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一個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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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麗姬-穆娜看著旁邊雀躍不已的希安-拉博夫,眼神有些閃爍。按照原本的劇本,希安-拉博夫飾演的角色也就只有兩場戲,不過聽說,埃文-貝爾和亞歷克斯-普羅亞斯商議過後,對劇本進行了修改,必須要將男主角戴爾-史普納的角色塑造立體起來。
不久之前,劇組在前段時間拍攝了兩場史普納小時候與父母的戲份,為此,劇組還專門進行了飾演史普納童年的小演員選拔,最終選擇了埃文-貝爾的英國老鄉弗萊迪-海默。這位年僅十一歲,長得像精靈般的俊俏小子,瞬間成為了媒體矚目的焦點。聽說,不久之後由約翰尼-德普主演的「尋找夢幻島」也看上了弗萊迪-海默,選擇他飾演電影之中小飛俠彼得-潘這個角色。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重點是,為了凸顯出希安-拉博夫這個角色的作用——他對於戴爾-史普納來說是特別存在,他和戴爾-史普納是怎麼認識的,又有什麼交情,都是對這個角色塑造有著重要的補充。所以,埃文-貝爾又添加了希安-拉博夫兩場戲,講述這個角色的存在意義。
站在客觀立場上,布麗姬-穆娜對於埃文-貝爾的敬業精神還是有些改觀,不管這個男人的人品如何,在對待工作上,他是絕對認真的。但是布麗姬-穆娜依舊沒有改變自己態度的想法。
自從不和傳聞在媒體上徹底傳播開來之後,埃文-貝爾和布麗姬-穆娜在片場也就完全鬧翻了,除了拍攝之外,兩個人甚至連視線接觸都懶得了。正如埃文-貝爾所說,專心投入工作,早日拍攝完畢,就早日結束這場「噩夢」。一開始,主要都是布麗姬-穆娜看埃文-貝爾不順眼,現在埃文-貝爾看布麗姬-穆娜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兩個人的矛盾完全公開化,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除此之外,眾所周知,埃文-貝爾的母親凱瑟琳-貝爾擔任主設計師的品牌「十一」即將登陸下個月的巴黎時裝周,目前倫敦時裝周在進行的過程中,時尚雜誌們放在凱瑟琳-貝爾身上的目光也著實不少。所以,就算不是為了避免埃文-貝爾和布麗姬-穆娜直接打起來,亞歷克斯-普羅亞斯也不想讓埃文-貝爾錯過這場盛宴。最終,「機械公敵」趕在九月份結束之前,終於宣布殺青,結束了這場煎熬。
不過,對於幕後製作團隊來說,他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特別是「機械公敵」這樣需要電腦技術進行修補畫面數不勝數的作品,負責技術部分的工業光魔可謂是任重道遠。
對於劇組來說,煎熬總算是過去了。新聞媒體雖然依舊沸沸揚揚在炒作布麗姬-穆娜和埃文-貝爾的不和,但對於埃文-貝爾本人來說,也無非就是一群蒼蠅而已,沒有多大影響。只是,二十世紀福克斯已經開始對於宣傳期的安排頭疼了。
殺青時,埃文-貝爾拉著希安-拉博夫、艾倫-圖代克等人,還有劇組一大群工作人員去酒吧了,唯獨把布麗姬-穆娜無視了,而劇組也沒有人「記得」這位女主角,由此可見劇組對布麗姬-穆娜的不待見了。這也是埃文-貝爾開始拍戲以來,最不愉快的一次合作經驗了,雖然工作人員都很好,卻因為布麗姬-穆娜對埃文-貝爾的敵視,而破壞了一切。
事實上,埃文-貝爾和希安-拉博夫一起去了酒吧,卻沒有喝太多酒。不要說希安-拉博夫了,就連埃文-貝爾自己都還未滿二十一歲,而且埃文-貝爾是真心不希望希安-拉博夫這個年輕人陷入酗酒的漩渦,「變形金剛」是一個讓希安-拉博夫獲得矚目的機會,但是未來的路還是要靠他自己走下去。在埃文-貝爾重生之前,「變形金剛4」的開拍計劃已經搬上桌面了,而希安-拉博夫被排除在了男主角的演員名單上。
所以,埃文-貝爾希望自己這隻小蝴蝶的翅膀,還是能夠改變一點點未來。
當天晚上,埃文-貝爾就搭乘了紅眼航班抵達波士頓。在飛往巴黎之前,他還是需要回學校處理一些事。雖然理查-溫迪和穆勒-蘭斯對埃文-貝爾足夠包容,但學校的規章制度還是有需要遵守的地方。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秋天早已經將波士頓染成了一片連綿不絕的黃色,其中夾雜著艷麗的紅色,倒讓秋天的蕭索多了一些色彩。劍橋鎮的凌晨總是顯得格外安靜,沒有大城市的喧鬧繁華,取而代之的是濃郁書香沉澱下來的恬靜。不過校園裡也不是完全的安靜,偶爾還能看到從二十四小時自習室走出來的學生身影,因為這逐漸降溫下來的天氣拉緊外套,快步走向宿舍。午夜的腳步聲在校園裡迴蕩,多了一抹寂寥。
埃文-貝爾回到宿舍時,一如他所預料的,宿舍的燈還是亮著的。一般來說,宿舍里的入睡時間應該是凌晨四點,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呢,埃文-貝爾甚至做好準備,推開門就會看到馬克-扎克伯格、比爾-奧爾森和達斯汀-莫斯科維茨在那裡爭論編程應該如何如何的場景。
