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陣陣,章台宮的大殿內,所有人都在飲酒作樂,大擺宴席,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不少大臣都帶來自己的女眷,其中不少都是妙齡女子,眉宇如花。
而不出所料,所有女子的目光中心,場地核心之處的主c位,就是王遠!
然而王遠卻並不開心,或者說十分的鬱悶,感覺自己真要從物理意義上成為聖人了。
因為這些水嫩嫩,嬌滴滴的妹子,僅僅就只是干看著,沒有做其它任何的事情!
這就很離譜!
很不合生理!
他要抗議!
【光在這裡看著我,有種就正面上我啊!】
【我現在都已經躺平接受了,你們怎麼還不肆無忌憚?】
【這個時代的妹子就是麻煩,太含蓄了!】
王遠表示,自己真的很心累。
而這番表現,在眾人的眼中,也很合情合理變成了聖人之心堅不可摧,不為所動的明示!
好帥!
不少女子都犯了花痴,芳心震動。
【如果不是因為政哥還在這裡,我都想要直接衝上去,發揮一下自己豐厚的青樓閱歷經驗!】
嬴政:「!!!」
逆子!
【嗯......
路過的經驗~】
嬴政:「.....」
┐(′-`)┌切!
「這位姑娘,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無聊之下,喝了一杯酒。
他只好逗一下身邊的小丫頭玩。
本來王遠對她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有時候閒著也是閒著。
人總是一種很無聊的生物,閒著就會想要去作死。
女子大概是十五六歲,俏生生坐在在大秦軍神王翦的身邊,明似乎是王家的人。
席地而坐,臀部放於腳踝,腰肢挺直,還有那...平平無奇。
這也是王遠一直毫無興趣的原因,太那啥了。
或許是因為離王遠太近的緣故,一對小手放在大腿上,臉上一陣發紅髮燙。
聽到問題也沒有回答,似乎是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甚至王遠重複了好幾遍,都毫無反應。
無奈,某個習慣了不當人的傢伙,只能一拳頭「嘭」的一下砸在她的小腦門上,後者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啊!?」
小包升起,少女身體一顫,和個小彈簧一樣顫抖。
隨即立刻痛呼,大眼閃爍迷茫!
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才誰在打我?」
「咋了?」
王遠若無其事放下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太可惡,居然打你這個如此可愛的姑娘,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說完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紙包糖。
「吃糖唄,很甜的。」
「糖?」
「多謝……」
少女捂著頭,委屈巴巴。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感覺就是能夠吃下去的玩意。
想要伸手去拿,但雙手都捂著頭頂,一時間都抽不出手。
怎麼辦?
想了想,少女腦海靈光閃爍,隨即身子往前一探,直接小嘴伸出,然後......
噗!
一口吃下糖果!
王遠:「???」
目光呆滯,笑容凝固,看著自己還殘留著唾沫的手指,頭頂全是大寫的迷惑。
啥?
「那個...
王遠眨了眨眼。
外面的紙是不能吃的...」
「啊?」
少女迷茫,動了動小嘴:
「可我已經...咽下去了。」
「而且好像...也不甜。」
【連紙都咽了下去,這都能夠甜,那才有鬼!】
【這個傻丫頭哪裡來的?】
【是王翦的孫女?是屬於豬的嗎?】
王遠內心無語,解釋:「可能.......
