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前輩,我們得在外界修士還沒大舉入侵之前,讓本土修士先入主丹聖殿,如此一來,丹聖殿才不會落入外界修士之手。」
古興盯著面色急切的顧錦凡看了一會兒,收回了視線:「老夫不相信外界修士能竊取四靈界的氣運,也不相信,四靈界的修士會如此無能,連自家的東西都護不住。」
聽到這話,顧錦凡急得不行,四靈界本土修士被外界修士壓製得無法翻身,這是她前世親身經歷過的啊。
重生的事不能言說,顧錦凡深吸了一口氣:「前輩,四靈界雖然靈氣復甦了,可本土修士的成長需要時間,外界修士可沒斷過傳承,你確定我們真的能抵擋得住外界修士的入侵嗎?」
古興眸光閃動,沒有說話。
顧錦凡又道:「前輩,丹聖殿除了興醫傳道之外,你是不是忘了,它的另外一個職責呀?」
古興眸光銳利的射向顧錦凡:「你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顧錦凡:「前輩無需忌憚,我只是運氣比較好一些,遇到了幾處遺蹟,看過一些講述四靈界上古時期事跡的書籍而已。」
古興緊緊盯著顧錦凡,沒有說話。
顧錦凡繼續道:「四靈界,不僅有人族,還有妖族,靈氣復甦,不僅是人族的機遇,也是妖族的機遇,不是嗎?」
「四靈界的修士,除了要抵禦外界修士的入侵,還要警惕妖族的復興,內憂外患的局面,你確定本土修士扛得住?」
古興胸口有些起伏了,盯著顧錦凡:「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錦凡:「前輩,既然我們能預料到四靈界將來要面對的糟糕局面,為何不提前布局呢?」
古興眯了眯眼睛:「你口中的提前布局,就是讓你成為丹聖殿之主嗎?」
顧錦凡搖頭:「丹聖殿之主的責任太過重大,我擔不起。」
這回答,古興有些意外。
顧錦凡看著古興:「我擔不起,可有人擔得起。」
聽到這裡,古興明白顧錦凡的意思了,失笑道:「你有看好的人,想要輔佐那人成為丹聖殿之主?」
顧錦凡點頭:「那人是......」
古興直接抬手打斷了她:「丫頭呀,你太高看老夫了,也太高看自己了,丹聖殿的下一任主人,不是老夫來選,也不是你來選。」
顧錦凡急了:「前輩,你怎麼還沒明白呢,靠本土修士自發成長,入主丹聖殿,時間根本來不及呀。」
古興搖著頭,看著她:「老夫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不過老夫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著相了。」
「丹聖殿承載著穩定四靈界之責,有它自己的擇主條件,絕非是你我能操控的。」
見古興如此固執自見,顧錦凡滿心無奈,還想說點什麼,古興卻直接趕起了人。
「你走吧,老夫要休息了。」
見此,顧錦凡心裡也有些生氣了,她一心為丹聖殿打算,不想丹聖殿落入外界修士之手,古興卻如此不配合。
「十八枚木牌落到十八人手中,前輩真的要從這十八個人中,一個個的進行挑選,選出丹聖殿之主嗎?」
古興皺眉看著她:「誰告訴你得了木牌的人,會成為丹聖殿之主?」
顧錦凡一愣:「不是嗎?」
古興嘆了口氣:「老夫說了,丹聖殿會自己擇主的,至於木牌......」搖頭看著顧錦凡,「你連木牌真正的用處都沒弄清楚,哪來的自信能為丹聖殿選出下一任主人呢?」
顧錦凡真的怔住了,前世,她可是親耳聽到姜家人說,木牌就是掌控丹聖殿的信物呀。
古興不想和顧錦凡再多說什麼,閉上了眼睛:「你回吧。」
前世的認知居然是錯的,這讓顧錦凡的心緒很不平靜,也沒了繼續勸說的心思,轉身就要離開,可走了幾步,又猛的回頭看向古興。
隨著第一街丹火的點燃,以及一到九號岐黃館相繼開啟,古興吸收的生機之力越發多了,身體好了很多,五官也越發敏銳了。
感覺到顧錦凡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古興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你還有事?」
顧錦凡看著他:「前輩身上的暮氣,似乎減弱了很多,氣色也比我上一次來時,好多了。」
古興挑眉,這丫頭有點能耐啊,她是繼魏振傑之後,第二個看出他身上的暮氣變淡之人。
顧錦凡轉頭看著敞開的院門,古興的一身福壽都和丹聖殿綁定了,他的身體在好轉,說明什麼?
