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兩天高燒不退,一度到了四十度,揪心的厲害。斷更請大家諒解,順求大家為孩子送個祝福。】
安爭假裝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一地的碎肉,然後異常無辜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就勁兒大了呢。」
四周的那些奸細幾乎同時將兵器抽了出來,朝著安爭逐漸圍攏過來。
安爭連連擺手:「咱們是一國的,一國的不能打一國的。」
這話的比孩子國家還要幼稚,然而他的語氣偏偏又認真的不能更認真。之前那個和安爭話的漢子湊過來壓低聲音質問:「你到底是誰?!」
安爭也壓低聲音道:「我之前和燕國人交手了,氣息很亂,難以控制。我保證和你們是一夥兒的,不然我幹嗎幫你們話。現在首先要做的是穩定住那些流民的情緒,而不是咱們內鬥。我看必須儘快推舉出一個新的帶頭大哥,不然好不容易把這些人已經動了,他們一旦後悔再想成事就難了。」
那個漢子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道:「我會一直盯著你,你要是刷什麼花招,立刻要你的命!」
安爭連忙頭:「我都了咱們是一夥兒的,你放心就是了。」
幾個趙國的奸細聚在一起低低的商議了一會兒,然後指著安爭道:「既然你把王大哥不心殺了,那麼就由你來做我們的帶頭大哥,帶著我們去燕**營屯糧的地方!」
安爭道:「這個,我這麼年輕,恐怕威望不夠吧。」
那個人靠近安爭,悄悄用刀子著安爭的後腰:「你要是敢不答應,我現在就捅死你。」
安爭特別正義的道:「王大哥是我不心殺了的,我理應繼承他的遺志,帶著大伙兒走出一條生路。王大哥生前就有這麼一個願望,我對他那麼敬重,當然義不容辭。」
那個漢子冷笑:「這才像話。」
他的幾個同伴開始再次呼喊起來,慫恿那些百姓們跟著安爭去糧倉。這些奸細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用難民去衝擊燕軍的糧倉,到時候燕軍必然反擊。不管是最後糧倉被搶,還是燕軍屠殺了大量的難民,傳揚出去對燕國都格外的不利。
有些時候,改變歷史的恰恰是這些人物。
安爭走在隊伍前面,不斷的大聲呼喊鼓舞士氣:「鄉親們,你們不要害怕,我會帶著你們搶來足夠的糧食。雖然前面燕軍大營里戒備森嚴重兵守衛,但是只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你們放心,我會沖在最前面,到時候我死了,有人會接替我。咱們有好幾萬人呢,最多也就是死個一兩萬也就能把糧食搶來的。大不了死上三四萬,活著的人會念你們的好!」
這話喊完,士氣沒鼓舞起來,反而一下子讓隊伍向前的積極性就減退了一大半。
那些難民開始不由自主的去想,糧倉那邊守衛都是燕軍的精銳,非但訓練有素,而且還裝備了重型武器,自己這邊雖然有幾萬人,可是根本不夠人家殺的啊。到時候燕軍一個衝鋒,再加上絞肉機一樣的重型武器,到時候這邊就會全軍覆沒。
安爭還在那起勁兒的喊著:「死了我一個,幸福千萬家!死了咱們大家,還有後來人!就算咱們都死光了,後續的難民就能得到食物了!」
有人高喊:「我們管後邊的難民幹嘛!我們不想死,我們要或者!」
安爭喊:「活著?難道你們被燕國發配到遙遠的東疆,一路上雖然能吃飽肚子,雖然能穿暖衣服。到了東疆之後雖然有良田有房屋,雖然會分配其他東西,雖然那邊還能獲得幽國人的其他財產,可是有意義嗎?你們真的覺得自由嗎?那是你們想要的自由嗎?」
有人喊:「我們只是要活著!要填飽肚子!」
安爭:「你這個人就該死!你沒有理想!沒有理想,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們追求的是自由,而不是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就算我們吃飽穿暖,那樣是你們想要的嗎?!」
「是!」
有人喊:「能吃飽穿暖,能有房子住,就是我們想到的!」
安爭:「你們的精神世界太空虛了!」
一個奸細眼見著事態不好,連忙衝上來:「你他媽的瞎喊什麼?!」
安爭:「我這不是在給大伙兒鼓勁兒呢嗎,你幹嘛打斷我!」
那奸細怒道:「你是在鼓勁兒?我看你他媽的就是燕國的人,就是來搞破壞的。你再喊幾句,就沒人跟著往前走了!現在距離燕軍的大營已經不遠了,你要是再胡八道我就先弄死你。」
安爭很認真的道:「我是帶頭大哥。」
奸細張嘴就罵:「帶你大爺的大哥!你現在給老子閉嘴,不然我現在就捅死你。」
安爭:「如果我被你嚇住的話,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帶頭大哥。既然大家選擇了我,我就必須為大家負責!」
他高聲喊道:「大家聽我,一會兒到了前面燕軍大營外面之後聽我的號令。我讓你們往前沖你們就往前沖,最先衝上去的肯定會死,但是一定會為後面的人爭取時間。前面的人死光了,後面的人繼續往前沖。」
「我們要自由!」
安爭高呼。
