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位將軍,徐福兄得仙人愛重,這才賜予了仙藥,徐福兄前些日子煉製了丹藥,有百姓試用,效果立竿見影。」
「這些許多百姓都可以作證。」
聽到劉季如此為自己說話,徐福滿意了看了一眼劉季。
王賁沉默,轉頭在看向官吏。
官吏無奈,只能點頭。
「確實有許多百姓見證。」
「但我等並沒有見過那丹藥。」
這些官吏也都是知道當年咸陽公然測試丹藥有毒之事的。
眾目睽睽之下,整個咸陽城人見證,做不得假。
且,此事出自右丞相之口。
必然錯不了。
當時他們聽到徐福丹藥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假的。
而且還多方查證,但所有百姓都說此事為真,且那服用了丹藥的百姓他們還專門請了醫師去看診。
結果醫師也沒有看出來有何不妥。
如此,王賁心中有了決斷。
「來人,將徐福拿下帶走。」
話一出,徐福和劉季都傻眼了。
不是來請他的麼?
怎麼就拿下帶走了?
「諾。」
「你等為何要抓某!」
徐福想要甩開兩邊士兵,卻無那身蠻力,只能對著王賁怒呵。
此時劉季眼看著徐福被士兵押著,大氣都不敢出。
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徐福造謠生事,謊稱自己遇到仙人,招搖撞騙。」
「某奉王令,前來捉拿徐福。」
「帶走。」
「你是徐福的同黨?」
聽到問話,劉季嚇的額頭冒汗。
當下就癱在地上。
「某,某不是,是徐福,是徐福讓我來的,我不得不來。」
見此人如此膽小怕事,王賁皺了眉頭。
「你小人之舉。」
徐福怒火中燒,看著劉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騙與背叛的惱恨。
「劉季,你我兄弟二人素來親近,今日見某被抓,你居然如此之快的撇清干係。」
「無恥小兒。」
「你忘記昔日從某這裡拿去的錢財了?」
劉季心中更恨。
看著徐福,恨不能撕爛他的嘴。
居然如此編排某。
「將軍,某與他這幾日才相識。絕對沒有私交啊。」
「某會稽人,自幼長這裡,街坊們都知道,將軍儘管查明。」
「數日前,某在街上為徐福搶回了錢財,因此我二人才相識。」
「誰知,誰知此人居然是騙子。」
「枉我還以為此人真有奇遇,有仙藥,想著和此人打好關係,若是能從他那裡購買些仙藥,也可獻與大王。」
「某一片赤誠之心,請將軍莫要相信了這等小人之話。」
兩人各執一詞,就在屋內爭吵的起來。
其嘴臉看的王賁嫌棄的別開了眼。
「他們誰說的話當真?」
官吏搖搖頭。
這私下的事情,他們也說不好啊。
而且這劉季是出了名的地痞無賴,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結交之人眾多。
若是真的私下裡早已認識徐福,兩人勾結在一起,他們也不知道。
王賁瞭然。
「將劉季也抓起來帶走。」
「諾。」
抓了人,王賁帶著人離開。
準備押著二人回咸陽復命。
臨走之前,還將徐福住處的丹藥搜刮一空,一併帶去咸陽。
等到王賁帶著兩千人離開,會稽就炸開了鍋。
那高人徐福原來是個騙子。
那丹藥並不是什麼仙藥,而是致命毒藥。
消息越傳越離譜,之後竟傳出了,徐福狠毒了會稽之地,想要用丹藥將會稽所有人都毒死。
同一時間,劉季的家人也得到了消息。
劉父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幾個兒子匆忙的去請醫師。
等到下午醒來。
劉父悲從心來:「我就知道這劉季早晚惹出禍事。」
「他這是要害死咱們一家呀。」
劉母和兒子們在一旁怎麼安慰都沒用。
劉父狠狠地罵了劉季許久,這才反應過來:「快,咱們快去收拾東西,此地不能再留了,快離開。」
「阿父,這是為何?」
「你傻呀。」
劉父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啪的一聲響,聽著就頭疼。
「劉季和賊子勾結,如今大王都知道了。」
「若是大王問罪,咱們一家人豈能逃脫的了?」
「快,收拾東西離開。」
全家人迅速開始收拾行李,等到夜深人靜,一家人悄悄的離開了家中,往深山裡走去。
他們都有把子力氣,在大山之中總能找到條活路。
而被押著去咸陽的劉季還不知道此時家人的反應,更不知道家人罵他了多久。
劉父恨不得沒有生過這個孩子。
也好過連累一家人無處安身。
當王賁帶著徐福、劉季回到咸陽之時,春耕已經快要結束。
「侯爺,王賁將軍已經回到咸陽。」
張遠青正在和扶蘇商量事情,阿二站在門口稟報。
「那高人抓到了?」
「侯爺,王賁將軍帶了兩個人回來,一個叫徐福,另一人叫劉季。」
「哐啷」
張遠青不小心將手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老師當心。」
阿二趕緊走進來,將碎片收拾乾淨。
隨後青雀又重新上了杯子。
「老師,可是那徐福和劉季有什麼問題?」
扶蘇奇怪的問。
能讓老師聽到名字就有如此反應之人,扶蘇還是第一次遇到。
張遠青調整好心態,溫和的笑了笑。
「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突然間想到了些許的往事罷了。」
聞言,扶蘇不再多問。
老師以前的經歷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當年給老師下毒的族親,在楚國滅之時,父王就吩咐蒙武將軍去將那些人處理掉了。
現在墳頭的草都長多高了。
只是此事誰也沒有告訴老師。
畢竟是自己族人,怕老師聽後傷心。
為那些人不值得。
「不是說是有一位高人麼?怎麼王賁將軍帶回來了兩人?」
阿二收拾完後,張遠青好奇的問。
「侯爺,這個奴沒有打聽到。」
「老師不用多慮,明日就是早朝,王賁將軍一定會稟報父王的。」
這倒也是。
當下張遠青也不再多問。
師徒二人再次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轉眼,又是一日。
幾年的習慣養成,如今的張遠青已經不是那個需要靠阿大和阿二用涼水敷面才能起床的張遠青了。
不過踩點上朝還是幾年如一日。
在朝臣都已經到來,大王未到的前一腳,張遠青站在的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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