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小的我之前煉丹的時候,不小心吃了天譴,這會身子骨不太爽利。」徐福戰戰兢兢地推辭,心裡頭的恐懼像是潮水般洶湧,「陪您出門,我怕是會失態啊。」
「那就准你在宮裡歇息吧。」嬴政皺了皺他那威嚴的眉頭,終究還是鬆了口。
徐福得了令,像是逃出生天一般,腳步都輕快了幾分,額頭上掛著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砸,那模樣,就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
他這慌裡慌張的樣子,讓嬴政滿腹疑雲,心裡直好奇。
這時,胡亥蹦蹦跳跳地過來,一臉的急不可耐:「爹,咱們啥時候出發啊?」
「別急,」嬴政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先去,讓衛兵先打你十大板,打完了咱們再走。」
胡亥一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畫風轉得太快,他有點跟不上:「啥?為啥出門還得先挨板子啊?」
他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睛,寫滿了迷惑和不解。
嬴政眼中精光一閃,瞪著胡亥,語氣冷冽:「你,是不是心裡有意見?」
胡亥心頭一緊,結結巴巴地回應:「我,我哪敢有意見?」
「莫非你還想嘗嘗巴掌的味道?」嬴政一臉嚴肅。
「啊!」胡亥渾身一顫,連忙像只受驚的兔子般跳開,逃也似的去接受懲罰。
嬴政望著他狼狽的背影,笑聲中帶著幾分冷酷,「你這是自找的!剛被那陰陽人氣的朕夠嗆,你偏要這時候顯擺你的崇拜!」
另一邊,陳峰在扶蘇府上悠哉哉地哼著小曲,搬出了藤椅,在陽光下曬得心滿意足。
他那一身輕鬆的樣子,仿佛被貶出朝堂的不是他。
「看看這春光明媚,花兒紅,草兒綠!」他一邊享受著手中的紅薯和紅茶,一邊將一塊西瓜送進嘴裡。
「陳縣令,你這麼逍遙自在,真的好嗎?」扶蘇在一旁看著,臉上寫滿了不解。
陳峰卻只是輕輕一笑,拍了拍肚子,「扶蘇公子,你這就外行了,告訴你,只有自己浪費的時間,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別總惦記著那些自以為是的壯舉,所謂的意義不都是別人說的?自己心裡舒坦最重要。」陳峰一邊剔著牙,一邊滿不在乎地絮叨。
「你這不是逗我呢吧?」扶蘇狐疑地皺起眉頭,顯然不怎麼信陳峰說的。
「嘿,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峰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話。
「誰啊這是?」扶蘇疑惑地看向門口,心裡琢磨著衛兵怎麼沒通報。
「管他是誰,趕走了事。」陳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一邊走向大門,一邊抱怨,「扶蘇公子正忙呢,不見客」
【今天終於能躲開那個板著臉的嬴政了,保不齊又是哪個煩人的傢伙來打擾?】
【唉,我這魅力,天天招蜂引蝶的,也是夠了。】
陳峰一把拉開門,只見胡亥和嬴政並肩站著,那嬴政一臉陰沉,看得他心頭一緊。
「我」陳峰瞬間石化。
「朕」嬴政剛要開口,只聽「嘭」的一聲,門已經在眼前關上了。
「我靠,肯定是我開門的姿勢有問題!」陳峰心虛地嘀咕,【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拍拍胸口,試圖平復心跳,【要不是這樣,我怎麼能看到那張陰沉的臉?】
【肯定是幻覺,天天對著那張臉的後遺症犯了!】
【沒別的可能了!】
「扶蘇,你來開門!」陳峰轉頭看向扶蘇。
不管是不是看錯了,這個門也必須扶蘇來開!
扶蘇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陳峰說的跑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面若寒霜的嬴政站在那!
「兒臣參見父皇!」扶蘇忙不迭地行禮。
陳峰瞧他那模樣,知道自己沒看錯,當即也跟著行禮。
「見過陛下!」
嬴政卻似冰雕般站在原地,目光如電,直射陳峰,那臉色黑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陳峰,你難道不該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嬴政的聲音低沉,如同九幽煉獄中的魔音。
陳峰早已退至牆角,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唇瓣顫抖,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陛陛下,臣臣方才手一滑,就」
他心中哀嚎,【我這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政哥,你可得饒了我這回!】
想起剛才那一幕,陳峰心中滿是苦澀,【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剛被你請出朝堂,你就殺了個回馬槍,我這小心臟哪受得了這驚嚇?】
看著陳峰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嬴政心中的怒火更是無處發泄,【這豎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我,真是不知死活!】
陳峰心頭顫個不停,仿佛被鬼附了身,可誰料到這會竟意外撞上嬴政的寬宏大量。
嬴政聽完了陳峰的內心獨白,不禁翻了個白眼,臉色雖如烏雲密布,卻並未降下雷霆之怒,只是冷哼一聲,沉聲警告:「下不為例!」
胡亥和扶蘇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亥那小子,一臉的驚奇中帶著幾分躍躍欲試,轉頭瞧著扶蘇,兩人好像都是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陳峰則是如釋重負,心中狂喜。
而高高在上的嬴政,卻似沒事人一般,揮揮手讓陳峰免禮,他那帝王之眼卻飄向了院中的藤椅和那些造型奇特的玩意,眉頭微皺,似乎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頗感興趣。
「這是何物?」嬴政終於開口,目光在那些奇異物體上打量,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而他身後,胡亥和扶蘇的眼神交流愈發頻繁,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鬼點子。
「陳峰,你給朕解釋解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你鼓搗出來的?」嬴政的目光在桌上掃過,帶著一絲玩味。
陳峰心裡那個慌啊,感覺像是被貓抓了尾巴的耗子,剛想偷偷鬆口氣,卻被嬴政的一個動作嚇得又緊繃起來。
「是,都是臣擺的。」他慌忙應道,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像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嬴政似乎對他的慌亂頗為享受,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隨手一指桌上那杯淡紅色的液體,慢悠悠地問:「這又是何物?還點綴了樹葉,真是別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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