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和臉色凝重,此時似變了個人似的,住常的那些溫柔蕩然無存,虞妃當下一愣,似有千萬般的委屈,將手中的巾帕掩面,欲要哭了出來:「王爺這是發的什麼無名之火嘛,你剛才提到的什麼納蘭,臣妾不知,當真不知啊!」
燕成和此時不為所,動步步緊逼:「你的閨名叫什麼?」虞妃疑惑,不知王爺何意,燕成和此時向前一步:「記得落兒有一天曾經告訴過本王,你的閨名乃叫個蘭。全\本//小\說//網」
虞妃先是一愣,繼而痛哭起來:「王爺,臣妾的小名的確是蘭,可,可這世間叫蘭的不計其數,您怎麼就斷定我是那甚納蘭啊,冤枉啊,求王爺明察。」
「可世間的事情怎麼會如此巧合,你丫鬟千方百計藏匿的書信,而其中提到的名字卻和你有一字相同呢?」
「許是巧合,王爺切不可冤枉臣妾啊。」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虞妃,才嘆出一口氣:
「王爺,臣妾對您忠心耿耿,未曾想您如此不相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在這世界上也是多餘,今個就以死明志吧!」話音剛落,虞妃的身子突然沖將出去,向牆上拉去。
這來得過於突然,燕成和沒有絲毫準備,待伸手去拉時,只聽得「咚」一聲沉悶的響聲,虞妃的身體軟軟滑落在地上,而額頭上,正滲出鮮紅的血液。
「虞妃,虞妃……」燕成和慌忙跑過去拉住她的身體,使勁搖晃著。自虞妃入府後,一直比較低調,深得母后和自己的喜愛,不惹事生非,不胡亂攀比,即使自己月余未來,也從不說些衰怨之詞,難道難道自己真得冤枉了她?
此時燕成和心中生出一絲悔意,剛才真不該如此的咄咄逼人,若是虞妃就此不再醒來,自己當真是,唉!聽得呼叫,丫鬟們也都跑了進來,此時看到虞妃滿臉是血,嚇得驚叫連連。
「快去叫大夫,快去」燕成和暴怒。
「哎,哎,奴婢這就去,就去。」那丫鬟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燕成和聲音突然梗咽起來:「虞妃,虞妃你醒醒啊」過了片刻,虞妃終於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淚水應聲而落:「王爺,若是得不到王爺的信任,臣妾願意去死。」
「都怪本王,虞妃你一定要活著啊。」燕成和看到此景,心中後悔萬分。
虞妃喘著氣,努力吐出一句話:「王爺,是您救得臣妾回來,臣妾的命都是您給得,怎能對您不忠啊!」
正在此時,府中大夫提著藥箱快步走來:「王爺!」
「快,快看看傷勢如何?」燕成和慌忙讓到一旁。
大夫蹲下身子,察看了傷口,將血跡擦拭,而後塗上藥物,最後將硼帶系在頭上,才吩咐丫鬟將虞妃扶到床上。
「王爺,施救及時,應該無恙,休息幾日便好。」王爺點點頭,大夫又開了幾副藥方遞給旁邊的丫鬟,讓她每日煎服,按時餵藥。
此時虞妃躺在床上,微閉眼睛,眼角之處的淚水緩緩而流,燕成和伸出手臂,將那晶瑩的淚水輕輕拭去,此時虞妃費力抬起手臂抓住了他的手:「王爺,若是您不相信臣妾,臣妾就是死了也不瞑目,不知道是誰編造出什麼信件,嫁禍到臣妾身上,還望王爺明察啊。」
燕成和心中一動,是啊,信自己未曾見到,裡邊寫得什麼,也無從知曉,至於信的真偽更是無從辨別,適才真是有些魯莽了。
心中多了一些悔恨,又安慰虞妃片刻,交代好丫鬟好生看著虞妃,這才起了身子暫且先回北和苑。
靜雪閣,正廳。
閔雪晴端坐上方,此時地下跪著一人,正是靈兒。
「靈兒,那封書信被人偷走了。」閔雪晴聲音不急不慢,穩穩說出。
靈兒猛地抬頭:「公主,書信不見了?」
「嗯」閔雪睛點點頭。
靈兒似感覺突然反應過來,頓時哭位起來:「莫不是公主懷疑是靈兒所為?」
