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真兇是誰,為何現在還不動手。」
葛榮實在是有些想不清楚。
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的消息,應當能夠以絕對的優勢快速地,將這些全部都調查清楚才行。
可是卻沒有想到出了這麼多的狀況,一時之間在這上面大做文章。
在應天府都已經謠言四起,對朱瀚的生意都造成了影響。
現在正是迎頭一擊的好時刻,朱瀚為何會錯過這個機會。
朱瀚意味深長的看著葛榮,便把這應天府之中最重要的兩股勢力也告訴了他,讓他日後能夠多多的注意一些。
「如今陛下對於太子的事情一直都十分的關注,想必你也是清楚,只是這上面肯定也會有人一直都在找麻煩。」
「這其中避免不了會有很多的意外發生,但其實我們從關鍵上面能夠出發,就已經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應天府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朱瀚告訴葛蓉,朱棣一直都想著能夠讓自己的身份更高一級。
這完全就是已經覬覦了太子之位,可是太子偏偏對兄弟之情看重。
這才導致朱棣,次次都能夠在這上面大做文章,包括王安的傷勢。
朱瀚雖然後面並沒有追究。
這一筆仇就已經就此記下,他日後必定會讓朱棣付出代價。
「所以在應天府可以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燕王殿下,他的手段就連本王都要忌憚三分。」
葛榮的心裡咯噔一下,他一直都崇拜朱瀚。
可沒有想到,府竟然還有朱瀚怕的人。
現在各處的勢力,都已經逐漸的開始膨脹了起來。
若是在這其中,連朱瀚都沒有辦法能夠擺平清楚,恐怕日後會有更多的危機出現。
好在他們已經有辦法能夠解決。
「王爺說的,我都已經記住了。」
朱瀚非常的滿意,便讓葛蓉跟著何風雨一起去把店裡的生意也照顧好自己,現在另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安排。
葛榮離開後,朱瀚便坐在書房中繼續的看高飛給自己寫的書信。
張豐年現在被人綁架,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可以順藤摸瓜的看看,應天府中誰的勢力,竟然敢在應天府如此冠冕堂皇的作案。
朱瀚正在研究之時,突然外面的管家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大理寺少卿求見。」
朱瀚將書信收了起來,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管家之時微微皺了皺眉。
他與大理寺少卿並沒有多少的交集,這人平日裡獨來獨往,怎麼今日會來自己府上。
這倒是稀奇。
「李大人已經來了,那便把他請進來吧,剛好今日我也有事,想要問問李大人。」
朱瀚說著別讓管家,先把大理寺少卿帶到前廳,自己稍後就到,管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忙便去準備。
大理寺少卿坐在前廳里已經極為忐忑,他臉色微微的有點蒼白。
他坐在椅子上,額頭上都滲出了不少的薄汗,管家特意的給少卿端了杯茶水。
「管家王爺到底什麼時候來?我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警告王爺,可是每分每秒都不敢有耽擱。」
管家眼神複雜的看著大理寺少卿,微微的搖了搖頭。
「李大人有所不知,我家王爺平日這個時候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我剛才進去時王爺就讓您在這裡等著,相信王爺很快就能來了,李大人先不要著急。」
管家的話並沒有讓大理寺少卿放鬆,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微微的喝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順著味蕾,讓他心裡到更加的忐忑。
隨後他便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心裡是絲毫不敢放鬆。
等朱瀚到來之時,大理寺少卿連忙起身,他看著朱瀚便跪在了地上,抬頭看著朱瀚是心都提到了嗓子啞。
他這一番的舉動,倒是讓朱瀚有點詫異。
「李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匆匆的來我府上,怎麼行此大禮。」
朱瀚便想要將人給扶起來,可沒想到大理寺少卿的雙眼通紅無比,他跪在地上看著朱瀚雙手抱拳。
「王爺,應天府中出了大事,還請王爺能夠保我一命。」
他這話雲裡霧裡,朱瀚壓根就沒聽出言外之意,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認真地看著大理寺少卿。
「李大人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現在說這些本王都有點分不清是真是假,到底是誰要取你的性命。」
「你又招惹了誰,這些都應該娓娓道來,讓本王也好從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理寺少卿連連點頭,他跪在朱瀚的面前,才將應天府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朱瀚。
有一些朱瀚早就已經知道,但更多的是與謠言之中,一些有關於朱棣的事情。
「本官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這些謠言竟然都是從燕王殿下府上傳出來,」
「他家的管家四處的便散播謠言,不但在狀元蒙冤之時,鼓動民心,這次的綢緞居然也有他們的手筆。」
大理寺少卿只要一想到這些就頭皮發麻,他與朱棣並沒有多少的關係。
可畢竟是一朝為官,朱棣的身份尊貴,還放出豪言壯語,要大理寺少卿提向上人頭來見。
「王爺,我實在也不清楚,燕王殿下為何要這樣辦,但綢緞莊的生意,已經在應天府鬧得沸沸揚揚,有擾亂市場的嫌疑。」
「這事情要是被陛下知道的話,肯定也會追查,下官抓了幾個散布謠言的人。要是燕王殿下真的要追究此事,那下官可真是人頭難保。」
大理寺少卿這一次,找到了不少關鍵的證據,他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去朱元璋面前告發朱棣。
可是一想到朱棣畢竟是朱元璋的兒子。
這其中的牽扯,如果沒有人保自己的話,那他必定是死路一條。
殺雞儆猴,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說真話。
「你既知道這些,來求本王,本王都保不了你。」
朱瀚有點無奈,這次他與朱棣兩人正面的交鋒還沒有落下帷幕。
應天府莊綢緞莊的生意,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隔閡。
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再鬧出其他的狀況,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抵抗。
想要保住大理寺少卿,對朱瀚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與朱棣兩人,那可真是要站在對立面。
「王爺,我真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下關這些年來在應天府秉公處理,也辦了不少的大案子。」
