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震動,廷尉府的幹吏們也是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人群里發出一陣陣的譁然。
大家都在看著秦池手中的樹皮,陷入疑惑和不解當中。
蕭何心中激動,卻是拱手道:「大人,依您所言,這紙,莫非便能讓讀書識字,成為家常便飯了嗎?」
「完全可以!」秦池笑道。
「爾等聽我號令!將生料用石槌猛搗!」
這便是大人口中的紙張?
而廷尉府的幹吏們,同樣是對秦池無比敬佩,心悅誠服。
秦池再親自演示,用手抖落變軟的樹皮,撿出粗皮和渣子後,挑入倒滿石灰漿的池子裡。
秦池笑道:「認不認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紙,能使得著書立傳,不再是妄談!」
至於秦池,孔符更加看不上。
之後,秦池率人將腐蝕後的樹皮,再一次蒸煮!
又過了四個時辰,秦池初晨時分從家中爬起,率人趕到廷尉府,將日夜有人看守的蒸煮好的樹皮繼續放入河水中漂洗,再一次重複之前的工序。
秦池讓蕭何購置的樹皮,是那種適合造紙的構樹皮,其皮堅韌,是上好的原料。
「如此,天下平民百姓,皆可識字!皆可著書!」
「他也不過是受陛下寵信,在朝堂弄潮罷了!沒什麼真才實學!」
還好秦池早有準備,讓蒙毅使人打造,由碾台、碾盤、碾滾和碾架組成,碾盤上設軸心,裝連到一塊兒,架中裝上碾滾,便可推拉!
「諸位請看!這紙張與竹簡相比,如何?」
秦池前世在網上看見「蔡侯紙」的製作方法時,留意了一下,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激動的。
滎陽君連連點頭,臉色凝重:「誰知道這秦池最近都在幹什麼?」
蕭何問:「大人書寫這些字,下官怎麼不認得?」
蕭何震動萬千,心中是深深的驚訝,他瞳孔猶如地震,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蕭何震動萬千:「還望大人教導我等!」
他們將這些濕潤的紙張一層層摞在木板上,將水分擠壓出去,再將其一張張貼在牆上晾曬!
孔符雙目微微睜開,沉冷道:「要讓那秦池知道,何為朝堂!」
氏族們痛恨,連連出言譏諷。
「此為鹼化腐蝕!」秦池笑道。
他們誰不知道,這些紙張,將在大秦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大人功蓋當世!天下無雙!於屋舍之內定天下,使百姓讀書識字皆成事實!下官佩服!下官佩服!」
「我派人去查探,外面甲士林立,都是蒙毅的部下,看管那些方士,也不知道整日在做什麼東西。」
他們談論著秦池舉薦而帶來的那七個人,以及陛下賜轆轤劍,讓秦池監察百官,代帝行走之事。
「這秦池太過分了!」
只見秦池用蒙氏筆,沾墨於曬乾的乾淨紙張上緩緩書寫!
一筆筆,一畫畫,清晰無比!
且,書寫的全過程,不像用刻刀在木竹簡上刻字那麼狼狽,反而輕輕鬆鬆,書寫了數十字,秦池這才放下毛筆。
這些樹皮在碾子的滾動後,紛紛變得柔軟了下來。
一旁的蕭何見到幹吏們奮力攪動池水,非常好奇:「大人,這樣便能使其成為紙張嗎?」
他雖然是穿越者,但在大秦做官,卻是差強人意了許多。
蕭何不敢想像,若能讓大秦帝國造出這樣的紙張,豈非天下百姓,人人可識字?!
他驚悚而駭然!
廷尉府上上下下的幹吏,也是震驚莫名,個個目光震動。
大家起初都並不知道這碾子是用來幹什麼的,直到秦池命人碾壓樹皮,這才震驚連連!
眾人只覺此刻的秦池,無比偉岸與高大!
之後,秦池讓蕭何將製成的紙張統統收好放置,帶著他去城外那片圈養方士之地視察煉丹情況。
六一.二二三.一三九.二二六
終於在他的主導下,在大秦,成功的製作了出來!
眾人激動萬分。
蕭何一連說了好幾聲「佩服」,震驚之色久久未能消退。
將作少府有許多老成石匠,加上大秦工藝,製作出幾副,運到了廷尉府。
范陽侯震怒:「方士本該死,陛下下旨坑殺,他卻倒好,全部帶出牢獄,養在城外!這不是欺瞞陛下嗎?!」
「如此狷狂之徒,沒有資格與我等立足於朝班!」
「那沛縣獄吏,倒是一直跟在他身邊。」
他開始命人將樹皮紮成一小捆,放入水池之中,浸泡一日!
之後第二天,秦池親自帶人去河邊將泡軟的樹皮挑入蒸鼎之中,蒸煮大約四個時辰!
眾人發出一片片譁然聲。
信安君開口:「似乎都在廷尉府,閉門不出,誰知道他又在耍什麼花樣。」
而大秦此時,連碾子都沒有。
「此人,還未學會做官,倒是先借著陛下的權勢立威,真乃小人是也。」孔符老神在在,出口譏諷。
拿著紙張左看右看,尤其是觸及到那紙張的輕便和柔軟的手感,更是如在夢中!
南陽侯更是冷哼一聲:「蒙毅那廝,堂堂蒙氏將種,也是整日跟著那秦池到處晃蕩!聽說他們去了城外,購置了一塊地,安置那些方士!」
每一提起,眾人皆是憤恨不已!
「屠狗販夫走卒之輩,安能在我大秦朝堂立足?!」
這幾日,孔府連連開筵席,招待的都是氏族貴客。
蕭何更是全身顫動!
廷尉府的幹吏們,也麻了。
生料加工就是苦力活了。
雖然秦池寫的是簡體字,蕭何等人都不太認得,卻同樣因此大為震撼!
「大人這這」
孔符卻是一臉淡定,顯然,他也不覺得蕭何、韓信那幫人能成什麼大事。
終於將生料使勁舂搗成糊狀,成為紙漿!
之後,秦池命人將紙漿倒入紙槽,加入一些水,再充分的攪拌,用篾席在紙絮之中,撈出那一張張已經被攤薄均勻的濕潤紙張!
撈出來的時候,眾人驚呼,瞳孔都收縮了!
蕭何滿臉震撼!
所有人激動萬分,雙手都在顫抖!
秦池將紙張攤開,上面的字體尤為清晰。
「還早著呢。」
孔符邀請滎陽君、南陽侯、范陽侯、信安君來府中一敘。
但大家的雙眼,都是明亮的!
廷尉府的幹吏們叫苦不迭,但個個都咬牙堅持!
最後,再將曬乾的紙揭下來整理打包!
這一番過程,又去了兩天,這還是咸陽這幾日晴空萬里,這才能早早的將濕紙晾曬乾淨。
取出來之後,樹皮扎捆熱氣騰騰,秦池命人趁熱將其放在碾盤上充分碾壓!
這便是四大發明之一,紙!
廷尉府上上下下的幹吏,這幾日不眠不休,許多人臉上都出現了黑眼圈。
同一時間,咸陽城,孔府。
「氏族不可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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