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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霖霖。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經過多次的討價還價,何沐總算把對張梓霖的稱呼確定為「霖霖」,本想叫她「霖妹妹」的,不過張梓霖自持比何沐大一歲,怎麼也不肯。
霖霖貌似還在生氣,回答不冷不熱的,畢竟說好了每天都打電話的,可昨天竟被放了鴿子,害她苦等了一晚上,最後還放下矜持,主動打過去,可何沐卻不接電話,實在氣死人了。
為了補救,何沐使勁渾身解數,講了很多他們在雲.南拍戲時遇到的糗事,總算把張梓霖逗樂了,並再三保證,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至於他受傷的事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在他看來「受傷」對一個爺們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自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宣傳。
可是在《士兵突擊》劇組來看,何沐受傷是為了救人,這肯定是要大力宣傳的,這不僅是對何沐的頌揚,對這部劇也是大有好處的。所以在虎狼的授意下,何沐為救同組演員,身受重傷,現正在當地醫院接受治療消息不脛而走,悄然出現在各| 類報刊的娛樂版塊,而且得到了媒體人士的交口稱讚。
在醫院養傷的何沐並不知道這些,直到他的演藝圈朋友們開始打電話慰問他,他才知道自己的事跡已經廣為流傳。
這種流傳的範圍很廣,很快張梓霖也在某個八卦雜誌的不起眼角落裡看到這則新聞,聯想到何沐沒打電話的那天好像就是他出事的那天,張梓霖又是悔恨又是心疼,在第一時間打給何沐。
「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張梓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立場問出這句話的,債主?朋友?還是……
聽到張梓霖關心急切的聲音,何沐很有幾分自得,他嘴角帶笑的解釋道:「其實也沒有多嚴重,你不用擔心我的。」
「誰擔心你了!」張梓霖嘴硬道,不過第二句就暴露了,「你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你吧。」
「不用,我已經出院了。」何沐道。
「現在出院沒關係嗎?」張梓霖擔心的問。
「沒事的。」何沐又玩笑了幾句,表示自己絕無大礙,他並沒有告訴張梓霖,他很快就要回首都了,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因為何沐的傷還沒好利索,雖然可以出院,但拍戲還有困難,所以導演先挑著不需要何沐出場的戲拍,等什麼時候何沐完全康復了再補拍那些落下的鏡頭,而且何沐剩餘的戲份也不多了,不會太費事的。
在何沐修養的這段時間裡,蕭放叫他回首都和張繼中見一面,聊一聊《鹿鼎記》和康熙這個角sè,這次他似乎信心十足。
張繼中這次真的服了,也不敢再小看蕭放,之前他覺得蕭放的老子已經從廣電總局的位子上退下來這麼多年,原來的影響力也該沒了,可沒想到蕭放那位大姐卻在新聞出版總署青雲直上,而且很有可能登上一把手的高位,她的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不起眼的小演員在媒體上被連篇報道,而且瞬間成為娛樂圈道德模範標兵,這種能力是他渴望而畏懼的,畢竟他的發家之路也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如果新聞出版總署高層要整他,他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誰讓人家是掌管喉舌的。
何沐回京後,第一時間和蕭放大唐來到了某酒店,之後張繼中還有《鹿鼎記》的導演余敏也都到了。
張繼中標誌xìng的大鬍子以及飛揚跋扈的xìng格讓他在內地娛樂圈擁有不低於一般明星大腕的知名度和辨識度,女服務員在上菜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他,帥氣的何沐沒什麼人關注。
張繼中身材魁梧,再加上花白的頭髮和大鬍子很容易對人產生壓迫感,不過何沐卻很從容的和他對視,絲毫沒有因為他在圈中的地位而有半點的討好諂媚。
見慣了對自己低聲下氣的明星大腕,何沐的傲氣讓張繼中很有點不適應,他喜歡對自己絕對服從的演員。不過何沐的這種狀態倒是很契合康熙的帝王氣質,從這一點來看他的形象還是比較過關的。
為了打開話題,蕭放從康宏雷說起,康導現在正和虎狼合作無間,他之前也和張繼中合作過《激情燃燒的歲月》、《青衣》、《民工》等多部作品,算是老相識,以康宏雷作為突破口,何沐馬上也話多起來,和不太熟悉的張繼中的也開始簡單的交談。
在飯局在最後,張繼中告訴蕭放他們可以開始搞宣傳工作了,一個月後正式簽合同,八月份進組,這段時間讓何沐把手頭的工作處理清楚,認真準備一下。
在和張繼中余敏分手後,蕭放也先一步回了家,大唐最後囑咐了何沐幾句:「也就是這兩天,公司會重點宣傳你作為男二號加盟《鹿鼎記》,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記者對你圍追堵截,記住別管他們怎麼問,只要說還不清楚。」
何沐點點頭表示不明白,這種事一次說清了就沒意思了,就要吊著媒體的胃口,讓他們不停的關注你,盯著你,sāo擾你,時刻準備採訪你,直到這部戲正式開機重要角sè的歸屬都能作為話題炒作。
別過大唐,何沐撥通張梓霖的電話,「霖霖,你在哪呢?」
「我在公寓呢,就是上次你送我去的那裡。」張梓霖覺得有點好笑,這算不算是查崗呢?
