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山神能夠調動大地地脈山川,二人本身處於大地之上,勾動地脈山川自然是占據了莫大優勢。
妖皇周天星斗雖然能改天換地,更改乾坤,只是此時妖皇的周天星斗大陣還沒練到家,此間又與諸天星辰隔著遙遠時空,已經處於劣勢。
不過妖皇到底是新一代天驕,一代更比一代強,前浪死在沙灘上。
中只見妖皇胸口一陣熒光閃過,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散發出無盡波動,這一刻滿天星斗搖晃,無盡的星辰之力墜落而下。
這就是天規,雖然妖皇沒能煉化天規,但已經可以借用部分威能,補足弱點。
「天規,你居然煉化了天規」首陽山神驚呼,周身神光在一瞬間照耀諸天。
「星斗輪迴」妖皇沒有回答首陽山神的話,而是運轉自己的**,滿天星斗沉浮,無盡的星斗旋轉,組建成一個漩渦,生死明滅。
面對著妖皇強勢的一擊,首陽山神卻是謂然一嘆,抽身而去:「罷了,這天規本座不要了,你我罷手言和可好?」。
妖皇聞言眸子一動,三息過後方才道:「好,罷手言和,請山神離開我十萬大山」。
首陽山神輕輕一嘆,看了眼身後的諸神,轉身離去。
遠處,陳九搖搖頭:「成不了大器,連破釜沉舟的勇氣都沒有,妖皇尚未煉化天規,只能藉助部分未能,還要承擔天規的反噬,那滿天星光浩瀚,卻是唬人的花架子,首陽山神居然被嚇跑了」。
看著陳九滿面鄙夷的表情,沐青衣不曉得何時睜開眼睛:「首陽山神與我等自然不同。他有無盡的壽命,犯不著與人拼命,如今天地大變在即,無數機緣就要降落,妖皇也不是好惹的,看著妖皇這般強勢。首陽山神犯不著為了天規,錯過那無數機緣」。
沐青衣此言倒是在理,一旦與妖皇兩敗俱傷,日後如何面對如狼似虎的群雄,如何能在這即將到來的黃金大世爭取一份先機。
對於沐青衣的話,陳九不置可否:「你完事了?」。
「只是初步與靈寶發生感應,接下來就是水磨墨的功夫」沐青衣站起身,笑嘻嘻的看著陳九:「要是那乾坤缽中沒有地矩,你可是虧大了」。
「無妨。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注」陳九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錯不了。
當時將乾坤缽拿到手中之時,他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運降臨其身,這乾坤缽只是一件靈寶,如何會攜帶那莫大的氣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此地事了,本王欲要返回樂央境。這些年細觀我人族氣運,發生了磨蹭動盪。如今居然牝雞司鳴,那妖孽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持朝綱,罪該萬死」陳九的話語中殺機盎然,如今朝廷是自己父子的,那妖孽居然敢謀算自己的財物。陳九斷然留他不得。
「奴家就不攙和王爺的謀劃了」沐青衣一禮,隨後嬌笑一聲:「王爺日後有空,不妨來我青丘小坐,那裡可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
陳九冷冷一哼,去了哪裡不被吸成人幹才怪:「用不著」。
說完之後。陳九縱身化作流光消失在空中。
看著陳九遠去,沐青衣雙眼中閃過一抹憂愁:「老祖所謀甚大,如今卻是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青衣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只能將平天王拖滯如今,接下來青衣幫不上忙,只能看老祖你自己的手段了」。
