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是道家的一位神明,全稱應該為太歲神。
相傳,太歲神是道教的值年神明之一,一年一換。
當年值年的太歲,便叫做值年太歲,也稱為流年太歲。
太歲神在所有的神明之中,對人們的影響是最大的,能掌管人世間一年的吉凶禍福,故稱之為年中天子。
在明朝進士萬民英寫的《三命通會》之中,有這麼一段話。
「夫太歲者,乃一歲之主宰,諸神之領袖。」
「太歲當頭有災禍,刑衝破害鬼推磨,流年若還逢忌神,頭破血流難躲過。」
從古至今,太歲這兩個字的分量一直都不小。
當然了,它並不是凶神,也不能算是煞,真要論起來,它得算是一種吉神。
說到這裡,咱先點到為止,畢竟我要說的鬼太歲,可跟真正的太歲不一樣。
在前文中我就提到過,這世上的奇地只有四種。
陰齾之地,陽齾之地,殂孽之地,山河脈眼。
陰齾之地生陰齾之孽,陽齾之地生陽齾之孽,山河脈眼則生山河之孽。
殂孽之地生出來的冤孽,則就是殂孽之魙了。
這名字有點繞口,現實也沒人這麼叫它,通常都稱呼它為鬼太歲。
鬼太歲隸屬魙字一門。
陽魙,陰魙,是魙字一門裡墊底的冤孽。
比它們厲害的,則就是佛魙跟道魙。
在最頂上那個位置坐著的冤孽,就是鬼太歲.......
《洗怨術志》一書中,就有關於這種冤孽的記載。
「殂孽之魙,應天而生,順道而化,聚氣真身,非人可敵也。」
「孽出陽世,黑雲蔽日,七竅盡開,靈慧灌頂,其孽若仙也。」
「陰陽相合,萬夫不當,吞魙食聻,自號太歲,是為鬼太歲。」
想起我看過的這些內容,那個差點把我們弄死的陽齾之孽,霎時又從我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我看著瞎老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訕笑道:「易哥,你咋忽然問起這個來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啊?」瞎老闆皺著眉頭問我。
「知道。」我點點頭:「但它具體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知道它厲害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跟你說。」瞎老闆不耐煩的說道:「簡單來說,你這塊玉佩,就是拿鬼太歲的骨頭做的。」
聽見這話,我嚇得差點沒從**上翻下去。
這是逗我玩呢還是逗我玩呢?!拿鬼太歲的骨頭來做玉佩?!!這是開玩笑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逼?」瞎老闆問我。
「沒......沒啊.......」我裝作平靜的回答道,然後繼續用看人吹牛逼的眼神看他,反正這丫的看不見我的表情,也不用擔心他會抽我。
「媽的!你就是在覺得我吹牛逼!」瞎老闆一拍大腿:「老子不跟你說了!」
哎呀我操,沒看出來啊,瞎老闆這人還挺傲嬌的,啥脾氣啊!
「哥,剛才是弟弟逗你玩呢,來,咱繼續說正題。」我急忙勸道。
瞎老闆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也覺得這有點誇張了是吧?當初我聽你師父說的時候,我也覺得他在吹牛逼!」
話音一落,瞎老闆從**頭柜上拿起了一個蘋果,直接啃了起來。
我猶豫不決的看著瞎老闆,想要勸他幾句,但話到嘴邊,也沒敢說出來。
真的,我怕他揍我。
「哎,這蘋果的味兒咋怪怪的.......」瞎老闆疑惑的嘀咕著。
聽見這話,我都沒敢搭腔。
這蘋果是那種禮品果籃里的,為了好看,上面全打了一層蠟,味道吃著不怪那才有鬼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丫的不會食物中毒吧?!
「那個,易哥啊,你覺得這蘋果咋樣啊?」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還行啊,挺甜的。」瞎老闆點點頭:「這是誰買的啊?挑得不錯!」
「嗯,你喜歡就行。」我咽了口唾沫,急忙轉開話題:「你咋知道我這玉佩是鬼太歲骨頭做的?」
「你師父親口說的啊,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瞎老闆跟說繞口令似的,一邊吃著打了蠟的蘋果,一邊說:「他當初就跟我說過,這玉佩一共有三塊,但也沒仔細說這玉佩是給誰了。」
「這玉佩的味道我能記住一輩子,當初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我就聞出來了,但也沒好問你.........」
瞎老闆忽然笑了起來:「你這塊玉佩,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懂麼?」
「我懂個六啊.......」我苦笑道:「既然這玉佩是鬼太歲骨頭做的,其他的那些冤孽咋不害怕呢?」
「這玉佩是加工過的古物,普通冤孽根本就感覺不出這是什麼東西。」瞎老闆嘆了口氣:「只有那些本身實力強悍的冤孽,才能從這玉佩里聞到鬼太歲的味道
。」
「那你的鼻子倒是挺靈的,都趕上冤孽了。」我笑了笑。
「我不光是靠聞,也靠看啊。」瞎老闆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彩,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瞎子,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你咋看?」
「我眼睛瞎了,但我的心沒瞎。」瞎老闆笑道,伸出手來拍了拍我肩膀:「小子,這次的活兒讓你受教育了吧?」
我聽見這話,生氣之餘也有些無奈。
「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能沒受教育麼?」
「最開始我就猜到裡面有陽齾之孽了,但我還真不知道,那冤孽竟然修到了這種地步。」瞎老闆嘖嘖有聲的說道:「本來是想鍛煉鍛煉你們來著.......」
「我還沒出師你就讓我跟陽齾之孽對上!!這不是想讓我死麼!!」我欲哭無淚的說道。
「我對你們有信心啊。」瞎老闆大笑道:「在你們還沒回貴陽的時候,姓方的就跟我打過電話了,說你小子太廢,就是缺練!」
我不說話了,唉聲嘆氣的看著瞎老闆,只感覺委屈得不行。
「打電話的時候,姓方的還跟我罵呢,說那個陽齾之孽太傻逼了,估計它是剛醒過來,智商都沒伸展開,跟它說人話,十句有九句聽不明白。」瞎老闆笑著跟我說道:「要不是姓方的會說泐睢文,估計........」
「易哥,方時良究竟有多厲害啊?」我好奇的問道。
「具體他有多厲害,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瞎老闆很認真的對我說道:「讓他收拾陽齾之孽應該很輕鬆,但要是讓他對付陽魙之孽,那就得費一番功夫了,畢竟這兩個東西一個天一個地........」
「明白了........」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而問道:「山上的那個法台,究竟是什麼東西啊?貌似還挺厲害的.......」
「那個法台下面應該有個陣局,你周哥跟我說過那上面的咒詞大概是啥樣的,所以我腦子裡多少有個概念。」瞎老闆說完這話,便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道:「那陣局我曾經在書上見過,準確的說,是聽胖叔跟我描述過。」
「叫啥?」
「那個陣局叫篡陽蓋陰鎮三山,也叫篡陽蓋陰陣,是龍虎山的東西,近代應該都失傳了吧.......」瞎老闆不確定的跟我說道:「反正我是沒聽人用過。」
「看樣子起法台安地的高人確實是道家的啊。」我微微眯著眼睛,嘀咕道:「沒想到這些古代的道士本事這麼硬......連陽齾之地都能鎮得住.......」
話音一落,我猛地想起了什麼,看了看瞎老闆,試探著問了他一句:「那啥,易哥,我有個不情之請啊。」
「你說。」瞎老闆點點頭。
「你能把泐睢文這門本事教給我麼?」我低聲說:「我不光是想學寫,還想學會說。」
瞎老闆沒有猶豫,笑著點了點頭。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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