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綠色風暴 二百一十八章商家觀戰下

    第二天,天色微亮,冷風嗖嗖的石堡頂部,蕭夜練過斬軍八刀後,自覺對後七招還是不甚領會,只能無奈地收手。

    石堡外的空地上,一隊百人軍士正在繞著石堡操演,背負著火/槍彈藥,還有一天的淨水、乾糧,在列隊跑步,呼喊聲陣陣。

    走到石堡女牆旁,探頭看看下面的隊列,蕭夜扭頭衝著小六子說道,「六子,咱們也下去跑跑如何?」

    今天輪到小六子在蕭夜身邊執備警衛,小六子自然是點頭笑了,但隨後就是一聲驚呼,眼看著蕭夜翻身躍出女牆,呼地就跳了下去。

    「我的個娘呦,」趕緊趴在女牆石垛上,小六子探頭看下去,就瞧見蕭夜已經站在了六丈高的石堡下方,扭扭腰跑進了路過的隊列里,和軍士們一起歡快地跑了起來。

    「六哥,咱們跳不跳啊?」呼啦湧上來的十個侍衛,面色不愉地看著小六子,他們是要貼身護衛在大人左右,現在好了,自己一群人還站在堡頂上呢。

    「跳,不跳是孫子,」小六子把蕭夜的斬馬/刀放下,又摘下了腰間掛著的重刀,揣著盒子炮就跳了下去,下面很快就傳來一聲沉重的噗通聲。

    眼神、腰力遠勝過常人的侍衛,要是跳下落地能拐了腳,那就得去戰兵營里混日子了。

    要是走下去那就丟臉了,侍衛們理智地放下佩刀,一個個先後跳了下去,混進了那跑步的隊列中,又一次隱隱把蕭夜護在了中間。

    劉水合已經乘車去了居延湖,鷹爪堡里的防務,由百夫長小毛帶隊,站在堡頂的小毛,看著這些跟隨大人跳下去的侍衛們,那是一個眼熱的不得了。

    不過現在,他只能派人看管著這些斬馬/刀。

    跑了幾圈熱身後,蕭夜叫來了王貴,讓他把李爍送回來的那些韃靼女子,按照軍士名冊,開始給什長以上的軍官,直接就分派到了人頭上,先由後勤隊派人給送到家裡去。

    至於軍士,那就等升值到了什長以後,才會有這種福利待遇。

    刀子和契赫哈山手下百夫長、什長們應得的女子,就先留在了西堡後勤隊裡,他倆帶頭打架的,蕭夜沒有理會。

    阿蠻在這一點上很聰明,憑白就得到了賞賜的二十個女子,被運輸車直接送到了蓋倫戰兵營外的部落營地。

    現在的後勤隊,是由辛儒林直管,王大里和十幾個老匠人帶隊管理,已經有了二十二個百人隊,不過裡面青壯婦人就占了一成,還有眾多的老匠人。

    這些男女勞力混雜的後勤隊,裡面只有十個白天人隊清一色的男子青壯,他們是被蕭夜授權能佩戴武器的役丁類後備軍士,拿的糧餉也比其他後勤隊的人多了一半。

    這些能隨時支援戰兵營的百人隊,不但百夫長、什長是由老軍帶領,蕭夜的初階一品強力丹也不吝惜地全部送到了他們的手裡。

    雖然後勤隊的青壯,攜帶的武器不過的彎刀、角弓,最好的也只是連發軍弩,但近距離押運貨物是足夠了。

    自打有了返回清風谷去探親的人多了,跟隨商隊前來投奔親戚、好友的人也陸續加入到了後勤隊,就連又開始忙碌的洪家戲班子,也多了不少的好戲子。

    對於這些新加入的勞力,辛儒林乾脆地調配進了那些不帶武器的後勤百人隊,這些新加入的生面孔,會發現自己身邊周圍,都有一雙雙監看他(她)的眼睛。

    薛子龍帶著兩百侍衛守在馬道石堡,朱劍鳴的百人隊,散在各石堡、工地上,孫小明帶著五十侍衛去了居延湖,蕭夜現在對各地的防禦,信心滿滿。

    只要韃子不攜帶大量火炮來攻,哪怕是「小黑屋」那裡的刀子騎兵,也能堅守到援兵到來。

    眼看著後勤隊的人,把那些關在東堡里的韃靼女子孩童,全部帶走了,蕭夜這才回到石堡里,拉著剛剛起床的靳三娘,簡單吃了早飯。

    飯後漱口,喝著熱茶,在軍舍外二樓台階上,蕭夜一身利落的黑色制服,腳蹬軍靴,大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挺直了腰板,任由熏暖的陽光,潑灑在臉上。

