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轉1979
大排檔外面一輛輛警車停在門口,還沒下車,一個男子走了過來,「老大,人正在裡面。」
中年男子看上去一臉剛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下車。」說完帶頭下車,後面幾輛車上的人也下了車子,很快一行人走進大排檔。
陳文他們坐在二樓,也聽見了動靜,還沒探頭出去看,就見有人走到二樓,中年男子注意到了陳文,陳文也看了過去,一瞬間陳文明白了,自己這是被王光元擺了一道。
「香江商業罪案調查科的,麻煩陳先生和我走一趟。」中年男子聲音中沒有參雜一點感情道。
旁邊瘦猴起身,但被陳文拉住了,王秋芳看著這種架勢有點急切,「陳文,你怎麼了?」
陳文抓住王秋芳的手,看向王秋芳,「沒事,不用擔心。」說完給了王秋芳一個肯定的眼神。
男子讓出身位,陳文站起身,男子身邊的人給陳文帶上手銬,一行人帶著陳文離開,離開後幾人也沒心情吃飯了,急忙回去想辦法。
露西這邊看見陳文被帶走,也著急,開上車子往妮娜那邊走。
陳文就這樣被帶進調查科,還沒等陳文搞明白就開始審問起陳文。
「陳先生名下公司可不少啊。」男子看向陳文一臉嚴肅道。
陳文點頭,「不多,也就四五家吧,算上內地的。」
「我們這裡有人舉報你洗黑錢,我們也發現你的金融公司賬戶上多出了一千五百萬,這個怎麼說?」男子開口道。
陳文菸癮有點犯了,示意了下,好在男子很是配合,急忙從口袋掏出煙遞給陳文一根,陳文點著謝了聲,「你們可以查查,我的這筆錢是在股市上掙的,而且有明確的交易時間,更重要的是我的錢一分不少的把稅交了。」陳文猛吸了口,圖出個煙圈。
「至於洗錢,現在是信息年代,用不著那麼麻煩,真要洗,你確定能抓到,是個人都知道,洗錢從香江出發,經過阿聯,韓國,日本,大大小小七個國家,再回流到香江,一圈下來無非五分鐘,,吃飯的時間都不夠。」
外面,中年男子看著裡面的陳文,其實他也不想動手抓的,誰讓上面的人要抓呢,也知道這個陳文沒有問題,自己抓了也是擺設,但自己不抓就保不住飯碗。
看了下時間,「24小時以後放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旁邊的桌子上是陳文的資料,一點問題都沒有,查啥查。
但外面不清楚,瘦猴這邊已經急的如通熱鍋上的螞蟻,黃錫定已經去了調查科,瘦猴看著卡片上的電話,急忙撥了過去,是朱炳寅的,「你好哪位?」陳文有了朱炳寅的電話從來沒打過,所以朱炳寅也不知道陳文的電話。
「你好朱先生,我是文爺的小弟,文爺被抓了。」電話一打通,急迫的開口道。
電話那頭,朱炳寅眉頭微皺,「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瘦猴把剛剛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對面朱炳寅聽完整個過程,也想明白了有人在針對陳文,想了下開口道,「這事不用管了我想辦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朱炳寅起身往自己老豆書房走去。
房間裡朱父正在寫毛筆字,門被從外面推開,朱炳寅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自己父親寫字的時候最怕別人打擾。
「什麼事?」朱父抬頭看向朱炳寅。
「爸,一個朋友,被抓進調查科了。」朱炳寅尷尬一笑,開口道。
朱父看著紙張上的字,很是滿意,慢慢的寫下最後一個字,完成收筆,「內地來的那個?」聲音中帶著沉穩。
朱炳寅點頭,沒有多說。
「這個小子不簡單,看不透啊。」說著拿起旁邊的印泥在上面踏上自己的落款,小心翼翼的收好,交給朱炳寅。
「這幅字送給那個小伙子,我給我老朋友打個電話就成。」說完示意朱炳寅去忙。
朱炳寅急忙點頭,慢慢的走了出來,順帶把門關上。
下樓開車往調查科行駛過去。
於此同時,調查科裡面黃錫定據理力爭道,「憑什麼不可以保釋,我是陳先生的律師,有權利保釋陳先生,再說陳先生身體不舒服,需要治療。」
旁邊調查科的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想著律師不會這麼快來,但現實往往相反。
