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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不是威廉-貝爾!
凱瑟琳-貝爾的眼睛稍微眯了眯。不可能。這個男人,她曾經瘋狂愛過的男人,她又怎麼會認錯。即使二十年過去了,那眉眼、那笑容、那氣質,經過歲月的雕琢收斂了張揚外放的光芒,逐漸沉澱到了眉宇之間。可是,他依舊是他,當初那個讓她不顧一切赤足狂奔的男人。在他的眉宇間,凱瑟琳-貝爾甚至能夠看到埃文和泰迪的影子,兩兄弟和他是如此相似。
但是……他說他叫愛德華-施密特。
凱瑟琳-貝爾努力在男人的眼睛裡尋找著隱藏的信息,但她失敗了。她只看到了一片真誠和微笑,還有男人追求女人時的光芒。難怪,難怪他不認識自己,難怪稱呼自己為「貝爾小姐」,難怪他並沒有因為任何的內疚慌亂和傷心。
凱瑟琳-貝爾忽然發現自己烏龍了,她認錯人了。難道,她真的認錯人了?
1939年曾經有一個研究表明,全世界你可以找到二十三個與自己面容相似的人,雖然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但相似還是有可能的。也許,這個叫愛德華-施密特的男人就是威廉-貝爾的那二十三分之一吧。
可是,凱瑟琳-貝爾此時才發現,自己剛才誤以為時隔二十年再次見到威廉-貝爾,居然就方寸大亂,這說明了什麼?難道自己過去二十年的雲淡風輕都是假的嗎?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凱瑟琳-貝爾忽然就慌張了起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當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很平淡的,可這兩個男人為了追求同一個女性而成為競爭者時。就是火花四射了。
狄柏思-弗朗西斯是來十一設計定製西裝的時候,一點一點在凱瑟琳-貝爾的魅力之中淪陷的。當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優雅的女人之後。因為害怕自己冒然地表白太過唐突,所以他開始贈送玫瑰,以此表達自己的愛戀。這個行為開始之後,狄柏思-弗朗西斯才發現。自己越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所以,這一耽擱,就一直到了現在。
狄柏思-弗朗西斯無意中知道出現了另外的追求者,他當然知道以凱瑟琳-貝爾的魅力,追求者自然不少。他曾經就在王子街十一號看過有人直接對凱瑟琳-貝爾告白,這個優雅的女人面帶微笑溫柔但是堅決地拒絕了對方。只是,這一次追求者的大膽和直接。讓狄柏思-弗朗西斯產生了危機感,他終於下定決心告白。但沒有想到,他告白的時機似乎錯了,他居然遇上了那個讓他產生危機感的競爭對手。
這是愛德華-施密特第二次來到王子街十一號。自從上次在沃爾瑪見到凱瑟琳-貝爾,幾乎是在見面的那一瞬間,他就被凱瑟琳-貝爾的魅力所征服了,一見鍾情!愛德華-施密特就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才打聽到了王子街十一號。其實,打聽過程也不算太困難。有埃文-貝爾這個大名鼎鼎的兒子,而且凱瑟琳-貝爾又在籌備即將帶來的時裝周,單是雜誌專訪凱瑟琳-貝爾就已經做了四個了。所以。愛德華-施密特打聽到了凱瑟琳-貝爾的資料之後,就捧著玫瑰花上門了。
只可惜。第一次抵達王子街十一號的時候,愛德華-施密特運氣不太好。沒有見到凱瑟琳-貝爾,他將玫瑰花交給了一個從王子街十一號出來的年輕人——後來他才知道了這個年輕人就是埃文-貝爾,凱瑟琳-貝爾的小兒子。今天愛德華-施密特再次帶著玫瑰花上門,他的運氣不錯,見到了凱瑟琳-貝爾。
不過讓愛德華-施密特意外的是,凱瑟琳-貝爾似乎一見到自己,就產生了巨大的敵意,臉色大變不說,還直接吼了一句「滾」,這讓愛德華-施密特十分疑惑,難道自己曾經得罪過凱瑟琳-貝爾?但是,愛德華-施密特很確定,上次在沃爾瑪的見面絕對是他與凱瑟琳-貝爾的第一次見面,他立刻就墜入了愛海。難道……愛德華-施密特抬頭看向了凱瑟琳-貝爾消失的方向,揉了揉稍微發疼的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沒有等他繼續深入,競爭者就出現了。
捧著玫瑰花,正經梳妝打扮,不是競爭者是什麼,這讓愛德華-施密特立刻拋開了腦海中的想法,緊張地走了上去。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明白了。
狄柏思-弗朗西斯和愛德華-施密特兩個人視線在空中交匯,無論是略顯羞澀的狄柏思-弗朗西斯,還是一直都很瀟灑的愛德華-施密特,都頓時火花四射起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那種隱隱的較量在空氣之中迸發。
兩個男人在自己的眼前用眼神打架,凱瑟琳-貝爾卻沒有心思去搭理,她現在思緒很亂,自己錯認別人為威廉-貝爾,結果還讓自己慌亂不堪,這對於凱瑟琳-貝爾來說,需要接受的信息太多了。至於兩位追求者的事,凱瑟琳-貝爾沒有心思去理會。
