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商人之地,就紛爭不斷。
這一塊地處高原按照他們老師所講這裡應該是蒙古高原。
既然蒙古高原有一個可以幫他劫掠諸部落的部族他又為什麼不與之結好呢?
這樣蒙古高原上的所有部族都可以由這個部族來掌控。
而他只要打出這個部落的名號,便可狐假虎威,再也不用擔心其他部落不服。
思及此程驕對於這個部落的發展做出了一些改變。
「好吧,我的朋友。
既然你不想了解我們部族的過去,那我們就來談談你們部族的未來。」
聽到程驕再次說話,胡欽圖臉上才有了笑意。
「這才對嘛,我的朋友。」
注意到胡欽圖臉上的笑,程驕也不惱。
若是這些人知道他接下去制定的政策,會讓他們很快成為蒙古高原諸多部落的眼中釘肉中刺。
也不知道這些人以後還睡不睡得著。
「我的朋友,既然你們是此地最強的,那在我看來,你們就應該統治這片地區。
不是單純的部落里沒有了食物去其他部落劫掠。
而是把其他部落當做奴隸一樣奴役著。
讓他們去用他們的土地給你們耕種糧食。
讓他們狩獵的食物半數以上交給你們,才是你們部落的發展之道。」
不得不說這些草原上的規矩其實是相通的。
在程驕到達匈奴之地之前,冒頓他們部落也跟這個部落是一樣的相處方式。
只要我這邊沒有,那我就打聽誰那有誰那多,我就把誰的劫掠。
至於被劫掠之後,那個部落的死活跟他們沒有關係。
在此種作為的影響下,草原諸部落之間基本上都是世仇,向來都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也有少數能結盟而居的,但這幾種結盟的部落必定是當時草原上最強的。
程驕運氣很好,在草原上和蒙古高原上遇到的一個是冒頓他爹頭曼帶領的部落,一個是胡欽圖和他父親帶領的部落。
雖說都有些野蠻未開化不通人情,但這兩個部落統一的特點就是他們夠強。
把中原那邊的三十六計還有後世那些奇謀手段全都給胡欽圖講了一遍。
冒頓也被迫再次聽了一遍。
聽到程驕給胡欽圖他們制定的發展策略居然是全部攻擊毫不防禦的時候。
跟在程驕身邊快有一年的冒頓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只進攻不留守,也就是說一旦發生了事,首尾並不能兼顧。
只要他們足夠強自然他們可以劫掠他人。
可一旦他們的主力部隊被人家調走,他們只剩下婦女兒童在這兒。
那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屠殺。
因為對方說的也是匈奴話冒頓心生惻隱之心,剛想要提醒對方就被程驕一個威脅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中原人的眼神官司這些外族人是看不懂的。
於是在送走胡欽圖之後,冒頓猶豫的開了口。
「主君,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好啊?」
冒頓之話一出口,換來的就是程驕的嘆氣聲。
「冒頓,你可還記得,你我是如何相識的?
你可還記得你的部落在等著你?
你跟隨我一路行至此地,我們遇到了另一隻說匈奴話的人感覺親切。
但你想過沒有,這些人他跟你們部落的人可不是一條心。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們部落的存在,他們只會把你的部落搶劫一空。
你跟我出來是為了讓你的部落過得更富有,讓你的部落版圖更大。
你現在同情他們,試問當他們入侵到你部落的時候,誰又會同情你們部落呢?」
程驕這話一說完冒頓頓時鬧了個大黑臉。
不過冒頓也知道他之所以會陷入這個誤區,主要是程驕對這些人表現的實在是太親切了。
甚至稱得上是殷勤。
就連程驕在對待他哥時候,冒頓都沒見過,程驕如此殷勤。
想起嬴政那個他視為畢生大敵的男人,冒頓在這一瞬間似乎懂了。
越是親近的人,在為其謀劃時越要小心翼翼。
反倒是那一些疏遠的人,謀劃時只要出了主意,具體如何實行都在他人。
一旦出現什麼後果,也與當時謀劃之人毫無關係。
這一刻冒頓是慶幸的,慶幸他們沒有像這個部落一樣被程驕放棄。
想要交情穩固,就需要為政者自己有一定的立場。
程驕說他們帶著和平而來,在這個部落的時候,他帶著的那些人從未對這個部落的人表現出來過敵意。
甚至因為這個部落只知道毫無頭腦勇猛衝鋒不知道使用策略。
在他們攻打其他部落把其收為奴隸的時候,程驕還跟隨他們一同而去實踐了他從中原帶過來的戰術。
雖然沒有親自下場,但那種檣櫓間灰飛煙滅的感覺讓程驕覺得打仗不過如此。
冒頓為了保護城郊,一直跟在程驕身邊。
也是在此時冒頓看明白了。
程驕對他和對嬴政是始終不同的。
無論程驕走多遠,嬴政都是他心中牽掛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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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們沒有辦法把書信傳遞迴秦國,程驕依舊保持著三五天就給他哥寫一封信的習慣。
有的時候寫的是他今日看到了什麼。
有的時候寫的是他今日攻打了哪個部落,用了什麼策略,又有了什麼收穫。
總的來說程驕寫這些東西在冒頓看來就是在不停的跟他哥撒嬌。
冒頓有好幾次想告訴程驕,如果有什麼事他可以幫他解,不用他一個人扛。
可程驕總會用那種,你在說什麼胡話的眼神瞅著他。
這樣的疏遠讓冒頓越發覺得他好像很難成為在程驕心中取代嬴政的那一個。
這個認識讓冒頓絕望。
不過冒頓始終記得嬴政說過他弟弟需要幫手。
他若是能成為他弟弟最好的幫手,是不是也可以住進程驕的心房呢?
