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學會了教我?」張介墩仍懷希望的說道。
楊狐搖搖頭,說道:「難啊,大部分都是些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東西,不過我同樣參悟了養心經幾天,我發現唯一的機會就是大圓滿。」
「大圓滿?那是什麼?」張介墩一頭霧水。
「這兩個功法類似,都有九層,養心經能夠蘊養精神力,同時能夠小幅增加精神力。我可以大膽的猜想,火煉心經應該也是一樣的,它能迅速恢復你的體力,同時還能淬鍊你的身體。如果我能修煉到大圓滿,也就是第九層,就能幫你修煉。」楊狐說道。
「應該不會……容易的吧。」張介墩心迅速的沉到了谷底,對於他這樣第一層都摸不到門檻的人來說,大圓滿遠到了他想像力的邊界。
「小楊哥你看吧。」張介墩遞過火煉心經,魁梧的身軀此時卻很無助,微微佝僂著,像一隻鬥敗了的狗熊。他強抑住胸中喉中的憋悶,強自轉頭窗外,說道,「小楊哥,下次比武之後,我就該回老家了,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別以為我死了。」
「什麼比武?」楊狐聞言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心驚肉跳的差點跳起來。
「小楊哥你不知道嗎?馬上就要軍中比武啦,你出門就能看到軍營里到處都是殺氣騰騰的新兵,他們日夜不停的訓練,我連精氣都沒練出來,死定了……」張介墩一臉恐懼地說道。
「還有多久?」楊狐稍作沉吟,問道。
「兩個月多點。」
「時間很緊啊,放心吧,有我呢,誰也別想淘汰你。」楊狐心下稍安,至少還有點時間,雖然每個臨考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我算了算,我現在可能連你都打不贏,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楊狐想了想又東拼西湊的算了算發現自己也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頓時不能淡定了。
「鎧甲、兵器。」張介墩一臉神往的說道,「小楊哥你到鍊氣多少層了?」
「三層,我發現後面挺難練的,就沒管,這不練養心經去了嗎。」楊狐說道。
「別,小楊哥你是不知道境界的重要啊,只要有稍微好點的鎧甲裝備,在你精氣耗盡之前我都很難破你的防,你想想,多恐怖。」張介墩說道。
「鎧甲這麼兇殘嗎?」楊狐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
「是啊,我天天在煉器堂打鐵,也有幾個要好的鍊師朋友,對裝備的事比一般人要知道的多得多,知道的越多,我才越絕望……」張介墩苦澀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沒有修煉出精氣的你沒法使用裝備?」楊狐道。
「對啊,讓我打鐵我不怵任何人,一到比武就懸了,各個世家子弟手段層出不窮,就連平民子弟也是一個比一個拼命修煉,短短几個月,十八般兵器那是耍的虎虎生風啊,想我又懶又貪吃又愛睡,真是一個都打不贏。」張介墩大倒苦水,說道。
「你搞得到裝備麼?」楊狐問張介墩道。
「一般的制式裝備輕輕鬆鬆搞幾套,越往上越困難,最近堂里接了不少大單,都是世家子弟定製的裝備,想來已經開始為比武做準備了吧。」張介墩說道。
「幫我搞一套過來,我要看看。」楊狐說道。
「沒問題,明天吧,明天下工我拿過來,小楊哥你怎麼想的?」張介墩滿臉希冀的望著楊狐說道。
「先看看吧。」
翌日,清晨。
楊狐緩緩睜開眼來,眼中流波閃動。修煉一夜的楊狐神采奕奕,他已經順利把養心經吃透的,並且修煉到第三層的境界。然而在楊狐眼裡養心經太過於粗淺,到了第三層居然只能蠢笨的靠一次次的運行它補充精神力來衝擊下一層,頓時讓楊狐索然無味起來,將其拋至一邊。再翻了翻腦海中的火煉心經,竟然似乎和養心經同出一門,也是一遍遍的耗光體力然後補充體力,於是楊狐給了他們新名字,白痴心經和苦力心經。
「我說送的那麼大方呢,什麼玩意兒,看介紹還說什麼能增加精神力,都第三層了,漲在哪兒呢?浪費時間……」楊狐一番痛罵之後,舒坦了不少,精心洗漱了一番,用過早飯便往制符宮走去。
功法垃歸垃圾,楊狐每月的制符任務可不少,制符宮學徒的工作十分枯燥,他們浪費著珍貴的精神力繪製底符,卻幾乎觸碰不到更加高深的制符知識,同張介墩比起來可是要差上不少,同樣是學徒的張介墩已經有世家子弟上門求購加工各種金屬了。然而楊狐絲毫沒有往心裡去,他根本沒有多做哪怕一天學徒的打算,種種不公與他何干,比武在即,若是能早一天窺得哪怕一絲符籙之道,對兩人實力的提升必然十分巨大。
制符宮十分安靜,一圈猶如書院的建築圍城一個圓,園內亭台小榭,假山曲水在各種珍稀花木之間若隱若現。
中間一座假山之上,一位白衣飄飄的玉面書生迎風而立,一手握著一本古書,一手凌空作符,一個個殘缺的金色符文在空中生生滅滅,宛如天書。
「新來的,別看,快關上窗,那是制符宮管事周進,為人小氣還不記仇,要是讓他知道你在他參悟古符的時候偷看,可有的你受得。」一名瘦弱矮小的制符學徒躲在窗邊花園看不到的地方對楊狐說道。
「嘿,不記仇怕什麼,你們看那符文多麼玄妙,那就是古符啊……」楊狐如痴如醉的看著遠處的符文,即使殘缺,也讓楊狐為之深深地沉醉。
「哈,又來了個不怕死的,不記仇可不是什麼好事,周管事講究的是仇不過夜,他可不會和我們客氣,每次都是當場發飆,愛看你隨便,弟兄們,咱們還是到隔壁另找房間吧……」瘦小學徒最後竟是帶著眾人走的個乾乾淨淨。
「不是吧,這麼邪門,你們等等我啊。」楊狐追著眾人來到新房間,見眾人默默的關上窗戶,搖了搖頭只得默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