可是當埃文-貝爾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卻看到馬克-扎克伯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另外兩個年輕人根本不見身影。在沙發和大門的中間,擺放著一塊兩米多長的白板,就好像偵探劇里警探們用來張貼證據進行思路整理的那種移動白板。這個白板既不小巧也不靈便,擺放在門廳里占據了一大個位置,如果埃文-貝爾要進入自己的房間,就必須側身而過才行。
在沙發後面的書桌之上,啤酒和紅牛飲料的空罐子擺得滿桌都是,還有亂七八糟的垃圾,包括外賣的食品包裝和洗髮水的空罐子。埃文-貝爾一看就知道,只有馬克-扎克伯格才會這樣把垃圾擺放得到處都是,那張屬於他的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看來最近達斯汀-莫斯科維茨沒有把女朋友帶回宿舍,因為他的女朋友每次過來宿舍,都會肩負起整理宿舍的重任。
「這是什麼?」埃文-貝爾踢了踢擋住自己面前的白板,出聲詢問到。
馬克-扎克伯格抬頭看了一下,只看到埃文-貝爾的一個腦袋,沒有說話,又低頭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埃文-貝爾粗略看了看,這塊板子上寫滿了眼花繚亂的方程和符號,還到處延伸出玩來扭曲的各種顏色的線條,這好像是編程,也好像是網際網路服務的連線圖,也有點像是六度分隔理論的模型圖。埃文-貝爾對於電腦編程什麼的雖然基本看不懂,但從這個潦草的符號之中,還是可以分辨出一二的:只是不明白內容到底代表了什麼罷了。
「課程搭配()。」馬克-扎克伯格看到埃文-貝爾將白板推到了牆角,不由開口說道。「我之前為了找樂子寫的一個網絡項目,很稚嫩。」
「選課用的?」埃文-貝爾在馬克-扎克伯格對面坐了下來,從車站走到宿舍里可不是一段短距離。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埃文-貝爾拿起來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馬克-扎克伯格,只見他點了點頭,埃文-貝爾就直接把酒瓶拿了起來,靠在沙發椅背上,喝了一大口。
「我是想幫助學生根據別人的選課來確定自己的課程表。」馬克-扎克伯格開口說道,語速的加快可以感覺出他還是很有興趣的,顯然他很樂意把自己的成果介紹給埃文-貝爾聽聽。「只要在網頁上點擊一門課程,就能發現誰報名選學這門課;或者點擊一個學生的名字,就能看到他選擇了哪些課程。」
埃文-貝爾聽到了,不由「哈」了一聲,「追女生的利器。」大學生的思想,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就算是哈佛大學的學子們也不能例外。
對於埃文-貝爾敏銳的判斷,馬克-扎克伯格也不由笑了起來,「對。比如說你在基礎心理學上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女生,就坐在你的前面。那你現在就可以知道她是否已經報名學習下學期的微積分課程。又或者,你只需要點擊這位女生名下的鏈接,就能查看她選了哪些課程。」
「是六度分隔理論?」埃文-貝爾揚了揚聲音,馬克-扎克伯格點了點頭,「這樣就可以通過一個簡單的事物在人與人之間搭建橋樑。這個程序應該很受歡迎吧?」
馬克-扎克伯格再次點了點頭,「開學一個月,使用的學生已經有五六百名了。」在埃文-貝爾的引導下,馬克-扎克伯格雖然自己的交際網絡很狹小,但是他對如果利用網絡、利用各個編程去建立人際關係,有了很大的進步。
埃文-貝爾看了馬克-扎克伯格一眼,他的t恤上畫著一隻小猴子,上面寫著「代碼猴子」,不由笑了起來,「自己列印的?」
馬克-扎克伯格順著埃文-貝爾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t恤,咧了咧嘴,「還有一件六度分隔理論的。」
「看來你這學期過得很開心。」埃文-貝爾笑著說到,不過一下就看到了馬克-扎克伯格那略顯侷促的眼神。
很多時候,馬克-扎克伯格都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所以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他是孤僻的。只有在擊劍的時候,馬克-扎克伯格才可以盡情地展示自己。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電腦編程。每當在說電腦編程時,馬克-扎克伯格總是容易開心的。
但現在埃文-貝爾在馬克-扎克伯格的眼神里,並沒有發現「開心」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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