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爺和贏然並肩而行,來到了外面的房間。
他們進門就看到花涵依在和林詩雅嘟囔,顯然是發現了倆人的異常;而君靈月雖然白巾遮面,但看到君少爺,她連眉毛都帶著微笑;至於寧如夢則有些不自然,開口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至於師尊我也好幾年沒有見他了,你也不用問。靈月,我們走!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藍。」
君少爺本來確實想問問那個便宜師傅,現在她這麼開口只好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她這是猜到自己要給蕭漠塵牽線搭橋,所以準備跑路啊!想到這,他從八卦戒里摸出一個儲物戒指,這是贏然他們攻打幽冥繳獲的贓,他一直沒看過,此時將它交給君靈月,覺得她應該比自己更需要這些資源。
「少爺。」君靈月依依不捨,收下了戒指。
君少爺許多年沒有見到她,上次古墓又匆匆一別,此刻也是心有不舍,但還是開口:「跟府主走吧!等這件事處理完,我就會回望月城。」
「嗯,好吧!記得照顧好自己。」
「你保重。」
寧如夢看君靈月已經交代完才開口,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走去。君靈月急忙跟上,口中說道:「少爺再見!」
「再見!」君少爺應道,然後收起心情,轉頭看著花涵依邪笑:「嘿嘿!」
「...」
花涵依無語,但一會就恢復,她面露嚴肅道:「少爺你的處境現在很不妙,我們一路行來到處都在傳,說你淪為地府的走狗,害死了各大仙門的人。」
「無妨!土雞瓦狗而已,我自有妙計對付他們。」君少爺自信而又睿。
林詩雅不知道君少爺自信是從哪裡來的,分析道:「這件事從我們進天水縣開始就有人在布置,特別是在背後吸引我們注意的人,非常可疑,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這人。」
「所以少爺急著叫我回來,是有要事問我?」花涵依恍然大悟。
「主要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們決定派個人保護你。」君少爺和贏然相視一笑。
「誰?」
君少爺一臉崇拜:「一劍光寒十四州,劍氣浩蕩三萬里的縱橫劍客。」
「蕭公子。」
「蕭兄的劍出神入化,神鬼莫及,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在他面前,贏然簡直不配用劍。」贏然點頭,自愧不如。
「奴婢何德何能,敢讓蕭公子分心。」花涵依搖頭道。
嘎吱!
門被推開,八皇子和蕭漠塵並肩走進來,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後面還跟著三人,正是刑天、道子、劍絕。
「咳咳!」看到幾人到來,君少爺和贏然開始咳嗽。
這聰明人說話一向不假思索,比腦子運轉的速度都快,所以他們一咳嗽,大家都知道准沒好事。劍絕幾個相互望了望,都察覺到這倆人的古怪。
君少爺收起異常,正色道:「你們找到春滿樓的人了嗎?」
「沒有,全部消失不見,可能凶多吉少。」他們都搖頭。
君少爺點頭:「那涵依可就危險了,憑我現在的實力恐怕護不住她。」
「噗呲!」贏然沒有在聽眾人的講話,反而是看著蕭漠塵冷酷的臉,幻想他溫柔抱娃,一副慈父模樣,此刻想到搞笑處不由就笑出了聲。看到眾人都望來,他不由尷尬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咳咳!」君少爺暗罵他沉不住氣,不得不已咳嗽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八皇子點頭:「那我們就分出一個人來保護她。」
「我來吧!」刑天非常好戰,搶先開口。
君少爺搖頭:「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啊!」
「那我來!」道子笑得天真無邪。
君少爺還是搖頭:「到時候道庭那邊還需要你多幫襯。」
「難道我來?」劍絕還在半聖境,自保不怕,卻有點擔心護不住她。
林詩雅和花涵依不明所以,就看著君少爺演戲,也不說話。
