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赫英雄傳 第19章 搖櫓船夫老叟言 大江東去撫龍劍
順江而下。任小舟兒在江面漂搖！陣陣秋風。耶律宣的髮帶飄動。幾日奔波！眾人面露疲憊之色。
沉魚唱啦一陣或許累了！或許想到歌兒就是唱的自己而難過。無法唱下去。陽光溫暖！秋風颯爽！江面往來船隻並不算多。偶爾會聽到幾聲船調兒……！幾人在小舟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都太累了！只有琉璃在小舟上用手指沾江水在小舟上胡亂圖畫。
一聲悶沉的牛角聲響起！縷縷琴聲由遠及近。悠悠揚揚。清風徐徐。琉璃抬頭望向聲音傳來方向！見一艘高數丈的黑色大帆船迎面而來。船頭鑲著長著大口表情猙獰的金色大蟒漏的鋒利牙齒呼之欲出。不細看以為是真的呢？
黑色金蟒帆船上桅杆高聳。四周站著束髮、木簪、繡著金蟒的黑衣披風、腰挎銅鈴長刀。各個左手大拇指摁住刀鞘。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船上閣樓林立。彩旗在陽光下艷麗異常！隨著秋風舞動。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船帆上金線繡著金身群蟒爭霸圖！芙蓉花簇擁著、猙獰著、搏鬥著、憤怒著。閣樓二層更加雕工精細用心。雕著花鳥魚蟲的門窗。門外一張琴桌。四個蒙面身材高挑少女一身薄紗白衣。分左右二人站在琴桌撫琴女子身邊。那女子髮髻高聳！金制蟒邊大紅色面紗掛在耳上！目秀神聚！即使帶著面紗也是耀眼的很！美麗自不必說。
香爐青煙繚繞。散發淡淡的憂傷。如玉似蘭手指輕挑。琴聲悠悠揚揚！十分悅耳動聽！每彈一下江面好似石子激起的浪花一樣。盪開層層漣漪。不知消失於何處？內力深厚如同數十年勤修苦練的武學大家一樣！
琉璃站起來掂著腳使勁伸脖望去。再努力還是看不清彈琴人的模樣。失望的跺跺腳、參差不齊門牙倔強的咬住下嘴唇、一賭氣一屁股咕咚一聲坐在紫蕊身邊。調皮的伸啦伸腿！喃喃道：「我要長到比天還高！」
琉璃轉過頭拉著紫蕊胳膊道：「姑姑！你快看！好大的船啊！」紫蕊道：「琉璃乖！別鬧！你自己看吧！姑姑不看！」琉璃道：「不嘛！姑姑看！姑姑看！」紫蕊沒辦法、執拗不過琉璃。紫蕊只好倦倦的睜開眼！定睛細看原來是蟒門的船！心想：「難道是林嘯虹？」
紫蕊道：「都醒醒！」眾人醒來。沉魚道：「姑姑！怎麼了？人家好睏啊！」紫蕊道：「你們快看。」紫蕊說完纖纖玉手指向遠處迎面而來的黑色大船！桅杆高聳！大帆布芙蓉百花映襯下繡著遒勁有力金色大蟒數條。互相纏鬥不休！船頭又鑲著金色大蟒！眾人皆是一驚。沉魚道：「真是冤家路窄！」落雁道：「是蟒門！不會是林嘯虹吧！怎麼辦啊？」耶律宣道：「噓！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叟道：「我呸！妖女！」咋不翻船淹死你？」耶律宣道：「老伯！為何如此氣憤？」老叟道：「沒什麼！」說完老漢悻悻的繼續劃著小舟，只不過速度越來越快。應該是一種宣洩憤恨吧！
耶律宣故意問道：「老伯！你我萍水相逢！此刻著實無趣！不如老伯說說這船的來歷！」老叟道：「公子！看你不像本地人！不知可聽說過蟒門？」耶律宣搖搖頭！微微苦笑一下。耶律宣道：「請老伯明示。」老叟道：「看你涉世未深，相必不知那大帆船上的是何人就更不知道啦吧？」耶律宣道：「老伯莫笑。小子的確不知，還請老伯指點一二。」老叟道：「念你彬彬有禮的樣子、老漢我就和你說說！」耶律宣道：「有勞」。
老叟道：「這鑲著金色大蟒的船是蟒門的！那蟒門無惡不作！船上閣樓雕欄玉砌一樣精美，那大帆布又繡著金色大蟒和芙蓉百花圖。船上定是金蟒神君林嘯虹的孫女林韻！」沉魚道：「老頭！你說船上撫琴之人是林嘯虹的孫女？」老叟道：「對啊！這東華山和霓摩山地界的事沒有老漢我不知道的！」老叟說到此處沾沾自喜。一臉的興奮驕傲！
