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去抓一個小小的吏部主事,駱養性並未放在心上。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著令個百戶,帶人去便是。
朱慈烺卻並不答應:「你親自帶人去,記住,告訴柴德祐,有個叫韓三娘的人,在北鎮撫司等他。」
身為一個錦衣衛,駱養性知道不該問的東西千萬不能問。當下,他只是一拱手:「下官遵命。」
東宮衛的堂前燕袁曉曉,還有俏八哥嚴憶霜以及歡喜鵲項柳幾人,也都被叫到了北鎮撫司。雌斑鳩韓三娘,此時正站在朱慈烺的堂下。
「韓三娘,本宮說過,要替你做主。今日本宮就把這個柴德祐給抓來,任你處置。」
此時的韓三娘早已成為朱慈烺的死忠,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流淚道:「殿下,殿下肯為老身做主,老身粉身難報!」
朱慈烺嘆了口氣:「大明朝出了這樣的狗官,也是朝廷的失職。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去叫他了,你在此等候便是。」
除翰林外,分部候選主事也算較好的出路,經一定年限後,必能補缺,遞升員外、郎中。尤其這個吏部主事,別看官職不大,實則是個實權人物。
此時的柴德祐很膨脹,他感覺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蠻有奔頭。官職太小,油水太少,在這個皇親國戚遍地走,達官顯貴多如狗的京城,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官。
可這官與官又不一樣,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官職爬的太高,摔得也更狠。如今的萬歲爺喜怒無常,弄死的高官不計其數。幾十多位大學士,十餘個刑部尚書、兵部尚書,總督巡撫都殺了好幾個。
就是他這種中層官員,活的最為滋潤。大事不用你背鍋,小事無需你插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平日撈錢的油水自也不少。
這日,剛從吏部衙門走出來的柴德祐,哼著小曲兒,美滋滋的在想這忙完了公務,該去哪個青樓快活快活。
聽說金滿樓新來了不少的姑娘,怎麼也得去看看。
這亂世人命如草芥,許多青樓都是從難民區買來的黃花大閨女。被這些造孽的老鴇子逼著去接客,這在北京城比比皆是。
柴德祐腆著肚子,哼著從青樓里學來的銀詞浪曲,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他身著便裝,也沒敢帶下人。那是因為大明律規定,官員不得嫖宿青樓。
朱元璋時期,當時的京城是南京城。這些朝官們每天下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秦淮河畔的青樓妓院去風流瀟灑,逍遙快活,還美其名曰,放鬆放鬆。
有豪商巨賈紛至沓來,又有文武百官的紛紛加入,一時秦淮河上流光溢彩,遊船畫舫來往穿梭、槳聲燈影晝夜不息,出現了百花爭艷、百官爭嫖的蔚為壯觀的景象。
結果各級官吏的「公款消費」的貪污腐敗又掏了國庫。更為嚴重的是,官吏們每天點卯必談嫖論妓,哪還有心思放在公務上。
朱元璋看到這一局面,自然是大為震怒,於是下了一道聖旨:「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但各級百官卻抵不住青樓的美女香艷的誘惑,頂風作案的還是大有人在。
眼看著快到了金滿樓,一隊錦衣衛朝這邊走了過來。柴德祐並不畏懼,錦衣衛不會和自己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有什麼交集的。凡是錦衣衛查的案子,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大案。
於是,柴德祐知趣的閃到了一旁,想給錦衣衛們讓開個道兒。
可他很快就不那麼淡定了,因為柴德祐認出來,來的人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
反正自己還沒去青樓,只是在外面打了個照面。柴德祐剛想露出笑容拍個馬屁,誰知道駱養性自先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然後,駱養性身邊的兩個百戶,將柴德祐架死狗一般的架了起來。
柴德祐大驚:「駱指揮使,這、這是作何?」
駱養性微微一笑:「吏部主事柴德祐、柴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定然是誤會,下官並無枉法亂紀,為何要捉我。駱指揮使,誤會,定是誤會了!」
跟錦衣衛走一趟,那就是去鬼門關。儘管內心茫然,他卻也知道被錦衣衛弄走會是什麼下場。問題是,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主事,錦衣衛找自己做什麼。
很快駱養性給出了答案:「不是誤會,有人在北鎮撫司,想請柴大人吃茶。」
「下官不認識。定是認錯人了。下官要面見萬歲,下官並無枉法之事!」柴德祐拼命掙扎。
駱養性早已司空見慣了官員們的這幅嘴臉,於是也就不再客氣,他臉色一變:「奉太子爺口諭,著令吏部主事柴德祐去北鎮撫司。有個叫韓三娘的,在北鎮撫司等著柴大人您問話。」
韓三娘,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此人又是誰呢,柴德祐苦苦思索,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即便是到了北鎮撫司,見到朱慈烺的那一刻,柴德祐還在保留著一絲幻想:「太子殿下,不知,不知是何人找下官。想來這個,這定是個誤會。」
朱慈烺微微一笑:「是不是誤會,柴大人一見便知。」
話音剛落,韓三娘從內屋走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自己日思夜想,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柴德祐這個狗官碎屍萬段。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韓三娘兩眼血紅,咬牙切齒:「老賊,你可還記得與我!」
見到韓三娘的那一刻,柴德祐心頭『咯噔』一下。他怎麼能忘記,灤平縣的一幕幕往事在眼前浮現。
當年這悍婦的丈夫王大春,就是被自己活活打死的。柴德祐腦袋嗡嗡作響,他猛地記起來了,這個韓三娘就是王大春的妻子。
再看看坐在堂上的朱慈烺,柴德祐什麼都明白了。他回過頭,只見袁曉曉他們幾個,站在柴德祐的身後,都是一臉的憤怒。
兩腿就這麼一軟,柴德祐噗通一聲,如一灘爛泥一般跪在了地上...
周奎的國丈府倍感淒涼,自捐銀助餉之後,周府是病床上的老太太,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賓客盈門的大門緊閉,院子裡空空蕩蕩。周奎坐在前廳里,看著被一一變賣的家當,淚水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