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丞相!」
「郭開大人帶著宮內的大臣以及府邸的門客來援助我們了。」
「有救了……城門有救了!」
「……」
上百名站在城門口的守軍,看著不遠處騎著戰馬快速的而來的諸多趙國大臣以及穿著布衣的門客,臉色無比激動的吶喊著。
就連一些已經打算放棄抵抗的趙國士卒,此刻如同死灰復燃一般,再次舉起手中的武器,悍不畏死的直面著前方實力強悍的背嵬軍。
站在後方的千夫長看到士卒們再次燃起的戰意,也連忙舉起手中的長劍怒吼一聲:「眾將士,殺!」
「殺光他們!」
趁著趙軍士卒士氣大漲,再加上不遠處正在快速趕來的數百名趙國大臣以及府中門客。
這已經是他最後最後能夠滅掉這支秦軍的機會。
無論如何,也決不能讓這些秦軍攻破城門,湊則整個趙國都城將會變成血海。
「殺啊!!」
「沖啊!!」
隨著一聲令下,僅剩下的百餘名趙人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的吶喊著沖了出去。
站在對面的背嵬軍將領看著再次迎面而來的趙人,以及身後已經馬上抵達的郭開等人,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立馬握了握手中的戰刀,不怒自威的大吼道:「背嵬軍,殺!」
「殺!」
五百名背嵬軍低吼一聲,高舉著手中的武器,面無表情的沖了上去。
而他們此戰的目的,就是打開城門。
只有殺光這些死守在城門口的趙軍,打開城門,迎接秦國大軍入城,才能徹底結束這場戰事。
噗嗤~
呲~
伴隨著一陣悽厲的額慘叫聲,連同千夫長在內,不到百餘人的趙國士卒,眨眼間便被五百名背嵬軍盡數斬殺,無數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鮮血匯聚成一片,流淌向街道各處。
而數百名背嵬軍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除了死傷的幾人外,剩下的背嵬軍,紛紛繼續向著城門口衝殺而去。
「快,快攔住他們!」
「啊!!!」
那些原本在抵擋大門的趙國士卒,看著身後快速衝殺而來的背嵬軍,紛紛一臉驚恐。
噗呲呲~
打鬥聲並沒有持續多久。
片刻後,待到郭開以及諸多大臣趕到之時,整個城門口處,除了一地的屍體之外,便再無一個趙人還活著。
郭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猛地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各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秦軍,驚駭道:「秦國竟然還有這樣一支大軍。」
「僅僅五百人,就斬殺了趙國兩千餘人,這般強悍的戰鬥力,不僅僅是趙國,縱然是換做其他諸國也必定無法抵擋!」
不光是郭開,就連與他同行的諸多大臣以及府門下的食客都大張著嘴巴,滿臉後怕的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趙人屍體,後背滲出一陣冷汗,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他們這些人已經打算歸降與秦國,否則等待他們的下場,也將如同這些躺在地上的趙人一般悽慘。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時,站在城門口的背嵬軍將領看著郭開等人的到來,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嚴肅,對著身旁的一名背嵬軍將士低喝道:「留下二十人,負責打開城門,迎接主公大軍入城,其他人隨本將迎敵!」
「喏!」
令行禁止,二十名背嵬軍迅速脫離大軍的隊列,快速的跑到城門口處。
同時,背嵬軍將領則是率領著剩下的將士全部列陣向前,各個神情肅穆的盯著郭開等人,一股凜冽的殺氣蔓延四周。
戰事一觸即發!
咕嘟!
見此,郭開猛的吞了口唾沫,神色驟然一變,急忙大聲喊道:「誤會,誤會啊!將軍切勿動手!」
「我們是來歸降的!」
且不說現在他已經打算帶著眾人歸降秦國。
即便他不打算歸降秦國,他也不敢和這支實力如同怪物一般秦軍交鋒。
這些背嵬軍的強悍程度,他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各個都有著以一擋十的實力。
他心中深信一旦開戰,以這支背嵬軍強悍的實力,頃刻間就能將他帶來的數百人盡數斬殺,無一生還。
想到此,郭開的臉色不由變得驚慌起來,後背滲出一陣冷汗,連忙翻身下馬,同時對著身後帶來的那些門客以及諸多攜帶武器的大臣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下馬,將你們身上攜帶的武器扔掉!」
「你們這些下臣是想害死本丞相嗎?」
見到郭開這幅驚慌的模樣,身後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滿臉恐慌的看著前方的蓄勢待發的背嵬軍焦急喊道:「諸……諸……諸位秦國猛士,切勿動手!」
「我……我……我們這就丟下武器!」
「別,別墨跡了,快,快點丟!」
「你們想死,可別連累我們啊,我們還不想死呢!」
眾人一邊哀求著,一邊趕緊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紛紛將手中的武器丟到了一旁。
看到這一幕,站在最前方的背嵬軍將領皺了皺眉,看著眾人的這番舉措,臉上充滿了詫異。
即便對方已經卸掉了武器,依然始終保持著警惕。
畢竟,秦趙之間的仇怨長達上百年,怎麼可能就會這麼輕易乞降!
況且,就算是乞降也應該是由趙王帶著滿朝文武出城受降才是,又怎會輪到他一個丞相代勞?
郭開站在原地,看著依舊懷有戒心的秦軍,急忙對著身後的一名門客揮了揮手:「快,快拿過來!」
與此同時。
城牆上。
「將軍!」
「出事了!出事了!」
一名將領看到城牆下的情況,立馬快速的向著趙禥所在的位置跑去。
聽著後方傳來驚慌的呼喊聲,趙禥也沒有選擇回頭,而是繼續指揮著大軍壓制秦軍的攻勢。
對他而言,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的消息了。
此刻,秦軍的攻勢已經蔓延到了城牆各處,所有城段都已經面臨窘境,時刻都有破城的危險。
而他身為代郡主將,身上流淌著趙人血脈,即便是死,也要盡到最後一份職責,為趙王以及代郡的百姓多爭取一些逃命的時間。
不到片刻,負責傳信的將領已經來到了趙禥的身前,臉色慘白的看向趙禥,急忙說道:「將……將軍!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您……快……快……快看看城門口吧!」
趙禥聞言,臉色大變,額頭上的青筋驟然暴起,一把抓起將領的衣襟,勃然大怒道:「快說!城門口怎麼了?」
城牆上的局勢已經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秦軍二十萬人馬群起而攻,而趙軍占據著守城的優勢雖然落於下風,卻還能支撐些許時間,但是城門口卻不一樣!
先前據守城門口的千夫長曾派人向他來索要援兵,被他給拒絕了,並不是他不給,而是他手中已經無兵可調,已經無兵可援的地步。
若是城門口因此失守,秦軍從城門口進入,那他身為領軍主將不僅親手斷送了為趙王以及城內百姓爭取的逃命機會,甚至還將城牆上的數萬將士陷於死地罪責,就是死他也無顏面見這些趙軍士卒!
將領被趙禥突然一抓,頓時感覺有些喘不上氣,臉色痛苦的掙扎著說道:「將……將軍……」
「城門口被秦軍攻……攻陷了,丞相郭開也……也帶著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