紫蕊道：「沒想到！金蟒神君林嘯虹竟然有如此清新脫俗的孫女。」老叟道：「這位婆婆！虧你活了一把年紀。殊不知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嗎？」紫蕊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沉魚插話道：「老頭！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老叟無奈地搖搖頭道：「小小年紀！沒規矩！」氣的沉魚無話可說！」
落雁連忙道：「老伯伯！您別生氣。我這姐妹心直口快！您多包涵這。老叟道：「這還像句人話！她叫林韻！」耶律宣脫口而出！好美的名字！」沉魚白啦一眼耶律宣！老叟道：「不僅名字美，本人也是芳華絕代。小小年紀武功確是登峰造極。看起來溫文爾雅。卻是個有毒的刺花兒。心狠手辣。比之林嘯虹有過之而無不及。」
耶律宣道：「心狠手辣？」老叟道：「對啊！誰要惹到她、難逃一死。」紫蕊道：「老伯啊！那麼她怎會出現在此？」老叟道：「這老漢我就不得而知。不過聽說林嘯虹要在遺星流雲谷會盟令江湖武林各路英雄豪傑。助紂為虐唄！」耶律宣道：「遺星流雲谷？會盟令？」老叟道：「對啊！你不知道嗎？」耶律宣道：「真不清楚！」老叟道：「算了！不說了！越說越氣憤！」
落雁道：「老伯！您先消消氣！」說完看啦一眼耶律宣！耶律宣會意的問到：「老伯！這裡散碎銀子您老拿著！這林韻正值妙齡。如何心狠手辣了？遺星流雲谷會盟令如何讓你憤恨呢？」老叟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也是聽別人說道。前幾個月！聽說有個男子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一掌擊碎那男子天靈蓋。」落雁道：「什麼？就因為看她？」老叟道：「對啊！」耶律宣道：「沒人管嗎？」老叟道：「天高皇帝遠。誰會管理這些。大赫朝基業初定。百廢待興。」沉魚道：「不是有江湖宗嗎？」老叟道：「江湖宗宗主無量子鄭真人被金蟒神君花言巧語迷惑。又聽說他老人家仙逝。金蟒神君當上江湖宗宗主。沒天理啊！這下蟒門更無法無天啦！江湖傳聞！林嘯虹用迷路散控制啦江湖武林！不過這廝隱忍蟄伏江湖。一點點壯大實力！也是個聰明人。比我這個搖船架櫓任人欺負的的船夫強多了可。人生一世。風光也好。慘澹也好。雖說都是人生。可是誰願活得卑微？誰願活的辛苦？怨不得旁人！怪只怪自己不夠聰明、不夠努力、不夠命好吧！嗨……！」老漢一聲長嘆！沉魚、落雁失望看著彼此，又各自回頭看看紫蕊、琉璃。最後眾人不約而同望著耶律宣。耶律宣心想：「是啊！我可以在王府錦衣玉食，衣食住行有人伺候，可以自由自在的遊歷江湖！這都是因為我是貞冶王的原因。這世上有多少人如同老叟一樣辛苦度日、又有多少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居無定所？這一切到底因為什麼呢？」耶律宣微微苦笑的望著遠處的料峭的懸崖峭壁。一朵妄花悠然開著。孤零零的！
耶律宣道：「聽老伯所說！豈不是沒人管得了了嗎？」老叟一聲長嘆！「嗨……!」繼續搖著小船。避開林韻的船。沉魚上前搶過船櫓。憤恨道：「幹嘛躲避她？就不讓。」紫蕊道：「忍她一忍！勿節外生枝！」沉魚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怕她幹嘛？就算姓林的來了！咱們幾個聯手還怕他不成？」耶律宣微微苦笑！
江水湍急！小舟將要行到葫蘆腰。水路狹窄。沒多久和林韻相距越來越近。桅杆高聳下的蟒門弟子喊道：「什麼人？活的不耐煩了？快滾開！」紫蕊聽啦老叟的訴說，心中也是憤恨不已！加之對林嘯虹的憤恨！紫蕊心想：「給林韻點顏色看看也好！給姓林的老賊點顏色瞧瞧！」紫蕊鏡花水月掌徘江逐浪的向對面攻去！林韻船上蟒門弟子高喊：「再不讓開撞翻……！翻字沒說出口！被紫蕊的鏡花水月掌帶起的江水逐浪狠狠的拍在船上。嘴裡一股股江水和泥沙噴出！
