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魯勾踐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劍似乎都能感覺到主人心中可怕的殺意。道友閣 m.daoyouge.com
昏死的蓋聶不見任何反應,魯勾踐正要直刺蓋聶眉心的瞬間,忽然有一隊呼嘯而來的騎兵,少說也有數百人,瞬息來到了魯勾踐面前。
「先生!」
有人翻身下馬,向著魯勾踐行禮,也有人急匆匆上前來,把昏迷中的武貴妃攙扶了起來。
魯勾踐緩緩收了劍,看著蓋聶被軍醫抬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昏迷的師哥,嘴角邊上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
「先生!陛下呢?」
一個濕漉漉的人影擠上前來,正是郡守章平。
魯勾踐這才收回目光:「發動所有兵力,全力尋找陛下,陛下……」他看了一眼江邊上漂浮著的死屍,內心沒由來的一陣惶恐。
這種惶恐,和許多年前,師哥蓋聶提劍殺出宗門,令鬼谷縱橫一門的的傳承出現斷層那一天一樣。
「天佑我大秦。」
章平一張臉看不到半點血色,他發瘋似得嚎叫起來,軍卒分散開來,去江岸兩邊尋找皇帝。
「把姑蘇大營水軍大將的利幾的狗頭提來,賊人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他卻半點消息都未曾得到,不是通敵叛國,這是什麼!」
魯勾踐盤膝坐下,他身上同樣有傷,而且也非常嚴重。
現在,只能祈禱上天當真賜福於秦皇,否則的話,秦皇只怕就要真的成為一個下落不明的皇帝了。
當天,郡守章平發兵一萬,夷平迎風客棧,直接抓了一千三百餘人。
當天晚上,郡守章平再抓八千之眾,整個吳中的顯赫家族,幾乎全部被他抓光。
吳中的牢獄之中,頃刻間都人滿為患。
「都是這些叛逆!當真以為本官奈何不了他們嗎?」章平血紅著眼,兇惡的看著左右:
「若陛下出了任何意外,我要整個吳中為陛下陪葬!我要把這方圓百里,所有的人,全部殺光!百年之內,寸草不生!」
瘋狂的咆哮聲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報——大人!武貴妃醒過來了!」
「走!」章平大步流星而去,一件頗為雅致的房間裡,幾個婢女跪在一邊上,章平跪在塌前,蒙蕙身上的傷勢同樣很嚴重,幾個婦人幫著她上了藥,此刻只是輕微的甦醒過來,說話尚且有些困難。
「陛……陛下呢!章平!」
蒙蕙掙扎著問道。
章平湊近了些,低聲道:「武貴妃放心,陛下和故楚叛逆同時落入江水中,下官正在率軍尋找。」
蒙蕙聞言,睜著眼許久沒動靜,片刻後猛然昏死了過去。
一邊上的跪著的婦人急忙上前,伸手為蒙蕙診脈,頓時鬆了一口氣:「大人放心,武貴妃只是昏迷了過去,她現在身上傷勢破重,想要回復過來,只怕需要數月時間。」
章平眼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他隨即拱手道:「有勞了。」
「豈敢!」那醫者急忙還禮。
章平退出房間以後,這才看到庭下立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魯勾踐。
「守好這裡,我會領著錦衣衛的人去找陛下。」
章平聞言,忍不住道:「司馬欣也重傷不醒,我麾下的軍卒在死人堆里找到了他。」
「只要還有口氣,就能救活。」魯勾踐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道:「聽說我師哥的傷勢很重?」
章平稍微覺得有一些意外:「先生沒有去看過令師哥?」
「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章平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快,隨即道:「令師兄左肩之上,有一道可怕的劍傷,幾乎他身體擊穿。
當這並不是最致命的傷,最致命的傷,是他後背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掌印,幾乎將他骨頭打斷了好幾根。」
「什麼人出手,能將劍聖的骨頭打斷好幾根?」魯勾踐表情微微變了變,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和章平說話:
「至少,我想像不出,諸子百家之中,有誰能做得到。」
「可如果是偷襲呢?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章平面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先生要去找陛下,那是不是應該快點出發了?」
魯勾踐漠然的凝視了章平片刻,這才轉身離去,章平卻已經感到後背全是冷汗。
「這些人,都是些什麼怪人?」
章平心中暗自語道,只是一個眼神凝視,竟卻讓自己感受到了那麼大的壓力。
潮水的聲音充斥在嬴胡亥耳邊,廝殺怒吼,鮮血染紅江水。
「陛下——」
蒙蕙撕心裂肺的怒吼聲,依舊迴蕩在嬴胡亥腦海中。
「你醒了。」帶著幾
分嘲弄笑意的聲音傳來,嬴胡亥睜開眼,四野里寂靜,他眼珠勉強轉動了幾下,看了看左右。
一個漂亮姑娘坐在一對火邊上,空氣里除了中藥材的味道以外,還有烤肉混雜著姑娘身上胭脂粉的香氣。
說不出好不好聞,但是卻令人很放鬆。
至於身上的疼痛,嬴胡亥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很冷,他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起來,很軟……像是動物的皮毛。
上邊還有一股姑娘身上的清香味道,聞起來也很舒服。
嬴胡亥甚至想到,這個姑娘把這皮毛裹在身上睡覺的樣子。
「對自己救命恩人,難道就不應該說一聲感謝的話嗎?」
姑娘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嬴胡亥轉動了一下腦袋,頓時,渾身上下如同螞蟻啃噬血肉的刺痛,驟然襲來。
「咦?怎麼又昏過去了?」
「哦!差點忘記了,他現在受傷很嚴重,偏一下腦袋,就會牽動身上的傷口。」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火光依舊在搖曳著,這讓嬴胡亥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長時間。
口腔里也全部都是苦澀的味道,他眼珠轉了轉,發現自己身上的皮毛已經換成了非常柔和的絲綢。
甚至於……姑娘穿過的肚兜,竟然就丟在自己腦袋邊上……
「哪怕……我的命是姑娘救得,姑娘好歹也應該尊重下,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
「咦?你還在沒有發現我是誰嗎?」
姑娘充滿新奇的聲音傳來,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嬴胡亥眼帘前。
「虞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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