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已經進行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眾人都有些疲憊,兩個來自江浙的商人甚至打了好幾個哈欠,這兩人一直較為謹慎,但似乎火氣不怎個好,還是各自輸了一千多萬;而司徒昊在早前一把輸給錢百順一千八百多萬後就謹慎起來,穩紮穩打,好歹彌補了一些先前的損失,目前還輸一千萬左右;似乎真的如胖子朱盛所說,他今天大利東方,目前整個台面就是他與錢百順各自贏了兩千多萬。
這一局,司徒昊竟然罕見地拿到三張a;他略帶深意地看了錢百順一眼,說道:「我拿到三張a大你一頭,沒有理由不玩。」說完就丟了一千萬進去。錢百順拿到了三張k,同樣挑釁似的看了司徒昊一眼,丟了一千萬進去;胖子朱盛眉眼間儘是笑容,此刻他拿到了一張梅花9,一張梅花10,一張梅花8,可謂火氣正旺,他大笑一聲,也丟了一千萬進去出;出于謹慎的原因,兩個江浙商人對視一眼,棄了牌;財爺生平在賭場混跡數十載,哪怕成為一方諸侯之後賭場任然是他最為賺錢的行當,他也算玩過不少牌局,但像今天這副詭異的牌卻是少見,他此刻的牌面上是一張紅桃7,一張紅桃6,一張紅桃5;他笑著道:「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那我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說著也跟了一千萬。
第五張牌終於開始派發,眾人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下桌上已經堆了六千多萬差不多將近七千萬;這第五張牌才是關鍵,誰要是拿到最有利的牌,那基本上就可以決定勝負了。
眾人屏氣凝神,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蝶兒發牌的雙手之間,這一刻房間內似乎顯得格外的靜,仿佛連人的呼吸與心跳聲都聽得見;不過今天的幸運女神似乎格外眷顧胖子朱盛;胖子朱盛竟是拿到了最後一張梅花q;而錢百順則拿到了一張方塊q,司徒昊拿到一張黑桃q,而財爺則拿到了一張紅桃8。
房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現在輪到司徒昊說話,司徒昊面色顯得有些緊張,他深吸了一口氣,習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suoha」說完便將自己身前僅剩下的兩千五百萬推了出去;他這一舉動讓眾人大驚,胖子朱盛不由罵道:「操,你不怕我是同花順嗎,要是我的底牌是梅花j,哪怕你是四張a都不行,到時你哭都沒地哭;年輕人真是無知無畏啊!不過你運氣好,我是黑桃j,算你走運。」說完之後就棄了牌。
「年輕人,不簡單啊!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在你這個年齡可沒有這樣地魄力,年輕人好樣的。」財爺說完之後,也棄了牌。
依然如同先前的那一局一樣,場上只剩司徒昊與錢百順兩人,現在輪到錢百順發話,現在的牌面上是司徒昊是三張a,一張q;錢百順是三張k,一張q;就目前的牌來看,司徒昊穩占上鋒,若果他們其中任意一人的底牌是絕張q;那誰就是滿堂紅,除非另一人的底牌是絕張k或絕種a;不過現在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到底是什麼牌,錢百順思寸之際,右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響。就在這緊張時刻,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名漢子在財爺身邊耳語了幾句後,就站在財爺身邊。
雷慶元與許小蝶對視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準備起身走出房間去看看,結果財爺說道:「慶元,正到緊張時刻,這麼精彩的局錯過實在太可惜了。」
