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野看著麻爺,也有一個憋在心裡的疑問。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在意你那個兄弟被抓,但為什麼不能等風頭過去再出來?你現在出來的這種舉動令我很不解,麻爺又有一股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一雙眼陰冷的看著白牧野:「如果不是你身上有古怪,你能活到現在?」
「所以說是你倒霉嘍,遇到我這個天才,認栽吧,老麻。」白牧野假假嘆了口氣。
孫瑞在一旁都看得直咧嘴,這臭小子能把人活活給氣死。
「我之前就跟他說,別出去,千萬別處去,不會有好下場。只要老老實實的躲著,這股風總會過去。你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掘地三尺找我們。」
麻爺的心態估計徹底崩了,看著白牧野慘笑著說起來。
「可他不信,說不拿出一個交代,這件事肯定不算完,你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說犧牲他一個,可以保全我……但是我不需要!」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被抓了!我當時就知道,他完了!他幹的那些事兒,判個一千年都是少的!而且你們不可能讓他這種人活下去的,他這輩子徹底完了。我雖然有能力,但哪有本事去把他撈出來?」
「所以我恨你們,我要一個一個殺光你們!」
「原本我沒想現在動手,只是想去看看,觀察一下你們,但我發現你竟然被一群女人給嚇跑了……」
白牧野:┑( ̄Д ̄)┍
「當時我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大丈夫做事,當斷則斷。沒想到不但被你識破,還被你給坑到死!你他媽就是一個怪物!妖孽!」
白牧野:「嗯。」
孫瑞:「……」
麻爺長嘆一聲,閉上雙眼:「活該我們兄弟倒霉。」
麻爺被孫瑞帶走了,至於回頭怎麼拷問,拷問之後怎麼處理,那就不是白牧野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反正麻爺這兩兄弟這輩子是別想再出來了。
白牧野甚至懷疑他們能不能見到明年的太陽都是兩說。
雖然瑞叔沒說要怎麼處理這兩人,但白牧野相信,他們應該是活不太久的。
孫恆既然要回歸第七軍團,就絕不會在百花城留下這樣的兩個禍害。
萬一再有人拿麻爺這兩兄弟搞事情呢?
白牧野相信,他能想到的事情,瑞叔和恆叔他們肯定都能想到。
又廢掉一輛飛車,白牧野有點心疼,不過還好價格不算貴,要是孫岳琳送他那輛毀掉,肯定得心疼死。
白牧野蹭著孫瑞的車回城。
一路上孫瑞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老頭兒生氣啊!
一方面是替白牧野感到後怕。
這小子膽兒太大了!
才這麼點歲數,就敢一個人做這種事情。
哪怕事前通知了他,可萬一有點什麼意外,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性命攸關啊!
這種歪風邪氣兒堅決不能鼓勵!
另一方面孫瑞隱隱有種感覺,覺得好像被小白給耍了。
小傢伙剛才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純粹是因為發現被跟蹤,才找他求援的。
後面的戰鬥,也是被動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不能說他是膽大包天,沒法繼續批評他。
反倒還要鼓勵他一番。
因為他的應變能力太強了,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
哪怕在第七軍團,也需要經過大量訓練才能具備這種素質。
而這小子,才十七歲。
從未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
問題是,孫瑞覺得小白在撒謊!
小破孩兒恐怕一早就猜到這人是麻爺了,也是故意把他引出去的!
