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三人趕緊低下頭,然後繼續看了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
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三月初五這一天,皇貴妃李夭邀請武貴妃、慧妃兩人,去秦家莊的泡溫泉。
這會兒,三人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皇帝。
嬴胡亥在盛怒的邊緣地帶,即將爆發出來的時候,李由眼睛一亮的說道:
「陛下,就是這天,發生了大事情!」
嬴胡亥眼睛一亮的問道:「發生了什麼!」
李由認真的說:「臣下查看過起居錄,那天陛下也跟著去了!」
嬴胡亥用死亡之眼,凝眸看著李由。
李由急忙道:「三位娘娘在溫泉池裡邊泡著,一邊上就有宮娥伺候著。
而且,按照我大秦後宮之中的禮儀規定,皇妃娘娘的身上的印綏,是不能隨便離開自己身邊的。」
嬴胡亥眼睛一亮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那日泡澡的時候,情況比較混亂?」
李由低下頭沒說話,他心想,混亂不混亂,陛下您難道不比臣下清楚?
嬴胡亥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輕咳一聲的說道:
「如此說來,印綏如果被人私自使用的話,那一定就是在那天了!」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那天和三人一場血戰,殺得是遍地狼藉……
後邊進來收拾戰場的宮女人多眼雜,如果這會兒有意去尋找武貴妃虞姬的印綏做什麼的話。
卻還是完全有時間的!
周青臣忍不住說道:「陛下,臣下有一個疑惑點!」
「講來!」嬴胡亥點頭道,終於有人幫著自己轉移話題了嗎?
李由這傢伙,恁不夠意思,自己是皇帝,也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基友,這會兒卻不幫著自己把這事兒繞過去。
下個月俸祿別想了,朕該想想,用什麼理由扣走他下個月的俸祿呢?
嗯,有了!
周青臣說道:「賊人盜走的是武貴妃的印綏,可是,李皇貴妃的印綏,豈非分量更足?
而且,如果這件事情鬧到了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指向了李皇貴妃。
這樣一來的話,李皇貴妃就成為眾矢之的。
而且,李由大人也在錦衣衛之中聲望非常高。
李斯大人更是我朝多朝老人,稱得上是三朝老臣了。
如果說,藉助這件事情扳道李氏一族,或許分量還是足夠的。」
如果不是因為暗中發現不對勁的話,那真的是李氏一族謀害皇帝!
死絕對要死的不能再死。
嬴胡亥沒有把自己兄弟們全部殺光,那自然皇族們絕對不會在皇帝死了以後,容忍李氏一族存在。
嬴胡亥沒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了李由身上。
李由道:「這就沒理由了,錦衣衛之中我要找人去做什麼手腳的話,哪裡需要去找貴妃的印綏加蓋掌印?
我直接讓人就去做了。」
周青臣點頭道:「這倒是奴婢多慮了……」
至於宸妃,那就不用想了,幕後黑手針對她的話,實在是沒必要。
真的是大秦後宮中沒權沒勢,全靠美色侍奉天子的人……
嬴胡亥點頭,對於周青臣的想法表示了讚許:「有這樣的斷案思維,是非常不錯的!
那現在都已經查清楚是什麼情況了,諸位愛卿能不能差清楚,三月初六這一天,到秦家莊的宮娥,有多少呢?」
三人面色窘迫。
李由搖頭道:「陛下,這個沒有辦法差清楚,畢竟現在都已經五月初了,想要查清楚三月初有多少宮女宦官跟著去了秦家莊那邊,真的是沒法查清楚的。」
嬴胡亥沉吟了一會兒:「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回到方才的問題上來。
我們去長安令的府衙裡邊走走。」
「對了,給朕換上一身錦衣衛千戶的飛魚服。」
韓談有些委屈的看著皇帝,嬴胡亥立刻改口:「嗯,等一等,朕之前就穿過飛魚服去查案。
這次就皇上番子的二五百長的甲冑吧!」
韓談目中頓時露出非常滿足的神情來,他拱手拜道:「那奴婢和周青臣,就換上小宦官的衣著,跟隨在皇帝身後。」
李由看了看三人,有些尷尬地說道:「咸陽地界上,沒有誰不認識微臣的。
更況且,咸陽令王喜也是認得陛下的。」
「無妨!」嬴胡亥笑了笑:「那就把王喜支開,以免朕暴露身份。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的話,皇妃出宮,會攜帶哪些宮娥跟在自己身邊?」
韓談比較熟悉,他拱手說道:「啟奏陛下,除了各位貴人的女官之外,都會攜帶
五到十個宮娥跟隨。」
嬴胡亥看著李由道:「你去找桃子,讓她去後宮裡邊查一查,三月六號這一天,有多少宮娥沒有在宮中,告假外出的。
此外,把這三殿裡邊的宮女全部召集起來,讓她們自己回憶那天自己做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
當然,你要和桃子說,注意觀察那些宮女講話的神情如何。
而且,不管那個宮女說她那天做什麼,她都需要說出至少三四個人能證明她那天確實做了那件事情。」
這種新奇無比的辦法,頓時讓李由三人眼前一亮!
