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盯著手機屏幕怔怔地發呆。
久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心頭忽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確認照片裡的事。
她給斯克打電話。
「少奶奶?這麼晚了,有事嗎?是不是明天去機場需要接送——」
「赫連戰止現在在哪兒?」唐棠打斷他的話。
「少爺?」斯克沒想到唐棠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少爺喝了點酒,已經睡……」
話說到一半突然消了音,斯克想起臨睡前接到的電話,赫連戰止交待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車子處理了,那個時候,少爺說話的聲音無比地清醒,完全不像喝了酒的樣子。
而且他當時好像還從電話里聽到了引擎的聲音……
哪怕只是不到五秒的短暫沉默,也足夠讓唐棠的心墜入無盡的深淵。
她白著臉,要很用力地絞著手,才能夠穩住呼吸,不讓自己當場失控。
心好像被千萬隻箭同時穿過,痛得無以加復。
她暗暗吐納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緩解了一些,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住平穩,一字一句,緩緩道,「斯克,麻煩你去看看,他還在不在房間裡。」
「這……好的。」斯克猶豫了下,點頭答應了。
唐棠聽到那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敲門聲……
過了大概五分鐘,斯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
「少奶奶,少爺他不在房裡,可能公司有事……」
嘟嘟嘟……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唐棠已經把電話給掐了。
回撥過去,提示忙音。
斯克看看手機,想著唐棠突如其來的電話,和奇怪的問題,心頭莫名一股不安,總覺得出事了。
沒有猶豫,趕緊給赫連戰止打電話。
結果得到的,卻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機械得近乎冰冷的系統提示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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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唐棠不知道自己撥打了幾次赫連戰止的手機。
每一次,都是冷冰冰的系統提示音。
而每聽一次,她的心就往下墜一點。
她死死地盯著手機,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直到四肢被不斷侵襲過來的冷意沁得發寒,才回過神來。
又怔怔地坐了幾秒,她倏地想起什麼,找到剛才發簡訊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響了五六聲,那邊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唐小姐?」夏亞晨軟軟的聲音裡帶著訝異,似乎很意外她會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棠覺得她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的倦意,像是剛剛被寵愛過之後的聲音,喉嚨湧起一股強烈的哽意。
她咬牙,暗暗地吐了口氣,才總算是將心緒平復下來,聲音卻控制不住地發乾,「他……在……」
「唐小姐想問戰止麼?」唐棠才剛吐了兩個字,夏亞晨就已經打斷,接過話去,「他的確在我這裡,我們剛剛……他累了,已經睡下,唐小姐有事麼?我可以幫忙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