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李嬌馬上帶我們去看這樣東西了。
當李嬌打開錦盒的時候我愣住了,韓飛艱難的吞咽了口唾沫,神情尷尬。
這東西是塊一個翠綠的玉,還被雕成了男性生殖器的形狀,比例大小跟真的差不多,這玉石的一小部分已經變成了紅色紋理,內部甚至還能看到細密的血絲。
李嬌也很尷尬說:「我很納悶曉良怎麼會收藏這麼古怪的東西。」
看到這東西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范曉良之所以變成這樣跟這東西有很大的關係,我搖頭說:「這不是他收藏的,是他從老太監張德發的棺材裡拿的。」
「啊?棺材不是被考古專家拉走嗎,怎麼。」李嬌詫異道。
我說:「估計范曉良在考古專家到達前就悄然偷了棺材裡的東西,他準是覺得這麼大塊玉很值錢,一時貪心就拿了,但這麼做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他今天變成這樣跟這東西密切相關。」
韓飛好奇的問:「羅哥,你能不能解釋的詳細點?」
我解釋道:「這塊玉往大了說叫血玉,也叫屍體玉,玉在中國人傳統的觀念里有辟邪的作用,很多古人會用玉石陪葬或塞在屍體嘴裡,用來鎮邪,這在古時候是很常見的喪葬形式,而玉具有吸收其他物質的特性,這玉放在棺材裡吸收了屍體的血氣,血氣沁入玉就變成了這樣,中國人向來都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說法,又有留全屍的觀念,太監是個閹人,身上是少塊肉的,也就不是全屍了,這東西他們叫寶貝,沒了寶貝怎麼辦呢,於是乎就催生了這種形式,沒錢用木雕的、銅雕的,有錢自然就用更貴的材質了,比如用玉。」
韓飛和李嬌恍然大悟的點著頭,我接著說:「血液是人的分身,是藏著人精魄的,這塊玉浸潤了老太監張德發的血液,自然就有了他的精魄,所以范曉良把他長期帶在身邊,就導致了他被張德發的陰靈纏上了。」
李嬌緊張道:「羅哥,既然曉良是因為這東西變成這樣的,那現在該怎麼處理這東西啊?」
我說:「范曉良因為拿了這東西才激怒了張德發的陰靈,所以我們得把這東西重新安到張德發的屍體上,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不過這麼做只能暫時平息張德發的怒火,還無法真正救范曉良,他已經被纏上了太遲了,這麼做只是治標不治本,還是要想辦法驅除他體內的陰靈怨氣才行,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吧,你留在這裡穩住工人牽制住范曉良,記住不要惹怒他,要順著他的意思,我想把這東西還回去再說。」
李嬌點點頭,我把錦盒蓋上塞進了懷裡。
韓飛吃驚道:「羅哥,你就這麼放在身上,不怕也被感染了?」
我笑笑說:「放心,我身上的這些陰神紋身可不是吃素的,況且絕大部分的陰靈怨氣都被范曉良吸收了,沒事。」
韓飛這才鬆了口氣。
我問李嬌知不知道那口棺材被拉到哪去了,李嬌想了想說:「我記得那輛拉棺材的車子車身上有石獅市博物館的字樣。」
我們告辭了李嬌從市場裡出來,老實說我還真有點一籌莫展,雖然已經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但解決問題我是個半吊子,而且又是個有幾百年歷史的老太監陰靈,情況複雜,光靠我恐怕不行,本來我想給黃偉民打電話,讓他去徵詢阿贊峰的意見,但我現在做的事可能會讓李嬌留在范曉良身邊,跟黃偉民的利益有衝突,這小子小心眼肯定不願意幫我去找阿贊峰了,我有些沒轍,算了,還是先把這塊玉還回去,先拖住老太監陰靈在范曉良身上發作再說吧。
韓飛拿出手機查起了去博物館的地圖,很快就確定了位置,說:「羅哥,要不我一個人去吧,你還要想辦法化解范曉良身上的陰靈怨氣呢,咱們分頭行動會快點。」
我有些遲疑。
韓飛說:「羅哥,你該不是不相信我,怕我把這玉拿走賣錢了吧?你放心,我雖然缺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才不會做這種事,這玉又這麼邪門,我還怕惹禍上身呢,我才不要。」
我打斷道:「你誤會了阿飛,我是怕你一個人搞不定。」
韓飛說:「嗨,我還當什麼事呢,聽你說這老太監墓考古價值不大,考古專家也不重視,我估計他們只會按照普通文物處理,應該看守不嚴,放心,這點小事我搞得定。」
既然韓飛這麼說了我只能同意了,於是把錦盒交給了他,我怕這玉石上殘留的陰靈怨氣會對韓飛造成影響,想了想就帶韓飛先回了酒店,把滅魔刀取來給他,讓他把滅魔刀跟錦盒放在一起,這麼一來就不怕了。
韓飛這麼信任我,我選擇相信他一次,再說這滅魔刀在普通人看來就是把破爛刀,我也不怕韓飛拿了。
我叮囑了韓飛小心後他就連夜趕去了博物館。
韓飛走後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著解決辦法,沒辦法後只好厚著臉皮求黃偉民幫忙了,不過在我拿起電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或許能幫我解決問題,而且福建一帶是他的地盤,這人就是臉上始終露著彌勒佛笑容的笑面虎,牌商張廣發!
雖然這人的行為讓我很不齒,但目前的情況找張廣發應該是最快的,像張廣發這樣的牌商生意應該不小,不會僅僅限於福州、廈門等地,說不定在泉州也有,於是我上網查了查,果不其然,張廣發在泉州就有分店!
我搜到了他的電話打了過去,張廣發很快接了電話,既然找人家幫忙我也不能瞞他,況且瞞也瞞不住,真找他幫忙肯定會暴露真實身份,於是我主動自報了家門,說有生意想找他合作。
張廣發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武漢的羅輝找我合作真是稀奇了,你不是跟方中華在合作嗎,怎麼找上我了,有意思。」