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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們郡主看上你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郡...郡主?
看著「如花」般的女子,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張寧心想:上輩子得缺了多大德,才能長成這樣。
關鍵她還是個郡主,還tm看上我了。
「各位,對不住,我有急事要去處理。」
「今天是冬捺缽,我們頭人讓郡主自己選夫婿,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不是,我是真有急事,我是完顏部的,大汗讓我去替他辦事。」
「完顏部的?」隨從看向了如花郡主。
「他好像是跟阿骨打射箭那小子。」
如花一聽更高興了:「管他是哪個部的,今天我就要他了。」
說著,在如花郡主的示意下,一名大漢扛起張寧便跑。
只聽有人大喊:「搶女婿嘍!」
這,這是什麼意思?
見有女子「搶婚」,還是個漢人男子,所有的人興奮起來了,人群一陣歡呼。
外面的嗩吶這個急,只是對方五大三粗的,他沒辦法只好跟著跑。
他們跑到了一個部落的營地,大漢將張寧放了下來。
這時上來一個老女人,拿著一個碗,往張寧臉上塗著。
「這什麼玩意?」張寧看著這乳白色固狀物,聞了聞:「不是,你們往我臉上抹豬油幹啥?」
張寧掙扎著想躲開,無奈有人按著他。
抹完豬油,人們又歡呼起來,開始圍著篝火跳舞。
如花圍著張寧,搖顫著肥碩的身子,拉著張寧開始跳了起來。
張寧想掙開如花的手,怎奈這娘們勁太大,不但沒掙開,反而跟著她一趔趄一趔趄的。
此時有人吹著口哨,有人「謳吼謳吼」的起著哄,還有人推著張寧,並很「友好」的示意他跟著如花一起跳舞。
同時,旁邊已經有人準備好了兩碗套著大給綢的酒。
不會是跳完舞,喝了這酒,禮就成了吧?
張寧急了,對於這什麼搶婚禮,他是真沒見過,更不可能從了。
自己正事沒辦,卻要**嗎?
我張寧可不是隨便的人,就是郡主也不行。
張寧又求如花放過他,可是沒人聽他說什麼,並且不斷的推搡著他。
張寧氣了,這是拿我逗呢?
爺不發威,你真以為爺是好欺負的?
什麼狗屁搶婚禮,不就是跳舞嗎,瞧爺給你們來一個。
只見他把手一抬、胳膊一甩、馬步一蹲,扭著屁股、跺著腳,在那又搖又蹦。
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我吧剛弄死他,我吧剛弄死他,~喔~喔~喔~喔~。我吧剛弄死他........」
這下女真人全懵圈了。
這又喊又跳的是啥?
江南style,沒見過吧,沒見過就對了,讓我跳舞,哼,我把你們都給整不會了
果真,受張寧的影響,他們跳舞的腳步也跟著亂了套了。
甚至有人覺得好玩,也學著他。
只是動作超級滑稽。
如花在一旁,也有些傻了,她想跟著張寧學,可以自己身板太大,蹦不起來。
剛開始張寧還在原地跳,見大家都亂了,還有人因為踩了腳,在那處理矛盾,張寧開始邊跳邊朝著外邊蹦。
然後盼准了空檔,大喊嗩吶:「快跑。」
如花和部落的人被張寧突然的舉動給驚動了,傻愣愣的呆在那裡。
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的,開始追起了張寧。
張寧和嗩吶在前面跑,他們在後面追。
好在這冬捺缽的營地之間隔的不遠,張寧拉著嗩吶一口氣跑到了紇石烈部的附近,如花和她的人好像有些顧慮,他們看著張寧消失在歡慶的人群中,沒有再追過來。
「哎我的媽呀,終於跑出來了。怎麼遇到個如花,老子差點成張子凡了。」張寧念叨著。
雖然嗩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想起自己主子剛才的模樣,嗩吶強忍著不笑出來。
「很好笑是吧。」
我不笑,我憋著,我不笑。
憋不住啦。
哈哈哈哈~,
「爺,你跳的真好」
哈哈哈哈~
「你找打是不?」張寧雖然揚起了手,結果他自己沒忍住,笑場了。
二胡還沒來,張寧看著這女真人的自助餐搞得不錯,到處都有酒和肉,便帶著嗩吶先吃一些東西。
順便觀察附近的情況,這是正事。
張寧和嗩吶正吃著,二胡跑來了。
「爺,古巴海頭人來了。」
「他到晚宴上了。」
「嗯。」
「那鷹呢?」
「由古巴海的兒子交給銀牌鷹使,他們一起驗鷹。」
「在哪驗?」
「離這不遠。」
「好,你前面帶路。」
於是張寧和嗩吶跟著二胡,來到了紇石烈營地和遼人的營地之間。
這裡專門辟出了一塊地,裡面一共有五排鷹架,架子上大約每隔一米放著一個大籠子,每個大籠子都套著黑布。
張寧知道,裡面使是鷹了。
張寧遠遠的瞧著,古大帶著兩個弟弟正在與遼人的鷹使進行交接。
只見古大隨意的拎出一個籠子,掀開黑布,露出了裡面的鷹,然後又接連拎出了幾個。
古大在跟鷹使說著什麼,鷹使滿意的點著頭。
古大又跟鷹使說著什麼,鷹使露出了笑容,隨後命令自己的副使和一個紇石烈部的鷹奴跟著古二和古三去看鷹。
而他自己跟著古大勾肩搭背的,站鑽進了旁邊的一個氈包。
不知古大給他帶了什麼禮物,鷹使很開心。
再看那個遼人副使和紇石烈部的鷹奴,跟著古二和古三看鷹。
古大不是說都是遼人自己的驗鷹,今年怎麼多了一個紇石烈部的人?
