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赫英雄傳 第23章 小橋流水亂人心 書閣暗室英雄魂

    宗政長恨羞紅著臉，低著頭，依偎在耶律宣懷裡。

    宗政長恨道：「我們去看看沉魚醒了嘛？」耶律宣道：「聽你的。」宗政長恨微微一笑。

    二人來到茶舍內堂。見沉魚昏迷不醒。都很著急。落雁見宗政長恨和耶律宣在一起。臉色很不好。流著淚。捂著嘴回霓摩山大鏡月水宮去了。韓婆看在眼裡。無奈的輕輕嘆息一聲。而宗政長恨和耶律宣毫無感覺落雁不一樣。

    紫蕊道：「天色不早了！沉魚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醒來。韓婆！等沉魚醒了，告訴她我們都回霓摩山大鏡月水宮啦。」紫蕊轉身看看耶律宣和宗政長恨。紫蕊道：「公子！你隨我回大鏡月水宮。求宮主解啦你的影月神掌毒。」耶律宣道：「多謝姑姑！」紫蕊對微笑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牽著琉璃的小手，和宗政長恨，耶律宣一起向大鏡月水宮而去。

    大鏡月水宮依舊透著威嚴，陰寒。忘情花海漫無邊際。在巨大的夜明珠和常年不曾熄滅的紅燭照耀下散發著藍紫色的光芒。琉璃顯得有些畏懼。紫蕊看在眼裡。用手撫摸著琉璃發涼的小臉蛋。讓他少一些害怕。幽怨淒花宮門前。百里紅燭照孤牆。暗無天日渡生寒。不見月光映恨生。

    紫蕊，宗政長恨，耶律宣。琉璃站在大鏡月水宮影月大殿門前。一位身材高挑。一身藍紫色長裙的守門宮女，冷冷的站在影月大殿大殿門口。

    守門宮女見是少公主和紫蕊姑姑還有陌生男子。守門宮女彎腰行禮到：「奴婢見過少公主，見過紫蕊姑姑，見過公子。見過…?見過小公子。」

    琉璃害怕的躲到紫蕊身後。好奇的探出小腦袋看著眼前一切。紫蕊和藹可親道：「琉璃不怕。門前的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宗政長恨道：「去通報母親就說紫蕊姑姑她們回來了，還有寶亘公子求見。」

    守門宮女進去影月大殿很快出來。宮女道：「宮主讓少公主和紫蕊姑姑各自回去。讓這位公子進來。」

    長恨不解。想進入影月大殿。怕母親傷害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宮女道：「少宮主！請原諒。」紫蕊見啦也是疑惑。

    紫蕊心想：「本來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前去擾亂蟒門是頭等大事。宮主應該急切知道結果才對。難道已經知道。或者對自己不滿？身處著大鏡月水宮。有時真是如履薄冰。」紫蕊命守門宮女將琉璃帶回丹房。

    紫蕊拉著宗政長恨的手。紫蕊淡淡的說道：「少宮主！我們還是在此等候吧！」長恨道：「好吧！」長恨對耶律宣道：「你進去之後言談舉止務必小心謹慎，母親這麼多年因為仇恨脾氣一直不好。進去後凡事多擔待，就當為了啊我！」說的字字誠懇。耶律宣也是重情重義的人。耶律宣道：「放心吧！」說完隨宮女進入影月大殿。

    影月大殿的上等青松鏤空木門吱吱的關上了。紫蕊和宗政長恨走到影月大殿門前的假山流水小橋邊。站在漢白玉橋頭，長恨心裡焦急耶律宣的影月神掌毒性。紫蕊擔心宮主不滿自己的私自決定。閉月，羞花又不知去啦哪裡？該如何交待？二人不約而同看著水裡的錦鯉游來游去……!

    影月大殿內。宮女和耶律宣站在大殿下。影月大殿裡漆黑不見五指。宮女自由出入全憑記憶。

    宮女跪下大聲道：「宮主！寶亘進來啦！」回聲在大殿空曠的空間裡迴蕩。回聲逐漸變弱。知道消失不知何處。耶律宣見此種情形不禁後背發涼。

    一瞬間影月大殿的水晶吊燈一盞盞亮了起來。微弱的燭光卻透過大殿的門窗鏤空處撒向四面八方。紫蕊見影月大殿泛著燭光。紫蕊道：「你的情郎很幸運。看來不會有事了。你看水晶燈都亮了。宗政長恨道：「是啊！」

