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這不要命的瘋子,老子遲早受你的禍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楊狐沒好氣的說道。
「楊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一箭好像、好像突然就沒了力氣一樣。」張介墩驚奇的說道。
「那道光。」楊狐沒頭沒尾的說了三個字。
「什麼?」
「那道弩箭的光讓我想到這面盾牌。」楊狐指著盾牌弧面剛剛浮現出的繁複的花紋說道,「或許能激活它。」
大門城頭。
「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吃的!?」城門頭響起張眠的咆哮,再次見到那面黑盾牌,他此時感覺真還不如讓人在臉上狠狠的踩上兩腳再跺上一跺來的舒坦,這算什麼?兩箭搞不定一面單兵巨盾?這就是自己經常在族長面前吹噓的神兵利器?家族衛士?
「全力攻擊——」吼了一嗓子,張眠再也忍不住,脫去盔甲赤著上身,黑著一張臉爬進另一架巨弩之中,一通操作之後巨弩爆發出比另一架耀眼數倍的光芒來。
坐進巨弩的張眠整個人都的氣質都為之一變,滿胸的憤怒似乎消失不見,一雙眼睛只餘下一片冰冷。
嘎吱——
兩架巨弩開始轉動。
突然,楊狐的臉色一白,他的感知中又出現了那種感覺,那種被隱藏在叢林深處的凶獸窺視的感覺,這是殺氣。新出現的殺氣要兇猛得多,如果說先前的還是一隻如芒在背的叢林貓,那新出現的這道殺氣無疑就是只欲擇人而噬猛虎。
要命!
楊狐迎著兩道殺氣的鎖定,側出頭來一瞧,四周的煙塵已經散去,方圓五十步連塊齊腳踝石頭都沒有,只餘下他們兩人和一面格外顯眼的巨盾。
這幫子憨貨!都是豬變得啊,一路就這麼拱過去了。你們他嘛倒是過去了,好歹倒是給我留個石頭留棵樹啊!楊狐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心裡卻是罵個不停。
「來了個更猛的,聽我指揮。」楊狐吩咐道。不等張介墩說話,楊狐緩緩閉上眼睛,右手死死握住盾牌內側的一枚手環,手上光芒如水般向盾牌淌去,已然是全身精氣催動到極致的景象。
從未有一刻,楊狐催動了全身的精氣,催動了全部的精神力,心中的恐懼卻不減反增,殺機將至……
嗡!嗡!
兩隻巨箭劃破長空,帶著通天貫地的殺氣直奔巨盾而去。
原來,死之前,心會變得平靜,心臟會跳動的緩不可查,整個靈魂似乎都快被點燃,精神力所過之處,或清晰或模糊的景象在楊狐腦海中浮現,模糊難以捕捉的正是那兩道巨箭。
但這足以知曉來襲的兩隻巨箭的一些關鍵信息。
楊狐動了,拉著張介墩往右撤出半步,拉著盾牌做了個斜面,說道:「扛!」
「鐺!」「轟!」
兩聲絕然不同的聲音巨響傳來,道路中央一個能裝五人的巨坑突兀的出現在那裡,黑色的盾牌早已不知去向。
「咳、咳——」
道路一旁的碎石塵埃之中鼓起一個土包,很快,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踉蹌的爬了出來,只見他渾身鎧甲盡碎血污滿身,一手提著只剩半截的巨盾,汩汩血水順著巨盾淌下,一邊肩膀還死死扛著一個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男子。
正是遭受重創的張介墩、楊狐兩人。
張介墩冷冷的看了巨弩方向一眼,突然大喝一聲:「啊——」,他橫起半截巨盾鉚足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巨盾甩向身旁不遠處的一個沙塵堆,轟的一聲,巨大的沙塵完全籠罩了這條上山的道路。
「轟!」
煙塵乍起,張眠的第二擊便到了,一聲巨響,兩人剛剛立足的土石生生被刮去三尺。
塵埃落定,哪裡還有兩人的身影。
來不及細想對方兩人是怎麼逃開這追命一箭,身後平台之上爆發出陣陣喊殺之聲。張眠跳下巨弩,拔出寶劍,揮劍令道:「全體,棄弓拔劍,跟我沖!」
「殺——」
山腳。
張介墩一手扛著楊狐一手抓著屁股下的半截殘盾的外沿,一直劃到一棵大樹面前這才停了下來。他忍著渾身撕裂的痛,緩緩站起身來,心有餘悸的回首望了望山上,太驚險了,盾扔出去的時候他本來是要就地往旁邊滾的,誰知在煙塵之下讓他發現另外半截殘盾,於是他索性雙腳一蹬,帶著楊狐兩人趴在殘盾上往山下滑去。
看著昏迷不醒的楊狐張介墩一臉焦急,兩人的配合本來能夠躲開兩箭的絞殺,他們躲開了強到讓人窒息的一箭,硬抗了另外一箭。誰知,那一箭就在他們身旁爆炸了。眼前一亮,卻是楊狐渾身豪光大放的擋在了他身前……
楊哥堅持住。張介墩就近牽了匹馬,抱著楊狐翻身上馬,兩人一馬迅速消失在叢林之中。
五天後。
「還是差了些什麼……」楊狐放下筆,起身走到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抱著茶杯愣愣的出神。灰溜溜的回來已經五天了,這幾天他除了養傷也沒閒著,他參悟了腦海中的金龍符從引燃到激發整個過程一遍又一遍。他把每一個符文在整張符之中起的作用詳細的一一做了記錄和推演,到現在他需要實驗另一張符。
「對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楊狐一通翻找,終於翻出了衣兜深處那枚青銅色的制符宮藏書閣的令牌。藏書閣?自己或許可以去那裡找找,也不知道制符宮那奇怪的管事給我這東西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唔,或許應該把錢藏在家裡。想到此處,楊狐悄悄地閉上門窗,忙活了許久,這才鎖門而去。
制符宮楊狐倒是熟得很,跑到地頭一問,這藏書閣卻不在制符宮之中,而在那守衛重重的中軍大營之內。
楊狐有些忐忑的來到中軍大營外,大營倒像是營帳,這明顯是一幢石質建築,高約七八層樓,這裡有一扇巨大的鐵門,門外設了一桌一椅,椅子上坐著一名精壯的守衛。
守衛接過楊狐的令牌,一番赤裸裸的打量之後,問道:「制符宮的?」
「是,大人。」
「令牌哪兒來的?」
「制符宮管事給的。」
一通人口普查一般的無聊盤問之後,楊狐終於得以進入建築內部一窺其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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