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增芝剛剛從皇宮出來之時,他奉命前往皇宮禁府傳達皇上的命令,本意是去安慰那時令君側感到不適的燕王。
可誰也沒有料到,他才剛踏入宮殿的大門口時,竟然看到胡軻和朱棣乘坐一輛貨車押著一位錦衣衛指揮使從宮門逃離。
在別人的觀察下,這種情景可能看似異常,但考慮到有大統領大人端坐在牛車上說話的情形在,其他人只能選擇了放手,並不輕易出手干預。
不過,在李增芝眼中卻並不顯得那麼直白,因為那個自稱朱泛的人物的真實身份他一清二楚。
同樣,他知曉為什麼這位所謂的"燕王"能落進欽犯之地。
除了該人曲解了古人的意旨,令宋濂等士林之人幾乎被氣得氣絕吐血的情況之外,還有另一個關鍵因素——這個人在監獄內似乎找到了某位重要人物的支援。
作為一個 ** 的心頭人,對於胡柯和朱泛的事務而言,並不算特別驚人,加上這段期間陛下對該如何處置胡柯的事也感到些許疑惑,便不經意地與錦衣衛的李增芝進行了探討胡柯的所在之事。
所以,得知牛車上兩位人物的實際身份後,一踏入現場時的他即刻洞悉這兩名囚徒正謀劃逃獄行動。
隨即,李增芝立刻行動起來,不管是出於他的錦衣衛隊長,或者是皇上親近的身份,這樣的悖道之舉,他都不能容留在他的面前。
既然皇帝已親自主持安排了對燕王的拘押事務,而且胡柯也經過特意安設成為犯人。
若是按照平常的情況處理,他李增芝縱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燕王殿下去獄裡脫身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畢竟從整體角度考量,這似乎並非是他需要承擔責任的事情,畢竟皇家子弟有怎樣的命運,與他並無太大的聯繫。
更何況這樁事務本身就非常複雜,即便介入其中,也不會實質地對皇家的繼承人造成損害,即便是將刑場點燃,也無法確定能否因此獲得任何特定的判決或後果,更何況這位「燕王」本人的武藝相當出眾,他自知不可能取勝。
然而李增芝年紀僅比朱棣略輕兩歲,曾與朱棣一同接受祖父李文忠的軍隊操練。
對於那位被皇叔直接安排至他管轄部隊內的皇子來說,並未給予他多少禮讓。
反而將「燕王」分派入了執行前線戰爭的部隊之中。
以此展示公正,並為這位「王子」提供保護措施,李文忠毫不客氣地將其二位兒子,李景隆與李增枝都安插在「燕王」的營地。
這段日子對於還不滿十七歲的李增芝來說並不愉快。
雖說李文忠的戰鬥隊沒有立即需要備戰的任務,但在大明朝全面戰亂尚未停止的那段日子裡,不論是張士誠的殘餘勢力仍在江南地區作亂還是王保保繼續北上的行動。
整個明朝都需要持續進攻邊境以徹底掃平敵人。
因此,李文忠所帶領的部隊的訓練變得異常艱辛。
然而,在這段艱苦的訓練期里,作為旁觀者的李增枝目睹著燕王殿下與他的一位「大哥」(註:這裡的「大哥」指的是和他們一同參與訓練的人,具體角色在原文中沒有詳細交代)就像兩隻不知疲倦的老牛,在相互比試、競賽。
儘管他們的身份同屬軍隊的一份子,但在真正的訓練過程中,立刻轉換成一種對立關係——彼此爭先,不相妥協。
也正是由於這對競爭者的不厭其煩的競爭狀態,使得年少的李增枝深刻感受到這位王的武功實力之深厚。
然而,當天出現在詔獄門口的情景,顯然超過了李增枝的預想。
這不僅僅是一輛裝載著燕王的牛車,還坐著一名名叫胡的男子;更重要的是,就連堂堂的錦衣衛副指揮魏文進也在車廂之內。
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迫使當時的李增枝意識到了,自己必須採取行動防止即將發生不幸的結果。
為了確保事態不至於進一步擴大直至讓王無法處理,李增枝立即以手勢指示他身畔的四位護盾。
他的反擊行動異常迅速且決絕,幾乎是在轉瞬間就把過去一同服役的老戰友置於了絕境之中。
當時李增枝觀察到路邊有一個可能逃離的缺口,然而他並未派人去堵住這條道路,因為他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確保胡軻以及魏文進仍留在這裡。
在李增枝的眼中,在逃獄過程中如果非要有人犧牲以脫離當前困境,那最有可能犧牲的人會是胡軻,而不是那位擁有高身份的燕王殿下。
理由有兩點:首先,燕王的存在不容挑戰;其次,即使在越獄這種事務上,胡軻或有選擇的餘地,但燕王的高傲與自信不可能容許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失敗的可能。