是因為你吃得太快了。」
「哦!」
少女一愣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你剛才為什麼要打我?」
【好傢夥,這都被你發現了?】
【好強的反應弧!】
王遠:「我要急...呸!你看到我打你了?」
少女:「這……這個好像沒有~」
王遠:「那就是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少女:「可這周圍只有你啊!」
王遠:「你看到了嗎?」
少女:「沒有~」
「這不就對了嗎?」
「好像...也對~」
「所以。」
「我叫做王遠,你叫做什麼名字?」
「啊?」
少女一愣,看著王遠,雙眼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
「你就是王遠?!」
王遠:「啊?多稀奇!原來我就是王遠?」
「合著我說了半天,你都沒有反應過來我是誰?」
「啊!啊!」
少女的臉蛋一下就紅了,雙眼一閉,就有要當場昏厥過去的衝動。
「別暈過啊!你叫什麼名字?」
王遠連忙上前捏了捏少女的鼻樑,好生安慰。
這要是讓她昏死過去,可真成笑話了。
至於為什麼捏鼻子,只是因為那裡靠近人中。
【仙人跳不至於那麼狠吧?】
【而且這個年代的姑娘不應該是一袋米扛五層樓的嗎?為什麼都那麼虛的?】
「對...對不起~」
鼻子被捏住,少女似乎有點反應了過來,但還在驚駭之中。
「我...小女名為贏婉君,王...縣令可以叫我君兒。」
「她叫做贏婉君,是陛下的小女兒,和老夫無關。」
王翦含笑解釋,幫忙補充,同時微微撫摸一下少女的後背,讓其心安。
「謝謝王爺爺。」嬴婉君連忙感謝。
「沒事。」
因為王家門丁稀少,所以王翦一直很喜歡贏婉君這個經常來找自己玩的丫頭。
他已經退休,兒子是王侯,王翦也在帶兵,整個宅子也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
只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和他的父皇不一樣,贏婉君這丫頭腦子好像總是缺了一根筋。
所以王翦才會將她待在身邊,擔心發生意外。
「原來如此,臣王遠拜見。」
王遠明白,連忙行禮。
【好傢夥,難怪那麼傻裡傻氣,原來是政哥的女兒!】
【真的是一報還一報,那就更要好好逗逗了。】
嬴政:「......」
「君兒.....」
行禮完成之後,王遠正想要逗一下,但也不知道為什麼。
剛剛說兩個字,這個丫頭下一刻就臉紅了,淚眼朦朧。
「什麼都別說了,都是我的錯......」
說完,這位贏婉君掩面,梨花帶雨,撲倒在王翦的懷抱之中,不敢直視王遠。
王翦連連安慰,同時瞪了一眼王遠:
「王縣令,你怎麼說如此過分的話?」
王遠:「???」
【???】
而周圍女子聞言,也紛紛看了過來,看到贏君婉正在哭泣後,眼中紛紛閃過了黯然,熱切的心涼了半截。
失敗了嗎?
「王聖人連大秦的公主都不屑,我怎麼有機會?」
「放棄吧,人貴有自知之明~」
「嗚嗚!結束了!」
寥寥幾聲私語聲響起,然後所有妹子都紛紛放棄,悲傷移開了目光。
這一刻,殿內似乎響起了無數心碎的聲音。
她們明白,自己和王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王遠:「孤(寡孤寡)?」
【這都是什麼玩意?】
丟人!
咔嚓!
首位之上,正在偷偷看戲,竊樂不已的某位缺心眼皇帝。
忍笑默默吃了一個「餅」,但立刻感覺自己的牙齒有點痛。
這是什麼?
為什麼那麼的「脆」?
「奇怪,為什麼這個餅那麼脆硬?」
「陛下,這個不是餅,而是陶盤......」
一旁的侍女害怕不已,連忙道:「餅在旁邊,陛下你拿錯了。」
「哦!」
「原路如此,難怪味道不對,一股子土味。」
嬴政瞭然,吐出了口中的陶塊,然後又伸出手到旁邊,拿起了餅......
下的陶盤~
再度放入嘴中。
咔嚓!
侍女:「???」
「奇怪,朕嘴裡怎麼還是一股子泥土味?」
......
接下來的兩天之內,眾人都在大殿之中慶祝。
而王遠拿著酒杯,這幾天也有了新的樂趣。
那就是逗君兒玩。
他發現,只要自己一說話,這個丫頭就會俏臉發紅。
感應速度快,靈敏度超級高,比某些大廠的遊戲機好多了!
在大冷天有這樣一個全自動人工熱爐,王遠表示,實在是非常的不錯。
這倒是成為這幾天無聊宴會之中,一個不可多得的樂趣。
而贏婉君,整個過程都是暈乎乎的。
可惜這個樂趣,在某一刻,突然停止了!
因為匈奴勝利的應龍鐵騎終於回來了,而王遠也終於知道,自己吃了這幾天的飯,到底是在慶祝什麼了!
這那裡是慶功宴,簡直送葬宴!