說完之後,那先天靈寶長槍瞬間化為一個掛飾,被沐青衣插在三千青絲中,化為一道青色流光消失在空中。
妖族十萬大山,看著首陽山山神遠去,妖皇面色陰沉:「爾等妖王各司其職,不得擅動,若誤了本皇大事,別怪本皇手下不留情」。
說完之後,妖皇收了滿天星光,化為流星墜入祖庭。
「噗」盤踞在寶座上的妖皇一口逆血噴出,灑落在胸前的天規上:「天規的反噬果真不假,沒有天帝命格,擅自調動天規,要面臨著天規的反噬,還好,只是輕傷,來得及調息,那紫薇帝氣本源被陳九得到,缺少了帝王命格,卻是,,,」。
正說著,卻見老狐狸精一步走進來:「陛下,有重大消息」。
「何事如此匆忙?」妖皇皺著眉毛,語氣中另有所指,再說為什麼進來不通報。
老狐狸心情激盪,沒有察覺妖皇的意思,只是顫聲道:「屬下有關乎我妖族大業之事要稟告,那上古天庭的遺址居然再次現世」。
「什麼?」妖皇站起身來到老狐狸身前:「此言當真?」。
「奴才敢以性命擔保,就在那北海上空」老狐狸對天發誓。
「太好了,太好了,天要興盛我妖族啊,老天保佑」妖皇喃喃自語。
「陛下,那上古天庭在北海叛逆地盤,此事需要好生謀劃一番才是」老狐狸狂熱之色逐漸消退。
「正是此理,那遠古天庭居然在北海上空,我妖族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與四海開戰,也要將遠古天庭奪過來,那遠古天庭有天地正統,我妖族上古殘留的氣運,藉助這氣運,定然能定鼎乾坤」妖皇雙拳緊握。
「屬下這就去安排」老狐狸轉身就走。
大殿內唯留下妖皇一人,面帶狂熱之色:「遠古天庭啊,天興我妖族」。
樂央境,陳九與玉神宵相對而坐,在二人中間擺放著一盤棋,棋子黑白閃爍,演化陰陽。
陰陽道人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不發一言。
「說說吧,朝廷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人道氣運跌落這麼多,我人族危矣」陳九手中摩擦著白色棋子,不斷推演玉神宵的棋路。
玉神宵眼睛盯著棋盤,動也不動道:「新皇被廢掉了」。
「嗯?」陳九目光一轉,從棋盤上移開,雙目中煞氣逐漸升騰:「什麼?」。
「新皇被廢了」玉神宵抬起頭,古井無波的道。
「這天下雖大,天子獨尊,誰又有權利廢掉天子」陳九語氣凝滯,似乎還有疑惑。
「是太后」玉神宵道。
「太后,那個妖妃,她怎麼有權利干涉朝政,陳乾已經死了,還有誰給她撐腰,居然敢幹涉朝政,活得不耐煩了,再說了,就算是太后,也沒有廢掉新君的權利」陳九話語中殺機越來越重。
「要是在加上滿朝文武呢?」玉神宵眸子看著陳九,毫無雜質,比水波更加純潔。
「怎麼可能,這天下終究是我陳家的天下,他們也是我陳家的臣子,安有奴僕干涉主子權利的說法」陳九似乎是自語,似乎是在問玉神宵。
頓了頓,陳九將手中的棋子落下:「有什麼理由嗎,必然有站得住理由,這群逆黨才有機會動手,早就知道那妖妃不安分,卻偏偏沒有下手的機會」。
「是新皇欲要對太后行不軌忤逆亂、倫之事,正好被六部大臣抓了個正著,借著新君不忠不孝,打著先帝的名義,將新君軟禁在後宮,趁機奪其權柄」玉神宵道。
陳九面色陰沉:「好個六部尚書,怎麼會那般巧合,當場抓了個正著」。
「聽說六部尚書在太后哪裡議事,聽聞前面動靜不對,正好發現了新君的醜事」玉神宵面色平淡,朝廷在亂也亂不到樂央境,更沒有人敢將樂央境捲入其中。
「蠢貨,這逆子也忒的愚蠢,居然就這般被人家算計,連防人之心都沒有,如何能擔當得起祖宗的大業」陳九怒斥道。
玉神宵靜靜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任憑陳九自己在那裡罵個不停。(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