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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寧、老山羊、張鐵匠恢復了漢人的裝束,進了寧江州一個比較大的藥鋪。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張寧一拿藥方,藥鋪掌柜一看,臉色立馬變了。
他叫來抓藥的夥計,給夥計看了看。
夥計的臉色也變得不自然。
夥計接過藥方,開始按計抓藥,抓了幾味藥後,只聽夥計大聲道:
「掌柜的,這酒炒常山沒了,好像半夏也沒了。」
「掌柜的,我去後院看看還有沒有了。」
「快去,沒腦子的東西,藥沒了都不知道補。」
「您幾位稍等,夥計去後院拿了,一會就回來。」掌柜的陪著笑臉。
這是查庫存?
還是去調貨?
不對呀,看這夥計也不是個新來的學徒,藥沒了不知道補,這不正常呀。
如果說沒貨了,更不對,這酒炒常山和半夏都不是什麼稀罕物,這麼大個藥鋪不可能沒有。
張寧又覺得這掌柜的和夥計的表情里藏著古怪。
「掌柜的,我想起來了,我家媳婦非要我帶盒胭脂,這條街哪家的胭脂好呀?」
「出門,左手邊走個百步,有家品閣脂粉鋪,他家胭脂不錯。」掌柜的表現的很熱心,指了一個離他們藥鋪最近的胭脂鋪。
「我先不等夥計了,我去買胭脂,回頭再過了。」張寧順手一把就把藥方拿了過來。
「這...」藥鋪掌柜沒想到張寧要走。
「夥計馬上就回來。」
「你們先準備著,我一會兒就來。」
張寧說著,人已經出門了。
「張寧,是不是不對勁?」老山羊問。
「嗯嗯,是有些不對。」
「那我們多走幾家看看,到底哪不對。」
「行。」
這次張寧決定去寧江州最大的藥鋪問問。
老張攔下個路人,問到了最大的藥鋪保安堂的地址。
「師父,我先一個人進去。」
「行,你一個人進去,我和老張在外面看著。」
這保安堂確實很大,因為有坐診的大夫,所以看病的不少。光夥計就有十來個,看著忙忙碌碌的,掌柜的在那核對著什麼。
張寧一走進去,便上來個小夥計,很客氣的問道:「公子,你是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
「有藥方嗎?」
「有!」張寧從里懷拿出藥方,遞給了小夥計。
小夥計拿過藥方,抬頭看了看張寧。
「公子你在此稍等,我這就安排給你抓藥。」
不愧是寧江州第一大藥鋪,裡面管理就是不一樣,看來他們這裡的夥計是分等的,能抓藥的估計就是到了學徒的級別了。
夥計拿著藥方,交給了櫃檯後面其中一個年齡看著大一點的學徒。
「大師兄,你看這藥方,好像是截方。」
小夥計口中的截方就是截瘧疾的,尤其是這酒炒常山是截瘧的良藥。
雖然現代科學發現了青蒿素,古代人也用蒿子水來截瘧,可是對於重症,則需要這酒炒常山不可。
小夥計說完這話,又指了指張寧。
張寧假裝對保安堂充滿好奇,到處觀望,可兩個夥計的舉動卻絲毫沒有逃過張寧的眼睛。
大夥計點了點頭,拿著藥方去了後櫃。
小夥計過來了。
「公子,麻煩你再等一會,你這藥方我們要給大夫看看,合不合理,有沒有反藥。」
「你們不是照方抓藥嗎?」
「按常是這樣的,但我們保安堂的規矩是必須對藥方重新核對,萬一有庸醫開錯了藥,下了猛藥或者反藥,吃壞了人,這可就是大事。」
夥計解釋的似乎合情合理,多好的商家,良心藥鋪呀。
沒錯,中藥鋪分兩種,一種是按方抓藥,不管是否合理,這是一般沒有坐診大夫的藥鋪。
也有藥鋪核對藥方的,但是這種是有坐診大夫的。
可張寧怎麼覺得這不對勁呢。
核對藥方,不得問診嗎?
