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已是讓人提前通報,把子嬰的情況告知了蓋烏斯。
心想著,既然未來是大秦的皇儲,為人博學,能力出眾,配自家孫女艾薇兒,自然綽綽有餘。
今日一見子嬰,蓋烏斯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子嬰身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眾人下了船,各自一番寒暄後,蓋烏斯便帶著嬴政等人,到了亞歷山大城外的行宮內。
這是孤懸在亞歷山大城外的一座島,名叫法羅斯島,而那座舉世聞名的燈塔,便在這座島上。
法羅斯島上風景秀麗,又是孤懸的島嶼,離著塞琉古國控制的亞歷山大城,還有幾里的距離。
若是要進攻,眾人便可乘船直接駛入地中海。
等到了行宮,子嬰打眼一瞧,這明顯是新建的房子,遠處,還有更多的羅馬人正在搭建房屋。
見狀,子嬰不禁扭頭望向馬爾庫斯,「馬爾庫斯,這會盟的時間不是安排在春季嗎?為什麼其餘他國的行宮,還沒修好呢?」
「這」馬爾庫斯尷尬一笑,「都怪我們羅馬考慮不周,他國的行宮還在修建,不過,各國距離不一,其他國可能要多等一些時間。」
聞言,子嬰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了疑惑。
這亞歷山大城不是早已被塞琉古國給占據了嗎?
他們肯定來的最快,而托勒密的法老就跟在身邊,大秦也到了,羅馬也到了,最後就差一個腓力五世而已。
可羅馬在島上的另一處行宮,卻是還在修建,顯然短時間內並不能結束這場會盟。
不過,子嬰並不擔心,大秦所帶領的將士,可不止眼前的兩千人。
若是誰敢耍花樣,給了大秦進攻的口舌,那子嬰便不客氣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子嬰起身給大父請了安,便問道:
「大父,這會盟一時半會無法結束,您準備如何消遣?」
「如何消遣?」嬴政手握一本書,正在瞧著,他哼了一聲,「你給大父帶了這麼多的書,還怕大父煩悶?」
占據波斯之後,韓信搜集了不少書籍,這些書籍全都讓人翻譯成秦語後,抄錄一份送到了尉犁,讓淳于越摘抄。
而波斯城內,自然也留了一份。
這一次遠航,子嬰便把這些書籍帶著,本來是自己解悶的,卻是被大父給占了。
見大父書不離手,子嬰笑問道:「大父,這孔雀國的文化歷史,到底如何?」
這些書,不少都是曆法祭祀之類,也有不少佛經,還有少量的史書存在。
孔雀國的前身,雖然被列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可那些個精華的文化,全部都刻在牆上,能記錄成書的,卻是不多。
眼下,嬴政的手上,便握著一本佛教的相關典故,說的就是佛教的故事。
拿來消遣,自然是合適不過。
「朕瞧著這佛教倒是不錯。」嬴政合上書,正色道:「勸人向善,與世無爭,這百姓民間自會安詳,好日子自然就來了。」
阿育王推崇佛教取代印度教,這一點成績子嬰自然承認。
可惜,發揚佛教的孔雀國,到了最後卻又轉而回到了印度教的懷抱。
從而歷經兩千多年的種姓制度,那些生活在底層的賤民以及首陀羅,世世代代也無法翻身。
「好在有我」子嬰無聲低語了一句,暗自決定,一定要廢除這樣低賤的制度。
「怎麼樣?這佛教,朕覺得挺好,眾生平等,這教義確實不錯。」見子嬰不說話,嬴政又提醒了一句。
「大父說得對,好的文化自然要吸收,我大秦海納百川,自不會埋沒這些優秀的文化。」
嬴政微微頷首,沉吟片刻,笑道:「淳于越編纂完《大典》後,朕要親自過目一番,歷史,自是要公正對待。」
子嬰聞言,不禁感慨道:「大父這般胸懷,子嬰自愧不如,待到我大秦傳頌萬世後,也希望能初心不改。」
「萬世」聞言,嬴政嘆息一聲,搖頭道:「這是朕的夢想,可若是要實現,便得瞧著你們這些子嗣後輩了。」
這言語間,子嬰聽出了帝王的寂寥,當即回道:「大父放心,有大父護佑,我大秦自然可以萬世昌盛。」
「別拍馬屁,昨夜那個女子是怎麼回事? 」
「啊?哪個女子?」子嬰不解道。
「哪個?昨日晚宴,站在那個執政官身旁的金髮女子,我瞧著她盯了你半日。」
子嬰抬頭想了想,昨夜宴會,可他壓根就沒在意有什麼金髮女子。
見狀,嬴政不禁搖了搖頭,擺手道:「你且去吧,大父要看書了,記住,這天下容易打,可不好守,如何安定他族異心,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擔子也該你擔著了。」
大父的意思,子嬰自然懂,他採用了成本最為簡便的聯姻來通知其他種族。
方法雖好,可不持續,子嬰倒覺得,大秦的學堂應該開滿全世界,從此刻開始,便灌輸儒法結合的思想,從根本上來解決不同種族的問題。
當然,現在還沒有到需要考慮這些事情的地步,子嬰要做的,得先瞧瞧羅馬促成這次會盟的目的。
子嬰沒想到,一出行宮,便迎面碰上了馬爾庫斯,他身後跟著一位身穿長裙的金髮女子,正打量著子嬰。
直到現在,子嬰算是想起來了,昨夜似乎有著一名金髮的少女,一直站在蓋烏斯的身後。
就如現在一樣,她躲在了馬爾庫斯的身後,怯懦懦地抬起頭,打量著子嬰。
「哎呀,子嬰大人正找您呢,您這是要去哪兒?」馬爾庫斯笑著開口。
馬爾庫斯隨行的翻譯說完後,子嬰伸了個懶腰,笑道:「閒來無事,四處逛逛。」
他的身後項羽、韓信以及王崇文,外加十幾名護衛,皆是跟在身後。
「這尼羅河邊上風景秀麗,想要找到最美的景色需要帶個嚮導。艾薇兒小姐」馬爾庫斯話說到一半,便呼喚身後的艾薇兒上前。
昨夜的晚宴,艾薇兒也在宴會上,她一直盯著子嬰瞧著,連自己父親讓其上前敬酒,她都沒敢去。
畢竟,嘴上說要為家族做貢獻是一回事,真要見陌生人,又是一回事。
聽到馬爾庫斯喊自己,艾薇兒低著頭,揪著裙擺上前,怯生生地用秦語說道:
「大人好,我叫艾薇兒·朱利葉斯,是您的嚮導。」
瞧著她那張動人心魄的臉,身後的王崇文湊上前,低聲道:
「公子,我昨夜就注意到了,她是那個執政官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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