「能下來一趟嗎,我在雲.南托人給你送了點東西。」
「哦,現在嗎,好吧。」張梓霖踢踏著拖鞋下了樓,可是樓下卻空曠的沒有一人。
見到張梓霖穿著一身清涼夏裝跑出來,躲在暗處的何沐非常幼稚的從後面捂住梓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張梓霖哪會那麼乖乖聽話,她一腳踩在何沐鞋面上,轉過身「哼」了一聲,「你竟然瞞著我偷偷跑回來。」
何沐誇張的哀嚎著,「這,這不是驚喜嘛。」
「那你現在怎麼樣?」
「疼,很疼,」何沐指著腳,然後手臂無賴的搭在張梓霖肩上,「你要攙著我走。」
張梓霖一把甩掉何沐的胳膊,「我問你的傷情怎麼樣了。」誰說你的腳了,我還沒用高跟鞋踩呢,便宜你了!張梓霖心道。
「再過兩天我就要回去拍戲了,你覺得呢?」何沐反問道。
「看來是真的沒事了,那你今天找我幹嘛?」張梓霖撩了撩額頭的髮絲。
何沐幫梓霖把頭髮架在耳朵上,手指肚還調皮的划過她細膩的臉蛋,「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找你幹嘛你不清楚嗎。」
這個動作太大膽了,一般不是情侶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親密動作的,何沐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張梓霖的臉蛋瞬間變成酡紅,看著面前無比自信的何沐,她真的很想說一些挫他銳氣的話,可是將近兩個月的午夜通話讓她對何沐產生一種特殊的依賴,她無法習慣沒有何沐的rì子,就像何沐受傷那天,她煩躁的幾yù抓狂,可以肯定的是何某人在她心裡已經占據了重要地位,而且也是第一個攻進她內心的男人。
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但還是做著最後的抗爭:「可是我們只見過三面,彼此可能還不太了解。」
「少來,我連你穿多大碼的鞋都一清二楚,我們已經具備了確定關係的條件。」何沐篤定道,開玩笑,電話聊了兩個月,電話費花了上千塊,還有什麼不了解的。
「哦,那好吧。」張梓霖徹底妥協了,是對咄咄逼人的何沐的妥協,也是對自己內心的妥協。
何沐本已經做好了和張梓霖長期鬥爭的準備,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她拿下了,有點出乎意料,又有點意料之中。
接下來該干點什麼呢?沒有經驗是硬傷,兩個戀愛白痴在確定關係後就那麼傻愣愣羞怯怯的看著對方,不知下一步該幹什麼。
還好何沐從眾多文學作品中得到啟發,他牽著梓霖修長的手掌,「在小區散散步怎麼樣?」
張梓霖點點頭表示服從,不然她也不知道該干點什麼。
兩人還沉浸在確定戀人關係的新鮮勁里,一路上誰也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總覺得以前肆無忌憚什麼都可以說,但現在關係不同了,說的東西也要不同才對,可是「談情說愛」該怎麼談,又怎麼說呢?這是個問題。
一圈一圈又一圈,繞著小區走了三圈,傷患還沒痊癒的何沐有點吃不消了,反倒經常走秀的張梓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霖霖,今天就這樣吧,我要走了。」
「哦,」張梓霖應了一聲,發現何沐還牽著她的手,那依依不捨的樣子讓她心裡一甜,「你倒是走啊,怎麼不走了?」
「還沒吻別呢。」何沐晃著梓霖的小手撒嬌道。
「不可以,我還沒準備好。」張梓霖堅決的說,吻別之後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要求留宿,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
何沐卻膽大包天的的在張梓霖額頭上落下了深情的一吻,「不蓋個印我總擔心你被別人拐跑了。」
張梓霖看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何沐,再看看他踮起的腳尖,「咯咯」笑出聲來,「這次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了吧,小壞蛋。」
見張梓霖笑的這麼開心,何沐苦著臉道:「喂,有點同情心好不好,踮腳尖很累的,我又沒練過芭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