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笑道:「怎麼會呢。」他思索了一下,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裴秀智道:「我先回去了,這些事必須要向家人交代一聲。」
張合歡搶著為他拉開車門,裴秀智上車之後向他笑了笑道:「您也少喝點,晚安。」
張合歡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他向裴秀智揮手道別。
郭凱旋發現了一個新的目標,正在和一位身材高挑的韓國妹子聊天,張合歡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有事要跟他談。
郭凱旋擺了擺手,示意等會兒再說,張合歡不由分說把他給拖走了,郭凱旋叫苦不迭道:「你能不能有點眼色,我正在搞外交活動,你……」
張合歡摟著他肩膀道:「那女的不好看。」
「好看的都特麼被你給勾走了,我找個女的都不行嗎?」郭凱旋滿腹怨言。
張合歡低聲道:「有正事兒商量。」
郭凱旋看他一臉鄭重的樣子,也就不再抱怨,跟著他一起去了咖啡廳,朴真珠已經先行來到了這裡。
張合歡把jyp的事情說了,朴真珠道:「我也知道公司的近況不好,可是我並不知道他們要轉讓藝人合約的事情。」
郭凱旋道:「我還當什麼大事,那就將裴秀智的合約給拿下,錢不夠我來想辦法。」
朴真珠道:「像秀智這樣的藝人,目前的合約價格應該在一百五十億韓元左右。」
張合歡點了點頭,jyp開價壹佰億,這價格倒是良心價,張合歡道:「真珠姐,依你看,如果我們收購jyp需要多少錢?」
朴真珠道:「我估計需要十億人民幣吧。」
郭凱旋有點愣了:「張合歡,我們不是拍電影嗎?你該不會想把jyp整個收購下來吧?」
張合歡道:「能夠全部收購下來最好,就算不能全部收購,最低也要將秀智的合同拿下來,她幫過我,我總不能看著jyp把她賣給別人。」
朴真珠道:「張總,其實jyp想要轉讓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金載元的事情,got傳媒在方方面面打壓他們,以金永勝的影響力,jyp以後想要有所作為肯定是舉步維艱,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將公司轉讓,根據我的了解,公司鼎盛時期的估值在二十億人民幣左右,但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可能要打個對摺。」
郭凱旋道:「那豈不是說十億拿下撿了個大便宜,我這就問問我哥。」他掏出手機,卻被張合歡瞪了一眼,郭凱旋頓時明白了,這個大便宜張合歡沒想太多人加入,可是十個億的資金可不是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就算是他哥也未必在短時間內辦得到。
張合歡道:「真珠姐,說說你的意見。」
朴真珠道:「我不贊成收購jyp。」
張合歡和郭凱旋都是一怔,郭凱旋道:「為什麼?」剛才朴真珠明明說過,jyp公司價值二十億,現在等於打五折,這個便宜為什麼不占?
朴真珠道:「既然是便宜,不會只有我們能夠看到,首爾有那麼多家娛樂公司,jyp的實力有目共睹,現在打折甩賣,為什麼沒有人敢接盤,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是被got逼上了絕路,大家不是不想買,而是擔心買下jyp很可能會受金永勝的打壓。」
郭凱旋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這便宜也不好占,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還是別湊這個熱鬧了。」
張合歡道:「金永勝這個人這麼霸道嗎?」
朴真珠道:「他是韓國傳媒大亨,在忠武路都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如果我們的公司想在首爾順利做下去,還是儘量不要跟他發生衝突。」
郭凱旋道:「我贊成,咱們是來求財的,有風險的事情還是別干。」
張合歡道:「秀智的合同怎麼說?」
朴真珠道:「我明天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我懷疑got要吞下jyp,秀智也屬於公司的核心資產,如果當真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得不放棄簽下秀智。」
張合歡道:「這個金永勝還真是霸道。」打開自己的手機,到了首爾,擬態術正式版還在貨架上,價格還是兩千萬,張合歡暗自嘆了一口氣,目前自己的聲譽值還不夠兌換,本來以為出國後會有福利折扣,看來是沒有了。
朴真珠和郭凱旋還以為他嘆氣的原因是無法收購jyp的失落。
張合歡回到房間,開門的時候,安然從他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她要求朴真珠將房間安排在他隔壁。
張合歡笑道:「這麼巧啊?」本想邀請安然去房間裡坐,可看到她穿得整整齊齊的樣子,好像要出門。
安然笑了笑道:「感到餓了,想下去找點吃的。」
張合歡主動提出陪她去。
張合歡本想去酒店餐廳,安然提議去外面走走,於是陪著安然來到酒店後面的小街,安然選了一家炸雞店,兩人進去點了炸雞啤酒,在這個國家也的確沒多少美食可供選擇。
安然道:「我小時候在首爾住過,可是已經沒多少印象了。」
張合歡上次來首爾的時候,曾經去過安然住過得北韓屋村,他還知道安然小時候曾經用過的名字叫熙珍,只是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向安然提起過這件事,因為他擔心這件事會給她造成傷害。
安然的父親安國權應該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知他現在以怎樣的身份活著,在什麼地方活著?
