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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著聊著,秦風也就不管這麼多了,直接趴在軟榻上,撅著個屁股,問道:
「我媳婦咋樣?」
張良淡淡說道:
「放心,沒改嫁。」
秦風翻了個白眼,道:
「我兒呢?」
張良輕哼一聲:
「你兒還真是傳承了你的優點啊,現在是上林苑一霸!
贏長安都成他小弟了,我兒一開始還不服,結果天天挨揍!
現在整個咸陽誰不知道,有個叫秦玄澈的小混蛋?
天天喊著家父秦風,有種去找他單挑。」
秦風不由砸吧砸吧嘴,讚嘆道:
「我兒牛逼!話說,他跟誰學的武藝啊?
難不成是蓋聶?不會吧?」
張良翻個白眼道:
「他學武藝?你覺得你都這麼懶了,你兒能勤快?
之所以他能當老大,是因為他身邊跟著一個黑牛逼!
沒錯,就是黑牛他兒。
天天跟著秦玄澈,讓他揍誰他就揍誰。
那孩子才十四歲啊,比特麼十八的都壯!
手裡整天揮舞著一把方天畫戟,誰敢招惹他啊?」
秦風不由得暗自咋舌。
這玩意都能遺傳啊?老秦家的基因這麼好?
不過提起贏長安,秦風就想起扶蘇。
自己這個關門大弟子,不知道現在過得如何。
歷史上的扶蘇,真的是意難平。
明明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明明可以挽大廈於將傾,明明被嬴政寄予厚望。
結果,最後卻屈辱的死在了長城。
後來,在自己的幫助下,他好歹是完成了蛻變。
如今,他已經在大秦開始了自己的統治,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扶蘇呢?他還好嗎?」
令秦風出乎意料的是,張良竟是神色一黯,嘆了口氣。
秦風頓時心中一緊,就連帳篷外一個人影動了一下,都沒發現,而是急忙問道:
「怎麼了?他不會是放縱了吧?
天天夜夜笙歌,一夜三十次郎?」
張良面色古怪的看了秦風一眼,道:
「你在說什麼啊?監國殿下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的意思是,他太勤政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而且也不再健身了,最要命的是,沒時間寵幸後宮!
以至於到了現在,都只有贏長安這一個獨子。」
沒想到一聽這話,秦風當即一拍軟塌,痛心疾首道:
「太不像話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他不配做我們聖火喵喵教高層的人!」
「?????」
張良人都傻了,好傢夥,感情是會偷懶,懶得一批的人才能加入聖火喵喵教高層嗎?
怪不得蕭何一直沒有機會加入,一直處於待考察的狀態呢。
還以為你關心扶蘇的身體健康呢?結果你特麼關注點有點歪啊?
張良輕輕呷了一口茶水,沉吟道:
「內閣商議之後,發現最重要的問題是,如果監國太子扶蘇殿下繼位的話,那麼他的繼承人將會沒得選,只能是贏長安殿下。」
秦風翻個白眼,沒好氣道:
「照你這麼說,我咸陽候的爵位還只能夠由玄澈繼承呢。
你留侯的爵位,還只能長子張不疑繼承呢?」
沒想到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張良頓時不由苦笑著搖頭道:
「嫡長子繼承制,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不疑這孩子,聰慧比不得辟疆。」
秦風打了個哈欠,淡淡說道:
「嫡長子繼承制,雖然避免了親族之間的內耗,但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一直認為,繼承家業的,應當是不聰慧的孩子。
而聰慧的孩子,應當放他出去打拼。
家裡的一切,反而是負擔。」
張良嘆了口氣,道:
「話是這麼說,我等臣子其實還好,普通人家影響也不大。
但是對於皇室而言,就很重要了。」
說到這裡,張良頓了一下,面色有些糾結。
秦風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
「磨磨唧唧,跟特麼太監似的。」
張良左右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信、鐵柱頓時勃然大怒,道:
「你什麼意思!老子可是聖火喵喵教長老!」
張良翻個白眼,道:
「老子還是長老呢!」
眼見他倆沒有出去的意思,而是一副八卦的模樣。
張良只好壓低嗓音道:
「謹防牝雞司晨!」
李信與鐵柱對視一眼,一臉懵逼,顯然是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秦風則是驚訝的抬起頭,皺眉道:
「什麼意思?呂雉?」
張良面容擔憂道:
「太子殿下非常的信任太子妃。」
李信不由插嘴道:
「太子殿下不信任太子妃,還能信任誰啊?
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肯定是最親近的啊。」
張良搖搖頭,道:
「太子殿下勤政,然事無巨細,必然忙不過來。
即便是放權給了內閣,但很多事情,太子殿下都要過目。
而太子妃,聰慧過人,且對於政務有著獨到的理解。
太子頭疾犯時,時長口述奏章,每每切中要害。」
秦風聞言,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想起來歷史上的呂雉,那個大漢在劉邦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統治者!
那個將呂氏一族推上巔峰,且差點代漢而立的第一位皇太后!
難不成要重蹈覆轍了嗎?
秦風忍不住開口道:
「怎麼?扶蘇什麼時候有頭疾的?」
張良嘆息道:
「不知道,據說是因為停了健身,日夜不息的處理公務。
再加上兢兢業業,時刻擔心大秦在他手上不能繼承父兄的榮光。
所以積勞成疾吧,萬幸頭疾不嚴重,只是目眩而已。
但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就更加的倚重太子妃了。」
李信點點頭,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過也實屬正常。
太子妃也是不得已,才參與進來。
太子殿下還是太過於勤政了,還是應當休養身體為上啊。」
張良面色有些憂慮的點點頭,道:
「確實,太子妃也多次跟內閣說,希望能夠有人進宮貼身協助太子殿下。
說她一個女流之輩,參與政務屬實不太合適云云。
可若是讓太監參政,又恐重蹈趙高之禍覆轍。」
這番話,於情於理都很合理。
只不過內閣之臣,怎麼可能進入後宮呢?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風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緩緩從心中升起。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