敲響,一個家僕在門外小聲啟稟道:「老爺,山海關遼東經略府來了官差,說是孫經略下公文,請老爺去山海關有要事相商。」
就這一句話,當時嚇的祖大壽冷汗汩汩而下,好半天,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久之後,才慌亂的站起:「壞了,壞了,這一定是鴻門宴,這一定是呂漢強攛掇孫承宗要抓我,我該怎麼辦?」
看著驚慌失措的東主,這個幕僚卻是輕鬆的笑了:「東主過慮啦,孫承宗絕對不會陷害你的,您大可放心前去,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對於突然傳來的遼東經略孫承宗的公文相招,祖大壽驚慌道:「怎麼能不是鴻門宴,那呂漢強星夜趕奔山海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老孫頭還和呂漢強穿著一條褲子,這次,一定沒有好事。」
這個幕僚卻雲淡風輕的道:「東主大可不必驚慌失措,您想想,孫經略坐鎮的山海關不過是一個空殼,他想要對您不利,所依仗的還不是呂漢強?而現在呂漢強就帶著幾個親衛去的,又帶著幾個親衛回去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手留下,那麼,孫經略的手中依舊只有那個老僕,而在山海關的守衛依舊是我們關寧鐵騎,都是您的心腹部下,他孫承宗能奈何您何?難道就憑藉兩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就要拿下您嗎?」然後看看祖大壽,笑著道:「論摔跤,您不至於怕他孫承宗吧。」
這句笑話倒是緩解了祖大壽的緊張,想一想,事情的確如此,孫承宗可不是袁蠻子,為達到目的不顧後果,同時當時袁蠻子敢那麼擅自殺了邊關大將毛文龍,還不是有自己的關寧鐵騎做了後盾?現在孫承宗指望什麼?也就是呂漢強,但呂漢強被自己的錦州隔斷,他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想到這,不由心中舒暢了點。
這時候,那個幕僚笑嘻嘻的道:「如果按照呂漢強來去匆匆的樣子算,學生認為這次可能是呂漢強在通過孫經略在向您妥協。」
對,這個分析相當有道理。
祖大壽當時冷汗也沒了,臉色也轉回紅潤了,腰不疼氣不喘了,肚子也腆起來了,「呂漢強,還是毛孩子,鬥不過我就去找孫經略哭鬧,想來也就是這個辦法了。」不過不管怎麼說,經略有召,召集不能不去,然後對外面親兵大聲吩咐:「來啊,點起五百——不,三千親兵,我們去山海關拜見經略大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