突發的一幕讓司徒昊眉頭微微皺起,財爺似乎話中有話,有一語雙關之意,但只可惜雷慶元並沒有領會到這其中的意思;司徒昊看向蝶兒,他相信以蝶兒的的機智肯定能發現這其中端倪;可蝶兒臉上並無任何驚慌神情,反而對他眨了眨眼;眼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錢百順身上,倒並未察覺兩人之間的異狀。
眼下眾人心思各異,雷慶元顯然與蝶兒是有合作,但財爺似乎已經有所察覺,剛才進來的人應該就是財爺的心腹,想必現在雷慶元所帶過來的心腹早已被制服;不過蝶兒倒是顯得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有些平靜;司徒昊心知情況必然有變,便不欲在拖下去,要是真的撕破臉皮,他也不是沒有後手;他臉上做出有些急不可耐的表情,說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棄牌,免得白白多輸兩千多萬。」
「我賭你沒有四張a,你先前在我面前故意做出有大牌的樣子,還假裝猶豫不決,誘我棄牌,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兩千五百萬我跟,我四張老k,反正我先前贏了兩千萬,要是你是四張a,我最多輸四千萬,反正其中兩千萬是贏來的;要是你不是四張a,那你就徹底出局,五千萬輸的一毛不剩。」說完他就將自己的底牌掀了起來,竟然是四條k,錢百順不由張狂道:「你還是找個牆角哭去吧!哈哈哈……」
「做人失意之時不可太沮喪,得意之時不可太張狂,你說是不是錢老闆?」說完,桌上的底牌被司徒昊扔到了錢百順眼前,醒目的黑桃a是如此刺眼;錢百順雙目圓瞪,有些難以置信自己輸給了司徒昊。
「你誆我?」錢百順怒道。
司徒昊笑了笑,說道:「不是我誆你,只能說幸運女神站在了我這邊,你這把不過輸了四千多萬而已,算上你先前贏的,不過輸了兩千萬而已,用得著這麼氣急敗壞嗎?」
「你……」錢百順有些無言以對。
「好了,吵什麼吵,趕快進行下一局吧!已經差不多快十二點了,老子還沒大殺四方呢!」胖子朱盛有些急不可耐,不耐煩的說道。
「我懷疑他和許小蝶合謀抽老千,早上他與許小蝶在酒店鬼混了半天,難保他們倆人沒有達成什麼協議,合謀撈錢。」錢百順似乎有些慌不擇言。只是這話一出,眾人齊齊都將目光轉向了許小蝶,眼色不善的看著她。
許小蝶並未開口辯解,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財爺,財爺抽了一口雪茄笑著道:「蝶兒姑娘是我手下的人,我相信她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況且她根本不精通此道,又如何給他好牌呢?」
「誰說他不精通此道,我可是親眼見過蝶兒姑娘…………」錢百順一句話尚未說完,雷慶元就走了過來,一拳打在他後背,錢百順吃痛,身子一下就疼的軟了下來;雷慶元一把拉著他就準備往外走,說道:「這傢伙就喜歡信口雌黃,我帶他出去清醒清醒。」
胖子朱盛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忙叫住了雷慶元,說道:「財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你給個說法,朱某不遠萬里而來可不是來當凱子的。」
財爺面色有些陰沉,說道:「我何祖財混跡zs道上數十載,從來不設局謀人錢財,阿滿,帶他出去清醒清醒再進來。」
雷慶元忙笑著道:「財爺,我來就行了,不必麻煩滿哥。」原來雷慶元雖未發現財爺的話有何玄機,但從先前財爺的另一位心腹莫成進來時,他就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莫成與他同為財爺的兩位心腹,向來是莫成負責財爺別墅周圍的安全,而雷慶元負責別墅內部的安全;兩人一里一外,配合無間;而此時顯然是財爺洞悉了自己等人的謀劃,不僅調來了莫成,還不讓自己離開。
同樣的話財爺似乎不願再說第二次,只是掃了雷慶元一眼,雷慶元便立馬軟了下來,後退了幾步,他只能彎腰笑著說道:「那就麻煩滿哥了。」
突然,就在雷慶元這彎腰一瞬時,他猛地拔出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財爺。當雷慶元的槍口指向財爺時,財爺的保鏢阿滿與莫成才反應過來,忙做防守狀護在財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