    耶律宣見影月大殿的高台上的玉塌在燭光水晶燈照耀下晶瑩剔透。白色虎皮鋪在上面。一個滿頭白髮，一身白裙，身材曼妙的女人躺在玉榻上。閉著雙眼。正是宗政美稚。耶律宣百思不得其解。數日不見。怎麼頭髮都白了。見宗政美稚稚抬起玉臂。揮揮手，跪著的宮女起身離開影月大殿。

    宗政美稚道：「你上前來。我有話問你。」耶律宣雙腿中了魔一般自發地向宗政美稚走去。是源於因為眼前這個白髮的女人是長恨的母親還是因為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耶律宣心想：「你不會迷戀她吧！」耶律宣很快便放棄這種想法。

    宗政美稚道：「寶亘！關於林嘯虹用奸計害我義軍之事你沒有騙我吧？」簡單的一句話。在這幽幽的影月大殿裡如同幽靈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耶律宣道：「宮主！小子所言屬實。有機會一定讓姓林的跪下來向您交代他的滔天罪行。」

    宗政美稚道：「我們的仇我們自己會報。用不著你插手。」耶律宣微微苦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對於宗政美稚。耶律宣深知，多年積聚的仇恨讓她如同行屍走肉。不近人情。近乎變態啦！人生本就一苦字。而宗政美稚的苦全部來自於仇恨。

    宗政美稚道：「我再問你，我的武功和姓林的比如何？」耶律宣深知宗政美稚雖然武功甚高也是，但是姓林的武功詭異邪氣。及時恩師無量子真君在世也難肯定說會戰勝姓林的。耶律宣該如何回答？………!而偏偏她又是長恨的母親。如果說她的武功高于姓林的。日後真的有一天二人對決，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耶律宣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持續沉寂。耶律宣道：「宮主！我只能說姓林的武功當世難有敵手。」

    宗政美稚道：「哈哈哈！」回聲震的水晶燈來回搖晃。在屏風上來回划過水晶燈的影子。哈哈哈聲經久不絕。宗政美稚道：「我明白的。你隨我來。」耶律宣木納的回答道：「嗯！」……!

    宗政美稚走下玉榻。來到屏風對面的書架前！影月大殿書架上擺放著各類書籍。取下一本前朝大詩人王中則的《詩詞淺批》。拿在手裡。耶律宣借著微弱燈光看得出書的重量遠超同樣頁數大小尺寸的書籍。宗政美稚將手裡的書替換道原來位置下的書閣，從左到右數第三行。放進去後。

    書架一分為二。原來是個暗門。書架分開一瞬間。光芒耀眼。宗政美稚進去。耶律宣緊隨其後。裡面狹小的空間。整個空間是烈火所鑄玄鐵組成。角落處幾十個夜明珠熠熠生輝。裡面供奉著父親宗政成義。以及各路義軍首領排位。宗政成義上香後轉動香爐。書架合上不留縫隙。

    宗政美稚道：「這個地宮原是父親一生心血。他顧慮有一天會失敗。便提前在這霓摩山底下建造了這樣一座地宮。已被不時之需。裡面生活所需應有盡有。可惜父親還沒來得急來到此處便被姓林的謀害。我也是成年後被韓婆找到告知有這樣一方天地。自那以後不再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耶律宣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切。更吃驚宗政成義的心思縝密。耶律宣道：「我想宗政成義前輩是不想您受到傷害。讓您好好的活下去。」宗政美稚什麼也沒有說。耶律宣也上啦香。對著數十個排位深深地彎腰行禮。嘆息道：「大赫軍之所以能以摧枯拉朽之事瓦解各路叛軍和大蒙王朝。宗政成義的義軍功不可沒。」

    宗政美稚道：「謝謝你說的話。肯定啦父親的努力。」說完從腰間取出白色藥丸。宗政美稚道：「這是解藥。服下吧！」耶律宣取過白色藥丸。放入口中努力咽下。宗政美稚道：「放心吧！毒已經解開。你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耶律宣道：「不知道」

    宗政美稚道：「這麼多英靈。我要不報這仇。我有一天離開人世如何去地下見他們？……!」

    耶律宣知道：「來帶這裡，才知道。您這麼多年背著這麼重的重擔多不容易。」耶律宣此刻已然明了宗政長恨頭髮白的原因就是，沉魚，落雁回來將姓林的如何謀殺義軍之事告訴啦他。想到此處：「不知沉魚醒了沒有？傷勢如何？是否會原諒自己打啦她一巴掌？該如何面對她？」耶律宣微微苦笑。

    宗政美稚道：「聽了沉魚，落雁所說，自知親手殺了姓林的已經是不可能。即使派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假扮江湖門派人士殺害蟒門堂主也無濟於事。蟒門勢力範圍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耶律宣不解。宗政美稚道：「我派出紫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後又派蕙質，蘭心二人去打探蟒門勢力。二人悄悄回來報我。我很驚訝。姓林的壯大到勢力幾乎可以吞沒整個江湖。」