這不是他胡亂猜測,這是他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
儘管他到現在都有些無法相信,縱橫城北多年的王二麻子居然會是兩個人。
可這小傢伙抵死不認賬,所以孫瑞一路都沒理他。
進城之後,把他隨便往路上一丟,就拉著麻爺徑自離去了。
白牧野也不惱,不是誰都敢在一個大宗師面前撒謊的,也不是哪一個大宗師都會像孫瑞這樣慣著他。
他不說是因為有難言之隱,並非想要刻意騙人。
但心裏面終究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瑞叔。
等以後自己精神力封印解開,多送他一些保命符好了,讓這老頭能快快樂樂的殺敵。
嗯,就這麼辦。
白牧野叫了一輛出租車,又回到了米線店。
但他沒有從正門進去,一方面怕再次引起轟動,另一方面,他現在的樣子也多少有些狼狽。
之前從飛車上撲出來,一頓翻滾,防禦符失效之後,身上的衣服全都弄髒了。
頭髮也亂亂的沒功夫打理。
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讓人給霍霍了呢。
從後門溜進後廚,笑眯眯的衝著目瞪口呆的郭姐和幾個廚師擺擺手,快速跑到內部休息區。
司音和單谷正躲在這裡偷懶。
看見白牧野去而復返,以及他這一身狼狽樣,兩人都一臉驚訝。
「小白哥你這是怎麼了?」
「你幹啥去了?讓人給糟蹋了?」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顯然後面那句是單谷說的。
「去野外抓兔子,沒抓著,你們信嗎?」白牧野一臉真誠。
「信你個鬼!」單谷翻了個白眼,認真看著白牧野:「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事兒,晚點兒再說。」白牧野笑道。
「小白哥你頭髮上有草。」司音說著走過來,把白牧野頭頂幾根乾草拿掉,「野外真有兔子嗎?」
「咳咳……」白牧野老臉一紅,「這個,也許是有的吧。」
「哦……」司音拉了個長音,看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
很快姬彩衣和劉志遠也都聞訊趕來。
姬彩衣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問道:「郭姐說你回來了,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咦?你身上怎麼弄的?」
白牧野平日裡一直乾淨利索,衣服從來連點褶皺都沒有,現在卻給人一種狼狽的感覺。
單谷在一旁嘿嘿笑道:「可能被人拉出去給糟蹋了。」
姬彩衣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白牧野。
「幹嘛這樣看著我?」白牧野笑著問了一句。
姬彩衣也沒說話,依然一臉嚴肅的看著白牧野。
「好了好了,我也沒打算瞞著你們,這不回來了嗎?準備人齊了就說的。」白牧野舉起手,笑著說道:「我剛才呢,因為受不了在這被圍觀,準備先回家,晚上再和你們一起去比賽中心抽籤。可沒想到的是,我一出城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白牧野神態輕鬆的給幾個夥伴講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幾個人聽得目瞪口呆。
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小白……剛剛一個人跟一個宗師級強者打了一架?
然後屁事兒沒有?
姬彩衣甚至站起身來到白牧野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
這摸摸那捏捏的,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你再這樣,隊長會有意見的。」白牧野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我沒意見。」劉志遠連忙說道。
然後他看著白牧野:「你真沒事?」
「當然沒事。」白牧野搖頭。
單谷在一旁道:「那防禦符……能擋住宗師的攻擊?」
「嗯,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強一些。」白牧野點點頭。
「麻爺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劉志遠皺著眉,喃喃道:「既然已經進去一個,他為什麼要在現在這種時候出來?老老實實躲著等風頭過去再出來不好嗎?簡直不合常理!」
姬彩衣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吧?劇本才需要邏輯,生活中哪有那麼多邏輯?真有邏輯,就沒那麼多衝動之後的懲罰了!行了,先別研究這個了,先說小白的事兒。」
白牧野一臉無辜,心說能放過我不?
「小白,你說實話,你剛才離開,真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姬彩衣一臉嚴肅的看著白牧野。
「真不是,當時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我再不走,咱這店還做不做生意了?」白牧野道。
姬彩衣翻了個白眼,特別想吐槽,但卻也沒法反駁。
「那出了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我們?」姬彩衣看著他,「咱們是一個團隊,是兄弟姐妹,是最好的朋友,有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彩衣,這個你就別怪小白了。」
劉志遠在一旁說道:「事發突然,他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們就應該感到慶幸。而且當時的情況,真把我們叫過去,除了幫倒忙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小白也不是不和我們說,這不馬上就回來跟我們說了嗎?」
姬彩衣一雙大眼睛裡依然帶著幾分狐疑之色,她不是怪白牧野,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所以也不是想要刨根問底,只是不希望白牧野把他們當成外人。
不過隨後,劉志遠私發信息給姬彩衣,總算讓她平靜下來。
劉志遠說:他要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就不會回來說這件事。當時換做是你,會想到把自己同伴拉過去送死?
也是,換做她肯定也會第一時間尋求最厲害的幫手。
幾個人一起商定,這件事,不要繼續往外擴散了。
對郭姐和光哥他們來說,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關於麻爺的種種風波,現在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經歷了這場風波之後的團隊,也變得比從前更加團結,每個人也都比之前更加成熟。
「這場比賽過後,用不了多久就是假期了。這個假期你們打算怎麼過?」
前往比賽中心的路上,劉志遠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姬彩衣看了眼白牧野,又看了看單谷和司音,說道:「我想去開放的次元空間歷練自己。」
「嗯,我也想去,我覺得自己的戰鬥技巧還可以有很大提升空間。」單谷在一旁臭屁地說道。
白牧野看著單谷,忽然想起自己在黑域第一戰遇到的那個顧英俊來。
還真別說,他的確記住了那傢伙的名字。
如果顧英俊跟單谷兩人遇到一起,恐怕單谷連張弓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白牧野點點頭:「你的戰鬥技巧,的確有很大提升空間。」
單谷:(д)つ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