還沒審理完成呢,這邊律師就到了,還不是一個,看著黃錫定身後七八個律師,整個調查科都有點精神失常了。
中年男子坐在辦公室看著外面亂成一團,心裡也很是煩躁,本來就不打算去抓人的,現在倒好,幫人還惹一身騷,你說陳文有點錯還好,可這小子的公司開業也就一個多月,所有的賬目都能看的清楚,該交的稅也交了,都明明白白的。
旁邊的電話鈴聲響起,男子煩躁的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男子急忙一驚,很快連連表示馬上放人,這下男子心裡很泥煤的委屈,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掛斷電話滿身汗珠,這個來頭可比讓自己抓的來頭還大,奶奶的,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啊。
急忙起身走出房間,外面的爭吵,男子根本不放在心上,禁止走進審訊室。
打開房門的時候,裡面的兩個工作人員還在審問陳文。
中年男子急忙阻止,「別審了,陳先生,你可以走了。」說著中年男子臉上帶上了微笑,走到陳文跟前,幫忙給陳文解開手銬。
陳文活動下了手腕,「先生,我沒事,我挺喜歡你這裡的環境和氛圍,尤其是兩位問我的問題。」
男子漏出尷尬,很快平復下來,急忙堆起笑臉,「誤會,都是誤會,以陳先生這樣的大企業家,怎能洗錢呢。」說著急忙扶陳文起來。
陳文一把手掙脫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貼近中年男子的耳朵,「給我帶個話,這個仇我記住了。」說完拍打了下男子肩膀上的灰塵,笑了下走了出去。
外面朱炳寅剛到,就看見陳文出來了,楞了下,很快笑著走上前給陳文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沒受委屈吧。」朱炳寅上下打量了下陳文,再朱炳寅看來,進去這裡不得掉層皮什麼的,但朱炳寅想多了,陳文好好的,畢竟其他人清楚,陳文沒有一點問題。
「沒有,這不好好的,就是問了幾句話。」陳文笑呵呵的開口道。
黃錫定也走了過來,陳文點頭,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法務部基本上全員到齊,這讓陳文很是滿意。
「都回吧,有事明天說。」陳文看向黃錫定道。
黃錫定點頭,讓大家都離開,畢竟這個點了有很多人都是從被窩一個電話叫出來了。
又問了下陳文,確定陳文沒有事情了,黃錫定這才離開,下面朱炳寅開著一輛法拉利跑車過來的,陳文手有點痒痒,畢竟自己還沒開過呢。
陳文開上車子帶著朱炳寅往陳文家裡趕去。
「這麼說,就是那個小子要整你?」朱炳寅疑惑開口,因為王光元這個人朱炳寅也見過,也聽說過,說實話跟朱炳寅比,家裡檔次還差點。
但聽完陳文的話,朱炳寅感覺陳文的確牛逼,橫刀奪愛啊。
「我這不算,這是兩情相悅好吧。」陳文白了眼朱炳寅這個大哥。
朱炳寅楞了下,「有區別嗎?」
露西這邊晚一步到達調查科,進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收拾起東西打算下班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各個都很疲憊。
「陳文呢,你們把他怎樣了。」露西跟著妮娜走了進來,看見沒有陳文的人影,心裡一驚道。
一個男子看見有兩個陌生女人,過來詢問,「你好兩位女士有事情?」
「你們不是今天晚上抓了一個人嗎,他人呢?」露西急迫道。
男子聽見露西的話,驚訝的打量了下露西,「女士,你有可能來晚了,陳先生已經再半小時前離開了。」
露西聽見男子的話更為急迫,「他被壓哪去了。」說著已經流出了眼淚,看來自己還是晚來了一步。
男子疑惑的看著露西,怎麼還流眼淚了呢,難道是自己講的不夠清楚。
所以又試探的說了句,「那個女士,陳先生在剛剛已經被釋放了,是跟著他朋友走的。」
本來哭著的露西聽見這句話,楞了下,很快變成喜悅,急忙拉著妮娜的手往家裡趕去。
陳文和朱炳寅已經到達別墅門口,陳文下車,看著坐在車上的朱炳寅楞了下,「怎麼不下車,進去做做啊?」
朱炳寅一臉無語,都這個點了還進去坐,不睡覺的嘛?
