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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海沒想到這崔家老婆子竟然是張寧的姨母。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又見老婆子一口一個「大寧子」叫的親熱,又哭述又委屈的,讓張寧動了肝火,他有點怕了。
他自己啥名聲,他還是知道的。
他就仗著自己親爹是這寧江州的大都護,這裡山高皇帝遠,他做點荒唐事,欺侮欺侮小百姓,也沒人拿他怎麼樣。
其實蕭元海他爹也不是不管他,為這事,他爹也沒少批評警告他,說他不務正業,子不類父。
是他娘太寵著他,嫡子嘛,總要跟妾室的庶子有所不同,可他又偏偏有個特別爭氣,特愛讀書的庶親弟弟。
這會子張寧沖對他撂下了狠話,他真就急了。
蕭氏後族宗室支系龐大,他爹這個大都護的位置多少人盯著呢,被人抓了把柄,參一個縱子行兇,為害一方,那就完了。
他聽說蕭奉先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他爹要是知道,能打死他,別說是他娘了,就是他奶奶都護不了他了。
蕭元海就是再混,這其中的利害他還是知道的。
「我說張爺,張爺,等等我......」
「快,快跟上。」
蕭元海是真急了。
催促著奴才們跟上去。
張寧給了老山羊和張鐵匠一個眼神。
二人一個拿槍,一個拿刀,豪橫的一攔。
惡奴們不敢動了。
老山羊的槍是他後面自己重新打造的,跟張寧手裡那把他家傳的蘆葉槍相似,算是蘆葉二號。
幾十斤重的大槍一橫,誰還敢動呀。
咱前面也曾說過,張鐵匠曾在大遼做過軍官,他的功夫也不弱,老山羊也是投軍了幾年。
二人本就是行武出身,他們一亮相,蕭元海更怕了。
近乎哀求的請老山羊和張鐵匠放他過去,他就跟張寧說幾句。
崔二實的事,好說。
老婆子見張寧確實沒騙他,不但跟蕭元海認識,還是真好使呀,看樣子蕭元海還有點怕他。
老婆子有點心急了,她想儘快解決兒子的事:「張公子,那個蕭元海在後面叫你呢。」
「叫我大寧子。」
張寧知道崔老婆子有點沉不住氣了。
「別急,他這種人,越晾著他,他越心虛。」
崔老掌柜知道張寧的用意,他行醫這麼多年,沉穩還是有的,安慰著老婆子:「聽大寧子的,看蕭元海那熊樣,咱二娃應該沒事了。」
聽自家老頭也這樣說,老婆子不說話了,或許她心裡也安了不少。
還是老爺子有眼色,他已經看出門道了。
雖然他不知道張寧是什麼人,但是絕對不是什麼走南闖北的商人。
不過以他的經驗,他知道張寧一定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管他們家這事。
剛才這一出雙簧,就是張寧跟他們商量好的。
老掌柜夫婦為了兒子,那當然也是豁出去了,要是兒子沒了,他們還能活下去嗎?
本來他們就準備好了,二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就撞死在都護府門前。
「張爺,張爺.......」蕭元海惦著腳一個勁的叫著。
他身邊的惡奴也跟著跳著腳叫著張寧。
咳咳,張鐵匠故意咳嗽了兩聲。
「本來我們張爺想請崔家二老去福滿樓敘舊的。老楊,看來我們今天這頓好酒算是泡湯了。」
說完故意推了一把惡奴:「滾遠點,真是晦氣。」
惡奴屁也不敢吭一下,趕緊陪著笑臉。
蕭元海聽張鐵匠這麼一說,他立馬心領神會:「銀子、銀子......」
惡奴沒反應過來,他氣得踢了一腳:「銀票、銀票。」
「哦哦,在呢,都在這。」惡奴從懷裡掏出銀票。
蕭元海一把搶了過來。
塞給老山羊和張鐵匠一人一張:「二位爺,行行好,讓我去跟張爺說上幾句,就幾句。」
老山羊和張鐵匠對望了一眼。
沒等老山羊開口,張鐵匠笑了。
他甩了甩銀票,用眼睛瞄了一眼,撇了撇嘴,意思就這?
隨後手指一彈,銀票輕飄飄的落了地。
蕭元海趕緊拾起來,把手中的銀票都給了張鐵匠。
不愧是做過軍官的,這套路可真熟呀。
「你等著。」
張鐵匠將銀票塞進了自己的懷裡,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拔開還未散去的人群,幾步便追上了張寧。
張鐵匠故意將張寧拉到一旁邊,二人在那嘀咕了幾句。
不一會,張鐵匠回來了,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
「我們爺讓你中午福滿樓見。」
說著,把刀放回刀鞘,拉著老山羊離開了。
蕭元海一聽有門,當然高興了,滿口答應。
趕快提前往福滿樓去。
放個人對他來說還不簡單,本來這崔家小子就是來頂包的,橫豎還不是他說了算。
當時的大遼,早**透了,尤其是大遼貴族,妥妥的特權階級,很多時候他們會凌駕於律法之上。
大遼的律法,大約只對平民有效。
就這樣,張寧將老掌柜夫婦送回了崔家藥鋪。
帶著老山羊和張鐵匠,朝著福滿樓溜達著。
「張寧,有錢了,銀票,我數了數,足有五百兩,好傢夥,可以買個院套,再開個鋪子了。」
「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喏,還不是這個老丘八乾的。」老山羊笑著道。
「啥老丘八,你不也在大宋軍隊混了幾年,難道大宋不是這樣?」張鐵匠有點不服。
老山羊瞪了張鐵匠一眼,不想理他。
張寧笑了,拍了拍張鐵匠,給他點個讚。
厲害。
張寧忽然有個想法,當初他倆一宋一遼,有沒有打過仗?
想想,沒有。
老山羊是二十多年前在大宋當兵,而張鐵匠進鐵窯才幾年的事。
怪不得張鐵匠的業務這麼熟練呢。
張寧想著張鐵匠的模樣,還怪有意思的。
幾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福滿樓。
蕭元海已經早早的等在那了。
福滿樓的掌柜一見張寧三人進來,知道這是蕭元海的客人,滿臉堆著笑的迎了過來。
可不,整個酒樓都被包場了,不是他們還是誰?
「張爺,蕭大公子已經在樓上等著您了。」
張寧點了點頭。
掌柜的熱情的引著張寧上樓。
夥計們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
「張爺,您來了?」蕭元海一見張寧進來了,他立馬起身。
惡奴們也都紛紛的陪著笑臉,點頭哈腰。
「張爺,請上位。」蕭元海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張寧。
張寧示意老山羊和張鐵匠也坐下。
蕭元海見三個人都落了座,他才坐了下來。
張寧看了看蕭元海身後的這些奴才,他有點不舒服,這怎麼有點談判的感角呢?
「讓他們都出去?」
「都、都出去?」蕭元海有些遲疑了。
「張爺,我們不說話,我們就在一旁服侍你和我家大少爺。」
「出去。」張寧眼睛一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