可是這次,再也沒有人附和他。之前高呼著要自由的那些人,一聽自己沒準會死,還要什麼自由。沒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了,況且誰沖在前面誰死是肯定的,就算是要衝也要在後面沖。
大家都這麼想,所以腳步越來越慢,都想到後邊去。一開始往前沖的都是年輕力壯的,這些人就是想撿便宜,覺得最先衝進去的就能拿的更多。後來聽燕軍可能會殺人,這些傢伙又開始往後撤。
那個奸細一看事情不好,不能再讓安爭這麼喊下去了,不然用不了多大一會兒人心就能散掉。
為首的那個使了個眼色,手下人立刻提著匕首就朝著安爭衝過去,在安爭背後一刀捅在後腰上。
安爭一回頭:「你幹嘛?」
那傢伙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匕首彎了。他楞了一下,然後又使勁兒捅了一刀。這刀子就跟捅在大石頭上似的沒有什麼區別,當的一聲刀子崩斷了。
安爭看著那個奸細的眼睛語氣特別認真充滿鼓勵的道:「沒關係的,面對失敗不能低頭。我覺得我還好,要不你再試試?人生,總是充滿了挑戰。面對挫折,我們要勇於挑戰自己。」
那奸細:「我......」
安爭搖頭:「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到了退縮,這不應該。」
那奸細:「大爺,大爺我知道錯了大爺。您大人不記人過,放過我好不好。」
安爭:「唉,這樣就不好玩了。」
他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半截匕首,那個奸細一看安爭彎腰了,下意識的掏出另外一把刀子在安爭後背上連著戳了好幾下。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連安爭的衣服都沒有戳壞。就算安爭是高手有勁氣護體,可是衣服呢?為什麼連衣服都沒戳破?
安爭站起來看著那奸細:「你不是不捅了嗎?調皮......」
那奸細掉頭就跑。
安爭一把抓住奸細的脖領子拎回來,然後雙手一轉把那個人頭朝下一按。砰地一聲,那個人就被直接按進了大地之中。這是官道,堅硬平實,就算是疾馳的戰馬經過,馬蹄子也踏不出一個坑兒。
然而這個奸細,就這樣被安爭倒栽蔥一樣戳進官道里了,一隻載到腰,下半身露在外面,還晃蕩呢。
剩下的幾個奸細面面相覷,看了看安爭又看了看同伴,然後幾乎同時選擇逃走。
眼看著那些人往人群里扎,安爭大聲喊道:「抓住那幾個人啊,他們要去燕軍大營里報信,他們想報告燕軍咱們是去殺人的。一旦讓他們跑了,咱們都得死!有什麼事咱們可以自己跟燕軍解釋,但是不能讓他們惡人先告狀!」
人們都是盲從的,尤其是難民。安爭喊完了之後就有人下意識的動手,一旦有人動手,後面就會跟上。這就和打架一樣,一旦有人先動手那就控制不住了。
很快,那幾個要逃走的奸細都被抓住,打的鼻青臉腫的。
安爭抓住其中一個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就算大家不想去殺人,你們也不能出賣我們!」
他抓著那個人的同時就震碎了那個人的脖子,一個字兒都不出來,眼看著不活了。安爭假裝貼在他嘴邊聽了聽,然後憤怒的大喊:「你什麼?!你居然是趙國派來的奸細,就是要挑撥難民和燕軍開戰的?!你怎麼能這樣!相親們的命難道你們一兒都不在意嗎?!」
他一聲怒吼,然後把那個奸細往地上一摔,砰地一聲,直接摔碎了那個人的腦殼。
安爭一腳將屍體踢開,大聲喊道:「原來這些傢伙都是趙國邊軍派來的奸細,他們就是想唆使咱們和燕軍開戰,到時候咱們死了,燕軍也死很多,趙軍就能攻打過來了!」
人群立刻就沸騰了:「我們已經不是趙國人了!」
「趙國待我們如此,我們永生不入趙國!」
「那可是我們的母國啊,居然如此對待我們!」
人群的怒火一下子就噴湧出來,那幾個奸細很快就被人圍住一頓拳打腳踢,攔都攔不住。不過片刻,那幾個人就被活活的打死了。
安爭喊道:「我們差一就上當了,這些人就是要挑撥我們去進攻燕軍。到時候燕軍被我們殺了的話,燕國就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收留我們了。我們無家可歸,只能還回去,而只要回去,就會被趙兵抓走送去西疆和西羌國的人在戰場上拼命!西羌人個個都是殺人的魔頭,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可能打得過?!」
「燕國待我們不錯,雖然東疆路途遙遠,但是那邊溫暖,田地肥沃。燕國剛剛滅掉了幽國,那邊有很多的空房子,還有很多的東西都可以分配給大家。」
安爭大聲道:「咱們不要去攻打燕軍了好不好?!」
「好!」
「傻逼才去呢!」
「我們不去!我們要分田,我們要糧食,我們要活著!」
「我們要活著!」
安爭看著那些百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看已經沒有多遠的燕軍大營,那邊大營外面輕騎兵已經開始集結了,只要衝過來,就是一場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