這次贏然搶先開口:「你我還有龍兄另有要事要辦,不好抽身啊!」
這下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往蕭漠塵望去,此刻他抱著劍、閉著眼坐在位子上悟道,刀削般陡峭的臉盡顯冷酷,身上氣息孤獨而寂寞,顯得和眾人格格不入。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蕭漠塵睜開了眼睛,射出兩道銳利的劍芒。他先是看了看贏然,總覺得贏然今天笑得有點賤,恨不得一劍劈過去,但還是忍住。接著轉頭,又望了望花涵依,然後繼續閉目修煉。
「好!涵依,你以後寸步不離地跟著蕭兄。」君少爺最了解蕭漠塵,知道他不說話就是沒有拒絕。
花涵依聽到眾人確定下來,唯唯諾諾道:「好!一切聽少爺的。」
然後她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我十七歲被賣進春滿樓,在裡面呆了一年時間。少爺來的那幾天,雖然有各種人物進春滿樓,但我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嗯!」君少爺點頭。
「不過,不過倒是有一個奇怪的客人,他的容顏俊美,叫了好幾個女子卻很規矩,沒有動手動腳。姐妹們都說可惜了,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花涵依話音越說越小,害羞無比。
「這樣。」
大家都往贏然望去。
贏然尷尬搖頭:「這絕對不是我,道子可以作證。」
「我們也是到了天水縣地界才碰到你的。」道子認真地說道。
「...」
「好了,涵依你先和林姑娘回房休息。」君少爺出聲化解了贏然的尷尬。
「嗯!」她們兩個一起點頭,然後去了隔壁房間。
看到她們走了,君少爺布下層層陣法,大家開始分析問題。
「我和蕭兄特意回到春滿樓去過一趟,在裡面確實查探到有地府的氣息。」八皇子說道。
劍絕也開口:「我們查探了附近幾萬里,沒人看到過春滿樓的人,好像她們都自原地消失了一般。」
「我大概知道是誰在出手,只不過他們敢挑戰正邪兩道,背後必定有人,我想引出幕後主使。」君少爺點頭,微笑著說道。
「你的那個花侍女出現得這麼巧合,你不覺得可疑嗎?」
「這個無妨,她已經被我們內定,咳咳!確實可疑,所以我們才讓蕭兄暗中盯著她。」贏然和君少爺自然討論過這個問題,不過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他們都已經認定她就是蕭漠塵以後的媳婦了。
君少爺點頭:「出手的人手腳乾淨利落,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所以我們要始終自信,自信到讓他們懷疑自己。」
「嗯!如果是我殺了對方的人,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但看到對方始終自信,我就會懷疑自己肯定在哪一個環節做錯了。這樣我不僅會出手將所有的痕跡再掩蓋一遍,還有可能布下其他的痕跡,引誘對方往錯的方向查找。」
「這樣反而讓我們有機可乘,所以你們查探到地府的氣息,很可能就是敵人後面誤導我們的,不然地府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此疏忽。」
「他們以為地府的人心高氣傲,在我們手上連輸了那麼多場,心裡必定不服,就一直在挑起我們雙方的矛盾。」
「所以他們出手的動機出現了,包括這次在背後鼓動天下人攻擊君少爺,都是為了消耗正邪兩道的底蘊,坐收漁利。」
「這裡面三個疑點,第一清言古聖第一個從那個門進入,也許深入不遠,但他卻沒事。第二各大仙門都有聖級第五境的人物進入,但除了漠北和日胤仙門的那位古聖,我們並沒有看到太上、原始仙門那兩位絕頂人物的屍體。第三就是最後死的那人口裡說的:地府,恐怖的門。」
「你的意思是說裡面可能有人沒死,他們殺了不少自己仙門的弟子,在暗中配合幕後的人?」
「不錯,還有他們的情報也很迅速,只一下就把我的惡名傳遍東荒,所以現在天下五樓,我們也不能依靠了。」
「殺了這麼多人,連同門都不放過。世人都言地府的鬼最恐怖,我看最恐怖的卻是人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