於是,依據預判,他認為整個事情的展開會使胡軻將受傷的魏文進拉入困境,用犧牲自己的權益為燕王爭取逃逸的機會。
因此,李增枝的任務就是留人,並不考慮燕王。
即便擒獲這位王也沒太大意義,因為作為太子的他會去哪個避風港?最終仍須返回父親身邊自我投案是必然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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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每次追捕行動都存在風險,如果自己的部下去魯莽地追趕,造成燕王在逃過程中意外受傷,對於李增枝來說將是得不償失的損失。
最終,在他錯誤的判斷下,胡軻得以順利脫逃,而受傷的魏文進則在掙脫過程中再度受到傷害。
魏文進雖然在眾多名醫的全力救治下倖存下來,但下半生因這場變故已傷了元神,終日癱瘓在床上,再也無法施展拳腳。
原以為這一事件便劃上了句號。
燕王將罪責攬入一身,魏文進的悲劇也反映了自身的咎由自取。
此人向來在錦衣衛內的口碑不佳,這次慘劇雖喚起了同僚之一人的同情——徐允恭。
但在外界和同僚心中,對他喊冤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在這種情況下,前來傳訊的李增枝理應脫卻 ** 而不受影響,因為他與此事無太大關聯。
不僅沒有責備之實,且其後率隊伍攔截行為被視作盡職。
若不是李增枝一眼便認出要逃獄的人,或許兩人就得以輕易逃逸。
後續,在錦衣衛指揮之職的徐允恭罕見地顯現出對李增枝的一片心意,熱情款待了一番。
酒桌上,兩個年輕後生還沒學會前輩說話的藝術,讓宴會氣氛尷尬無比。
即便如此,徐允恭最終還是巧妙傳達了感激之意。
李增枝以目擊者的身份目睹這一切後,本應當回到他原來的崗位,繼續穩固其作為皇帝心腹的地位。
卻沒想到在沒有陛下主動開口的狀況下,他竟然自願提交了辭呈。
在離職時雖沒點破真因,僅聲稱自己尚欠缺磨鍊為藉口。
實際卻知此事可能與逃獄事件緊密相連。
一開始接下李增枝的辭職報告時,朱元璋不悅並駁回了它,猜想這孩子或許是心情鬱結。
卻因此將一切錯誤歸己負責,並試圖以此平息。
為了撫慰這位難得一見的能培養的接班苗子,朱元璋特地帶其父子到乾清館相聚共餐。
但皇帝最終還是沒想到,對這個來自李文忠家的兒子、自已是外甥兼孫兒的李增枝,堅持辭職的決心是如此堅定。
儘管朱元璋連續表示了挽留的意思,但他再度將離職書提交了上來。
而這一次,李增枝表達的感情更為直白,在場者間明確提到他自認學識尚淺,希望能回到師身邊繼續研讀聖賢之道。
面對這樣明顯的自我辯護之舉,朱元璋既感到又好氣,好笑,最終還是簽發了許可。
一是因為自己那份原本就有限的耐心幾乎消耗殆盡。
身為皇帝,朱元璋確實沒有能力在每一個決定上都是鐵板釘釘一般決對,但在處理與親近將領的調動時,絕不允許有人掌握自己的底牌。
另一方面,儘管他覺得理由並不完美,但這至少為李增枝提供了一個有意義的解釋——回去念書對於一個領導者而言,絕非無用之舉。
讀書之人自古以來就同功勳貴族存在衝突,對於當時的明朝來說,越多的文人士大夫無疑是好事。
基於此,朱元璋僅僅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迅速地同意了他的請求。
可惜好景不長,在朱元璋的次子未經允許就做出了如此悖逆行為時,即使自己尚未到達京城百里之地,李文忠依舊毫不猶豫地下令連夜快馬返回首都。
此行他不僅要代其子為不尊之過向陛下謝罪,還有一重大事項需要探查,即探究次子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那天夜裡,李文忠的住所迴響著皮鞭清脆之聲,但經過了一整夜沒有休息的家庭會談後,他驚訝地發現次子雖然體表明顯帶傷,眉宇間的那種驕傲未曾稍減絲毫。
最終,在這位以戰事馳騁一生的伯父面前,他只好無奈妥協,但也並未完全終止對次子的栽培計劃——進京第二天的早晨,在道歉的同時,他又替兒子新謀了一份職務。
正因如此努力,李增之,這個原本被認為有瘋言妄舉的年輕人,最終獲得了一個看似閒逸卻關鍵的碼頭駐軍千戶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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