至少要問一問,什麼人得病,得了什麼病,多大年紀,是男是女,有啥表象症狀?
再者,你拿我的藥方,在那嘀咕什麼,小眼睛巴巴的瞄我,又指指點點的,當我沒看見是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寧覺得這保安堂也有問題,或許他們跟剛才的藥鋪一樣,得了什麼留人的指示。
張寧眼睛一轉,想出了一個脫身的辦法來:「我三叔有咳疾,他去買酒了,我看你這有坐診的大夫,我叫他過來看看。」
說著,不等夥計回答,張寧便往外走。
「唉,公子,你的藥還沒配好呢。」
「先放著,我把我三叔叫過來看診,回頭我一起來拿。」
張寧出了保安堂,轉身進到旁邊的巷子裡,去找等他的老山羊和老張,把情況說了一遍。
二人也覺得不對。
似乎這些藥鋪對這個藥方都很熟。
「會不會是二胡丟的藥方落入了那群黑衣人的手中?」
張寧聯想到了阿骨打離開時,因為二胡沒有找到藥方,他才重新又寫了一份。
「師父,我猜想當時劫殺二胡的黑衣人的背後一寧是遼人,他們衝著藥方來的,想必也知道了阿骨打的行蹤。」
「你是說阿骨打的失蹤,跟遼人有關。」
「從蓮花教的出現,盈歌大王得病,再到二胡和嗩吶被劫,現在阿骨打又失蹤,只有這一種解釋才合理,他們早就知道了我們的一舉一動。」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老山羊和張鐵匠點頭同意張寧的看法。
可接下來怎麼辦呢?
按這情形,他們買藥恐怕是買不成了,阿骨打也不知道在哪。
這該如何是好?
「張寧,要不我們先回去?」
老山羊一時沒了主意,他覺得這事得跟劾里缽匯報,畢竟阿骨打和吳乞買是王子,而完顏歡都也是劾里缽的侄子,這不是小事。
張寧鎖著眉頭,他覺得就這麼回去,好像不行。
他得知道阿骨打的下落,一點頭緒都沒有,就回去了,不好跟劾里缽交待。
再者,張寧與阿骨打朝夕相處這麼久,阿骨打一直拿他當親兄弟一般,張寧對阿骨打也是有情誼的。
想到這,張寧又一轉念,唉,阿骨打肯定沒事,他以後還要當皇帝呢,不可能就這麼掛了。
我們繼續找,一定能找到。
張寧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巷子,裡面散落著極小的門面,看樣子都是做小買賣餬口的。
有了。
張寧的臉上鬆緩了:「師父,這回我們找最小的藥鋪去問問。」
「小藥鋪?」
「嗯。」
「大的不行,那我們就去小的。」
「行,聽你的。」
三人在巷子裡走著,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反正他們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藥鋪。
藥鋪里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掌柜,沒有夥計,估計這掌柜也是老闆,沒準還能瞧病。
掌柜的也是個漢人。
見進來三個穿著不錯的漢人,兩老一少,老闆熱情的招呼著:
「三位抓藥?」
「嗯。」
「有藥方嗎?」
張寧搖了搖頭,剛才他出來,藥方留在了保安堂。
「沒藥方,那你們是有人生了病,要問診?」老掌柜很是熱心。
「掌柜可以瞧病?」
「是呀,別看我這門面小,可我家祖傳的中醫,瞧病的本事可不差嘞。」
對老掌柜這話,張寧認同,他自己家也是這樣,有些花幾千上萬的病,去他們家,幾十幾百就看好了。
「可我瞧著你們三個都健壯著,這是要出診?」
張寧搖了搖頭:「掌柜,我寫個藥方,你給我瞧瞧。」
老掌柜笑了,這麼多年,他還第一次見到現場寫藥方的。
好好,他也想開開眼。
張寧的藥方一寫出來,老掌柜的臉色也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