說明丹聖殿已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復甦了。
「前輩,你其實已經有了丹聖殿下一任主人的人選了,對不對?」
古興見顧錦凡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絲毫沒有將他之前的話聽進去,真的懶得再跟她多說,直接閉眼裝睡。
顧錦凡看他這樣,沉默了片刻,大步離開了。
......
花長曦從廣場老院拿走第十枚木牌後,就回了雜役堂,去了六號岐黃館。
九個岐黃館已經被她占下了,接下來的一算時間她打算,早上上課,下午煉丹,晚上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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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煉丹師(極品丹):煉丹7521爐 7521/]
花長曦看了一下自己的煉丹數據,決定要集中精力提升煉丹師的品級了。
煉製幾千爐一品丹後,她對煉丹的手法和流程早已熟記於心,形成了肌肉記憶,一個下午過去,就煉製了幾十爐極品丹。
將丹藥收好,花長曦見天色快黑了,準備去吃飯,一出院子,就看到了等在院外的賈公公和周公公。
「你們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嗎?」
賈公公趕緊回道:「主子,司長下了命令,要登記最近兩個月所有去過廣場老院的人。」
周公公小心看著花長曦,提醒道:「主子,三月二十九那天,我不是奉命讓老院的古老頭離開嗎,那天主子你進過老院,好多人都看到了,我們無法,把你給上報了上去。」
花長曦蹙了蹙眉:「你們可知道司長為何要登記這個?」
賈公公和周公公都搖了搖頭。
花長曦沉默了起來,猜測可能和木牌有關。
周公公看了看花長曦:「主子,這些天司長可能要挨個詢問去過老院的人。」
「這事我知道了。」
花長曦打發走了兩人,沉思了一下,轉身去了廣場老院。
她每次去廣場老院的時候,都避開了人,現在知道她拿走了十枚木牌的人只有古興,她不確定古興會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
很快,廣場到了。
花長曦站在牆角處,並沒有靠近老院,無他,她感知到廣場四周暗藏了好幾撥人馬,都是在盯著老院的。
第一街的爭鬥聽說已經結束了,現在輪到廣場老院了?
花長曦皺著眉頭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她每次見古興時,那人都是一副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模樣,面色稍松。
他什麼都不告訴自己,應該也不會和其他人多說的。
花長曦以為司長的速度不會那麼快,就算要問訊也要過幾天,誰曾想,第二天一早,賈公公就來通知她去第一街醫藥司大樓見司長。
見司長如此迅速的召見人,花長曦感覺到了他對老院的重視,嚴陣以待的去了第一街。
這次去第一街,她直接走的九街中央的朝聖路。
一路上,每次經過各街與朝聖路交匯處的路口時,她都會放慢腳步。
她將白衣和尚的儲物佛珠製作成了小娘子喜歡的手串戴在手上,十枚木牌都被她放在佛珠里,每經過一個路口,她都能感知到十枚木牌都會閃現出白芒。
花長曦眸光閃動,木牌經過九街路口,會有所反應閃現白芒,這點很容易被發現,只要在朝聖路上走一趟就行了。
但岐黃館都在雜役堂和學徒堂後頭,進出院子最多的人不是雜役就是學徒,如果她不是雜役堂的人,可能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破敗的院子。
另外八個得到木牌的人,要不是雜役堂或學徒堂的人,他們的目光多半只會停留在九街上。
這個發現,讓花長曦心情稍松,她並不想各方盯上岐黃館,爭權奪利太消耗人的精力了,她可沒那閒功夫。
越往第一街走,路上的人就越多。
在過第二街路口時,花長曦停下了腳步,看著第一街路口兩旁的兩盞丹火,腳步一轉,走了右側藥鋪的小巷去第一街。
無他,她感覺到了,她要是從兩盞丹火下經過,丹火會變旺的,這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花長曦從藥鋪小巷出來,就到了第一街。
此刻,第一街上人來人往,尤其是醫藥司大樓前,已經站了好幾百人了。
竟這麼多人去過廣場老院!
