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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汐心裡擱的一聲,沒想到安建輝拼命想揭穿的就是她的身份。
驚yà 少點,苦澀倒是多點,一顆心只往下墜,早在他住院那天不就是要揭穿她的假身份嗎?
葉啟明擰著眉頭,從上只能看到安語汐的頭頂,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
「到最後拿孩子的身份來說辭,安建輝,我除了是安氏的董事,還是她的舅舅,這世上和她有親情關xì 的人不單單只剩你了,你現在神志不清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就當沒聽見。」
安語汐抬起頭瞳孔微張,驚yà 的看著葉啟明,沒想到葉啟明竟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你——」安建輝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知道葉啟明和安語汐是一條線上的,接著就用僵直的手臂撐著床,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按緊急呼紐,趁自己還清醒說出安語汐的身份。
葉啟明快步就要上前阻止他,安語汐手一攔,抬起頭來,看著床上艱難的挪動著,滿頭虛汗的安建輝。
「對,我不是你的女兒,和你更沒有半點血緣關xì 。」
葉啟明愣了,安建輝也愣了,他們沒想到安語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十幾年前你利用媽媽的善良,逼她在我和葉氏之間做抉擇,你是狠毒,做事謹慎,但是你唯獨留下了我,失憶可能是一輩子,也可能是暫shí 的,你要是知道十幾年前躺在病床上,那個頭纏著紗布,無依無靠的女孩就是剛剛宣bù 死亡的凌若薰時,你還敢那麼逼我媽嗎?」
安語汐瞪著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說不出話來安建輝,突然笑了,他這反應就是回答了,他不會,要知道,他一定會抱著她飛奔回凌家,邀功。
人激動的時候往wǎng 會忽略了周圍細小的聲音,咯噔一聲,是手從門把上滑下的聲音。
「凌——凌——」安建輝現在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回的人,冷汗浸濕的頭髮趴在額前,眼睛裡布滿血絲瞪大,嘴角抽搐著還不停有口水流出來。
「是凌若薰。」
現在安建輝和葉啟明終於知道了凌家為什麼為了一個乾女兒不計利益了。
房間被陷入了一片寂靜。
突然房門打開了,一個欣碩的身子從外面走進來,安語汐先是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再是同色系的挺括的褲子,她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他站在門外多久了?
風軒宇睨著安語汐驚yà 的臉,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就將她拉在自己身後,冬日的暖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大半個臉都籠罩在光暈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我和她有話說。」
見葉啟明點了點頭再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拖著安語汐就走出了病房——
風軒宇單手抵著沁涼的牆壁,將安語汐禁錮在牆壁和胸膛之間,隔著熨帖好的西裝和襯衫,安語汐明顯能感覺到他砰砰加速的心臟。
一時間安語汐不敢抬起頭,睨著自己的腳尖,手垂在身體兩側緊摳著白色羽絨服的衣角。
樓梯間微黃的燈光打下將風軒宇的影子罩在她的上方,陰暗著,耳邊還有樓梯門晃動關合的聲音。
風軒宇俯視著她緊張無措的面孔,頭低著,白皙的脖頸處微微發紅,耳邊細小的絨毛真切的讓人喉間發梗。
熟悉的名zì 還縈繞在耳朵深處,一把握住她沁涼的手指,劍眉擰起。
迥勁滾燙的掌心將她無骨的小手裹住,十指相扣,她還沒徹底適應這份炙熱,下頜就被扼住,抬起頭對上他深沉如潭的黑眸,那裡面的情愫不是她能讀的懂的。
安語汐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覺後腦勺被扣住,緊接滾燙的熱意在唇上蔓延開來。
風軒宇攬住她纖細的腰身,堅硬的牙齒啃咬著她的下唇,像是懲罰,撬開她的齒貝,亟不可待的汲取到她閃躲的舌貝,攥緊她手指的掌心微微用力,黑眸又幽暗了一重。
安語汐從他晦暗幽深的眸子裡看到自己蒼白的面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的眸子,深沉的黑洞似乎要將她吸住。
她的唇剛與寒意的空氣接觸就再次被封住,深沉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她發燙的臉,似乎要直直的看到她的心裡,狹長凹深的眼睛裡含著平時難見的柔情,撞到她的心尖。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主dòng 環住他的後頸,指腹下壓著他黑挺的頭髮,貼近他的胸膛,瞬間被清冽的男子氣息包圍,緊貼處就像是鑲上了一塊磁鐵,砰砰的心跳聲交合在一起。