大理寺少卿越說越傷心,聲音都哽咽無比。
他入朝為官,這十幾年來從沒有過任何的狀況,每次朱元璋交代的事情都能夠平平靜靜,全部都安排妥當。
現如今出了這種事情,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抵抗得住這種強權。
他把朱瀚已經視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只要朱瀚能夠救他一把,哪怕這輩子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若因為這種小事情就丟了性命,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平靜。」
朱瀚看著大理寺少卿,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他上前將人緩緩地扶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本王想要保住你,那便是以燕王殿下為敵,不過本王可以為你這一條路。」
大理寺少卿果然就知道朱瀚有辦法,他連連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淚,看著朱瀚時更是認真無比。
「我就知道,王爺肯定有辦法。」
朱瀚告訴大理寺少卿,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便是太子。
「太子與燕王雖是兄弟,但他更加注重大明的穩固,燕王現在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多賺一些錢罷了,你可還記得他在陛下的面前可是立下了軍令狀。」
大理寺少卿這才明白了過來,他原本以為現在的計策本就比他們先前所預料的,要更加嚴峻,
可經過朱瀚的這一番點撥,他似乎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在這其中,做了不少的措施。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朱標的幫忙,那事情必定會更加好辦。
「王爺,能夠幫我一把,我這輩子必定為王爺,馬首是瞻。」
現在生命有關,大理寺少卿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動漫,朱瀚倒是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緩緩的站起身,將大理寺少卿給扶了起來。
「李大人,今日若是有時間的話,就跟我一同去太子府上一趟吧。」
「有有有。」
大理寺少卿都有點受寵若驚,他抬手察覺自己額頭的汗水。
這一刻心情卻格外的舒暢,沒有人比他更能夠明白這生死難料的瞬間,自己心中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早點回去。」
朱瀚說著便安排管家,將馬車備好。
大理寺少卿連連點頭,他唯唯諾諾的跟在朱瀚的身後,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的放鬆了下來。
只要自己的人頭能保得住,那便比什麼都重要。
想起朱棣,當著他的面做的那一份警告,他現在心情都久久無法平復。
朱標怎麼也沒有想到,朱瀚帶著大理寺少卿來自己府上之時,居然會詢問起先前朱棣的事情。
他把人帶到了書房裡,三人坐在椅子上,大理寺少卿,將自己和朱棣兩人見面之時所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朱標。
就連坐標都覺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竟然真是這樣做的?」
朱標都沒有辦法能夠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之前一直都以為,朱棣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應天府之中,他若是做生意能夠有所頭腦,那便也是一件好事。
可沒有想到,他背地裡居然乾的是如此的勾當。
大理寺少卿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就算是再怎麼隱瞞下去。
這件事情之後也會被人給知曉,他可不願意鬧到朱元璋的面前。
「太子殿下相關所說的句句屬實。燕王現在早就已經不把大明律法放在眼裡,私自的去扣押別人的貨物。」
「鬧得沸沸揚揚,到處的散播流言蜚語已經有不少的官員私底下看不下去了,他甚至還結黨營私。」
「這些事情我已經能夠找到不少關鍵的證據,只不過是不敢拿出來罷了。」
朱標聽著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的發麻。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殺頭的大罪,朱元璋一旦開始追究,那他們誰也逃不了。
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都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大理寺少卿跪在他的面前,面對著如今的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看著朱標的時候,祈求朱標能夠保護自己。
「太子殿下,現在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燕王殿下知道之後肯定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我。」
面對著如今的狀況,之前所有的顧慮全部都已經煙消雲散。
從一開始他們的舉措,就變得越發的艱難。
在這一刻鬧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恐怕連朱標都沒有辦法能夠再為朱棣開脫。
朱標眼神複雜的看著一旁的朱瀚,似乎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叔,現在這事情越鬧越大,父皇那邊我要如何?」
情況的突然轉變,讓他們根本就無力招架,連同著應天府很多的事情。
在如今的狀況之中要是想要煙消雲散,完全都是不可能的。
朱標甚至都已經想到這件事情,朱元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朱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
「李大人調查出這麼多事情之後能夠密而不發,為自己的家人能夠謀求一條出路,這樣的勇氣實在是令本王都佩服無比。」
朱瀚說著轉頭看向了朱標,他眼神堅定。
「相信太子殿下,也應當更加慶幸應天府中官員能夠有這般的決心。」
朱瀚這句話,朱標便已經認定朱瀚是站在大理寺少卿這一邊。
只要他們能夠儘快的調查出一絲真相,日後這事情挑明大理寺少卿,並能夠保住性命。
朱標現在便是為自己籠絡人才的好時候,有這般的人才,日後在朝廷才能真正的為百姓做事。
而不會因為,高官厚祿就蒙蔽了他們的心。
「皇叔,我明白了。」
朱標說著便答應了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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