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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271字
……
呵?呂哲已經準備拉過劍刃送這老頭上天庭或者下地獄,沒想那老頭問了之後又說:「小老兒居鄛范增。」
這名字有點熟?不對!是非常熟,好像是……,呂哲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帳簾被拉開。
李雲聰進來之後顯得比較著急,「主將,發現百越人的動向了!」,說完才看見呂哲拿劍要殺一個老人。
思緒被打斷的呂哲鬆開范增,他皺眉:「斥候官呢!這個消息不是應該他來告訴我嗎?」
李雲聰道:「斥候官……死了。」
「什麼?」呂哲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又死了?」
這伙秦軍是遭受詛咒了嗎?先是校尉宋伯死了,連帶幾個軍侯和傳令官也死掉,現在這種緊急時刻斥候官竟然也死了!?
「您逼得比較急,斥候官親自出營探查,只帶回百越人的消息就……」李雲聰奇怪地看一眼瞪大眼睛盯著呂哲看的老頭:「這人是?」
啊?也就是說呂哲太急切想要獲知周圍的軍情將斥候官逼死了?
他沒有回答李雲聰的問題,而是反問:「百越人目前的位置在哪?」
李雲聰只是轉述斥候官的話,呂哲一聽心裡對比了一下。
「南方十五里左右?」走過去看那張羊皮地圖,呂哲算了一下。「在這邊森林與空曠地帶的交界地?」
有些奇怪,百越人為什麼停在這裡了。他們現在的最佳選擇是趁著秦軍內亂進攻,停下來不是讓秦軍有時間做出調整嗎?
誘敵?有什麼好誘的啊!現在雙方的距離是十五里又不是好幾十里乃至於更遠,在這種一個時辰快速調動可以來回的距離。完全不具備誘敵或者聲東擊西的條件。
呂哲仔細看了一下地圖,思索之下發現一個閃光點,百越人停頓的位置很特殊,那裡既可以攻擊夷陵也可以選擇拐到大道直撲江陵。
「他們……是猶豫攻擊夷陵,還是撲向江陵!」
夷陵近在眼前,不過這個小縣城說實在的根本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同時夷陵之內只有一個校尉也沒有什麼重要人物。其實說回來,百越人知不知道有一名校尉還是未知數,但是夷陵真的就像是一塊雞肋一樣,打要浪費時間消耗兵力,不打又可能會在攻擊江陵時被夾擊。
江陵則不同,那裡是南郡首府,南征軍正副統帥包括很多將校都在那邊,算是擁有重要人物的必攻之地。按照正常的眼光,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攻下江陵都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換位思考一下。呂哲心裡透亮,嘴角扯了起來:「果然與我先前想的差不多,他們果然會短暫停頓下來。」
聽到這話的兩人心裡想法各自不同。
范增早就猜到眼前這個年輕的主將要做什麼,按照他的看法,呂哲的選擇其實很保守,應該主動去爭取而不是被動的等待敵軍做出選擇才反制。
李雲聰卻是士氣大振。他看到呂哲充滿自信的表情,心裡對即將展開的作戰也充滿了信心。
呂哲認為百越人的最佳做法是攻下夷陵建立橋頭堡,等待後續部隊的到來,留守必要的兵力防備可能來自於夷陵殘餘秦軍的反撲,大部隊直接撲向江陵。哪怕沒有幹掉屠睢和任囂,江陵失守之下指揮系統肯定是要被破壞,因此秦軍也必然大亂。
在失去江陵這個指揮樞紐之後,無法協同作戰的秦軍就失去協調,那時就沒有威脅。他們可以在至少半個月內從容地擴大戰果。
之所以答應五百主們出兵,呂哲其實是出於一種兩頭兼顧的心態。