    對面十步遠,一個灰袍畫師,正在給蕭夜畫著畫像,一絲不苟地仔細畫著;這個名叫張道午的年輕畫師,初一進了後勤隊,就展露除了一手的畫技,被王大力推薦到了通訊隊。

    於是,王梓良討要去了一枚強力丹藥,張道午在熬過了增長了百斤力量的驚喜中,跪在蕭夜面前,坦誠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甘肅鎮錦衣衛的力士頭目。

    十七名錦衣衛男女探子,被揪出來投入了黑屋裡,張道午也暫時成了蕭夜的專用畫師,雖然他那纖長的手指適合暗殺,但蕭夜覺得,還是去畫像更為正道。

    他又不打算動錦衣衛的腦筋,那處理起探子來,更為便利了。

    「噓,」放下畫筆,張道午終於吐了口濁氣,把畫板轉了過來,讓蕭夜親自過目,「大人,基本上畫出眉目了,再潤色一番,就能完工了,」

    呆坐了一炷香的時間,蕭夜微微晃動有些僵硬的脖子,抬眼看著畫板,還好,沒有那麼多的美化,只是畫出了真實的自己相貌而已。

    這畫像,他又大用。

    「恩,不錯,給你半個月時間,臨摹出十幅畫來,到時賞你兩個韃子女人,」眯眼看過畫像,蕭夜起身離開了;一旁伺候的靳三娘,對畫像沒有遮掩夫君額頭的傷疤,雖不滿意,也是無話可說,巴巴地跟著走了。

    看著畫板有些發呆的張道午,耳邊傳來蕭夜的聲音,「你的家人,我已經派了人去接,過半個月就能見到了,」

    石堡外,十輛大小不一的車子,又回來了,卸下了大量的韃靼女子,靳寶良和一眾商家,還有王大里等幾個老人,都在好奇地看著這些俘虜。

    王梓良、辛儒林,還有被接來的楊天受,以及李尋烏,李信安等後勤隊的骨幹都被集中到了這裡。

    走出石堡,蕭夜和眾人打過招呼後,拉著岳父就上了突擊車,李山按著腰間的長刀,大手一揮,「大家上車,」

    三十幾人登上了車子,侍衛們把戰馬拉近了運輸車車廂,還有一些桌椅也裝進了車廂里。商家們每家兩個家衛,被招呼進了運輸車,滿臉興奮地被咣當關進了黑乎乎的車廂里,還好,裡面有一盞手燈。

    到這時,石堡里才推出了十幾輛獨輪車,給空閒的運輸車裝滿了彈藥、物資。

    「嗡嗡,」余山開著突擊車,當先懸浮而起,掉頭開進了藤草野地,直直向居延湖方向穩穩駛去,速度越來越快;突擊車後面,九輛車子相隔百步呈一條線跟在後面。

    看著車子離去,靳三娘和小梅坐上馬車,回去了自家的商鋪里,她今晚要好好歇息一下。

    沿途更換了三次電池棒,兩個時辰後,突擊車終於駛出了戈壁灘,在地面斥候的引導下,懸浮駛上了滿是亂石灌木的山丘,山頂上,有軍士已經用軍鏟開出了大片的空地,地面還有不少的碎石雜草。