林韻不以為然！毫不在意！身邊四個侍女繼續守在林韻身邊。被拍在船上的蟒門弟子鯉魚打挺起身。大聲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後指著把守大船的六名蟒門弟子道：「你們六個去殺啦小舟上的所有人！」銅鈴刀被喚醒一般陣陣回聲。鈴鈴鐺鐺。六名束髮、木簪、黑披風、蟒門弟子躍下大船。空中破風銅鈴刀出鞘！凌空齊發銅鈴刀氣。割的空氣滋滋作響。沉魚、落雁心下大驚。一等一的高手啊！沉魚心想：「沉魚啊！沉魚！你的衝動可要害啦大家！」老叟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嚇得跳入江中、小舟也不要了、江面冒啦幾個泡、不知游去哪裡啦？
耶律宣右抽出腰間纏繞精鋼所制撫龍劍。大喝一聲：「都退下！讓我來！」喊聲驚雷般轟鳴。震的江面此即彼伏江水炸起！小舟飄搖不定。大船也是晃晃悠悠！大船上琴聲悠揚依舊。耶律宣面對六道銅鈴刀氣撲面而來。猶如龍嘯九天般騰空起身。左右舞動撫龍劍。一招乾坤大真陽經真陽劍法大江東去。斬斷銅鈴刀氣。劍法奇快。剛陽威猛！緊接著撤劍挽個劍花從左到右一劍封喉。耶律宣用完這一招乾坤大真陽經真陽劍法大江東去後弓步側身收劍站在小舟船頭佇立，喊聲激起的水浪落在江面。消失無蹤！江上秋風掠過！耶律宣髮帶翻滾了一下打在臉上，幾縷髮絲飄動！紫蕊伸出玉手遮住琉璃眼睛！不要他看到這兇狠的畫面！六人咽喉處被劃出一道細痕毫無知覺！揮舞銅鈴刀向耶律宣砍去！沉魚、落雁眼看不妙！剛欲起身抵擋！只見六人咽喉處鮮血噴出！六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隨著噴出的殷紅鮮血咕嗵落入江中。染紅了江水。
二層閣樓白衣侍女左邊第一個道：「主子！有六個死士高手弟子被對面小子一招擊斃！」林韻翻個白眼看著耶律宣在小舟頭弓步側身收劍站著。輕語慢聲到你去打發了他！給六位死士報個仇吧！」說完暗想：「臭小子！還挺厲害！」
白衣侍女走到船頭。拔出長劍道：「受死吧！」右腳蹬一下甲板！躍出大船！長劍直刺耶律宣側身腰間！耶律宣揮出撫龍劍一招捲起千堆雪。撫龍劍幻化成無數把、劍光好似陽光照耀在雪花上！白衣侍女連忙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互砍。抵擋！耶律宣急忙忙一記乾坤大真陽真陽掌向白衣侍女擊去。
m白衣侍女忽然分身成四人！一摸一樣！耶律宣慌啦！心想怎麼回事這是？難道又是妖法？耶律宣手握撫龍劍。一招驚濤拍岸。被四位侍女輕輕盪開。四位侍女蜻蜓點水。輕功即使厲害。一來一往遊刃有餘！落雁大喊：「公子小心！」四位侍女分東南西北直刺耶律宣面門！紫蕊道：「那是夷州國幻術！只有一個是真身！」耶律宣心想：「姑姑！你告訴我也沒用啊！我無法區分啊！」
紫蕊、沉魚、落雁、拔下髮簪分別催動內力。發出髮簪！簪到影破！耶律宣背後的是真身！紫蕊、沉魚、落雁松啦口氣。誰想到！耶律宣背後的真身幻化成共八個幻影又！耶律宣道：「簪子沒有啦怎麼辦？我若凌空環繞揮劍也來不及！真身不死。便會無窮無盡幻化成影。當下處境如同被縛住手腳任人宰割。」
其實耶律宣隨身負乾坤大真陽經和道法無量功！又掌握西禪院和漣水漪雲當世神功！但卻未完整的融匯貫通。對敵經驗又少！一時遇到如此困境竟無計可施。大船上林韻看耶律宣英氣十足。身手矯捷！心想：「臭小子！看你如何破啦這幻影忍技！
即使此時紫蕊、沉魚、落雁、齊助耶律宣。也難保自身和耶律宣全身而退！侍女幻化成影八位包圍著耶律宣！可以說是無破綻的！林韻心中不忍就這麼痛快讓耶律宣死去。催動內力喊道嘰里咕嚕哇啦哇啦的說啦一堆鬼話然後又喊道：「少年公子！英氣十足！精鋼劍翻江倒海！公子認個錯！小女子就饒啦你！
耶律宣道：「閉嘴！」林韻道：「哈哈哈哈！給臉不要臉！把他四肢給我砍啦！」紫蕊、沉魚、落雁一聽嚇壞了！連忙起身以命相搏救耶律宣！琉璃嚇得哭個不停！……!耶律宣閉上雙眼回想自己一身本領如何運用解啦當前困境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