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少年屋內,熱騰的蒸汽在屋內升騰,少年將剛才那桶水灌入後,水已經漫至木桶高度的三分之二。
他看了眼覺得差不多了,他對魅羅剎說道:「曼彤姐,這水差不多了,其他用具也都放在圓凳上了,我就先出去了哦。」
少年先前俯身試水,剛抬起頭來,感覺臉一陣發燙,魅羅剎竟然當著少年的面寬衣解帶起來。
原本身著的寶藍色繡花袍已經褪去了一半,內里的包衣才堪堪兜住那呼之欲出的雙乳,白皙的肌膚竟然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
少年可能以前從未窺視過女人的酮體,突然間被非禮勿視的道德觀所困擾。
他連忙用手捂著眼睛,背側過去一些對魅羅剎說道:「曼彤姐這樣不好,我還是先出去吧……」說完少年就拔腿準備往門口走去。
魅羅剎一把將少年拽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走嘛,姐姐要你陪,你怎麼忍心讓姐姐失望呢?」
魅羅剎邊說著,一手背在身後偷偷掐了指訣,空氣中忽然瀰漫開一股芬芳的氣味,只是這次更濃烈些。
少年感覺這味道有些熟悉,更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更感覺到他身體裡每一個都在躁動著,臉也有些發燙。
魅羅剎抬手輕撫著少年的臉龐,輕輕吹拂著少年的耳蝸,在魅羅剎術法的影響下少年漸漸失去了自我意識。
「來,幫姐姐把這衣帶解了。」魅羅剎媚笑著對少年說道。
少年應了一聲走到魅羅剎身後幫她把包衣的系帶給解了開來,魅羅剎將包衣直接脫了下來,露出一片玉背。
她見少年咽了口口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將下身的遮羞布也扯了下來,隨後跨入木桶內,回眸對著少年一笑。
少年似入了魔一般,感覺魅羅剎的一顰一笑在他眼裡都是無限的誘惑。
魅羅剎轉過身對少年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晚上涼,洗一洗舒服些,把衣服脫了我們一起沐浴嘛。」少年聞言立即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此時在屋外正有一道黑影,正是那白面書生白星暉,他收斂了全身氣息,用手指蘸了點口水將窗戶紙小心捅出一個破洞,透過孔洞他將屋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此時少年著正赤裸著上身,要脫去下身的遮羞布。
白星暉咬牙心裡想到:「好啊,你個,果然走到哪勾搭到哪。老子偏不讓你如意!」想到這裡白星暉雙指成劍,一道白光瞬間從指間激射而出。
在白光射出的瞬間,魅羅剎就大叫一聲:「不好,快躲!」
可是白星暉畢竟是洞虛境界的絕世高手,對修為尚在築基期的少年來說,那道射出的白光就是死神的召喚,魅羅剎還沒來得及出手少年已倒在血泊之中。
魅羅剎從那射出的白光就認出了這是白星暉的元力屬性,她大怒說道:「白星暉,你卑鄙!」
她快速披上衣服,衝出門外朝著白光射入的地方追去,無奈屋外已經空無一人,過了一會兒她憤恨地回到屋內。
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魅羅剎有點惱怒還有點尷尬,看樣子這少年和郡守關係也不一般,應該不是普通下人這麼簡單。
而且自己誘惑一個少年與她同房還慘死在自己面前更會讓人恥笑,白星暉這一招真是讓她進退兩難。
「哼,想栽贓給我,既不讓老娘快活又讓炎雷子和我結下間隙,聰明的一步棋,不過這樣就想得逞也太小瞧老娘了。」說完魅羅剎便開始穿戴起來,整理完自己的容妝,她給少年的屍體穿上衣物,然後將屋裡的血跡清理乾淨。