「贏了?」
「這就贏了?他們是鬥地主了吧?」
本來打算投餵糖果的王遠,立刻一顫,糖果掉地。
顫抖的手,握著顫抖的心,就差原地被嚇死了。
【建議永封!】
【蒙恬這傢伙絕對是開掛了,石錘!】
【他到底是怎麼贏得?】
【匈奴是被削弱了嗎?】
他懵逼了,甚至連都逗贏君婉玩都顧不得了。
這根本就贏得毫無邏輯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問發生了什麼,自然是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嬴政不置可否,隨即帶領著眾人出去,為歸來的將士接風洗塵。
空曠的廣場上,只有嬴政帶領著文武百官,玄鳥衛都退到後面。
而沒多久,拿著天龍破城戟的項羽出現,騎著烏騅寶馬走了進來,身後是應龍鐵騎的各級首領。
而在隊伍的最後面,此時的王遠正因為自閉。
拿著一杯酒水,背對眾人喝酒壓驚,身旁是一直呆愣的贏婉君和王翦。
果然,王遠對一切都有所預料。
面對功勞不驕不傲,當然退後身後,這就是聖人的氣度嗎?
「好好學著點!」
說罷,提了一腳一旁的王離。
「?」
王離腰間一痛,很是懵逼。
他最近在忙,這幾天的宴會也只有今天參加了。
現在一來就被踢了?
很迷惑,但也想不到答案。
「朕在祝賀各位平安歸來.......」
另一邊,儀式開始,嬴政祝賀。
「......」
並且讓侍從搬來了數個水盆,親手幫忙擦去將士們身上的血色污垢,來給眾人接風洗塵。
「多謝陛下。」
接受完儀式的項羽感謝,
「臣想要去見一個人。」
「可以!」嬴政點頭准許。
「多謝!」
項羽再度感謝,然後繞過了人群,來到了王遠的身後。
「果然,你是在後面。」
項羽語氣複雜,看著面前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命運的男人。
「好久不見,王遠。」
【!!!】
「噗!」
聽著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正在喝酒壓驚的王遠一個激靈,直接回頭,噴射到了項羽的臉上。
正中十環!
項羽摸了摸濕漉漉的臉,同樣悠悠吐出了一條水柱。
「真是好特別的歡迎儀式。」
「你的反應永遠是這般,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了?」
周圍人疑惑看來,不明白。
「陛下!」
項羽回身請求:
「我有些話,想要和王遠單獨說。」
「王遠,你覺得如此?」
嬴政詢問。
「我拒絕!」
王遠態度堅決,並且把酒杯砸在了項羽的腦門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行!」
嬴政點頭:「你和項羽去吧。」
王遠:「啊!?」
【啊!?】
【政哥,你是狗來了吧?】
嬴政補充:「玄鳥衛拿繩子跟過去,把王遠給綁好!」
【臥...臥槽!】
然後兩人就在數位玄鳥衛的保護下,進入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之內。、
不同的是,項羽是站著,而王遠是被捆著。
王遠:「對此,我有一句髒話真的很想說!」
「都會回去吧。」
安排好之後,嬴政讓眾人後退,然後走到了房間的隔壁,悠悠坐下。
騰!
房間內,點燃燭火。
被捆住了上半身的王遠,認命坐在床榻邊上:
「要來就趕緊來,我還在趕時間。」
項羽低頭:「王遠,你又在演戲了。」
「深表遺憾。」
王遠坐正仰頭,氣到嘴巴都裂開了。
「那麼多天過去,你的智商依舊沒救!」
「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丫的到底為什麼會在長城!」
如果到了時候王遠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那他就愧為了穿越者!想不不用想,匈奴能夠死的那麼快,絕對是項羽的功勞!
項羽擦了擦手上天龍破城戟,語氣更加複雜:
「還是這樣嗎?你已經想到了這一切了吧?」
王遠:「沒想到!」
【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抖m!】
「看來,不逼迫你的話,你是不會露出真面目了。」
語氣複雜,項羽拿著天龍破城戟。
「拿出你的真面目吧,讓我再一次感受到絕望。」
「現在看到你,我還是想要殺死你!」
說罷,直接一腳邁出,靠近而來。
「滾!」
王遠跳到床上。
踏!
項羽再度靠近,貼心地放下了戰戟,同樣跳上了床上!
「別亂來!」
王遠再退!
最終,兩人面對著面,站在床上,彼此對視。
王遠:「.....」
項羽:「......」
兩人默默對視,就這樣近在咫尺。
此時一道細弱微蚊的聲音,在門縫處悄悄響起
「能不能親上去~」
「???」
兩人一愣,同時看向了一旁。
「啊?」
本來躲在門後面的贏婉君,里立刻縮回了腦袋。
「別看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只是來歸還糖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