在程驕寫滿第30封信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在胡欽圖和他少部分族人的護送下踏出了他們的領地。
害怕這後邊的路上會有其他的人來為難程驕他們。
胡欽圖還特意派了兩個他們部落最強的人跟著他們一起走。
程驕也是來者不拒,畢竟前行之路上若是能多幾個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部族,說什麼話的人。
總好過相信那些塞琉古商人。
騎馬疾行半個月之後,程驕終於擺脫了蒙古高原,踏入了中亞地區。
在這兒程驕就放開了,那些塞琉古商人。
一路上被程驕好吃好喝的帶著,也沒有經歷什麼危險,也沒有像他們認為這樣被充作乾糧。
這些塞琉古商人一聽說程驕要把他們趕走,當即就跪了下來。
「尊敬的長安君殿下,可是我們犯了什麼忌諱,為何你要趕我們走呢?」
看到塞琉古商人不肯走,程驕還有那麼點納悶。
該不會是這群人被俘虜傻了,不知道自由對他們意味著什麼了吧?
「我親愛的朋友,目前我們已經到達了大夏附近。
很快就會到達塞琉古邊境,你們已經自由了。
至於我扣押的,你們的同胞,也會在我返回之時讓人把他送回到塞琉古。
即使與他一起到的,還會有我們輸入過來的貨物。
你們就是我們在這兒的唯一指定售賣商人。」
在跟程驕接觸之前,程驕說的這些話可以讓這一些賽塞琉古商人心動。
但在見識到程驕吃的有多好用的,有多好之後。
這些塞琉古商人意識,到跟著他們的老大他們沒有前途。
只有跟著程驕他們才能擁有美好的前途。
「尊敬的長安君殿下,我們當然知道,我們到達了塞琉古邊境。
但我們塞琉古人也是重承諾的。
既然我們跟你達成了合作,我們勢必會帶著你去尋找孔雀王朝。
在您回到中原之前,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您的商隊的。」
程驕聽明白了,這塞琉古商人發覺他們商隊好,想要繼續在他們商隊呆下去的信號。
他倒是不介意由外族人加入。
但是塞琉古商人留在塞琉古用處明顯比跟著他回到秦國有用的多。
「我的朋友,我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你們對我們是真心相待的。
我們中原人講究真心換真心。
如今你們已經到了塞琉古邊境你們就是自由的了。
若你們想要繼續跟我們一起前行也沒有問題。
但是這期間無論我們去了哪做了什麼你們都不要問。
因為這些問了之後,我們恐怕就沒辦法再當朋友了!」
塞琉古商人看到成程驕是如何對待那個蒙古部落的人
他們明白,現在的他們於程驕而言是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但那話怎麼說的,沒有價值就要創造價值。
他們在塞琉古的時候是大老爺手下的人。
出行一趟大老爺沒有回來,他們回來了。
縱使他們活著回去,但商會的管理人會給他們判死罪。
這年頭能活著誰想死啊!
