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神通施展,六龍穿梭,將武陵的神通拳影道道衝破。而林雲的一拳,終究是揮灑出去。這這萬千拳影之中的最為真實的一拳,相撞到一起。
碰!
一瞬間,狂暴的力量在虛空之中爆發,林雲的身體爆退數丈,胸口一震,噴出一道血箭。
而武陵,卻更是悽慘。
他只修真元,肉身之力雖然由真元洗禮,但比之林雲如今的不朽肉身,卻是差的太多。
此時和林雲一拳相碰,竟直接倒飛出去,身體跌落在百丈之外,一身氣血之力,上下不穩,顯然已經傷到了根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一區區不朽初期,怎麼可能是我中期的對手?這絕對不可能。」
武陵在咆哮,本來他已經下定決心,只要斬殺了林雲,那麼一切都撥亂反正,無論自己的兒子做過什麼,無論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都不會有人追究,更不會有人流傳。
那麼自己的光輝形象還得以維繫。只是萬萬不曾想到,林雲的實力竟然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以他修為高出一個層次,依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因為你的不朽,只是修為上的不朽。」
林雲並未解釋太過,只是淡淡道了一句,而後信步之間,朝著武陵走去。
「你兒子能有今天,多半就是你的驕縱而成。明明是他犯了錯,你卻偏聽偏信,認為你兒子所做的,就是對的。正如今日,你明明知道,他是在騙你,但你卻依然選擇了遮掩。如果不錯,你是怕影響到你的聲譽是吧?或者說,你在隱瞞什麼?不想被王朝知道?是與不是?」林雲淡淡的開口。
但凡作為,則必定是有原因。林雲不相信,武陵身為城主之道多年,定然深諳處世之道。如今日,他若是選擇大義滅親,定然能夠重新獲得流雲城百姓的好感。
但,他卻偏偏選擇了沉默,甚至是欲蓋彌彰,想以絕對的武力將自己鎮壓,更甚至不顧姚啟聖的勸阻,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結合姚啟聖所說,此人的背後不簡單,由此便可得知,這武陵,定然是想要低調,不想這流雲城中的事情,被外界得知。
本來,他的計劃極為完善。的確,只要殺了林雲,城中百姓自然會選擇將心頭的憤怒再次深埋。而至於姚啟聖,在這流雲城中,自己更是有方法限制對方。
但唯一的遺漏就是,他錯估了林雲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姚啟聖目瞪口呆,不曾想到,林雲的戰力竟然如此強悍,比之數日之前,密林一戰,不知是強悍了多少倍。
旋即,他將目光看向武陵:
「武陵君,事已至此。再下勸你還是不要冥頑不靈。請為天下蒼生正心,為王朝聖上之恩坦誠。將你所知,都說出來吧。否則,怕是林公子不會輕易饒了你。」
姚啟聖對林雲一點頭,開口問道。
方才他讓人通知武陵,共同商討血棺之事,忽然心血來潮,仿佛冥冥之中浩然正氣衝擊一般,讓他的心頭之上,生出一股警覺。
連忙親自前往城主府,更是發現,自己的浩然之氣,對這城主府極為排斥。
故此,他才會有這些懷疑。
而林雲此刻已經臨行到武陵的身邊,至於他的兒子,林雲從未正色過。
他一言不發,只是看向武陵。
「哈哈,那又如何?縱然你實力高強又能如何?血棺之主,又豈是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我身為一城之主,我兒子身為流雲城未來的繼承人,不過了殺了幾個凡夫俗子,又能如何?輪得到你等來多管閒事?」
武陵卻是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瘋狂笑道。
「誒,林兄,看來這流雲城,已經並非我們表面所看到的了。就連城主,都已經被那血棺的力量蒙蔽了心智。」
姚啟聖感嘆一句,而後從懷中取出一隻不知是什麼質地的毛筆,奮筆在虛空之中急書:
「火不侵玉,邪不壓正!」
短短八個字書寫完畢,這八字竟如同修者神通一般,化作彌天法網,將武陵牢牢困在其中。
「既然你已經入魔,便已經不能放任你為禍蒼生。今日若你將這血棺之事,交代清楚,再下自當秉承聖賢之道,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為了天下之人,也只能讓你葬身在林兄的神通之下。」
姚啟聖目光一變,如同君子立世,坦蕩之氣油然在天地之間浮生,好像此刻的姚啟聖,就是正義的代言詞。
「哼,花俏功夫。」
凌瀟瀟不屑說道,便朝著林雲走來。
誰知,這本就已經被林雲忽略的青年,此刻卻忽然暴起,竟然直接一把抓住了蕭瀟雨。
「哈哈哈,臭小子,竟然敢壞血聖的大人好事。本少爺早就說過,在這流雲城中,還沒人敢管我的事情。」
那青年暴起,擒住蕭瀟雨,張狂大笑。
林雲一愣,心中暗道不好。原來這青年一直都在偽裝,這看似紈絝而行,橫行長街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引發自己出手。
一瞬間,林雲心頭便已經清楚,這是一個局。
不過這局中,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蕭瀟雨,卻是不得而知。
「嘶,果然是美味。怪不得血聖大人會對你如此上心。這般味道,只是看著,都忍不住讓人垂涎欲滴。」
那青年吮吸著舌頭,從蕭瀟雨的臉側說道。
林雲眼眸一動,看了一眼那青年,而後幾乎在轉身之間,神通再現,寂滅金光直接化作長鞭縱橫而去,想要在這青年手中,強行奪人。
不過那青年好像早就已經有了預料,甚至說已經猜測到林雲會這般做。就在林雲出手的瞬間,其雙手之內,出現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而這石頭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一道猩紅色的氣息,和林雲的神通碰撞在一起,抵消了這一次的攻擊。
而林雲這時也才注意到,這青年的實力,竟然也已經是不朽。
「好深的偽裝!」林雲心頭一嘆,臉色越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