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
掖庭角落裡,
李季從小黃門背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再慢慢悠悠地系好衣帶,擠著一雙淫邪的眼睛問道:「哈哈哈,怎麼樣?舒服吧?」
小黃門常明卻是撇撇嘴,扭了扭屁股,坐起身來,瞄了李季一眼道:「呵,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問題既然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再問呢?」
「哦?那你舒服不舒服?」
常明面色開始有些不自然,只是膽怯地點了點頭。
李季見狀有些心癢,嘿嘿笑了,把頭伸過去,那舌頭又伸到常明口中,兩個男人再一次緊緊擁抱在一起。
經過來回的折騰,兩個人的激情漸漸消退,都是有些累了,依偎在一起說著話。
常明往四處張望之後問道:「這宮內外的下賤女人婆娘那麼多,個個是好貨,公子不去找她們,卻來咱家這裡糾纏,呵,到底是圖個什麼?」
很明顯,李廣利的弟弟李季,或者說李妍的弟弟李季,他就是個有龍陽之好的。
聞言笑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咱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再說了,你的聲情與女人又是何其相似呢,嘻嘻!」
常明自己心裡知道,這事一旦被發現了,就是死罪,脫不開身。
因此每次過後,他都要後怕幾天,有許多的不自然,見了包桑,連頭都不敢抬。
可當他與李季在一起的時候,有那種熱情,他又能說什麼呢?
小黃門相當於宦官,失去男人的標誌之後,總會有那麼點變態的傾向。
隨著李廣利的出頭,李氏兄弟現在就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權勢之高,連三公之首門丞相見了都要讓他三分,何況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黃門。
這裡是掖庭一個十分偏僻的角落,是用來關那些有罪的宮女的,而且由於後宮和諧,宮裡受罰的宮女少,平日裡很少有人來。
而他們,有一就有二,在這個陰暗之處一夜又一夜地尋求著快感。
現在,譙樓上的鐘鼓已經敲過四更,也就是說,再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天就亮了。
而卯時正是大臣們上朝的時節,黃門必須趕在這之前到崗。
所以這個時間段,是最不安全的,被發現的概率也就更大。
常明內心忐忑不安,提醒道:「公子!時候已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唉!不急!再玩會。」
李季說著又要來。
常明有些排斥,只佝僂著身體,乞求地道:「別介了,奴才是萬萬不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黃門總管馬上就要點卯了。」
「怕什麼?有我呢!」
「這……公子,朝廷律法無情,觸犯律法你我就都完了。」
「律法!哼!律法不過是一紙空文而已,又能奈我何?要知道,我可是海西侯的兄弟!」
當李季從他的身上站起來,穿戴整齊,恢復衣冠楚楚,離開小間,沿著掖庭側門悄悄溜出去之後,常明只覺得一陣酸澀,他哭了,哭得很傷心。
他有點說不清,他為什麼而哭,這是為了自己的命運,還是為了**的折磨和心靈的創傷。
難道這個世界註定是如此麼?李季他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回去了,躺在將軍府里,可以很自然地一頭睡到日色過午,還會有人伺候梳洗、用膳,完了以後,就是騎馬打獵,糟踐百姓,日復一日無人管束。
而他呢,卻要拖著酸痛的身體前去應卯,只是賤命一條。
常明在心裡十分不平衡,罵著許多人,趁那黎明的朦朧,朝掖庭的點卯處艱難地走去。
看到掖庭黃門總管才拿著竹簡高聲吆喝著,他十分慶幸自己沒有遲到,他儘量挺直身體,站得標準些,不讓別人看出破綻。
可當每個人按照規矩,領了當日的差事就要散去時,他還是被身邊的一位小黃門拉住了。
「常明!唉,你今日怎麼了,走路一拐一瘸的?」
「沒有啊!我好好的。」
「呵,沒準你就是偷了宮中的寶物,拿到宮外去賣,不想人弱被人騎,被強人打了吧?」
「對,就是這樣!要不,昨日看你還清清爽爽的,怎麼到了今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老實說!作甚去了?」
「真……真沒幹什麼。」
他被逼到了牆角,瑟縮著身體,渾身冒著冷汗,眼看都要哭了。
「你們這群豬蘿,不去應事,你們在吵鬧什麼?」
掖庭黃門總管聞聲趕來,
大聲呵斥著。
他看到縮在牆角的常明,忍不住罵道:「點卯時就見你臉色失常,不大對頭,這會兒又如此模樣,一副死人相,說,你作甚去了?」
一位小黃門上前稟告道:「公公,你看,這小子被人把腿打瘸了。」
「哦?所為何事?」
隨著黃門總管的問話,常明口喊了一聲「公公饒命」,就跪倒在地上了。
這一跪不打緊,疼得他「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黃門總管見此情景覺得十分奇怪,眼珠骨碌碌直轉。
這給常明無盡壓力,只覺得毛骨悚然,正忐忑間,只聽見總管喊了一聲「把他的褲子扒了!」
黃門們便紛紛上前,七手八腳,沒費多少功夫,常明的**就暴露在晨光之下……
後宮發生如此醜聞,隱瞞或護短下去,最終只會殃及更多的人。
掖庭黃門總管深知此點,不敢怠慢,匆匆地趕往未央宮去向包桑報告。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包桑和掖庭黃門總管已拿著常明的口供出現在椒房殿。
衛子夫剛剛梳洗完畢,聽說包桑求見,就有些不高興:「哎!一大早就來煩本宮,問問他們有何要緊之事,就不能等到午間來奏麼?」
「這……皇后娘娘,包公公不曾細說,看樣子很急。」
「讓他進來吧。」
可當他們出現在衛子夫面前時,兩人卻相互看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衛子夫問道:「你們不是有事要奏麼?怎麼不說話了?」
「這……」
包桑不知怎麼說出口,於是用眼神示意掖庭黃門總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掖庭黃門總管無奈,只好大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其間省略了許多齷齪的經過。
衛子夫沒等他說完,就明白了**分,她抬頭時眼神就慍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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