    這處山頂,距離下面拔木措部落的營地,有三里多遠,不過,那裡實在是風險過大,蕭夜也不願把底子漏出來,站在這裡剛剛好。

    侍衛們擺上了桌椅,用加熱灶開始燒水,蕭夜和楊天受、王大力坐在木椅上,看著那斜陽下的草場,旁邊靳寶良他們也各人坐了下來。

    沒有一來就去看那啥的屍堆,商家們心裡好受了些。只有那些家衛們,站在各家主子身後,來回地打量著四周出沒的斥候蹤影。

    「據情報,韃靼小王子,派來了他的手下大將,叫啥不清楚,應該不是個孬貨,」蕭夜和楊天受說話間,身邊的傳令兵,已經聯繫上了李爍。

    遠處環形工事裡,軍士們一時間士氣高漲。

    拔木措部落營地東面二十里外,草原上已經聚集了近八千的各部落騎兵,三千帶著圓盾,披了雙層牛皮胸甲的韃子勇士,在泰刺齊的率領下,開始向拔木措部落營地隆隆前行。

    兵丁過萬無邊無際,更何況這些一人雙馬的韃子們,整個一道黑褐色的洪流,在翠綠的草原上,快速向正西方向奔涌,旌旗招展號角連連。

    潛伏在草原上的斥候,隨即把韃子來襲的消息,接力傳回到了李爍的手上,也隨即被告知了在身後觀戰的蕭夜。

    「呵呵,這韃子,巧不巧地就來了,」手指瞧著桌面,蕭夜聽了傳令兵小聲的通報後,笑眯眯地對楊天受道。

    不過,手裡拿著望遠鏡的眾人,看著鏡頭裡出現的韃子馬隊,那源源不斷增多的架勢,一個個沒了剛才的笑談,眉頭皺得成了一疙瘩。


    「轟隆隆,」當韃子騎兵集團來到三里外,開始收攏陣型的時候,站在環形工事裡的李爍,當即命人吹響了戒備的銅笛。後面就有大人在督戰,他不好好露一手,那就傻透了。

    「滴滴、滴滴,」刺耳的銅笛聲傳遍了營地,戰壕里的一千軍士,戴著土黃色鐵盔,嘩啦起身架好了手裡的火/槍、獵槍,還有為數不多的步槍,震天雷一枚枚擺在手邊,打開了後蓋。

    機槍陣地,雷擊炮陣地上,郝永良的大嗓門,蕭夜隱隱都能聽見。

    陣地兩側的鼠式戰車,微微顫動著懸浮而起,兩千騎兵翻身上馬,亮出了手裡的彎刀、火/槍,隨時可以聞令而出。

    用望遠鏡看著戰壕里的那些軍士,蕭夜琢磨著,是不是要把刺刀給他們配上,哪怕少出一些步槍也值當了;畢竟,狩獵刀實在是短了點,近身搏殺起來吃虧的還是軍士,韃子彎刀又太笨拙。

    拔木措部落營地里的動靜,讓停下了腳步的泰刺齊,不由得鄙視這些蓋倫部落的賊子,蓋倫部落旗子在這裡豎了好幾天,那些居延湖附近的部落,已經探明了吃肉的賊人是哪個了。

    沒有濟農親衛那樣多的三眼火銃,也沒有青銅火炮,作為耿直的草原漢子,泰刺齊追求的就是用彪悍的馬隊,衝上去用彎刀摧毀任何敵人,那樣才是真正的勇士,是草原雄鷹的本色。

    於是,「沖,全體衝鋒,踏平拔木措部落營地,砍下賊子的腦袋,」隨著泰刺齊粗獷的大吼聲,親衛們紛紛吹響了一往無前的衝鋒號角。

    半里地後面的五千馬隊,呼應著號角聲,也在緩緩提起了馬速。

    穩坐馬上,泰刺齊手裡的彎刀一揮,流水般湧上去的韃子騎兵們,就像不可遏制的洪流,變出一個鋒利的箭頭隊形,呼嘯連連撲向了那不高的緩坡。

    帶著親衛駐留原地的泰刺齊,眼光還是很犀利的,三里地的距離,戰馬衝到營地時,正是馬速最為猛烈的時候,就憑著三千騎兵的衝擊力,他想不出能有啥的人擋得住。

    除非前面有大明軍隊那樣的連環陣車,但現在他看不見。

    更何況,後面還有更為氣勢雄壯的五千騎兵,那簡直是殺無赦了,那些躲在地底下的蓋倫部落的馬賊,只有被砍了腦袋的一條路。

    「彭、轟隆,彭、轟隆,」數十個跳雷炸響,放到了幾團聚在一起的騎兵,也促使著韃子騎兵拉出了鬆散陣型,鮮血刺激著韃子勇士們,愈發地催動戰馬,踩著地上的血肉爆發了更大的衝擊力。

