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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媽郭雪琴和韓書顏急忙衝上去阻攔。
「兒子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你這樣打下去,會打壞他的!」郭雪琴哭著說。
「爸!我哥也是被顧念夕給迷惑了!」韓書顏不住給韓佳鳴使眼色,讓韓佳鳴道歉認錯。
韓佳鳴卻瞪了回來,「喜歡念夕是我的事,和念夕沒關係!她從來沒有勾引過我!」
「哥!你!你還維護她!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就是拿你當備胎!」韓書顏氣紅了臉。
韓梁更是氣得怒火沖頭,推開郭雪琴和韓書顏,掄起高爾夫球桿狠狠抽向韓佳鳴。
「我讓你糊塗,讓你識人不清!」
韓佳鳴筆直站著,咬緊牙關忍著疼,「我已經答應你們和江羽結婚,放下對念夕的感情!我和念夕之間清清白白,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江羽的事!你們為什麼還是覺得我錯了?」
「第一,你錯再已有未婚妻還對別的女人痴心不悔!第二,你錯在為了幫那個賤女人出氣綁架慕家小千金!第三,你錯在不惜傷害江羽,挪用公款,還在維護那個賤人!」
「我韓梁一輩子循規蹈矩,不敢行差踏錯半步,怎麼養出來你這個不仁不孝的孽障!」
「爸!就算我錯了,也不是念夕的錯,她現在懷著身孕很可憐了!你不要一口一個賤人叫她!」韓佳鳴倔強道。
「你還在幫著那個賤人說話!真是紅顏禍水啊!你不信我今天打死你是不是?那你信不信,我把顧念夕趕出江城?慕家不捨得動手,我來動手!」韓梁一把摔了高爾夫球桿,氣勢洶洶往外走。
韓佳鳴急忙從後面抱住韓梁,聲音悲慟,「爸……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傷害念夕,別動她……」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韓梁終究心軟了,「那你答應我,在和江羽完婚之前,不許踏出家門一步,也再不能聯繫顧念夕那個女人!」
韓佳鳴重重點頭,「好,我答應你。」
韓佳鳴拖著沉重的步子上樓,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顧念夕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懷著身孕,一個人住在外面,孤苦無依,豈能不讓他擔心?
慕氏莊園。
由於慕振宏是車禍死亡,屬於橫死,按照規矩,最多只能停靈一晚,翌日選好時辰就要出殯。而這場喪事既要快又要體面,故而慕家上下徹夜忙碌,所有傭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白顯南在慕家大門外站了許久,想要以奔喪的名義和慕家套套近乎,再看望一眼慕爺爺,順便再提一下白落雪和慕亦宸的婚事。
現在慕振宏死了,白顯南只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慕爺爺身上。
雖然林宇軒說對白落雪一見鍾情,可自從林宇軒那日走後,再沒來過白家,也再沒聯繫過白落雪。
猶如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就過去了。
白顯南心裡沒底,決定還是有兩手準備比較好。
可慕家門口的保鏢根本不給他放行,還說他沒有資格前來弔唁!
白顯南和他們理論很久無果,最後只能悻悻離開。
驅車回到白家,遠遠看見前方一片暗影中有一道人影。
由於夜裡光線不明,白顯南看不真切,放緩車速行進了才看清楚,確實是一道人影。
由於那人站在路中間,白顯南的車子過不去,按了幾次鳴笛,那人一動不動。
白顯南滑下車窗,對那人影喝道,「大晚上的,別在這裡裝神弄鬼,趕緊讓開!」
那人依舊一動不動,站在暗影中,猶如黑夜鬼魅。
白顯南嚇得脊背寒毛直豎,聲音里也多了一絲顫抖,「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暗影里的人終於緩聲開口了,「好久不見,白先生。」
「你……你是誰?」白顯南顫顫巍巍下車,盯著那道人影不敢上前一步。
「我有一件事想麻煩白先生幫忙。」對方語氣溫和,也很謙遜,讓白顯南稍微放鬆些許。
「什麼事?」白顯南問。
「幫我做個手術!」
「什麼手術?」
對方沒有立刻說話,在暗影中緩緩轉身,由於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黑影里,只能隱約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側臉曲線。
「慕振宏曾經答應你的條件,一樣不落都作數!」男人緩聲開口。
白顯南心口一緊,驚懼問,「你想做換心手術?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緩步走出黑暗,路燈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臉清清楚楚映入白顯南的眼中。
白顯南猛抽寒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慕……慕亦宸?」
***
卿越簡單吃了點東西,又去主宅那頭幫忙。
慕亦宸一直跟著卿越,也不說話,但有慕亦宸在,傭人們對卿越的話言聽計從,幹活也愈發賣力周到。
慕亦宸身為慕振宏的唯一兒子,需要在靈堂徹夜守靈。
靈堂搭建在主宅這頭的後院。
到了深夜,靈堂已布置得差不多,傭人們也退下大半。
卿越還在清點出殯需要的一應物品。
她第一次忙這種事,生怕出一點點錯。
慕亦宸不太規矩地半跪在墊子上,往銅盆里有一下沒一下仍紙錢,許是仍煩了,索性將全部紙錢一股腦丟入銅盆里。
火焰一下子躥高,嚇了卿越一跳。
「這裡都是易燃品,你小心點!」卿越對慕亦宸嗔道。
「他對你又不好,吳蘭都稱病不管他的事,你倒是忙得盡心盡力!事無巨細!」慕亦宸很不能理解卿越的腦迴路,「家裡上下不知多少人因為他的死而高興!只有你傻兮兮地在這裡任勞任怨!」
卿越放下手裡的清單,看向靈堂上慕振宏的遺像。
「都說人走茶涼,可若我也人情淡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卿越抿了抿唇角,看似在笑,卻透著悲涼,「我從小沒有爸爸,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爸爸!我永遠記得,我嫁入慕家那天,爸……」卿越說到這裡,聲音哽咽了,「爸他拉著我的手說,既然嫁進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爸爸,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知道只是表面客氣話,但我很感動!就算他對我不好,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在我生諾諾的時候,家裡人都嫌棄我生了個女兒,將我丟在月子中心無人問津,雖然爸也沒來月子中心看過我,但有給護工加工資,讓她好好照顧我。」
「這份恩情,我會記一輩子。」
慕亦宸看著卿越澄澈毫無雜質的目光,「只因為這些小恩小惠,你便願意相信他是好人?」
卿越搖搖頭,「我們立場不一樣,好比顧念夕,她害我,我覺得她是壞人,對她深惡痛絕,可你卻覺得她是好人,一次又一次袒護她。」
卿越說著,被自己都笑了。
她那麼氣慕亦宸袒護顧念夕,此刻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和他聊顧念夕。
「你守靈吧!我回去休息了。」卿越轉身往外走,又頓住腳步,「夜裡涼,加一件衣服。」
雖是關心的話,卿越說得很淡。
她仰頭看向廣袤夜空璀璨的繁星,舉步走出靈堂,心情是一片釋然的輕鬆。
卿越沒看見,在她從靈堂出來的時候,吳蘭拉著曹德鬼鬼祟祟藏到一座假山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