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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停留了許久安語汐才走進臥室,見風軒宇站在落地窗前,窗子半開著,冷風吹進吹散了煙香,鼻尖煙霧繚繞,夾在手指間的猩紅在光線微弱的窗前格外刺眼。
風軒宇已經許久沒有在她面前抽菸了,尤其是在她查出懷孕之後,得知孕婦吸二手菸可能導致胎兒畸形。
抽菸是發泄的一種途徑,心中煩悶,尼古丁的香味會讓人在朦朧中多忘卻一些煩躁。
手臂搭在窗沿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扣解開,胸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領帶早就被他解下丟在了車上,黑眸深邃幽暗似乎和灰濛濛的天混為一體。
從她這個方向看去,他的下頜的線條緊緊繃著。
她走過去,將他丟在上沙發上的黑色昵大衣疊起來放在一邊,抬起頭聲音緩緩的說道:「別抽,外面風涼。」
風軒宇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猛吸了一口,望著遠處吐出煙圈,暈開的煙被吹進的冷風打在他的臉上,眼睛熏的泛酸。
他越是不聽勸,安語汐心裡就越是急躁,話還沒張口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手就要奪過他手指間的菸蒂掐滅。
風軒宇手臂一抬,撲了一個空。
「你是準備把這一盒抽完才算嗎?」安語汐睨著放在窗台上的煙盒,裡面還剩四五根,窗台前原木色的地板上數不清的菸蒂。
安語汐沒有徵得他的同意就收起了煙盒外加放在他的手邊的打火機。
打火機放在窗台上,塑料的外殼沁涼,她剛拿起,溫熱的大手就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用力著。
她還沒抬起頭一股尼古丁的味道就飄過來。
「你什麼時候答應他的?」這句話的潛意識裡有責怪,潛台詞自然就是,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商量?
她的視線定格在他挺括的領口,緊抿著嘴角,手背上的溫度像是滾燙的菸蒂,這刻讓她躲避不得。
安語汐快速收回自己的手,將打火機握在手心,試圖藉助它外殼上的沁涼,降低心裡正翻滾上的愧疚感。
現在不管是面對風軒宇還是風韶宸,只要一談及這個敏感的話題她都是犯難的。
「查出懷孕之前,洗澡了嗎?我去給你試試水溫,今天太陽不好。」敷衍了幾句,她立刻轉移了話題,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知道風軒宇在煩悶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辦法。
唯有逃避,明明在進門之前想到了要和他好好談談,但是話到嘴邊,才發現那麼難。
她不知道該怎麼啟齒,怎麼告訴他,他心念著,盼著的孩子不能留。
更怕話說重了,讓父子之間產生隔隙。
手試著水溫,先是冰涼再是溫熱的暖意的攀上指尖,水淌在地上,積的多了,順著下水道流出去。
另一隻手還掰著開關,水溫不斷升高,突然溫度一高,手心燙的通紅才緩過神來,慌忙把熱水器關上。
剛要轉過身去叫風軒宇,就聽吧嗒一聲浴室的門關合,眼前已經站著那挺直高修的身軀。
浴室里水汽冉起,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層水霧,朦朧著。
風軒宇不知何時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鼻息那麼近,只要微微低頭,薄唇就能親到她飽滿的額頭。
安語汐已經換下了今天xià 午穿的高領毛衣,房間溫度高,她也是隨便從衣櫃裡拿了件襯衣,那襯衣還是皇甫晴在平日給她添置的,一直放在衣櫃的上層。
襯衣薄如蟬翼,隨意的搭在身上,胸前的扣子解開幾顆,露出細緻精緻的骨頭,骨頭深淺正合,光滑透亮的肩頭半掩著,昏暗的燈光在她的渾圓處散著薄薄的光暈,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不言語,但是那寂靜幽暗的眼神足夠讓她不自在。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每每碰上他的眸子的火花,她還是潰不成軍。
「水溫剛剛好,你先洗吧,洗好叫我。」安語汐羞赧的低下頭,從他的面前繞過,剛走了兩步身子就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冰涼的牆壁讓她不自主的打了個顫慄,只覺的頭頂一暗,抬起頭就對上了風軒宇深沉的黑眸,裡面涌動的情緒和隱壓的煩躁是她所讀不懂的。