要知道知兵和不知兵是一道必然的分水嶺。將領帶兵其實基本有一項共同的忌憚,那就是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的謹慎心態。
夷陵動亂來得突然,呂哲就不相信百越人對南郡的態勢了如指掌,那麼在不了解局勢的情況下做出冒險舉動,得到成功的機率有多高?如果成功了自然會被當成所謂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將。但是名將是那麼好出的嗎?華夏歷史上才有多少名將!且根本沒有魯莽冒險而成功的名將存在,哪個將領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算計才做出選擇。
呂哲盯著輿圖算計謀劃,脖子被割開皮膚還在疼的范增也沒有閒著。
剛才范增真的感覺會被殺死,那種感覺不是來自於臆想,而是如果沒有李雲聰進來就真的要被割下頭顱了。說實話,他現在有沒有虎口逃生的慶幸感是不知道了,不過倒是後怕不已。
這個老頭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這麼直白的將人性本質闡述出來,而那些話在很多地方看來很錯亂又不合情理。不過他覺得呂哲這個人很怪,說話能夠直指本心的同時行事作為更加的詭異。
所謂的不合情理自然是不符合這個時代人們主流的道德觀,當下存在很多做出承諾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會遵守的人,他們對自己的信念真的達到了「九死無悔」的程度。
任何時代當然也不缺乏利益生物,說實話范增更加相信利益左右立場的說法,很多六國貴族想要反秦只不過是失去特權後的一種掙扎,他們反秦的目的不是出於多麼高尚的目的,只是為了奪回失去的特權。
回想剛才的話,反正不自覺的呢喃:「一致的利益,共同的奮鬥目標?人性之不堪古已有之,或許建成大業之後應該……」
是的。殺掉所有有威脅的人,要是讓范增來選,他必然是選擇這樣。
「匈奴是北方的胡人,他們會在中原混戰之後揮軍南下?」
范增自然是知道匈奴人。不過也僅限於只是知道罷了,要說有多了解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很奇怪,北方最大的部落不是月氏人嗎?不過是一種局限性非常強的知道月氏王是誰,至於月氏人的領土、風情、軍隊等等,差不多也是兩眼摸瞎。
要說現今的華夏種族對北方關注得更多的是誰,那絕對會是秦人。畢竟他們立國之後更多的是在與北方胡人爭奪生存空間,直至穆公時代才將目光迴轉到中原,在此之前的五百餘年都是在與北方胡人作戰。
范增想到這裡,他更加奇怪地看一眼面如止水不知道思考什麼的呂哲。他很奇怪啊,一個小小的軍侯,能夠想到要用利益去捆綁麾下不難,但是怎麼斷定中原以後會被匈奴人所壓迫呢?為什麼不是月氏人而是匈奴人,難道匈奴人近期會擊敗月氏人成為新的草原霸主?
一連串的疑惑還有非常多,范增雖然差點被呂哲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呂哲沒有恐懼。或許有恨意,可是更多的是好奇。
從思考中退出來,呂哲轉頭看向竟然不逃的范增,「那個居鄛的……?」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坑爹啊,他竟然因為思索怎麼對敵把范增的名字忘了。
「居鄛范增!」老傢伙是個自傲自負的人。可以被殺但絕不允許名字被忘掉。
「范增!?」應該說是李雲聰的匯報打斷忘記了呢,還是反應遲鈍?呂哲竟然像見鬼一樣差點蹦起來:「你不是應該在會稽嗎?怎麼跑到南郡!」
「會稽?」范增才是真的見鬼了,他不會做什麼脫口而出的舉動,心裡非常震驚的想:「他怎麼會知道我之前在會稽?」