看著這場面,花長曦面色有些嚴肅,她能注意到廣場老院,別人自然也能,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太多了。
粗粗打量了一下,雜役堂有二十來人去過老院,學徒堂有五十來人,弟子堂有近百人,而九街,有好些幾百人。
看著九街、弟子堂、學徒堂、雜役堂去老院的人數變化,花長曦有些唏噓。
雜役堂的人數是最多的,也挨著廣場,可注意到老院的人卻最少,九街的人雖很少去後面的廣場上,可去過的人卻是最多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的消息是真靈通啊。
幾百人同時被召見,齊聚在一塊,地位等級一下就顯現了出來。
九街的人按照街道在醫藥司大樓外聚了九個團體,說說笑笑,九個團體間還會相互走動、聊天。
弟子堂的人在挨著九街比較近的地方聚集著,少數一些人還能和九街的人說上話,神情舉止都還算淡然。
而學徒堂和雜役堂的人,一左一右站在醫藥司大樓外的角落位置,無人出聲,妥妥的背景板,要是又有人來了,還得趕緊往後避讓。
花長曦正朝著雜役堂的人走去時,醫藥司大樓三人樓上正廳里,顧啟鳴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正準備下樓。
「花管事,我們在這裡。」
聽到樓下有人大聲喧譁,幾人齊齊朝著下面看去。
下一刻,站在顧啟鳴身後的顧錦凡顧不得禮儀,直接擠開了顧啟鳴,衝到圍欄前,面色震驚的看著快步朝著雜役走去的花長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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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凡,你也太囂張了,竟對司長如此不敬。」
穆青穎十分敬仰顧啟鳴,見不得顧錦凡無禮,忍不住出聲責問。
誰知,顧錦凡根本沒有理會她,只直直的盯著下面的人。
穆青穎還想說什麼,卻被顧啟鳴阻止了。
顧啟鳴順著顧錦凡的視線往下看去,也看到了花長曦,挑了挑眉,看顧錦凡的模樣,好像不知道花長馨有個姐姐?
「花長馨......她回京了?」
不,不對,她從崑崙回來時,太素宮的人明明還陷在瑤池秘境中出不來。
不是花長馨,那下面的人是誰?
雜役堂的人大聲呼喚花長曦,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聽到的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大家繼續該說說該笑笑。
然而下一刻,有人從醫藥司大樓上飛了下來,樓下的人紛紛避讓,然後就又聽到了一聲急呼。
「花長馨!」
花長曦剛走到雜役聚集的隊伍前,就聽到背後傳來的一聲呼喊,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震驚和探究,想到什麼的她,身子不由一頓。
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都看著顧錦凡和花長曦。
花長曦沉默了片刻,臉上扯出笑容,轉過了身,看著站在幾米之外的顧錦凡,笑著道:「顧七娘子,好久不見,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顧錦凡怔怔的看著花長曦,眼睛越睜越大:「你不是花長馨,你是......花九娘。」
花長曦笑容不變:「顧七娘子和我家十娘,很熟悉嗎?」
顧錦凡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怎麼會這樣?」
花九娘前世明明死在了朱雀傳功台上,這一世,她也親眼看到她跳下了傳功台......
顧錦凡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她因朱雀傳功石墜入岩漿河中,滿心失落,根本就沒有去探查花九娘是不是真的墜入了岩漿河。
花九娘被妖道血跡,確實沒有生還的可能,只是她重生回來,給她解了綁,讓她有了自救的能力。
顧錦凡笑了,所以,是因為她的重生,才改變了花九娘的早夭的命運。
她的回來,是有用的,既然能改變人的命運,那也一定能改變四靈界被外界修士侵占的結局的。
「花九娘,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非常的開心。」
花長曦看著她變換不定的神色,蹙眉笑著:「我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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