朱炳寅從後駕駛坐位上拿過來一個木盒遞給陳文,「吶,這是我家老頭子讓我給你的,你得珍惜啊,我家老頭子可從來不會隨便給人字的,這東西可以當傳家寶的我給你說。」
陳文接過,看了眼,一眼下去忍不住的點頭,「我的個乖乖。」陳文脫口而出,沒辦法太豪了,黃花梨的啊。
朱炳寅看陳文犯白痴的樣子忍不住搖頭,「行了,這東西我給你說,只要你拿著去我家旗下那家公司都可以拿出五百萬港幣,你就偷著樂吧。」說著無奈嘆口氣,自己是自己老子的親兒子都沒有幾件。
陳文楞楞的點頭,只能說這朱炳寅的老子還是挺牛的,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己出來還是人家老頭子出的力,等有時間去拜訪下朱炳寅他老子。
「叔叔今年多大了?」陳文突兀的話,讓朱炳寅楞了下,這和剛剛說的話能連接上嗎?
好在朱炳寅神經也大條,「今年58了,怎麼了?」
陳文急忙搖頭,「沒事回去路上小心,等到家記住給我打個電話。」
朱炳寅擺手,頭也不回的,開著車子離開了。
陳文這邊手拖著盒子走了進去,兩個小的已經睡覺了,其他的都在大廳等待著陳文。
看見陳文進屋,王秋芳飛身撲進陳文懷裡,把陳文屬實嚇一跳,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王秋芳肚子裡的孩子。「你趕緊下來,你再這樣,孩子就沒了。」
王秋芳緊緊的抱著陳文好長時間,好在王秋芳也知道孩子重要,過了會送開手,一臉急切的看著陳文,「你沒事吧。」
陳文急忙搖頭,「能有什麼事,就進去問幾件事情。」
說完還漏出笑容,張文倩看自己爸爸沒有事情了,這才上樓睡覺去了,累的已經差不多了,要不是毅力支撐早都去睡了,其他人也差不多。
陳文讓其他人趕緊去睡覺,自己摟著王秋芳上了摟。
露西她們到達淺水灣,沒去陳文別墅,而是回到了自己那裡,其實是很想看看陳文的,但想到陳文的媳婦在,只好把擔憂埋在心裡。
王光元這邊聽到旁邊一個年輕的外國男子接電話,電話中傳出憤怒的聲音,反正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什麼法克油,基本上把王光元的一家老小罵了一遍。
這讓王光元黑著個臉,等掛斷電話,年輕的外國男子聳聳肩,「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吧王。」很顯然這次這件事情,是自己這邊輸了,而且輸的很是難看,就連王光元的老豆都收到了風聲。
好在王光元給圓過去了。
王光元抽出煙心情很是煩躁,站起身點著煙抽了口,嘴巴叼著煙走到辦公桌椅旁邊,這裡擺放著球桿,這是王光元比較喜歡的運動,高爾夫。
王光元抽出一根自己比較喜歡的球桿,是在法國買的,價值一萬多美元,上面握把是紫檀的,是找頂級大師專門給自己打造的。
王光元拿起筆畫了兩下,本來還算平靜的臉上漏出瘋狂的笑容,碰!
一桿下去,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倒在地上,一下一下打在辦公室的角落,基本上能看見的地方都被王光元砸的稀巴爛,慢慢的王光元安靜下來,手上的球桿已經彎曲變形,甚至握把開裂開來,手上的血跡早以流到了地上。
本來還在辦公室的外國男子早以罵罵咧咧的離開,直言王光元瘋了。
王光元平靜下來,解開脖子上的領口,把領帶放鬆,扔掉手中的球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早已經被王光元打的破爛不堪,甚至落地窗都打碎了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