呂哲下意識又將長案上的劍拿起來:「你已經和項羽勾搭在一塊了?」
「項羽?項……」范增再也無法掩飾震驚,臉色劇變:「秦國在項氏安排了細作!?」
現在應該稱呼項羽為項籍,不過現在的項籍還是一個不出名驕傲容易衝動的愣頭青,現在比較出名的應該是項梁和項伯這兩個不斷奔走反秦的楚人,會出名還是因為楚國最後一名帶兵抵抗秦軍的統帥是項燕。
呂哲已經謀劃好怎麼攻擊百越又安撫麾下秦人軍官,他將李雲聰派出去通知軍官們加快整軍備戰的速度之後,現在倒是還有一點時間閒扯。
他出於好奇。肆虐般笑問:「那個誰,現在說出『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話了沒有?」
這簡直要把范增嚇壞了,現在根本沒人去說什麼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話,畢竟現在秦國如日中天,在始皇帝沒死之前、在秦國沒有出現頹敗的時候。誰敢流傳誰敢去說,基本是處於殺無赦的局面。這句話是范增想好以後反秦增加楚人名望的反秦口號,要一直到項梁起兵之後才會被喊出來。
呂哲所知歷史不多,不過不代表完全無知,但是顯然把時間線給提前了,這都是影視作品的錯。
「是了,一定是了!」范增有那麼點失魂落魄,「沒想到項氏竟然有秦國細作,這細作還是項梁倚重的人物,不然怎麼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呃!」意識到什麼的呂哲一拍額頭:「原來還沒說。」
「不對!」范增睚眥欲裂地盯著呂哲,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不對!真的不對!你是新晉軍侯,在秦國是一個砂礫般的小人物,哪怕秦國在項氏安排了細作,你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事情?」
呂哲持劍向前:「來,老頭,你站著別動,我保證不一劍捅死你。」
殺,為什麼不殺!這裡不是穩定律法森嚴的陽周縣,這裡是經過大亂的夷陵,死一兩個人不會像在陽周被追究。
再則,范增也不是如劉邦那種需要依靠時局才能發展起來的人物,范增從始至終扮演的都是攪亂秦國的主力,甚至說秦國會那麼快的敗亡與這老頭有最直接的關係,沒有他就絕對沒有項氏的做大。畢竟項氏並不像後世吹噓的那樣,在反秦勢力中從一開始就是霸主地位。
要說項氏從一開始就那麼的重要,那完全是在搞笑。項氏世代為楚國將領,擁有名望是不差。不過也不看看楚國的軍隊是什麼樣的狀況,楚.隊是以宗族、部族形式成軍。
在整個戰國時期直至秦朝末期,屈氏、景氏、昭氏皆為楚國公族中最有勢力的三個氏族大宗,在現下的人看來,項氏之所以出名不過是因為楚國最後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統帥是項燕,除此之外項氏是哪根蔥?不過是楚國幾個偏將的氏族而已。
呂哲在出發來南疆之前有做過功課。據他所知秦國一直在打壓六國貴族,主持人正是廷尉李斯。由於要駐紮的是楚國舊地,他更是專門了解到一些情況,秦國對有名望的楚人打壓的程度是原六國之中最殘酷的。
夷陵動亂中的昭氏就是三個氏族大宗之一,當堂堂的大宗為什麼會出現在六國難民團之中?不就是出於秦國的打壓麼!至於什麼屈氏、景氏因為反抗太激烈更慘,除了有限的幾個旁支逃了,主宗根本就是被斬草除根。
在從咸陽開拔的前一天,呂哲剛得到信息,他認為很重要的項氏根本不被秦國看重,在秦國眼中項氏根本就是無需傾太多心力的雜魚。哪怕探查到項氏的幾個頂梁人物躲避在會稽也只是加大力度搜捕而沒有盡全力。這也是為什麼項氏能夠屢次順利逃亡的原因,不然國家這台巨大的暴力機器真的要殺絕的決心下,逃亡是那麼好逃的?