    耶律宣道：「很多事我也不清楚。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前提下不易對姓林的動手！」

    宗政美稚長嘆一聲。耶律宣此時不知如何讓安慰她。看著排位上的一個個名字。自由嫉惡如仇。恨不得奏請皇爺爺派大軍滅了姓林的。可如今天下初定。實在不應再起兵戈。而目前唯一的方式便是會盟令遺星流雲谷了。

    耶律宣明了是啊遺星流雲谷了會盟令時天下群雄響應。還怕殺不了他嗎？耶律宣脫口而出道：「遺星流雲谷了。」

    宗政美稚也曾聞遺星流雲谷了的事情。宗政美稚道：「到時候你若能殺了姓林的，我便將宗政長恨許配予你。」耶律宣驚訝道：「我…我……!」他雖然喜歡宗政長恨。但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宗政長恨。

    耶律宣擲地有聲道：「宮主！說來不怕您不悅。長恨是人。怎可用作交易。殺姓林的為啦你也好，為了恩師無量子也好。為了江湖武林也好。說大一些。為了天下蒼生也罷。我義不容辭。我隨生性散漫隨意。無意於朝政及江湖瑣事。但事已至此。我再逃避就枉為男兒身。」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義正言辭。可謂赤誠之言。

    宗政美稚回身望著面前這個稚嫩的後生。不禁感嘆小看了你。沒想到小小年紀，卻有如此英雄氣概。倒和先父有幾分相似。宗政美稚道：「你有你的大義。你有你的英雄氣概。我有我的家仇。然姓林的卻是共同的仇人。以後這大鏡月水宮任你差遣。」耶律宣剛才一番話實乃鼓足勇氣說的。生怕惹宗政美稚不高興。見宗政美稚如此說。耶律宣道：「小子不敢。」

    宗政美稚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知道自己殺啦姓林的不容易。

    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卻是江湖宗真正的宗主。

    她雖然很少涉足江湖。然多年來宮裡弟子經常給她帶回江湖的消息。她知道無量子在江湖的地位。因為多年來他和無量子關係密切。畢竟無量子曾經是義軍的。

    起初對義軍之事一直認為罪魁禍首是耶律衍。但很多地方說不通。這麼多年糊裡糊塗的就過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的出現解開了多年的疑惑。直到沉魚，落雁上次回來發生的一切才更加肯定心中想法。

    縱然知道這些。可是殺了姓林的談何容易。這諾大的大鏡月水宮都是女流之輩。如何擔得起這麼重的擔子。耶律宣是江湖宗真正的宗主。又是耶律衍的後人。又是無量子的關門弟子。又身負神功。報仇的最佳人選啊。

    她今天帶耶律宣來這影月大殿裡的密室。這麼多的英靈。他年少輕狂氣盛，本性嫉惡如仇。加上愛慕自己的女兒。便順水推舟說殺了姓林的便把女兒許配給她。這雙管齊下加定他殺姓林的決心。

    耶律宣心中所想的就是枉死的義軍和牽掛的長恨，哪裡想得到是宗政美稚再利用他。不過殺姓林的卻是他這個耶律家族子孫應該做的。誰利用誰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對付姓林的。

    宗政美稚對著牌位英靈拜啦拜，說道：「請保佑耶律宣殺了姓林的。」耶律宣聽了覺得自己的擔子重了起啦。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姓林的。書閣後小小密室，小小的一方天地。充斥著仇恨，充斥著耶律宣的英雄氣概。

    終究年少血氣盛。

    哪知人心難坦誠。

    愛恨情仇家國恨。

    卻是英雄孤星淚！宗政美稚和耶律宣走出密室。宗政美稚道去把紫蕊長恨叫進來吧。自己緩步輕盈的走向玉榻。

    影月大殿門外。落雁，沉魚走了過來。原來紫蕊，落雁，耶律宣，琉璃回啦大鏡月水宮沒多久沉魚就醒了過來。沉魚醒啦辭別韓婆便去找落雁。二人擔心耶律宣的傷勢便來啦影月大殿。

    韓婆也放心不下閉月，羞花。見沉魚醒了，平安無事。前來影月大殿商量如何尋找閉月，羞花。一前一後。幾人都在影月大殿門外的小橋上等著。

    上等青松製成的鏤空木門吱吱聲響起。門開了。見耶律宣站在門裡。龍形虎步走啦出來。眾人上前。

    耶律宣道：「都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