看著這個似乎很有經驗的老鷹奴,張寧心裡有些虛了。
古二正準備掀開一塊布,只見老鷹奴一把搶過副使手中的火把,說了句:「你是想把鷹給驚著嗎?」
見一個老鷹奴敢這樣對自己,副使上去便踹了他一腳,嘴裡罵罵咧咧的:「老東西,你找死呀。」
古二趕緊拉住副使:「副使大人,何必跟個奴才動氣,還是驗鷹要緊。」
說完便掀開一個籠子的黑布,裡面的鷹「啞」的叫了一聲,隨後兇猛的撲騰過來,嚇得副使向後退了一步。
副使還沒看清楚,古二便將布蓋上了。
「等等!」老鷹奴掀開了黑布。
遠處的張寧頓時緊張起來。
不止是張寧,古二和古三的神經也立馬繃緊了。
只見古三條件反射般的趕忙拉住老鷹奴,並沖他一笑,往他的手裡塞了個東西。
老鷹奴遲疑了一下。
「可有不對?」一旁的副使馬上警惕起來。
「沒,沒什麼,我只是看到剛才那個海東青竟然是個三年龍。」
「沒見識老東西,三年龍有什麼稀奇的。」
老鷹奴不說話了。
此後,每看一隻鷹,老鷹奴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卻沒有說什麼。
很快便清點查驗完畢。
副使和老鷹奴過來復命:鷹,沒有問題。
於是古氏三兄弟和鷹使哈哈笑著,手拉著手,歡快的回到夜宴上,去給劾里缽和蕭奉先復命。
還好古三有準備、夠機靈,總算是有驚無險,張寧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一切還算順利。
古巴海是故意這個時候到的,就是因為除了古大的那幾隻是真的海東青,其餘的都是用普通獵鷹冒充的。
海東青與普通獵鷹,不仔細看是分辯不出來的。
所以只有天黑的時候,而且在蒙了黑布的籠子裡,才能以假亂真。
上一任鷹使因為定哥母親的事,與古巴海結下了仇,所以蕭奉先又派了現任鷹使。
他來的最初兩年對野居部很是客氣,修復了一些關係,因此跟古氏三兄弟很熟悉。
在職十多年了,每一年都同樣的工作流程,所以他也不那麼上了心,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的,是這宴會上的酒。
反正第二天,蕭奉先也會來看鷹的,所以鷹使想當然的以為,沒有人敢動手腳。
再看那個遼人副使見銀牌鷹使走了,也裝起了大爺,對老鷹奴一陣指手畫腳,也離開了。
這麼熱鬧的冬捺缽,誰願意在這裡坐冷板凳呢?
副使的心裡大概是這樣的:有老鷹奴,還有站崗士兵,應該沒問題,再說了,這可是獻給天祚帝的鷹,誰敢跟大遼皇帝作對。
老鷹奴看著離開的銀牌鷹使和副鷹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並罵了句:「欺負人的遼狗。」
隨後老鷹奴將其中一個籠子打開,將裡面的鷹拿出來,他左右看了看,又將鷹塞了回去。
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嗯?有意思。這老傢伙明知道那海東青是假的,卻不說出來。
看來只要有好處,誰都不是可靠的。
一切還算順利,只要在宴會上鷹使回復沒問題,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張寧領著二胡和嗩吶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三人先睡一會,準備下半夜的行動。
很快,整個營地也漸漸的安靜了,頭人們的宴席散了,其他人也就散了,畢竟明天春捺缽開幕式才是重頭戲。
張寧睡的很美,夢裡都是春天的樣子...............
只聽二胡過來叫到:「爺,起來了,時辰到了。」
見張寧嘴裡哼哼嘰嘰的,一副禍害人的表情......
「爺,你怎麼了?」
「爺!」
二胡推了張寧一把。
「嗯?」
正在舒爽的張寧猛然被拉回了現實,一下子不爽起來:「靠,怎麼是你,你把老子嚇軟了。」
「不是我,是誰,爺,你做惡夢了吧?」
「我?」
懶得跟你講,張寧是真講不清楚。
「爺,袍子,時間到了。」一旁的嗩吶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麼讓張寧不高興了。
他把袍子拿來,伺候張寧穿上。
張寧正穿著,忽然聽到外面亂了套了。
只聽不斷傳來鷹叫的聲音,又有人在喊鷹跑了。
還不等張寧說話,嗩吶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很快又回來了。
「爺,有人把鷹全給放了!
我嘞個去,誰這麼醒目,知道我張爺的需求。
這真是熱中送扇、雪中送炭,瞌睡了就送枕頭呀。
「爺,要出去嗎?」
「不去,睡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