呂哲持劍靠近,范增下意識一直退後。
「你可知道為什麼能夠接管一校秦軍?」
「知道啊,不就是你們派了所謂的死士刺殺了宋伯與幾名軍侯嘛。」
「我們助你獲得勢力,你竟然想要恩將仇報!?」
「恩?要不是讀者會反感在歷史類別說太多網絡用語。我想說『恩你妹』。這件事情差點把我害死了。」
「你不能殺我!」
「我就是要殺你。」
「你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你將失去宗族、部族的支持!你的抱負、你的野心失去他們的支持將不可能實現!」
「既然已經說過網絡用語了,我就一次性說個夠,下章絕對不再說了。所以……抱負你妹、野心你妹。與這些比起來,我更想幹掉你,讓項氏失去軍師,畢竟以後我將面對的第一個敵人絕對會是項氏。再說了,你忘記了嗎?我說過,只要利益足夠,任何人都是沒立場的。」
「這麼說,你是真的要反秦?」
「反你妹。我就是一個無節操人士,如果皇帝能夠對我好,我為什麼要去反他。」
「呵!你不是一個願意將性命操控在別人手中的人,你是奸人,是一個奸雄!」
呂哲才不管你什麼「奸」他已經追上范增。劍尖已經捅出去……
一聲竹子與青銅的碰撞,劍尖偏了一些從范增矮下去的肩膀位置擦過。
「你這老頭竟然在懷裡揣著竹簡!」
「你、你……你竟然不問我願不願意為你效力就要殺?」
言多必失的道理呂哲懂,而且以前最討厭的就是主角要殺死某人廢話半天,最後沒殺死被跑了,或者是主角自己反而被殺的戲碼。
一逃,一追;再逃,再追。
呂哲有些丟人的發現經過兩天兩夜的沒睡,加上一再緊張又受傷失血有點多,他竟然有點虛弱:「呼——呼呼!別逃了,死在我手裡你或許還能被歷史記上隆重的一筆,等我召喚親兵進來將你剁成肉泥,歷史的記載不會好看!」
范增也累得夠嗆,他氣喘吁吁:「你說過,有足夠的利益,誰都能夠為你所用。你既然知道我,那必然也清楚我的才華,難道不想讓我為你所用?」
十分丟臉的呂哲還在喘著粗氣呢,他想都不想:「你?為我所用?可能麼!」
范增一臉認真:「老朽致力於反秦,與項氏接觸是為了反秦,來到南郡聯絡六國人更是為了反秦,只要是想反秦我都願意相助。這也是為什麼老朽謀劃殺掉宋伯等人,使你接管一校兵馬的原因。」
鬼才相信。反正呂哲是不會信的。他更傾向於范增謀劃殺掉宋伯等人是為了讓南郡更亂,最好是將動亂蔓延到其它臨近的幾個郡,讓動亂去消耗大秦的元氣。
不過,他需要緩一口氣:「哦?那你想得到什麼?」
范增不是笨人。他看出呂哲的敷衍,用著十分認真且直白的語言:「讓你發誓說要反秦不現實,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遵守誓言。我其實也不相信什麼詛咒發誓,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你願意讓我助你,值得我去助你。最後你必然獲得天下,我也將青史留名。到時,我建議你別去顧忌什麼北方胡人即將南侵,把包括我在內的功臣全部殺掉。」
見其說得認真,呂哲閃過一絲恍惚,他這一刻差點為那句「獲得天下」動心,不過剎那間就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之前范增果然比兔子還快就撲向帳簾,人直撲著就「掉」了出去。
「上當了!」呂哲直接急了,邁動沉重的步伐趕緊追。
可能呂哲自己都沒有發現。以其說是上當不如說真的是迸發爭奪天下的野心。誰不心動?