低下頭風軒宇打量著現在的安語汐,白皙的臉頰在水霧下泛紅,直紅到耳根,栗色的捲髮披在肩上,濺上了水珠,淡淡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加重了鼻翼處的陰影,睫毛彎彎,黑白分明的眸子更加的明亮了,恍惚間眼底有多了些嬌羞。
這麼近的距離,他低著頭,略微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夾雜著菸草香還有淡淡的須後水的味道。
不難聞,但是此刻從裡面她還嗅到了如絲如縷的不悅。
他的腮線繃緊著,略帶粗繭的指腹划過她淡淡的唇瓣,本來是趣味十足的動作,他卻做的格外干硬,手上的動作重了不少,磨到她乾淨無暇的小臉還有些刺痛,這和磨在他冒著青茬的下巴的感覺是不同的。
他的視線從她的清澈的眸子,高挺小巧的鼻樑划過,再到白皙的皮膚,再到平平的小腹,沒有一點情緒,薄唇緊抿著,視線定格了半刻,抬起眼轉過身去,沒有猶豫。
「出去吧,洗澡要一段時間,累了就先睡吧。」他脫下沾濕的襯衫,背對著她。
從對面的鏡子中,安語汐看到他健碩的胸口,溝渠分明結實小腹。
風軒宇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衣服還沒脫完就按下開關,任水不停的流著,水打在防滑地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入耳更像是催促聲,催著她離開。
安語汐睨著他的精壯的後背,轉眼又望向了自己的小腹,在進房間之前有些事她就已經想清楚了。
這個孩子也許來的真的不是時候,她沒有辦法顧全所有的人,但是她曾許給風韶宸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水汽太重,呼吸很快就變的急促起來,身後遲遲沒有傳來開門的聲音,他也沒有在意,脫下長褲,順手丟在盥洗池上。
安語汐繞到他的面前,脫去高跟鞋的她,被寬大的襯衫包裹著,小巧的可人。
她低著頭站在風軒宇面前,手移到下方,攥著他褲子的上沿,剛要用力,身子就被拽的一踉蹌。
「出去。」他攥著她的手腕,眉間的戾氣迎面逼來。
安語汐像是沒看到他眼中的怒意,一手被他擒著,另一隻手再次扯上褲沿,為了避免他推開自己,她將頭壓在他的肌理分明的胸膛前,砰砰跳動的心臟,隨著她的動作片刻加快。
這麼近距離看著安語汐,隱隱的能感到它散發的味道,不免紅了臉。
安語汐雖然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骨子裡還是透著保守,看到這副情景她雖是知道風軒宇在隱忍著什麼,但是她的身子還是膽怯的後仰了半分。
這時風軒宇手上的力度卻鬆了,站立著一瞬不瞬的從上盯著她充血的臉,看著她的下一步。
安語汐抬起頭,風軒宇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喉間一陣股動,愈加明顯。
安語汐手指顫顫,深吁一口氣,像是鼓足了接受它的勇氣,湊上身,接著感覺炙熱在口腔中放大。
感受到她唇齒上的嬌嫩,還有鼻息見粗重熾熱的呼吸,心口間的烏雲瞬間揮散了不少。
她的猶猶豫豫,對他而言絕對不僅僅是煎熬兩個字是可以概述的。
襯衫從她的肩頭滑落,白皙的皮膚在水霧的籠罩下染上一層淡淡的紅羞,隨著她的呼吸上下浮動。
「怕了就算了。」風軒宇目光深沉的望著她,相比起體諒來說,更像是激迫,他嘴角上翹,再不言語看著她。
安語汐自然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輕挑和對她膽怯的輕嘲,倔勁上來,睨著風軒宇上揚的嘴角,黑白分明的眸子多了股倔強,眼角一挑,柔似無骨的小手接著就握住了它。
安語汐睨著手心再次有變大的氣象,手心發顫,但還是硬著頭皮上下套動著。
套動了幾下,她似乎適應了手心的異物,唇角慢慢靠近,移到面前,蘭舌輕吐,調皮的一碰。
風軒宇瞬間感覺一股電流從身體裡穿過,垂在兩側的手不由攥緊,看著安語汐的眸色加重,深沉的像是要滴出磨一般,收起笑,靜靜的望著。
味道不難聞,男子的氣息竄入她的鼻尖,她微微抬頭,手上的動作不停,唇再次靠近,眼尾卻一直在凝視他臉上的變化。
風軒宇眉間的戾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除了熾熱她還尋到了滾燙的深情,像是烈火般要將她吞噬。
安語汐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低下頭張開嘴就湊了過去,剛剛進入,男人的荷爾蒙就占據了她的整個神經,羞愧無措,口腔中還有不停擴大的趨勢,抵著她的舌貝,她有些不知所措。
抬起頭泛著水光的眸子尋求著幫助,她根本就沒有經驗,更不知道該怎麼討他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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