將內心的慌亂強迫性地壓了下來,凱瑟琳-貝爾抬起頭,扯出一抹微笑,「弗朗西斯先生,施密特先生,感謝你們的到來。不過,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兩個男人頓時轉移了視線,爭先恐後地想對凱瑟琳-貝爾說些什麼,不過凱瑟琳-貝爾沒有給兩個人機會,她勉強地抿了抿嘴角,然後就轉身走進了王子街十一號。雖然十一設計是廣迎賓客的,但兩個男人都沒有跟隨進去,只是用眼神目送凱瑟琳-貝爾那略顯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雕花大門裡面。
狄柏思-弗朗西斯和愛德華-施密特互相打量了對方一下,用生疏而警備的眼神互相示意,以微笑點頭,然後不約而同地轉身,狄柏思-弗朗西斯向右,愛德華-施密特向左,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用自己的背部面對了競爭對手,邁開腳步,漸行漸遠。
走到遠處,愛德華-施密特將手中殘留的玫瑰花束遞給了路邊的一個年輕人,贏得了年輕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而狄柏思-弗朗西斯拿著玫瑰,走了好遠,最終才把玫瑰花放到了路邊的垃圾堆里。兩個人都沒有回頭,一點點消失在夕陽的光芒之下。
回到樓上,凱瑟琳-貝爾在陽台的落地窗前坐了下來,雙眼出神地看著外面的夕陽。她總算有時間整理一下自己慌亂的思緒了。
為什麼,為什麼看到那張酷似威廉-貝爾的臉,她會想一個懷春少女一樣方寸大亂,過去二十年的教訓還不夠嗎?
凱瑟琳-貝爾原本以為,自己再次看到威廉-貝爾,會是冷漠而鎮定地,以一種淡然的姿態,就好像見到一位老友一般,微笑地說著過去發生的事。因為她一直確定,自己已經放下了,不管威廉-貝爾當初為什麼離開,也不管他為什麼丟下母子三人二十年從未露面,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她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對待那個男人了。
但她發現,自己居然慌亂地像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被憤怒、傷心和痛苦左右了自己的心智,她幾乎都要撲上去將那個男人的臉撕碎,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有太多為什麼了,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如此愚蠢。
凱瑟琳-貝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張優雅而精緻的面容卸下疲憊,歲月在臉龐上留下的痕跡悄然顯現出來,就算凱瑟琳-貝爾近年保養再好,但是年輕時付出的代價,終究是讓她的眉宇間帶上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那個叫威廉-貝爾的男人已經成為了過去,他是自己生命中無法取代的一部分,因為他為自己帶來了兩個好兒子。但是,他早在二十年就從她的生命中消失離開了,怨恨又如何,憤怒又如何,痛苦又如何,就算得到了無數個「為什麼」的答案,但她要的真的是一個答案嗎?還是心底那抹無法消失的不甘心。
不久之前的薩維爾街,現在的酷似威廉-貝爾的男人,凱瑟琳-貝爾過去二十年之中不曾出現的元素開始一個個蹦了出來。放下吧,只有真正地放下了,才能解放自己,開始一段新生活。過去二十年,凱瑟琳-貝爾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但今天的失態讓她知道,其實她還是沒有徹底遺忘。但理智告訴她,應該放下。
就好像對待薩維爾街一樣。凱瑟琳,泰迪和埃文,這就是貝爾的一家,完整的一家。沒有必要再加上別的人和別的因素了。放下,不是原諒,而是放過自己。
凱瑟琳-貝爾深呼吸了一下,看著天邊如火焰一般燃燒的夕陽,表情逐漸沉靜了下來。
伊登-哈德遜走上了樓,卻發現家裡一片黑暗,透過天邊那一絲微亮可以看到凱瑟琳-貝爾模糊的身影。伊登-哈德遜的腳步略微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凱瑟琳?」
凱瑟琳-貝爾被聲音驚到了,她猛地一回頭,發現是伊登-哈德遜之後,鬆了一口氣,「伊登,今天晚上叫外賣吧,我懶得做飯了。」頓了頓,凱瑟琳-貝爾又接著說到,「你可以把我的手機拿給我一下嗎?在茶几上。我想,明天就過去巴黎,為時裝周做準備。」
「明天?」伊登-哈德遜的話語一如往常地簡短。
「恩。要面試模特,提早去比較好。」凱瑟琳-貝爾的語氣輕鬆而歡快,還帶著一絲期待。只是,在黑夜之中隱藏的臉龐卻有著無法掩飾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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