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果寧淺語只是一個單身的女子,自己娶了便娶了就是,並沒有什麼值得糾結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現在的寧淺語不但是蕭如冰的嫂嫂,而且還是一個身份相當敏感的女人。
自己若是跟著上官若雪一起胡來,那絕對會像捅了馬蜂窩一般惹出一大堆破事來。
到時蕭家震怒之下,不但自己想要娶進蕭如冰會變得難於登天,就連是不是能弄回寧淺語都還兩說。
出現這種情況,那絕對不是自己願意看見的,也不是蕭如冰所願意看見的。
所以,雖然沈歡感覺寧淺語很不錯,但他在面對寧淺語時還是顯得非常的克制,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搞得過里外不是人。
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想法,但沈歡最終還是沒有拗過膩得死人的上官若雪。
最後上官若雪還是跟著自己一起往翠微軒而去。
時間進入七月中旬,京城的天氣已經很熱了。
這種熱即使在很早的早上你依然能感覺到它那無窮的威力。
這種威力有來自於時節自身的熱度,也有著京城被江河包繞所帶來的保溫效應。
當然,這種熱度也不是說讓人難以接受,至少它對早晨的上官若雪就沒有半點威脅可言,使得她一上馬車便鑽進了沈歡懷裡,然後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
「歡哥哥,那兒,那兒雪兒以前來過,那時雪兒七歲,當時雪兒買了一架蜻蜓風箏,被十九哥給不小心弄爛了,雪兒好傷心,好傷心,以至於雪兒整整五天都沒有理過十九哥......。」
又朝一處很遠的巷道指了指。
「歡哥哥,那兒有個男孩欺負六歲的雪兒,被我幾個哥哥打得哇哇直叫,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家......」
「歡哥哥,你呢,你小的時候是怎麼過的?」
看著滿臉興奮的上官若雪,沈歡呵呵一笑。
「我嘛,我當時在那兒卻被幾個大男孩給打了,嗚嗚嗚,當時我好傷心!」
上官若雪一愣,小手往沈歡腰間狠狠一掐。
「歡哥哥,你就知道糊弄雪兒,雪兒不理你了!」
「呵呵......」
不多時,來到了翠微軒裡面的小院,下了馬車後沈歡帶著上官若雪便直接往寧淺語的書房走去。
沈歡兩天多沒有來了,金陵淺語卻並沒有因此而停頓,反而有發行量越來越大,讀者也越來越多的趨勢。
其間朱安倒是送過來幾首沈歡的詩詞,寧淺語也因此而知道了沈歡為什麼沒有來翠微軒小院的原因。
這個原因本來是沈歡的私事,他也沒有受僱於翠微軒,寧淺語自然也就不存在有什麼意見或者不滿。
只是沈歡沒有來,寧淺語卻顯得有些失落。
這種失落其實是不應該的,甚至還有些犯忌,但寧淺語還是無法抑制住自己這種情緒的產生。
沈歡在,滿屋生氣,七月不熱,一切都好。
沈歡沒有來,世界陰鬱,心情煩悶,一切都變得不好了。
甚至連她最喜歡寫的那猴子的故事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以至於這兩天多她連一個字都沒有寫。
最近,她也不願意回自己的家裡了,只想呆在這小院,呆在這個有沈歡停留痕跡的地方,然後胡思亂想一些令人臉紅的東西。
只是金陵淺語已經走上正軌,不可能輕易的停下,雖然猴子的故事可以用存稿,但每天的布局,簡單的策劃還是需要做一些工作,因此寧淺語每天早上都會很早來到書房。
今天也一樣。
唉,這人今天又不會來了!
寧淺語一邊嘆氣一邊在書桌上寫寫畫畫。
而就在寧淺語百無聊賴之時,吱嘎的一聲,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寧淺語心中一喜,臉色卻沉了下來。
「沈公子,你不是不來了嗎,怎麼現在又來了?」
沈歡呵呵一笑,「嫂嫂,小弟我可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現在事情都沒有做完,我怎麼會不來呢?」
「你來,你就捨得你家中的那個小嬌妻嗎?她可是我們京城鼎鼎有名的大美人,你就這麼狠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來陪我這個黃臉婆?」
醋味,很大的醋味!
此時的沈歡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身後的小妖精起來。
自己回來以後,她只短短的同寧淺語見過兩次,居然就把問題看得如此清晰。
苦笑了一下,沈歡把手往身後一招,門外的上官若雪一下子閃了進來。
「嫂嫂,你又在挖苦雪兒了,這次雪兒可是親耳聽見的喲!再說雪兒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哪裡算得上什麼大美人,嫂嫂你才是我們京城真正的大美人呢!」
「啊......雪兒,你也來了!」
寧淺語一驚,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忍住有種被抓姦在床的羞窘,寧淺語把上官若雪給迎了進來。
「來,雪兒,快坐下喝杯涼茶!」
上官若雪笑了笑,把頭一搖。
「嫂嫂,這茶今天雪兒就不喝了,今天雪兒來主要是想給嫂嫂說一聲,我家歡哥哥恐怕以後來你這兒的時間不多了!」
「啊!為什麼會這樣?」
剛離桌面的茶杯一下子從寧淺語手中滑落,在堪堪要傾倒的時候,寧淺語又慌忙伸手護住了它。
所幸只是涼茶,沒有熱度,否則寧淺語那雙小手還不知道會被燙成什麼樣子。
見寧淺語如此失態,上官若雪得意的朝沈歡瞟了一眼,呵呵的輕笑了起來。
「哎呀,嫂嫂,你看你,雪兒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居然把你嚇成這樣,真是的,金陵淺語的生意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得非要你事無巨細都去關注它!」
沈歡不是傻子,就連他都能從寧淺語幾次的神情變化和失態的行為中,看出寧淺語的不自然。
那聰明的上官若雪當然更看得出,因此,上官若雪也不打算把在路上同沈歡商量的幾種檢驗方法給一一使用出來,而是直接以玩笑化解寧淺語的尷尬。
「真的嗎?沈公子真的能一直都來策劃金陵淺語?」
身在局中的寧淺語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