    衝鋒,只有向前衝鋒,否則先死的就是自己,還要拖累其他人,這一點韃子騎兵很清楚,甚至都不能隨意轉動方向。

    噼啪、噗通,寬長有一里地的陷馬坑,折損了不少的戰馬,摔傷在地、被身後馬蹄踩死的韃子,也沒阻擋馬隊洪流的路線;濟農派來親自領軍的萬夫長,那威懾力是各部落不能抬頭的,為濟農去死部落也榮光了。

    長生天的光輝在照耀著他們的生命,韃子們無比的自信,嗷嗷怪叫著發出了陣陣的吼叫聲。

    剛剛衝過陷馬坑的馬隊,已經逼近到了戰壕百步外,頭頂上數百枚呼嘯而下的榴彈,咔咔地砸了下來,砸起了團團火光。

    「彭、彭,碰、碰,」一千杆火/槍、獵槍,夾雜著清脆的步槍聲,對著韃子的馬隊打出了一片彈雨,舉著圓盾的韃子騎兵們,儘管不時有人慘叫著落馬,但馬蹄也踏進了戰壕外的五十步內。

    啪啪啪,韃子騎兵手裡的角弓,也紛紛打出了一支支利箭,用最快是速度把箭支拋射出去。

    噗、噗,臉頰上、脖頸上肩膀上中箭的軍士們,紛紛栽倒在了戰壕里,被醫護兵拖到一邊救治。

    一千步兵面對三千騎兵,快速射擊的槍械,加上紛紛打出去的震天雷,頓時就把韃子騎兵砸進了無數的煙塵中;上百縱馬衝上了戰壕的韃子騎兵,僥倖地揮起了彎刀、狼牙棒,但很快被噼噼啪啪的短/火/槍,很乾脆地打下了戰馬。

    「哇呀,」腦殼被掀去了一半的韃子,憤憤地擲出了手裡的彎刀,普通摔倒在軍士面前;老成的軍士摸了把臉上的鮮血,繼續把槍架在溫熱抽搐的屍體上,對著塵土裡的影子開火,沒有經驗的軍士,吐著剛剛吃下的午飯,也在拼命地扣動著扳機。

    韃子上來了,不幹掉他們,死的就是自己,這是老軍對年輕軍士的告誡。

    自己騎兵的馬蹄,幾乎就踩在了拜倫部落賊人的頭頂上,在後面督戰的泰刺齊,遂發出了加速攻擊的號角,跟在第二波的五千騎兵,嘶吼著瞪圓了眼睛,戰馬臀部被馬刺扎得鮮血淋淋。

    「隆隆、隆隆,」草地震動,更大的洪流涌了上來,滿臉猙獰的韃子騎兵,臉上炸起的毫毛都被軍士們看的清清楚楚。

    「轟、轟轟,」「通通通、通通通通,」當雷擊炮、重機槍,敞開了嗓子嘶吼,在黑壓壓的韃子騎兵集團里,趟出一塊塊空地時,不知不覺站起來的蕭夜,終於放下瞭望遠鏡,這個李爍,還知道引蛇出洞。

    「大人,李爍待在侍衛隊,那是屈才了,」坐在輪椅上的辛儒林,悠悠地開口了,這種慘烈的場景,他早就不看望遠鏡了,但不妨礙他對局勢的判斷。

    「他和薛子龍都不錯,再帶帶十八他們,就能放去戰兵營了,」蕭夜端過茶盅,揭蓋抿了一口。

    李爍和薛子龍,辛儒林初來之時就見過,但這兩個言語不多的親衛,就像是蕭夜影子,很普通,他印象不多,此戰在前,他這才開始重視起蕭夜的手下軍官。

    「草原上的冷酷,也只有給韃子當過奴隸的漢人,才能了解,十八他們脾性軟了點,」看著營地那裡浪打礁石一樣的韃子,蕭夜感嘆一聲。

    要是自己帶著戰兵,在戰壕里和如此勢眾的韃子交手,恐怕也沒有這麼鎮定,起碼不會把第一波的韃子放到眼前,效果也就不會這麼好了。

    當死屍、死馬在戰壕百步內,幾乎堆積成了一片紅色小山脊時,遠處的號角聲,這才堪堪吹響了撤兵的命令,驚恐萬分的韃子騎兵們,慌不擇路地四散而逃。

    呆坐在馬背上的泰刺齊,目光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慘景,嘴裡喃喃地自語,「火器,火器就這麼厲害?長生天啊,你為何不憐憫你的子民,」