追出帳篷,呂哲適應光線看見的是站外站滿了人,尋找范增的身影,這老頭躲在一些公翁的後面。
帳外眾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秦軍的軍官疑惑地看著呂哲提劍的追殺姿態,他們沒搞懂主將這是在做什麼。想殺一個人有必要追的氣喘吁吁臉色發白嗎?直接喊衛士進去剁成肉泥就行了。
屬於六國的那些人卻是有些緊張地看看呂哲再看看范增。經過被范增一陣嘲諷,他們事後當然會糾結。那就會去了解那老傢伙是誰,自然也就知道老傢伙屬於什麼人。公翁們很重視范增,他們其實是無所謂的,充分表現出「蠢貨」該有的見識,也就是短視沒有長遠目光。
呂哲提劍而出,雙方一愣之後竟然也全部拔劍或者緊握武器,在呂哲沒有說話和表示之前形成了對峙。
站在中間看著涇渭分明的兩幫人,呂哲再看看外圍不斷圍過來的人,霎時得出全是六國兵卒沒幾個秦軍的判斷。
突發的事件使得局勢很緊張,呂哲左右看了看。保持持劍的姿勢走向范增,那些公翁一見騷動了一下,六國人更加用力的握緊兵器。
「軍主!」
「主將!」
同一時間,兩方人一起出聲。
額頭滿是汗水的呂哲繼續邁步,心裡卻是在猶豫在掙扎。
之所以猶豫是擔心幹掉范增之後這些六國人會不會翻臉。那麼現在還殺不殺范增?
會掙扎是呂哲殺范增的念頭很強烈,但是遠遠沒有到了那種「犧牲自我為大秦除害」的大無畏精神。
「來,我真的不一劍捅死你。」
聽到這句話,劍拔弩張的人群全部愣神,他們猜測不出都這樣的氣氛和局勢了,呂哲怎麼就視而不見。
范增躲在公翁後面依然沒有安全感,他真的不懂呂哲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執念要殺死自己。
現在想要反秦的成千上萬,按理說最有威脅的是能夠號召六國舊民的貴族,他就是一個半隻腳要入土的老頭,就算再有才華再有智謀,那也只是一個還名不經傳的人物。如果說他會妨礙呂哲的野心,那似乎也不對啊,只要呂哲有野心那不是秦國越亂越好嗎?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靠近了,越來越靠近了……
經過幾個手持武器的六國人時,一人下意識要閃開又站住,這一遲疑竟是被呂哲一劍從脖子斬過,頭顱拋向天空,失去腦袋的屍身噴著血泉轟然倒地。
「嘩——」
一陣大亂,周圍的秦軍立刻大喊「結陣!」,很快成為一個小圓陣向呂哲靠攏,不過他們的臉上卻是驚慌。這周圍起碼四五百六國兵卒,他們才多少人?算上呂哲也不過才二十來個秦軍!
呂哲斬殺一人之後卻是站住,他看向不斷後退和結陣在靠近的所有人,表情十分平靜:「別擋我的路,誰擋誰死!」
魔怔了,呂哲魔怔了!幾乎所有人都在這麼想。
有一人卻是想法特異,這人正是范增。
范增看見的是所有六國人被呂哲氣勢所迫在後退,好像呂哲斬殺一個同伴無法激起他們撲上去廝殺的勇氣,而是下意識的畏懼。他眼神黯然了一下,心道:「這些人無法再拒絕了,他們現在心神被奪,接下來只會更加服從。而我,我還沒有爭鳴之前就將隕落……」
呂哲頓足之後吼:「全部回去整肅士兵。」,舉劍向南,「出兵,出兵!幹掉所有能看見的百越蠻人!」
下意識的,在向後退的六國人立刻不帶猶豫轉身就跑。
那個結陣在靠近的秦軍卻是一臉的錯愕停下來,有個五百主雙腳相絆倒在地上的時候,有些發愣:「什麼情況,是斬人祭旗麼?」
…下非正文
呂哲:「你別動,我真的不一劍捅死你。」
范增:「再『你妹』讀者要翻臉了。」
榮譽與忠誠:「別啊,各位親,只是一種自我嘲諷,不知道哪裡寫蹦了,九千收藏均訂只有四百,訂閱太差了編輯建議加快節奏寫完重新寫別的,然後被我嚴詞拒絕,要堅持一直寫下去,圓想要寫一本嚴謹秦末書的夢。訂閱太差了也堅持要自我娛樂也娛樂不多的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