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謝師傅教誨!」
悟空可是第一次聽師傅教誨,倒是感慨。
他不由想起了方寸山上,三星洞學藝的經歷。
那時,菩提老祖對自己何嘗不是時時提點。
孫悟空不怒反喜,急忙一斂衣袖,認真地對師傅施了個禮,心悅誠服地說道:「徒兒多謝師傅教誨!謹遵師傅教誨!」
見到孫悟空如此,桃小妖終於放下心來。
「罷了!罷了!安靜地聽白施主講故事吧!」
桃小妖終於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角色,越發有模有樣了。
「講,講!快講!」
孫悟空轉過頭,看著白冰,一疊連聲地催促道。
「可大聖你不是明白了嗎?還講什麼?」
白冰有些奇怪。
「你這我是明白了,可你怎麼下來的?我們還是不明白呀!」
孫悟空急得抓耳撓腮,最後這句都快咬牙切齒了。
「哦!哦!我講,我講!我都忘了,以為講完了!」
白冰的小臉上又是浮上一抹紅暈,倒是真不好意思。
「我看見了七根彩柱,便爬了上去!」
白冰淡定地說道。
「爬了上去?」
孫悟空和「唐三藏」倒還不約而同地吃驚叫了起來。
「是啊!我又不知道那是大聖定住的七位仙女,這不就爬了上去嗎!」
白冰的臉更紅了。
桃小妖和孫悟空面面相覷,都不知再說什麼好了。
桃小妖忽地想起了久未見面的梧桐姐,當時這蟻帥帥還也未化形,不也是在梧桐樹身上爬來爬去嗎?
後來,梧桐姐老拿這事兒打趣蟻帥帥,這蟻帥帥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爬到哪兒去了?」
孫大聖奇怪地問。
「哪兒都爬去看了!」
白冰的臉更紅了。
「啊?」
桃小妖和孫悟空都吃驚地叫了出來。
「我爬到了柱子頂端,心中覺得也是奇怪。」
白冰忍住不好意思,還是認真地講述著。
「奇怪什麼?」
大聖是個猴急的,又盯著白冰,問出聲來。
「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柱子,怎麼做得像真人一樣,太逼真了!」
白冰自己忍不住再感嘆了一句。
「所以,你還爬了?」
桃小妖臉上的肌肉忍不住都抽搐起來。
「嗯!我想看清楚,就裡里外外,上上下下,每根柱子都爬了好多遍!」
白冰一口氣說了下去。
「哈哈哈!」
這下子,桃小妖和孫悟空再也忍不住,均是哈哈大笑起來。
「嘿嘿!」
白冰也不好意思地跟著笑起來。
「你小子?你故意的吧?怎麼可能?」
孫悟空有些不相信。
「唉,真不是啊!她們後來醒過來,也這麼說,可這真是誤會呀!」
白冰依舊面紅耳赤地辯解著。
「那,她們責罵你了?」
桃小妖追問道。
「那倒是沒有,那七仙女面子薄,怎麼好意思提起。」
白冰也覺著挺不好意思的。
「那,後來」
這次,孫悟空問得有些小心翼翼地了。
「後來,大聖您將天宮鬧得人仰馬翻,給我們這群小仙開心得不知怎麼說好!我們也趁機在園中慶祝唄!」
白冰抿抿嘴唇,這才又繼續娓娓道來。
「我們也去找了些仙果仙酒什麼的,在園中痛飲,狂歡!」
白冰的臉上浮現出了微微的笑容。
「後來,那七仙女中的老大,帶著人來察看現場,指證大聖您,遇到了正狂歡的我們,恰好我正在顯擺,變成了人!」
白冰咽了口口水,語氣急促起來。
「她用手指著我,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也沒說出什麼!結果,她就說我也偷盜仙果仙釀,我就這樣被打下凡間來了。」
白冰終於一口氣說完了,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啊?原來如此!幸好那仙女沒說出來,要不然」
孫悟空不懷好意地笑了。
「嘿嘿!那倒是!」
白冰添添唇角,再捋一捋鬢邊白髮,也是贊同大聖的意見。
看見兩位男生如此,桃小妖忽地想起自己現在也是男的,只得默默地搖搖頭。
「再後來,一座山就壓我頭上了!我一直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呢!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了五百多年!」
白冰有些奇怪。
「唉,說來話長!」
孫悟空也習慣了賣關子。
「說吧!現在換你說了!」
白冰看著孫悟空的眼睛,充滿期待。
「後來,悟空大鬧天宮,無人能敵。玉皇大帝便請來了如來佛主!」
「唐三藏」在一邊緩緩說道。
桃小妖每每想起當年在「如意穿梭鏡」中所見,心中都是一陣絞痛,禁不住濕了眼眶。
「師傅!」
看著師傅如此為自己的事情介懷,孫悟空也是十分感動。
對追隨唐三藏更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了。
「後來,我與那如來老兒賭鬥,我輸了,被他壓在了山下!」
孫悟空三言兩語說清了一切。
「只是,沒想到也將你壓在了下面。」
孫悟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哦!還以為這山是用來壓我的呢?原來不是啊!」
白冰長嘆一聲,也鬆了口氣。
「但無論如何,也得謝謝兩位!大聖的無心之舉,讓我實力提升了!唐師傅是毀了五指山,讓大聖出山,也讓我得以出來的人,更是對我有恩啦!」
白冰開心地說道。
「大聖,您是要追隨唐師傅西去嗎?」
白冰看了孫悟空一眼,問道。
「對,這救命之恩,豈能不報!」
孫悟空語聲鏗鏘,擲地有聲。
「是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白冰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我也追隨大師,一同前往西去吧!」
白冰看了孫悟空一眼,又充滿期待地看著「唐三藏」。
「你也追隨我」
桃小妖感到有些詫異。
「是啊!大師您西去,路途遙遠,悟空一人怎行!這拎包的,打探消息的,安排您起居的,可不得要人嗎?」
白冰無愧是在上界伺候過人的,這方面倒是十分精通。
「這,不用這樣吧?我是取經歷劫,不是去度假休閒的。有你們這麼一群人,這算怎麼回事?」
桃小妖也是無語了。
「師傅,我也叫您師傅吧!」
白冰說完,立刻乾脆利落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並口稱「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