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
徐良見到此番情景也明白了原委,只是關於風流已去先前說的話,看來他得做好準備了,畢竟先下手為強是他的一貫作風。
徐良在黑暗的隱匿下慢慢褪去。
此刻,烏黑的縣令府內一片漆黑卻傳來了人聲。
「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這是李知縣的聲音。
「什麼事情。」
說話的是一名神秘男子,男子聲音低沉,但沙啞之間無法壓制那絲絲殺意。
「殺一個人!」
李知縣冷酷無情余光中竟出一抹殺意。
「楚浩!」
神秘男子嘴角一裂,率先將楚浩的名字說了出來。
「不,他是第二個你要收拾的人。」
李知縣搖搖頭,「這個楚浩現在還不能動。」
「那殺誰!」
神秘男子現在有些疑惑,如果不殺楚浩那殺誰。
「過來......」李知縣聲音如翼悄悄告訴了神秘人。
.......
第二天一早西市大批民眾議論紛紛,因為今早打更的老四在這裡發現了一具男屍,男屍全身一絲不掛,眼睛突出,喉嚨被利刃割斷,不過男屍體最醒目的特徵應該還是頭上的那朵紅花和身旁的一張紙。
紙上云:「採花盜風流已去!」
「嗯,確實是他。」
捕頭張雲確認了風流已去的身份。
而後趕來的徐良再次確認了風流已去的身份,不過風流已去的死也讓徐良明白這場危機的導火索算是徹底點燃了。
是化為灰燼,還是在烈火中重生徐良沒有思考的餘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李知縣怕是要對自己下手了。
但是自己又無力知曉知縣罪證,所以如何尋找成了破局之策。
徐良相信以風流已去的聰明必然是留下了訊息的,但是殺風流已去的人手法嫻熟一刀致命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或許在這局內的迷霧中徐良還有些並未明透的地方。
破局必從入局者,徐良來到府衙停屍房,風流已去的屍體就在這。
簡單跟門衛打了個招呼徐良便進入了房間,房間裡案板紙上用白布覆蓋著的便是風流已去的屍體。
徐良拉開白布,左右瞧看著風流已去的屍體,在風流已去的右手衣服袖上沾著些黃色粉末,徐良用手指觸摸了點聞了聞,有雄黃味道。
徐良愣了愣,再仔細查找了一番,又再風流已去的致命傷口處找到了些雄黃殘餘物。
見到這些,徐良若有所思,兇手是誰他目前無法斷定,但是,是李知縣一夥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好吧,就假如說李知縣想要殺掉風流已去,但是憑藉風流已去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過去,想到這裡,徐良就明白了還有第三人的存在,而這個第三人也認識風流已去。
「這混蛋終於落網了。「
門外傳來李知縣的聲音,聲音帶著怒氣。
不一會兒便有人推開了門,來人便是李知縣和捕快張雲。
「楚大人,你在這作甚?」
李知縣推開門見到徐良也在這有些驚訝。
「沒事,沒事,我要有些需要確證的事情,所以來查看一番。」徐良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漏洞百出,但是也無法想出什麼合理之計了。
「那李大人又來何妨?」
「哦,這不,剛才張捕頭才來告訴我這個該死的採花盜不知被誰殺死了,我就是來確認下的。」
李知縣擺擺手眉目慈善道。
「哦,那在下也沒事了,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打擾李大人,先行告退了。」
「那楚大人,下官就不送了。」
「止步,止步。」徐良笑著走出了停屍房。
「哼!」
李知縣見徐良走遠,立馬換了個面貌冷聲對一旁的張雲道:「從現在開始派人監視好他。」
「是的大人。」
......
徐良出了府衙便在頭腦中細想線索,就從剛才的雄黃來說這東西一般是不賣的,如果追尋此線索或許可以查到什麼。
不管,徐良先回到了驛館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出門。
雨花縣城內,據徐良所知藥鋪只有一家,於是徐良便去了那藥鋪。
行走在大街上,人潮多多,不遠處的幾個大姑大媽正激烈的討論著風流已去的消息。
徐良走在人群中默默感覺有人似乎再跟著自己,在走了一會兒後這種別人跟蹤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徐良加快速度,其後便有一人極力跟上,到這,徐良加速越來越快並人潮中快速穿過,最後擺脫了跟蹤。
繞過一條小巷子,徐良不放心的繼續繞了幾圈確認跟蹤著未能跟上後才進入了藥店。
「近來有誰買了雄黃。」
徐良拿著錦衣牌直接進入主題,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大人,在下近來未曾賣過此物,並且根據地方律法也是不能賣的。」
掌柜的說話哆哆嗦嗦,徐良一聽就知道在撒謊。於是威脅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後果自負。」
店鋪老闆汗珠聚落,眉眼低下,徐良在此又加了把火:「欺騙朝廷官員辦案,耽誤了可是死罪!」
「你......想死嗎?「徐良句句如針,扎得藥鋪老闆身體疲軟。
「我說,我說,大人!」
藥鋪老闆心知肚明。這面前的男子已近知曉了有人一定買過他的雄黃,不然不會如此追問。
「快說!「
「是,是,大人。「藥鋪掌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字一句道:「一天前,有個老人來到我的藥鋪說是要除老鼠害要買雄黃,小的見其可憐便給了她些。」
說完後,藥鋪老闆就一直看著徐良的臉色,要是他對自己的這個答案不滿意,或許自己餘生就沒了。
徐良聽後皺了皺眉頭,這不對啊,風流已去身上也有雄黃,但是店主說買東西的是個老人,莫不成這期間有什麼自己遺漏的地方。
「還有其他人來買過嗎?」
徐良再次問道。
「沒有,沒有,小人願用姓命擔保,除了那個老人家買過其他人沒有人買過。」藥鋪老闆說著撲通就給徐良跪下了。
徐良看去,著店老闆也不像說了假話,如果正是這樣,那風流已去身上的硫磺從哪裡來的。
案情陷入了冰點。
「那老人家你認識嗎?」
徐良問藥鋪老闆。
「認識,認識。」藥鋪老闆直直的點頭,「她就住在城外的城隍廟裡,是個孤家寡人。」
「帶我去見她。」徐良慢慢站了起來,「你私自賣雄黃的事情就不再追究。」
「是,是,是,大人。」藥鋪老闆感激得痛苦鼻涕,一手抹著淚道:「感謝大人的赦免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