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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四皇子留在宮裡的人質而已這麼自以為是。」
「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孫啊,就連走路都臉朝著天。」
「四皇子若是兵敗,只怕他也沒什麼再留著的價值了」
於靜祺終於忍不住,猛地扭過頭去。
遠處宮女們仍然靜靜的立在牆邊,低垂著頭,態度恭敬而謙卑。
於靜祺返身大步向宮女走去。
「小王爺?」內侍詫異的跟上來,「您快點回宮吧,太后正等著您呢。」
「等著我?」於靜祺冷笑出聲。他們是怕他這人質會在宮裡出事,到時傳出不好聽的風聲吧。
就是要讓他死,他們也會悄無聲息的,不知不覺的。
他偏不讓他們稱心如意。
他要讓所有人都覺得,宮裡有人要害他。
只是為什麼這一次他的毒咒失效了?
於靜祺略一晃神的功夫,幾名宮女已經匆匆離去。就算他開口喝止,她們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提著裙子小跑著出了前面的宮門,不見了。
「跟那些奴才們生的什麼氣?」宮門口突然閃身進來一人,身著蟒龍袍,頭戴二龍搶珠冠,左手上還抱著只通身雪白的白貂。
「見過太子殿下。」於靜祺低頭行禮。
「靜祺剛從書院回來?」太子問。
「是。」
「太后還在宮裡等著呢,你還不快些回去,跟那些奴才生什麼氣。」太子微笑道。「聽說你最近身子大好了,以後在宮裡可要多加小心,特別是像你這樣的身份」最後那句話太子聲音壓的很低,只有於靜祺能夠聽得見。
太子越過他身側,先行離去。
於靜祺於袖中攥緊了拳頭。
腦子裡只剩下了太子最後的那句話:像他這樣的身份!
羿日,白鶴書院。
茹小囡看見於靜祺眼睛底下頂著兩塊青鴉走了進來。
「你昨晚沒睡好麼?」茹小囡好奇的問。
書院這邊每日也會留些習題。但總不至於多到要他們挑燈夜戰。
於靜祺冷淡的坐回到他的位子上,一語不發。
茹小囡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於靜祺拿起書冊將她的手撥開,「吵死了,你就不能安靜些?」
茹小囡癟了癟嘴,老實的坐回原處。
什麼嘛。這人小小年紀,性情卻反覆無常,變個臉比翻書都快,比青墨顏難伺候多了。
青墨顏要是生氣了,她只要肯拉下臉去哄他,他很快就會原諒她了。
想起青墨顏,不知不覺間茹小囡支著下頜獨自傻笑。
昨天散學時他來晚了些,晚上便帶她去了白玉樓,點了好多她喜歡的菜。還破例允許她喝了兩小杯的果子釀。
她酒量慘到讓人不忍直視,最後稀里糊塗的被青墨顏帶回了府,早上起來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幾處紅痕,青墨顏說是她下樓時摔了,可是她真的連一點印象也沒有耶。
支著下頜,對著虛空嗤嗤傻笑,不過青墨顏的這種縱容真的讓她很喜歡。
茹小囡獨自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於靜祺黑著的臉色。
就在這時,焦裟萊帶著書童進了學堂。
於靜祺突然間站起來。「焦先生,我想換一下座位。」
焦裟萊笑的嫵媚,「好呀,你想換到哪裡坐著?」
於靜祺隨手指了個位置,焦裟萊便點了頭。
茹小囡驚訝的看著於靜祺開始收拾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不知不覺間,她得罪這個小王爺了?
仔細想了想。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哪裡做的過份。
最後她得出個結論,還是昨天他與青墨顏單獨說的那些話有關。
是了,一定是這樣。
茹小囡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定是覺得自己跟青墨顏不清不楚。有傷風化,上次他就警告自己要注意規矩什麼的。
以他這種身份,定是對這樣的事尤為不齒,也難怪會招他厭惡了。
想到這茹小囡不禁覺得有些憋屈,看著於靜祺欲言又止。
於靜祺連理都沒理她,直接收走了桌上最後一本書,去了靠門邊的新位置坐下。
茹小囡只用了半秒鐘的時間就從負面的情緒里走了出來。
算了啦,反正她來書院只是為了幫青墨顏盯著於靜祺,他怎麼想是他的事,只要案子完結她就會離開,管他是什么小王爺還是皇孫的,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只要有青墨顏寵著她,哼!她怕得誰來。
於靜祺坐下後,眼角餘光不自覺的掃向了茹小囡。
剛開始他還見她一臉的落寞,可轉瞬間,那個丫頭就恢復成以往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支著下頜,悠閒的盯著窗外。
於靜祺的心神霎時滑入了谷底。
原來她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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