「尊敬的長安君殿下,我們是真心想要效忠於您的。
您之前留下的那個大老爺,那是我們的主人。
縱使我們學了很多經商的知識,但因為我們是奴隸。
在塞琉古一旦背叛主人,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想要投靠程驕的賽留古商人認為。
只要他們把他們的真實情況說出來,程驕這個對他們一直抱有善意的中原人就會收留他們。
程驕聽得明白,這些人投誠的時候是帶有技巧的。
只不過程驕不理解這些人怎麼會以為他是一個仁慈的人呢?
他對這些人的剝削難道還不明顯嗎?
此時的程驕還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塞琉古是多麼的仁慈。
想到這些人,後續他也用得上,程驕勉強接受了這些人的投誠。
只不過在接受這些人投誠之後,程驕乾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給這些人立規矩。
而是把他們交給了冒頓。
「冒頓,你知道我從哪出來你也知道我最喜歡什麼。
這三個人先交給你調教,務必讓他們知道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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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他們做出一些違背我喜好的事。」
程驕這話其實有點狂,但誰讓冒頓聽他的呢!
「是主君,我一定會把他們調教好的。」
冒頓答應了下來,但在冒頓看來,程驕對這些人還是有點太仁慈了。
在草原上,如果他們要是俘虜了誰必然是要把他的名字給改掉。
否則少數人僅憑藉著他們的名字就能想起來曾經他們的部落。
這些人雖說不是他們匈奴的,可這並不妨礙他按照他們匈奴人的規矩去調教這些人。
不過去掉名字這個環節,就需要點技術了。
在冒頓看來,從中原出來的程驕比他更會取名字。
「主君,既然這些人已經投靠了你,並且宣稱效忠於你。
不如您給他們賜個名字吧!
這樣無論他們走到哪,他們依舊擺脫不了您的烙印。」
程驕不明白冒頓為什麼要他改名,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給冒頓面子。
「賜姓趙,我曾經教給你的那個書,記得那上面最開始的四個字嗎?
天地玄黃,就讓他們以這個起名吧!
不過因為他們並非與我同宗同源,前邊要加上個次。」
名字定下來之後這些人也就正式成了程驕手下的一員。
暫時還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用。
但經過冒頓解釋,以及程驕那套pua大法。
這幾個人好像越來越被秦國化了。
身為他哥的親弟弟,程驕現在沒有辦法給他哥通信,也沒有辦法把他的信傳回去。
但這並不妨礙他給他哥寫呀。
這東西寫不寫是一回事,傳不傳的回去則是另一回事。
況且在給這些人賜名的時候,程驕好像想起來了。
他這次出行又沒告訴他哥。
他回去之後他哥一定會生氣的。
要是想讓他哥消消氣,他就給在途中想想辦法爭取別讓自己太清閒。
這樣他哥也不好總說他。
程驕想的是挺美然而程驕不知道的是他哥雖然不能像他一樣向外四處征戰。
但秦國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況且秦國還收服了義渠,義渠的人雖說被秦國養了幾代。
到底也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的騎行之術不比匈奴人差。
有程驕在前面開道,這些人仔細打聽自然而然也能找到程驕他們走的路線。
加上他們不像程驕那樣去過河西走廊那邊。
這就使得他們的路程要比程驕節省的多。
也就一個多月他們就摸到了蒙古高原。
而此刻程驕並不知道他哥居然派人來找他了。
此刻他正在給與他同行的人做思想工作。
「不用不好意思,這兒的人因為環境原因向來都穿成這樣。
對於他們這兒的女性來說,露個胳膊露個腿都很正常,不要不好意思。
我們是來經商的,只要我們心中對這些女子敬畏,我們就不算冒犯她們。」
即便程驕如此說,與程驕同樣從中遠而來的一行人還是很不好意思。
冒頓他們雖然是草原民族,但是草原上的人也沒有如此開放。
這就導致程驕和塞琉古商人像是隊伍里的怪胎一樣。
他們這些從中原來大夏的人,更是被大夏本地的人當成猴看。
一個個都在好奇這些人到底害羞什麼,還有這些人為什麼要穿那麼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到他們大夏來,他們大夏也是第1次看到這些人。
程驕明白他們一行人的思想一時半會兒可能轉不過來。
但轉不過來他們的生意卻是不能耽誤的。
要不然這些大夏人有可能會對他們產生更多的好奇。
進一步被匯報到大夏的總督那裡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這個時候這些塞琉古商人的用處就顯現出來了。
因為冒頓之前的教導,這些人已經明白該如何為程驕服務,拿了商隊裡的物資就去當了行商。
也是在這兒程驕發現那些塞琉古人教他們的言語確實是沒有錯的。
在大夏,他至少是能聽得懂的,這讓程驕覺得高興。
也讓程驕意識到這些塞琉古人比他想像的要單純的多的多。
而他對這些塞琉古人有些苛刻了。
不過程驕是不會因此而感到愧疚的。
畢竟這些塞琉古人在他們原本的家鄉是奴隸。
他很給他們平等的待遇就已經很尊重他們了!