她透過後窗觀望無人之後,趁夜色抱起少年的屍身翻窗出了屋子,使出身法快速移動朝著東廂房奔去。
到了東廂她打開門,先是打量了下屋內,隨後她將少年的屍身依靠在屋子右側窗台的牆邊,然後她出了屋子跑到屋子左側窗戶位置,又用手量了下高度,然後在上面戳了兩個孔洞。
一切完成後,魅羅剎避開人,在夜色中找到伙房,此時先前提水來的侍從正一個人在收拾伙房,這時只聽背後有人叫他:「嘿,老哥,剛才那小哥讓我來叫你呢,沐浴完了,他讓你去把東西收拾下。」
侍從也有些垂涎魅羅剎的美色,他說道:「嘿……這種事情他來通知我自會去收拾乾淨的嘛,怎地要貴客來叫呢,真是的……」
只是那侍從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眼睛一黑,過了一會兒雙眼直瞪瞪地看著魅羅剎,就像個花痴。
魅羅剎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那侍從邊聽邊點頭,魅羅剎過了會兒問道:「要是他們問起,就按我這麼說,明白了吧?」
侍從說道:「明白了。」
魅羅剎拍了拍雙手,便出了伙房回少年的屋子去了。
魅羅剎離開後沒一會兒,侍從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我剛才是要幹嘛來著……哦對,要去給美人前輩收拾浴具,再去拿床新的被褥,林少爺和美人前輩換了屋子住,還得去收拾下,唉,事情真是多啊。」
做完這一切,魅羅剎悠然地回到少年的屋子,沒一會兒那侍從便過來將木桶等浴具一一搬走了,隨後還拿了一床新的被褥過來。
魅羅剎若無其事地脫去了外衣,躺在碩大的架子床上,沒多久便入睡了。
侍從從魅羅剎那出來後,便去拿了床新被褥送到東廂去給那少年,到了門口,他抱著床被褥敲了敲門,見無人應門又敲了兩下。
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侍從便推開門進了屋,屋內有點漆黑,他將隨身攜帶的火摺子掏了出來,吹燃後就著螢火之光摸到木桌前將有燈點亮。
他乍一看屋子中間沒,人便往架子床那走去,誰知剛轉身發現少年癱軟地倚靠在右側窗台的牆邊,身上還有斑斑血跡
他「啊」了一聲,嚇得雙手捂嘴,被褥都掉了,本想直接離去,不過還是想看看有氣沒氣再說。
侍從顫顫巍巍地走到木椅旁,手伸到少年的鼻子下方,結果嚇得一哆嗦。
「啊呀……完了完了沒氣了……」他邊叫著邊趕緊向羅成的臥室跑去。
羅成此時正在屋內批閱郡內上呈的報文,突然感覺門外傳來「噔噔蹬」的腳步聲。
「奇怪,這麼晚了,誰這麼著急?」他推開門正好和侍從撞個滿懷。
「何事如此慌張?」羅成問道。
那侍從大喘了幾口粗氣,定了會兒神說道:「稟大人,小的剛才給林小爺送被褥去,發……發現他暴斃在東廂。」
羅成先是一愣,隨後眼中凶光一現,呵道:「什麼?!帶我去看看!東廂不是應該給那幾位貴客住的嗎,怎麼他會跑去那,拿被褥又是怎麼回事?!」
那侍衛連忙答道:「這……是這樣的……東廂本來是給那著藍衣服的美人前輩住的,可是那前輩說屋子裡有異味不願意住,這府上一下子來了幾位客人,也沒那麼多廂房,林小爺就說與那前輩換了屋子。」
「哼,去了再看!」羅成一路狂奔至東廂,推開門找到了那少年的屍首。
他發現少年頸部有一道創口,大概有小指粗,然後他張忘了下兩邊的窗戶,右側沒有發現什麼,隨後跑到對面的左側窗台看了會兒,發現牆上有兩個孔洞。
他想了一會兒,讓侍從叫人把這屋子看好了,而後急忙向西奔去,西邊廂房是炎雷子就寢之地,羅成到了之後便敲開了西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