    他雖然看到了營地兩側的騎兵,那沒有移動腳步的兩千騎兵,但是,還是忽略了兩輛戰車,倉皇撤兵退出了三十里。

    紮營收兵,派人清點傷亡後,泰刺齊已是欲哭無淚了,一次衝鋒就死了將近一半的人馬,他哪還有臉面去面對對自己厚望的濟農啊。

    凌亂的營地里,泰刺齊無心去看那些族長幽怨的苦臉,一邊督促他們繼續徵召騎兵,一邊發出了緊急的鷂信,向遠在河套的濟農求援。

    這頂在軟腹上的利刺不除,想來濟農也無心再出兵大同了。

    三百年後的非洲,有五十白皮膚的洋夷,就憑著手裡同樣的兩挺重機槍三門小炮,就橫推了黑人部落五萬精銳騎兵,蕭夜手下的戰兵,卻是提前上演了這一幕,就是規模小了點。

    「威武啊,大人軍士兇悍,打得韃子鬼哭狼嚎,我大明真是大幸啊,」看過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靳寶良湊到蕭夜跟前,伸出大拇指使勁地夸著,但是後半句的話,讓蕭夜直接就不痛快了。

    「這是本頭領的戰兵,」蕭夜的話,讓靳寶良連連點頭,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難怪清風谷那裡,守軍一年到頭不點烽火,原來是西門大人在草原上和韃子對戰,忠勇可嘉,」

    「是啊,是啊,」其他執事們毫不吝惜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話說得,蕭夜無可奈何地擺擺手,勉強接受了眾商家的恭維,不過看他們把手裡的望遠鏡,抓得那麼緊,頓時眉毛都立起來了。

    「李山,收了那些望遠鏡,一個要千兩銀子呢,」這種能微微調動焦距的望遠鏡,和南面西洋鏡不一樣,也不是大明匠人能造出來的,對了胃口的商家,他才會賣出一個兩個,大量賣出堅決不能幹。

    接下來,蕭夜帶著這些人,在李爍的指引下,去看了那堆滿了漢人奴隸屍骸的草窪,這近乎有千人冤魂的陰涼之地,讓哪怕的不喜外出的楊天受,也是瞠目結舌,勃然大怒。

    「蕭小子,學堂你就放心,會有學生給你使喚的,」拍拍蕭夜的肩膀,腳步蹣跚的楊天受,被侍衛攙扶著走出了草窪。

    「大人,對韃子,看來真沒必要憐憫了,」臉色慘白的辛儒林,衝著蕭夜拱手道,目光陰冷。

    其他匠人、商家執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能看出來,受到的刺激震撼相當不小。謠言和現實相比,衝擊力差異巨大。

    只有最後走出來的靳寶良,默然看看淡然的蕭夜,腮幫子咬了又咬,低頭走了出去,他在關外見過的這種場景,不止一次,但都被女真人馬賊遮掩過去了。

    「你們是大明人,轉世還是當大明人吧,離這裡遠點,」靜靜地站在草窪里,蕭夜扭臉看向天空,眼眸中毫無表情,「你們的血仇,既然被我看見了,那就會給你們去報,」

    「野韃子如不臣服於吾,等著他們的,只有毀滅,」低聲說道,蕭夜抬起右手向前一點,侍衛們拎著大袋的猛火油,抬步走近了草窪深處。

    「彭,」一枚燃燒/彈炸響,火光升騰黑煙滾滾,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蕭夜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幾個老軍,拿著鐵杴等在火堆遠處,這片草窪燒盡後,他們會挖坑掩埋了那些不知名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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