跟程驕同行的那些人發現他們半路收留的商人居然成了他們現在唯一一個可以對外溝通的橋樑,一個個都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他們才是程驕一手帶出來的人,他們怎麼能如此讓程驕丟臉呢?
一個個努力克服著外族人穿衣暴露這個特點,走出了他們住的房間。
在看到那些女人衣衫不整的時候,他們還會下意識迴避。
但是他們知道若是再讓這些塞琉古商人,繼續幫程驕。
他們這些人也就成了無用之地。
他們若不想成為程驕的負累,他們必須克服這一些。
興許是程驕的魅力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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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最開始不適應大夏民俗的人逐漸適應了大街上隨意走動的婦女,以及她們暴露的穿著。
因之前塞琉古商人的教導,他們聽得懂大夏人的話。
經商也就簡單起來。
只不過他們帶來的商品在大夏賣的屬實不算好。
並不是因為這邊的人不接受他們的絲綢,而是這邊的人更注重首飾。
他們注意到婦女戴的都是耳環,手環,臂釧。
男子頭上也戴有飾品,不是像他們那種傳統的布料毛皮所制,而是金銀玉器製作。
要不是他們當地男子的衣服跟女子大有不同,他們險些分不清男女。
不過他們最不適應的還是這裡的貨幣跟他們的完全不同。
大夏所占的地盤雖然還少,但大夏的貨幣是繼承古希臘文化。
全是銀制的或者是金子制的錢幣,上面都印有一些人頭像。
憑他們的直覺,這些錢就算他們帶回秦國也是無法直接使用的。
那他們就必須在這熔煉成金磚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才能帶回去。
可程驕對此卻抱有不同的看法。
「這些錢在大夏能用,那與他不遠處的塞琉古依舊能用。
我們要做的不是大規模的換取錢幣。
而是想辦法探明這兩個王朝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被我中原採納吸收的。
況且我們這一行人雖說百般打扮,但從長相上就跟這邊的人不一樣。
我們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這些人的觀察當中。
一旦我們真的把這些金幣銀幣全都融了,屆時我們這個商隊恐怕很難走出大夏境內。
至於到塞琉古更會成為別人眼中的肥羊。」
程驕說的這一些他們都知道,但是錢財動人心。
在這邊他們帶來的一些布匹金銀玉器,青銅器都是可以賣出天價的東西。
縱使不抵普通首飾銷量那麼快,但到底也是這一塊兒獨一份的,那叫一九九成稀罕物!
一路上辛苦走來,好不容易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哪怕他們最開始不適應這兒的民生民俗,但錢帛動人心。
有一些從程氏商會後招來的匈奴人人,不想再經歷這樣驚心動魄的奔波旅程。
於是在一天夜裡他們私下找到了程驕。
「拜見主君,打擾主君休息,是我們冒昧了。
只不過有些事兒我們想說於主君聽,不知主君可願見我們?」
這些人一路跟他風風雨雨過來,程驕對這些人是有著一絲縱容的。
哪怕他現在已經躺在床上了,還是強行打起精神爬起來,讓守在門口的冒頓把人放進來。
「哈~我們都是一起來的,在這兒沒有誰比我們更親密。
把你們的訴求說出來,本君好想辦法幫你們解決。」
這些匈奴人也學了秦國話。
他們知道在大夏這個地方說當地的方言會被人偷聽。
說匈奴話也有可能會被人解密,唯獨說他們大秦的話不會有人聽得懂。
「主君,我們的部落已經在草原上消失,我們是我們部落僅剩下來的血脈。
我們沒有想要把部落重新組織起來的野望。
也不想成為冒頓大將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地我們覺得適合發展,我們想留在這兒與這的人進行經商。
我們願意留守在這,成為程氏商會未來的合作夥伴。」
程驕當初帶這些人來,沒有讓他哥派兵。
圖的就是這些人會在富庶之地生出來想要異地而居的心思。
眼下不用他提,這些人就主動提出來,那是相當合程驕的心意。
不過程驕也明白一點,想要在一個地方打好基礎,首先要做的是跟這兒的當權者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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