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御塵,別給臉不要臉。一筆閣 www.yibige.com」陳團長話出口以後,就有些後悔了。
雖然閔御塵軍職上比自己低一個級別,可兩人的職位都是相等的,說到底他也只能在閔御塵面前論論資格,還真談不上命令,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宋陽幾人無法接受自家老大被人指著鼻子罵,各個失控的衝到了陳團長的面前,饒是陳團長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心虛,指著他們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想以下犯上嗎?」
還是喬摯亞多了幾分理智,聯合沈謙然將他們四個全部拉了回來。
陳團長還是第一次被下屬蜂擁圍堵,面子有些抹不開,「閔團長,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閔御塵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從容的說出了四個字,差點沒把第五念給逗笑了,「年輕氣盛。」他頓了頓,眾人本以為他想要道歉,卻沒有想到他又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的臉是自己給的,別人給的,未必是我想要的。」
陳團長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氣暈過去了。
第五念偷偷的瞥了一眼依舊淡定的好像身外之人的閔御塵,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份從容自如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多了還真是有幾分的欠扁。
「你……好樣的,閔御塵,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送客。」
身為一個外人,她都覺得噎人。更何況是陳團長本人,他從來沒有想過,閔御塵竟是軟硬不吃,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帶不走路風,他是絕對不會走的。
「閔團長,陳路風犯了什麼錯誤,我總該知道吧?」
「你以何種身份得知。」
此時陳團長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端著架子,立刻道,「父親,陳路風的父親。」
閔御塵冷笑道,「養而不教,你算不上父親。」
陳團長頓時臉色漲紅,指著閔御塵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了兩度,對於一些軍人來說,他們有軍魂護體,並未感受到太多的陰冷,可是對於第五念來說,她常年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只要有任何輕微的異樣,她都能夠輕易的感受到。
第五念利用靈力感受到了陰邪之力,指著某一處淡定的詢問閔御塵,「陳路風幾人被關在那裡?」
閔御塵一怔,隨即快速的點了點頭。
「周文來了,陳路風他們恐怕有危險。快,叫人把門打開。」
陳團長雖然聽不懂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路風有危險這句話,他是真的聽清楚了,臉色瞬間蒼白,在大門打開以後,第五念首當其衝的衝進去,隨後是陳團長跌跌撞撞沖了進去,再來才是閔御塵幾人。越接近關押的地方,越能夠清楚的聽見關押室傳來恐懼一般的尖叫聲。
「不要,放了我吧,求求你,我一定會給燒好多好多的紙錢,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
仔細分辨,還能夠聽清楚是陳路風驚恐顫抖的聲音,陳團長龐大的身軀為之一振,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的路風怎麼會殺人?
不是的,肯定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要不然就是閔御塵故弄玄虛,想要逼迫路風認罪。
僅僅只是個幾秒鐘,陳團長的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殺人。
只是他們跑了幾步以後,發現明明近在咫尺的關押室就像是怎麼也到不了的彼岸,聽著陳路風和其他幾人的驚恐外加求饒的聲音,他們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移到第五念的身上。
只見她嘴裡振振有詞,念著他們聽不懂的咒語,隨後用右手擦過自己的眼睛,只見被她拂過的地方金光微閃,隨後恢復了正常。
她身上的符咒並不多,超度的時候該用的都用了,所以現在她是真的捨不得再浪費任何一個符咒。
「後面的人抓著我的衣服,一個抓一個人的衣服,千萬不要走散了,若是走散了,就留在原地不要動。」
陳團長此時已經顧不得驚訝了,為了路風,想也不想的就要抓住第五念的衣服,閔御塵眼疾手快,直接狠狠的拍掉了他的大手,冷眸掃過,面無表情的說道,「抓著我的衣服,別碰她。」話落,他已經自作主張的牽著第五念的手。
第五念抬手看了一眼包裹自己小手的大手,頓時無語,「抓衣服就行了,沒必要牽手。」
閔御塵淡淡的說道,「這樣不容易走丟。」
陳團長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咱們能不能走了?」他急得渾身都在發顫。
他們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在第五念的帶領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眼瞅著大門敞開,陳路風放佛被人架空在半空中,兩條腿還在不停的亂倒騰,再多幾秒鐘就真的會咽氣。
第五念一眼就看見了掐住陳路風的周文,只見他的身體肢體支離破碎,被人砍斷了拼接上去似的,他渾身充滿著死氣與煞氣,這不是一個新鬼所具備的,莫大的怨念籠罩在他的四周,所經之處,竟然是陰氣凝結成了冰,若是再過幾日,恐怕他就真的要魔化了。
第五念甩開了閔御塵的手,直撲周文,從懷中拿出定身符,「龍神敕令,定。」
許是定身符起了作用,周文固定在了原地,陳路風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劫後餘生,重獲新鮮空氣的那一刻,他嚎啕大哭的像個孩子。
周文身上的怨念太過強大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衝破了定身符的功效,下一秒朝著第五年張牙舞爪的撲過來,第五念從來沒有見過,怨氣煞氣死氣結合在一體,才不過幾步遠的距離,第五念已經是冷的渾身瑟瑟發抖,只是情況危急,容不得她多想,從腰間抽出的一個類似手電棒一樣的小物件,輕輕按住按鈕,甩出很長很長的鞭子,抽打之下,空氣中帶過一絲絲灼熱感。
她仿若是一個戰鬥的女神,眼神凜然,朝著某一處望去,「周文,你既然已死,為何遲遲不到地府報道?」
能說睡覺過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