她學著他的樣子,生澀的舔著,勾著他的舌頭,很大膽,像是在討好他。
風軒宇反客為主,唇齒間的糾纏越來越激烈,自始至終風軒宇都睜著眼睛,深幽的眼眸掃視著她臉上的一處處,時間越久,他眼底里的思念的情緒就越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肺部再次呼入了新鮮的空氣,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胄處,手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緊緊的環著他的後頸。
寂靜之後,他略微刺人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因為離得太近,安語汐清晰的聽到了他粗重的鼻息。
微微抬起頭,他的下顎滑落,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緋色的薄唇緊緊的抿著,因為隔得太近,呼吸間還能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
睨著他幽深如萬年深井的黑眸,環在他後頸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他太高,為了環住他的後頸,她一直惦著腳尖,時間久了,前腳掌酸痛,麻的厲害。
風軒宇感覺到了她身子不停的往下墜,但是依舊挺直了身子,像是跟她耗上勁,寧肯讓她掛在自己身上,也不肯屈一下膝蓋。
安語汐心裡暗暗責怪著他小氣,但是又因為瞞著他身世的事,再多的抱怨都弱了一分。
「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無辜的貓眸泛著水光,在昏暗的樓道了,幾絲漏進來的光線泄進她的眸子裡,加重的水霧,委屈嬌嗔的話一出,他立刻感覺自己心頭一緊。
再多的不滿和怒懟也消失了,心情有見晴的轉向。
風軒宇目光幽暗,定定的睨著她,不言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也是在上次綁架時出車禍撞到頭部才因禍得福恢復了記憶,恢復了記憶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所以所以就去找你了。」她的聲音柔到人的心坎里,話語中也不免突出了風軒宇在她心裡的重要性。
了解了他大概的性情,安語汐知道風軒宇是個偏自大自負的人,多說點軟膩的話,總比硬碰硬吃的苦少。
風軒宇身子往前一頂,直接將她頂在了牆上,手托著她的渾圓的臀/部,鼻尖緊挨,粗重的呼吸打住她的臉上,像是隱忍著激劇爆發的野獸。
這麼近的距離,羞人的姿勢,她想要放開,可是手上的力度一松,她就明顯有明顯下滑的趨勢,風軒宇搭在她的臀/部的大手根本就沒有用力,不單單沒有用力,一下下經心的揉捏,讓她的手上酥麻,無奈只能用雙腿圈住他的精瘦迥壯的腰部。
「我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是哥哥說我的身份特殊,說是死而復生,幸事,但是消息走露出去就有可能悲劇重演,你先放開我放我下去」
她的臉通紅,被他挑/弄的地方更是像被火撩過一樣。
死而復生,想的發瘋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不是應該囅然而笑,大喜若狂嗎,哪有他這麼折磨人的。
風軒宇聞言,瞳孔微微放大,轉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凌若澈的人莫過於他了,凌若澈信得過他,而守著秘密,無非就是考驗。
倘若他真的因為安語汐重新戴上了凌若薰的身份才付諸真心,那只能說他的愛只停留在凌若薰這個過往上。
本以為解釋清楚就結束了,誰知風軒宇手突然一松,安語汐環在他後頸的手沒有抓緊,身子一下就順著牆滑了下來,雖是安穩落地,但是情急本能的用手肘抵住牆壁,疼的厲害。
安語汐也是生qì ,見他鬆開自己,一把就推開他,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了,轉身就要離開。
沒見過這麼無理的男人。
可是安語汐剛轉過身去,他就又次欺身上來,多用了幾分力道將她壓在牆上。
頭埋在她的發間,低沉沙啞的聲音接著就出現在她的耳邊,「下次再瞞我試試。」語調里滿是警告,但是也帶上了不自知的情動。
他的呼吸那麼重,單手支著牆壁,低著身子蜷在她的頸間。
「一定不敢了。」安語汐的委屈褪去了,嘴角勾起,手不自己就環上了他的腰身,再多的話也抵不過生死之隔之後的再遇帶來的歡喜,興奮,忐忑,失措。
她是凌若薰,在他的夢中他曾勾畫過無數次她長大後的容貌,他承認細看到安語汐的第一眼,他的確將兩張臉在腦海里重疊了。
沒想到時過境遷,真就應了他們結婚前夕登山時遇到的一位高僧說的話,命中注定,逃不掉,躲不去。
他是怎麼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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