閔雪睛嘆了一口氣:「這個秘密本宮只告訴了你,早上告知,中午書信丟失,本宮如何不懷疑啊!」
靈兒雖然極度害怕,但心中還存著一絲饒幸,又沒有當場抓住我,這事至死都不能認。
「靈兒冤枉啊,今個上午出去賞了睡蓮,元香和小玉都去的,靈兒真得不知啊!」靈兒此話的意思便是,上午人都出去了,至於家裡進了什麼人,也許就不得而知了。
聽靈兒這麼一說,閔雪晴心中也犯起了嘀咕,難道上次那人又重新來了,而這次卻注意到了木屐嗎?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冤枉了靈兒,那自己的罪過便大了。
靈兒聰慧,又會察言觀色,看到公主擾豫,偷偷瞄了一眼,哭泣之聲更大了:「公主,求您明察,奴婢真得冤枉那!奴婢不是一天伺候主子,這府中的規矩奴婢懂得,若是偷了主子的東西,那要被驅逐出府的,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能作那豬狗不如之事啊。」
這人啊,便是如此,那是沒到份上,比如這靈兒,假話說到這般地步,竟然越來越順嘴了,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
閔雪睛真得有些擾豫了,現在信已經丟失,只得從長記憶了,若是再冤枉了好人,這更亂了。
想到這裡,沖靈兒說:「你先起來吧。」靈兒大喜,未曾想這麼容易就過了,本以為閔雪睛會給自己上些家法什麼的,逼自己招認,就這麼問了幾句,這關過得當真輕鬆。
心裡輕鬆下來,臉上不敢露出馬腳,依然在小聲苦泣。閔雪晴嘆口氣:「看你臉色不好,許是病了,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靈兒一愣,未曾想,此時公主還惦記著她,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有些羞愧,次是真得掉下眼淚,「謝過公主,娘已經拿了藥正在煎服。」
「那就好,你且下去吧。」閔雪睛吩咐,靈兒顧不得擦拭眼淚,緩慢得出了正廳。
「唉!」閔雪睛嘆口氣,閉上眼晴,緩緩靠在椅子背上,想著心事。
入夜,月亮似圓盤一樣掛在天空,兩日後便是八月十五,此時月色正明,微風吹拂,卻也有了深秋的寒意。
月色之下有一人身著黑色緊身衣,健步如飛,一個跳跌上了房頂,身子輕盈,看似身手不凡。此人輕功極好,剎那功夫,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南王府,密室。
「你終於來了」身著斗篷的將軍緩緩而道。
「來了,許久不見,將軍可好?」新進來的黑影問道。
「好,一切照計劃行事,雖然出點小差錯,但沒有影響大局。」
「那就好」。
那人將頭上的黑布揭掉,一頭烏黑的頭髮一泄而下,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澤,嘴唇紅潤,卻也有千嬌百媚的容顏。
「納蘭容若的相貌幾年未曾改變那?」將軍看著那嬌艷的身形不禁贊道。
「身在異鄉,寄人籬下,幾年的光陰一晃而過,此時終於要結束了,心中百感交集,卻也有說不出的味道。」那女子幽幽而道。
「難道你對那人產生了感情?」將軍眉頭一皺。
「將軍多慮了,溪兒的死,我記憶憂新,自然不會步其後塵。」
女人的聲音變得冰冷。
「嗯,你的額頭怎麼回事?」將軍眸子一閃,聲音提高一度。
「無妨,我的苦肉計接來一顆信任的心,值得。」說完這話,這人將頭轉了過來,她那平靜,雅致的臉龐呈現在眼前。
原來此人正是虞妃,不,或者應該叫:納蘭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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