張合歡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珍惜當前,珍惜身邊人。」
安然雙眸望著張合歡,柔聲道:「你會永遠保護我對不對?」
張合歡點了點頭。
安然舉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很豪爽地一口氣幹了。
張合歡道:「少喝點兒,明天咱們還得工作。」
安然把啤酒杯倒了過來,表示自己喝得乾乾淨淨,張合歡搖了搖頭,也將杯中啤酒給喝乾了。
安然給他倒上酒,又點了一瓶燒酒,用冰鎮的小酒杯給兩杯啤酒各自沉了一杯,這叫泡炸彈,用燒酒的甜味來中和啤酒中的澀味。在國內這叫深水炸彈,反正這邊吃得東西都喜歡加個泡,泡菜、泡炸彈。
張合歡沒覺得高大上,也沒覺得好喝,但是這玩意兒上頭快,他酒量沒問題,有些擔心安然,提醒她道:「你給我悠著點,酒能亂性。」
安然道:「我和七月在霓虹旅遊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喝酒,本來我想讓她一起來首爾,可是她不肯來。」
張合歡道:「她工作挺忙的。」
安然道:「我想她是不想咱們三人在一起尷尬。」
張合歡道:「有什麼好尷尬的,把心態放平,我肯定能把你們兩個照顧得妥妥的。」
安然又來了一杯,目光因為酒精變得越發嫵媚了:「你這個人太花心了,見一個愛一個。」
張合歡笑道:「你這才喝幾杯啊,已經多了?」
安然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想把自己給灌醉,我就是想你照顧我。」
「這個可以滿足你。」張合歡給她又倒了杯酒。
安然道:「人生為什麼要做選擇題呢?」
張合歡道:「你別老想這些問題。」
「你沒心沒肺當然不會受到這些問題的困擾。」
張合歡道:「我也有困擾,我也要做選擇題,不過我的選擇題都是多項選擇。」
安然指著他的鼻子道:「渣!」
張合歡道:「我承認,我的確花心,可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七月,為什麼非要逼我選擇呢?為什麼咱們不能和諧相處?人生在世就那麼短短百年,從咱們認識到死更只有幾十年,我就這德性,我沒辦法改變了,反正我不會放棄你們任何一個。」
安然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雖然知道他心裡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可是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而且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安然的櫻唇動了動,憋了好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話:「你真不要臉,我都想抽你。」
張合歡道:「別說你想抽我,連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
安然抬起手做出阻止他說下去的手勢:「別說了,我聽不下去了。」端起酒杯又來了一杯:「我一定是喝多了,出現幻聽了。」
張合歡陪著她喝。
安然接連喝了兩杯:「張合歡,為什麼我心裡只喜歡你一個,你卻能喜歡好幾個?」
張合歡道:「其實男人都這樣,只是我比較正直坦誠,我對你能把心中真正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多數人都比較陰險,他們雖然想,但是不敢說。」
安然心中罵著他不要臉,可看著他那一張硬裝出真誠的面孔還是恨不起來,一點都不恨,還很喜歡,安然悄悄問自己,我是不是犯賤?居然喜歡這個花心大蘿蔔?同樣的問題她和七月在旅途中探討過,她們終究沒有探討出結果。其實她和七月都心知肚明,彼此都默許了對方的存在,因為無論她們願不願意,對方就在那裡,選擇權不在她們這裡。
張合歡今天算是明說了,他根本不想做單項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