李由拱手道:「吾皇放心,臣下一定不辱使命!」
嬴胡亥樂呵一笑:「三天後要去大秦學宮講學,明天要朝議禮部出使那些國家的問題。
嗯,朕要想辦法,讓生活過得儘量不枯燥乏味起來。」
「陛下萬恩!」
三人急忙山呼起來。
嬴胡亥站起身來,咧嘴一笑:「朕現在很想查清楚,究竟是誰,在朕面前玩弄權術!」
咸陽府衙!
咸陽令王喜正在翻看咸陽這段時間的物資調度情況。
他這裡是第一關,不管調動多少物資,他這裡都不敢有絲毫差錯。
他本身就屬於死過一次的人,現在能安然的活著,都是依靠天子的恩澤。
自然,王喜做起事情來,也就格外小心謹慎。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拱手抱拳道:「稟告大人,宮中來了領書,說是戶部那邊的錢糧核對出了一些問題。
著大人現在馬上入宮,去核對賬目!」
王喜趕緊起身:「馬上去準備馬車,即刻前往宮裡去。」
「喏!」侍衛拱手退了出去。
王喜這邊前腳趕走,一隊東廠的番子,就已經來到了府衙外邊。
縣丞、縣尉、縣監三人都在各地視察情況。
這裡邊本身就只有王喜一個人坐鎮府衙,這會兒看到一下子來了十多個東廠番子。
還有兩個小宦官領隊,大家都有中非常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來。
「卻不知兩位公公來這裡,所為何事?」
有人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拱手問道。
「聽說你們府衙裡邊的刀筆吏張閡最後跌落到了水井中淹死了?
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韓談淡淡的問道。
那小吏急忙拱手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也是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
「哦!」韓談笑了笑:「那人是負責做什麼的?」
「記錄案件的刀筆吏。」這小吏愣了一下,卻還是如是說道。
他隨即有些緊張的說道:「小人之前是他的副手,但是他死了以後,小人就成為了主吏。」
韓談看了看這人額頭上的冷汗。
「不用緊張,我們來這邊,只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你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呢,就想清楚了再說!」
嬴胡亥在一邊上看著,韓談這都沒有表露自己廠公的身份。
只不過是東廠的一個小太監,就已經把這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小吏,嚇得這麼害怕。
東廠權柄,卻是很大。
「公共只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韓談便道:「張閡此人獨居,但是看他的年齡,都已經到了三十二歲了。
這樣的年歲不至於娶不到老婆吧?
他本身就是刀筆吏,俸祿也不低的。」
小吏趕緊道:「俸祿確實是不低,但是張閡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他和教坊司的一個姑娘保持著關係。
他一直都想給那個姑娘贖身。
可是有沒有那麼多的錢財,他又不想那個姑娘繼續在教坊司裡邊接待客人。
就想了一個辦法,每個月給教坊司的五千錢,那姑娘就不用去接待客人,只需要接待他一個人。」
嬴胡亥心裡嘀咕起來,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這他麼是男人的吸血蟲……
這東西,說得好聽是你對這個女的有恩情。
但是說難聽一點,你只要沒錢了,女的馬上就能翻臉不認人。
韓談輕蔑一笑:「刀筆吏的一個月的俸祿,只不過是一千五百錢而已。
他一個月哪裡來的五千錢,去教坊司壯闊?」
這小吏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公公饒命!」
嬴胡亥眉頭一皺,韓談有點跑題了?
