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相比於那些麟州土生土長的山匪,外來戶張俊一行人實在是顯得有些過於另類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呸!他娘滴,竟是比老子玩過的娘們還好看。可惜這是笑面虎的地盤,不然將其綁回寨子裡面當個壓寨夫人豈不美哉。」
一名匪首貪婪的盯著張俊的背影,吞了一口口水跟身旁之人嘀咕道。
「那還不簡單,等這邊完事後去到城外擄走便是。聽聞象山寨里還有兩百多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到時也一併給端了。」
在麟州女子屬於稀缺資源,形貌俱佳的女子更是難得一見,因此便也導致許多匪人變成了『旱路』英雄亦或是男女通吃。
張俊受無名老者之助,以精血打通數處竅穴,如今煉體之術已是小有所成,連帶著聽力、視力、嗅覺等感覺也有了極大的提升。因此即便身後的聲音很是微弱,卻仍聽得一清二楚。
煉體之術的確是非同凡響,跟隨張俊一同而來的李運等人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外力相助,卻也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裡打通了一二個竅穴,身體素質各方面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和強和,因此也隱約聽到了身後的議論之聲。
李運的兩道劍眉豎起,雙目之中殺意隱現,手掌朝著插在腰間的刀柄摸去。
張俊伸手壓住李運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
「羽翼未豐,當忍則忍。」
說完,張俊扭過頭去看了那兩人一眼,正好那二人也在打量張俊。視線相撞,那二人卻是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目光越發的肆無忌憚,其中一人故意看向張俊的胯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張俊目光變冷,轉回頭來在李運耳邊吩咐道。
「可若是蹬鼻子上臉,就給他來點狠的,權當是殺雞儆猴,給咱們象山寨立威了。」
「放心吧,俊哥,我曉得分寸。」
虎威城位於麟州東南區域,這次邀請的也是在其勢力範圍之內的匪寨。
可即便如此,聚集在虎威城內大大小小的匪寨頭領也有三四百人之多,每個頭領基本都帶著十來個心腹匪眾,加起來足足有五千多人。
五千多個彪悍桀驁的匪人若是齊齊湧入虎威城,饒是段宏也會覺得頭疼。因此下令僅允許各匪寨的大當家進城,其餘隨從皆留在城外等候。
留在城外的匪人虎威城會好酒好肉的招待,進入城中的各位當家,段宏也以性命擔保其安全。
虎威城城主段宏在麟州聲名顯赫,儘管這樣的要求令各大匪首心中惴惴,仔細思量過後卻也還是遵令行事。
只因其中有不少匪首已經提前知曉了本次段宏所要商議之事的具體內容,事成之後所帶來的好處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匪嘛,本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只要好處足夠大,便是扯旗造反亦是尋常。
在陳廣等翼衛的引領下,張俊與六名跟他差不多時候到的匪首進入虎威城。
虎威城本是官府管轄的一座下縣,六年前被段宏率眾夜襲攻破,將縣令等一干官員趕走之後,便成了段宏的大本營。
畢竟是在匪人的治下,因此張俊本以為虎威城要麼戒備森嚴,要麼凋零破敗,可入得城內後卻是驚訝的發現裡面頗為繁華。
不但商鋪、攤販樣樣俱全,大街小巷亦有不少百姓或是做工、或是採買,甚至還能看到坐在街邊石凳上眯著眼睛曬太陽的老人和跑鬧的頑童。
「兄弟,覺得咱們這虎威城治理的如何啊。」
見張俊目光四處巡視,陳廣便笑著問道。
「頗有盛世之相。」
張俊半是真心半是奉承的答道。
真心是因為張俊的確已經許久未曾親臨這種人煙稠密的繁華城池了。
奉承則是因為張俊乃是京都人士,何種樣的繁華盛景未曾見識過。
「哈哈哈。盛世之相,說得好,說得好啊。」
陳廣哈哈大笑著拍打張俊肩膀。
很快一行人便穿過半座城,來到位於城中央位置的城主府。
城主府是由原本的縣衙改建而來,拾步上階,跨過門檻,入得府內,便聽到觥籌交錯、呼朋喚友之聲從深處傳來。
城主府是前衙後宅的格局,穿過第一進的辦事衙門來到二進院,便見寬闊的大院子裡擺下了四五十桌酒宴,每桌酒宴圍坐或六七人或九十人不等,個個邋裡邋遢、神情兇悍,正是麟州東南匪寨的當家們。
酒宴是呈環形拜訪,最中間是一桌,尚無人就座。
第二圈是四桌,此時已經坐滿了大半。
第三圈和第四圈擺放稍顯零散,區別不甚明顯,倒是幾乎已經全都坐滿了。
「哈哈哈,陳大哥總算是來了,快來這邊做,兄弟專門給你留了座位。」
第四圈靠近院門的一桌酒宴上站起一人,朝與張俊同行而來的一個匪首招手喊道。
「李大當家來這邊…」
「老劉頭還不趕緊滾過來喝酒…」
有數人從第三或是第四圈的酒宴中站起身來,呼朋喝友將剛剛進來的六個匪首招呼過去。
很快便只剩張俊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院門口,而陳廣也不見了蹤影。
哼!下馬威嗎。
也不知是那日給的金銀不夠多?
還是因為給的太多了,以致讓陳廣貪心愈勝,想要藉此機會敲打自己,從而討得更多的好處。
張俊冷哼一聲,在心中思量道。
雖然無人招呼張俊,但盯著他看的人卻是不少。
或是冰冷、或是陰沉、或是邪淫,不一而足。
對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張俊裝作視而不見,眼睛掃了一圈後,邁步走到一桌尚有三個空位的酒宴旁,扯出椅子坐了上去。
「這有人了,小白臉不想死就滾一邊去。」
同桌一個肥頭大耳,瞎了一隻眼睛的匪首用獨眼瞪著張俊喝罵道。
張俊聞言站起身來,獨眼的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這熊樣的也配跟老子坐一桌喝酒。
可張俊卻是沒有離開,而是把著椅子前後左右查看了一番,而後重新坐了回去。
「沒寫名字。」
「什麼?」
獨眼有些懵逼的脫口道。
「椅子沒寫名字,那便是無主之物。即是無主之物,便理應先到者先得。」
張俊笑著解釋道。
「你他娘的找死!」
獨眼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罵一聲伸手朝張俊的胸口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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