不過,這個題跑的很有意思。
這就說明張閡有灰色收入啊,而且還是自己俸祿的五倍之多!
有點意思啊!
嬴胡亥忍不住端起茶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韓談冷聲道:「你現在一個月俸祿是多少?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做期,一個月的俸祿現在是一千三百錢!」
「那你說說看,張閡都是怎麼拿到這些錢的?
你作為他的副手,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你這顆腦袋,也就不用長在身上了!」
期嚇得渾身發抖,趕緊磕頭道:「因為職權的原因,我們經常可以從那些商賈身上搜刮到不少的錢財。
這是其一。
其二,我們去一些酒肆裡邊喝酒,不僅不需要自己出錢,酒肆還會給孝敬我們不少錢財。」
韓談冷笑一聲:「不是你們勒索錢財的?」
「公公!小人哪敢啊!是因為小人等都是官身。
去那些酒樓的話,一些不良人,也不敢去裡邊鬧事兒。
相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有小吏去的酒樓裡邊,生意興隆得很。
所以,那些酒肆的掌柜們,都把玩不得小的去呢!」
嬴胡亥眉頭一皺:「這事情是真的?」
那小吏聽到一邊上坐著的番子頭領問話,飛快的點頭道:
「這位爺,你身邊的番子兄弟們,可以證明小的說的是真的!」
嬴胡亥目光看了過去,諸多番子立刻低下頭來。
「頭兒,他說的是真的!」
有人大膽包天,拱手對嬴胡亥這樣說了一句。
其餘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給這傢伙豎起了大拇指。
這天下,恐怕這是唯一一個稱呼皇帝為「頭兒」的人吧?
嬴胡亥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情,你想想看,張閡在臨死前,有什麼什麼異常舉動?」
「異常舉動?」期認真想了想,隨後表情微微一變的看向了嬴胡亥:
「有!」
他點頭說道:「我做他的副手坐了好幾年,所以他的生活習慣我都很了解的。
比如說沒過兩天,就去教坊司裡邊找哪位相好去。
這都是沒有變化的,可是就在他出事前的頭一天的早上。
我們把一個打死人的文案做好了筆錄以後,整好準備出門去吃午飯的時候。
張閡忽然和我說,他準備下個月成婚了。」
「成婚?」嬴胡亥心頭一震,隨即追問道:
「然後呢?」
「那會兒小人實在是覺得奇怪因為頭兒心裡一直只有教坊司那個姑娘。
他之前說過,一定要娶那個姑娘的。
我那會兒還以為他開竅了,誰曾想他下一句竟然和我說那天請我喝酒。」
說到這裡,張閡表情有些尷尬起來:
「我給張科坐了好幾年副手,他是第一次請我吃飯,所以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嬴胡亥心想,這上司,真的是扣啊!
教坊司那位姑娘,恐怕就是沉浸在張閡的扣中,無法自拔。
「可是,後來我們喝酒的時候,小人問張科,是誰家的姑娘?
張閡說就是教坊司的那位雲朵姑娘!「
「小人還覺得他是開玩笑,因為那位雲朵姑娘贖身就需要十萬錢。
張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給雲朵姑娘贖身?」
「可是,張閡卻和我說,讓我不要張揚出去,他發了一筆橫財,足夠給雲朵姑娘贖身。」
期表情有些害得看了一眼眸光一直都在審視著自己的韓談,隨即看這嬴胡亥說道:
「我們這一行的人,發橫財那也是偶爾有之的。
所以,他讓我不要細問,我也不好細問他怎麼發橫財的。
哪曾想,第二天,我就聽到他醉酒失足掉落到水井中淹死的消息。」
說完這些,期忍不住低聲道:「小人一直都懷疑,張閡可能是露了錢財,讓人盯上了。
可是,仵作驗屍之後的結果,他就是飲酒過多,跌落到水井中淹死的。」
嬴胡亥往後靠了回去,端起茶杯,緩緩地品了一口。
隨即看著期問道:「你說張閡請你喝酒那天,是不是三月十八?」
期身軀一震,表情驚恐地看著嬴胡亥:
「這位大人?您!您?怎麼會知道的?」
嬴胡亥咧嘴一笑,讓自己的笑容充滿了詭異:
「因為,這些都是張閡的鬼魂,親口告訴我的!」
ps:明天修改錯別字,諸位陛下贖罪,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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